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他在哪儿
安姐心疼的抱住她,轻拍她的背,没话
心疼又愧疚!
过了好久,怀里的人才安静下来,安姐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过去了。
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白线,安姐记得,韩以忆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明明也不至于厌恶。
可是刚才,她的表现已经远远不止厌恶这么简单了,而是恐惧!
她很害怕,可是自己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安姐喃喃自语,“忆忆你究竟怎么了”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安姐把韩以忆安置好,掖好被子,看着女孩深锁的眉心,干脆不走了。
她就在旁边守了一夜,等边鱼肚白才蹑蹑脚的走回去。
韩以忆睁眼,颓废的黑色眼睛倒映着酒店洁白的花板,她木然的神色定格一处,冷漠如斯。
眼睛有些酸涩,她定定睁着不想闭眼。
昨日的经历,比梦境还不真实,恍惚缭乱所以,她见到的他是不是也是假的?
韩以忆抿了抿嘴角,藏不住的失落,她低下头,忽然震动了下,拿起来一看,指徒然收紧了。
葱白的指划开通讯录,她给高澈打电话,械的声音依旧不变——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韩以忆木然挂断电话,漆黑的瞳孔好似一个黑洞,能将所有情吸附进去,冷酷漠然。
高澈活着,可是他没告诉任何人如果他只是侥幸逃脱,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话骗鬼去吧!
整个空间笼罩着阴云密布的气息,中世纪的厚重窗帘被风微微吹起,靠近了窗户,隐约感受到一股凛冽肃杀,入骨的寒。
尽管这样,都敌不过韩以忆此刻内心的冰冷,冰封万里。
大赛规定,参赛者必须提前两个时候场,且不得有亲友陪同种种规定,以确保大赛的公平性。
和安姐在参赛场地外分别,韩以忆不紧不慢往里走,把插在口袋里,打量着周围人更准确的,是寻找!
这里与五年前的变化并不大——半个足球场大的大厅,墙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各大家的名作,充斥着艺术气息的同时,又弥散着金钱燃烧的味道,极度奢靡。
三三两两的年轻钢琴者扎堆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脸上看不出紧张情绪,唯有对钢琴的热爱与渴望。
只有极少数参赛者脸上写着“功利”二字
这也是曼奇斯大赛和其他比赛最大的不同:
大赛举办的初衷,更多是为了让世界精英相互切磋增长见识,以此精进技艺,友谊次之,名利垫底。
据,这与对待音乐如生命的曼奇斯本人有莫大联系
韩以忆简单扫过五年前就看过的曼奇斯起源之墙,视线开始在人群中扫描
俏脸五官精致,生的一副软糯可人皮相,可凉薄眉眼间偏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隔绝一切交流。
此刻,更是藏不住的倨傲。
犀利眼睛定格的视线,里面貌似有狮子要跳出来,狙击全场。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朝角落里那道身影走去,目光里带着急切,偏偏隐忍不发。
还有一米的距离,她停下,声音比冰冻三尺的湖底还要冷上几分,“高澈!”
只见面前的男人猛地抬起头,表情是错愕无比,瞳孔微微缩着。
高澈看着俏脸没什么生气的韩以忆,眼神闪烁了几下,试探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以忆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是嘲讽,“是啊,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也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儿!
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的韩以忆,现在应该在哪儿?
湛海?还是医院?
又或者,我应该和他一起走,抛下这里的一黔”
“忆忆,我不是这个”
韩以忆抬眸打断他,神情冷漠,“你没错,我确实去了半条命,为了他”
她捂住左心口,语气是无波无澜的平静,“这里,已经空了如你所愿!”
“我没有!”
高澈急了,一双紧紧握起来,语气急切又生气,“韩以忆,我是你师兄,也是死里逃生,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事情变成今这样,谁都不愿意看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开心?”
韩以忆漠然道,“树倒猢狲散,陆震华已经死了,你确实死里逃生!”
闻言,高澈握紧了拳头,不可置信道,“你不会以为,这一黔都是我在背后捣鬼吧?”
她,“他在哪儿?”
高澈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顿道,“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暴徒里有枪所有人只顾逃命,哪有空顾及其他
夏寒,他大概是”
她的语气干脆利落,“闭嘴!”
眼梢殷红一片,望着高澈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暴躁阴戾。
女饶直觉,高澈的话,她一句不信!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她从来不相信概率事件,从来
高澈看着她,耐心一点点的消耗,语气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不耐,“我再一遍,这件事与我无关,夏寒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但这就是事实!”
眼梢微微耷下来,她心如止水,表情平静无澜,完全没有因为高澈的辩解,而发生任何细微的变化。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
抬眸,犀利的视线直窥人心,“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反而一个人逃到国外,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高澈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漏洞百出,不堪一击,可笑至极吗?!”
高澈看着咄咄逼饶韩以忆,最后一丝耐心也宣布告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既然认定了是我那你就这样想吧!
我累了,也不想辩解什么”
罢,直接绕过韩以忆,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脚步停滞,“方才听见你,让我把我活着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所谓的你们,指的应该是朋友吧?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我真正信得过的人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