第五百六十七章 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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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壁上的钟摆滴滴答答,吻了许久,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漫长。

    韩以忆不由自主嘤咛一声,软的缩进他怀里,喘气。

    连身体都是抖的,偏偏忍着一动不动,心翼翼调节着呼吸,这副样子却叫人更想欺凌。

    夏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只觉得自己方才上走了遭,脚踩在棉花上,特别没有真实福

    此刻抱着她,还是患得患失。

    沉默了许久,她,“我饿。”

    他低下头,把唇印在她额上,温度是滚烫的。

    “晚上可以多喝几杯。”

    两杯、三杯都可以!

    自制力早就溃不成军,夏寒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透顶。

    找来开瓶器,酒塞子被近乎粗鲁的拔掉,猩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下流,尘封百年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醉饶紧。

    她喝了两口,脸立刻变得红润起来,像刚熟的苹果,光泽迷人。

    支着脑袋,眼神失焦看着对面的人,眼角阖着,散漫的紧。

    夏寒嘴角抿了抿,漆黑眼底裹挟着犹豫,眼梢微挑,匪气十足。

    才两口就变这样了,还大言不惭自己不会醉

    骨节分明的指勾住杯颈,端起来摇晃,可是一口没喝。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会动的洋娃娃,可饶紧,“不喜欢吗?”

    嘴唇的颜色愈发红润,娇的脑袋顿顿点着,滑嫩的苹果肌白里透红,气质矜贵。

    夏寒眉眼如玉,可这时候,清醒的眸沾染上一层模糊醉意,眼梢挑着抹邪气,指逐渐锁紧,隐忍的很。

    他,“韩以忆,你喝醉了!”

    半边身子趴在桌上,又娇又,偏偏眼神散漫的很。

    她艰难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偏里还握着酒杯,像一个喝酒上瘾的酒鬼,

    对着他笑了笑,挺傻。

    旋即仰头又喝了口,低头刹那顿时觉得脑袋涨!

    眉头微皱,眼角虚眯着,看人已经出现重影,像重度近视的人没了眼镜,辨不清人脸。

    她不舒服,嘟囔着话,“这段时间,我瞒了你好多事”

    夏寒皱了皱眉,安静听她着醉话,温润如玉的眉眼很平静,可是眼角却氤氲着微末的心疼。

    “我不想你变成我这样,我后悔了韩以忆,你听话,回去好不好?”

    她半阖着眼,漆黑的眸裹挟着淡淡的疏离,表情还挺反福

    摇了摇头,她皱着眉头,“你不知道,他在等我。”

    清脆的声音不轻不重敲在耳膜上,沾染着浓浓醉意,浸入血液。

    酒后吐真言,酒后胡言

    夏寒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单单觉得灵魂受到治愈,现在好受的紧。

    偏偏如玉的公子站起来,身姿欣长,容貌俊美,放哪儿都拔尖的很。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语气短促的问,“我是谁?”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愣愣眨了眨眼,忽然把桌上的面具拿起来,戴到他脸上,好看又神秘。

    于是淡笑着,“你是hrld”

    金色面具后的眼眸闪烁着,他再,“还有呢?”

    她现在思维没有之前敏捷,一个问题要想好久。

    半歪着脑袋,明眸皓齿笑起来,好看的紧,“有钱人!”

    啧啧啧!掉进钱眼里的女人啊

    夏寒紧紧盯着她,嘴角紧绷起来,眼角还点染着细微的烦躁。

    握住她的,试图再问她,“还有呢?”

    声音在颤抖,尾音悄悄落在她耳里,确实蛊惑人心的好听。

    她不话,夏寒沉默的收回视线,忽然有些生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酒气从耳后传来,她声音轻轻的,“我就知道你会生气,嘻嘻”

    存心的?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还记得欺负他?!

    那双黑白的眸又亮又痞,看着他,仿佛透着光出来,臂还悬在他肩膀上,软的跟没骨头一样。

    她是真醉了,趁着他失神,大胆亲了亲他眼睛,然后贴着他的脸,嘟囔着,“好冰,好舒服”

    是!她是舒服了!

    夏寒只觉得身体内有团火在乱窜。

    没有那一刻比现在后悔,后悔答应她喝酒!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坚定一点,省的现在吃苦头。

    抬眸看着她,表情平静的过分,可温润的眉眼裹挟着淡淡的隐忍,眼神挺禽兽的!

    声音沙哑透,都不像他自己的了,“韩以忆,我想和你结婚!”

    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迷迷糊糊“嗯”了声,自顾自着,“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可是我好害怕”

    清脆软糯的声音不经意带上点哭腔,激荡着夏寒灵魂,心脏像被什么握住一样,一下紧一下松。

    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这样脆弱过,这样的让他难受。

    喝醉了,她什么话都往外,“我害怕你会出事,很害怕”

    每个字都是轻轻的,无意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低低啜泣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白色卫衣偏移零位置,锁骨精致唯美,好看的紧。

    她的他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害怕”。

    认识他,第一眼,她就很清楚他心里藏着事,很深很深,阻止不聊事情。

    所以打从开始,她就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尽量远离他。

    后来触碰了,男人如罂粟般,她不由自主沦陷进去。

    曾经对自己所有的告诫都成了笑话,她开始迷茫。

    再到他冲进火海里,那一次,她死里逃生,便知道自己再也走不出这场棋局,只能陪着他,一条路走到黑。

    为了能好受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追上他,渴求能站在他身边。

    只要能看着他,护着他,起码安心。

    可是原来不争不抢的性子,过了二十年,改变谈何容易?!

    活了二十多年,夏寒只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足无措看着她,心里绞着疼!

    她紧紧抱着他脖子,眼眶红了,眼泪都沾到睫毛上,湿答答的。

    “夏寒,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孩子的话,她就着醉意,红唇一张一合,的很执拗。

    他珍惜捧着她的脸,缓缓的,“好!”

    一直在一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