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板固定
李依云把罗大伯的背,和板子放到一个水平线上之后,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明罗大伯的背部没有受伤,不然的话,自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把板子塞进去。
罗大伯的腰部疼,李依云知道后面要把板子塞到罗大伯的腰底下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必须塞,如果不塞的话,罗大伯继续躺在这泥水里,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李依云鼓了一口气,准备把板子塞到罗大伯的腰下去。
李依云道:“罗大伯,我们再把背抬起来一点点,我就可以把板子塞到你的腰底下。&qt;
罗常青听了李依云的话,就试着要季平芝把自己的背再抬起来一点,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放弃了,他大声地喊着,哎呦,不行,我抬不起来,不行,疼啊!&qt;
罗常青失声喊着疼,把李依云吓了一跳,她不敢再乱动了,看来罗常青伤的不轻,必须打20叫医生。
李依云对罗常青和季平芝道:“大伯,大娘这样下去不行,凭我的判断,大伯一定伤到了骨头,我们必须打20急救车来。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背部没有受伤,所以背部能放进去板子,他的腰部不敢使劲,一使劲就疼,这肯定是伤到骨头了,不能再拖延了,我现在就打20。&qt;
李依云着话掏出了电话就要打20,罗常青着急地喊了起来。
&qt;姑娘,不,李书记,我不去医院,你不要打电话,我没事儿的,不要给我叫20。
你要打的话就给我儿子打,让他去中医院请刘神医,刘神医是我们的侗医,他有办法治好我。
打20太贵了,我没有钱住院,书记,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们苗家生病了,都找刘神医的。
我亲自看过他把一个腿摔断的人都治好了。
就这样,你给罗森打电话吧!让他来的时候把刘神医接上。&qt;
李依云听了罗常青的话,就把电话递给了季平芝,季平芝拨通了罗森的电话,叮嘱他回来的时候去中医院接刘神医,电话那边,罗森答应着,挂了电话。
李依云看着罗大伯,疼得脸都变了形,却还坚持着不去医院,李依云看着不由心酸,她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仔细的观察着罗常青的状态,想着怎样才能把罗常青放到木板上?
罗常青躺在地上,看着李依云一脸的着急,也知道她是新来的书记,罗常青觉得,这个书记虽然年龄轻,但是人特别好,能替自己着想,能帮助自己,是个热心的好书记。
&qt;李书记,没事儿,你们不要着急,我能挺得住,对了,只要我娃去医院叫了县城的刘神医,我就没事儿的。&qt;
李依云道:“罗大伯,你的腰部受了伤,肯定疼,但要是你一直躺在这泥水里,对你的伤和身体都不好,我们再努力一次,这次一定把木板给你固定上,你忍着点!&qt;
罗常青看着李依云,心里忽然就有了力量,他对李依云道:&qt;好的,你来塞板子,我不疼,我能忍住!&qt;
三个人一起轻轻的用力,李依云和季平芝轻轻地把罗常青的屁股抬起了一点,李依云赶紧地把板子塞到了罗常青的腰下,罗常青的身体,尤其受伤的部分,得到了板子的支撑,罗常青觉得一下子轻松了。
李依云看着瘦弱的罗常青,觉得自己抬罗常青没有问题,但不知道季平芝的力气怎样?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在给罗常青鼓劲,此时此刻季平芝看上居然很坚强,很有力量。
李依云还没有话,季平芝就道:“李书记,你能帮我把老头子抬到屋檐下吗?“
李依云赶紧道:&qt;行,我行,但是咱俩不能抬得太高,抬到太高的话,万一抬不住,再摔一下可就了不得了。
我们两个抬低点走,抬不动就轻轻放下。&qt;
季平芝道:“好,那就这样,我老婆子虽然常年生病,但也一直在干活儿,身上还是有把力气的。&qt;
李依云坚定地点了一下头,道:&qt;嗯!抬!大娘,你抬脚,我抬头,我们慢慢地走。&qt;
季平芝点头。
李依云和季平芝,缓缓地抬起了罗常青,两个人趁着一股劲把罗常青抬在了屋檐下,歇了口气,屋檐下很宽,台子也高,倒是比屋子里干爽。
李依云进了屋子一看,才发现屋子里面还在漏雨,接着好几个木盆,滴滴答答的水声一直响着,罗大娘给罗常青拿着干布擦干身上的雨水,李依云看到罗常青的衣服湿透了,这样裹在身上肯定不行。
她便建议让季平芝用剪刀,剪下了湿衣服,季平芝依言剪掉衣服后,给罗常青盖上了被子,那床被子破烂不堪,棉絮也露在外面。
李依云对罗常青道:“现在就这样固定地躺在板子上,一动都不能动,等着刘神医来,看看他什么!&qt;
季平芝这会儿伺候好了罗常青,就赶紧在屋子的一角烧开水。
季平芝烧开水的时候,李依云打量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屋子,家徒四壁,雨夜里显得很是惨淡,但就是这样的家里,这样病弱的两个老人却供着两个大学生。
李依云一边陪着季平芝和罗常青等着县城里的刘神医,一边帮着季平芝烧开水,然后跟她聊了起来。
镜头转换,酒吧门外。
罗森站在深夜的大街上等着出租车,只有坐出租车了,尽管贵,但是节省时间,父亲的伤势可不能拖延。
终于有一辆车过来了,停在了罗森的面前,罗森一把拉开车门就上去了,对司道:“师傅,去,县中医院。”
车在行驶的过程中,罗森就对师傅道:“师傅,接上医生,还的麻烦你送我们去山旮旮村。”
师傅看了一下外面的天,道:”山旮旮可不好走,但听着你是要去救人,我就送你们过去,但是车费不能少,我就是靠这个生活的。“
罗森一听人家答应,也就不多,只是道:“你放心,车费少不了你的。”
片刻之后,出租车到了县城的中医院,这是一座破旧的二层楼,楼里有着昏暗的灯光透出来,在楼底下的门口,挂着一个木头的旧牌匾,上面写着,县中医院,四个大字的牌匾。
罗森下车,司就跟在了他身后。
他走到医院的楼底下,使劲拍着中医院的楼门,大声地喊着:“有人吗?刘神医,刘神医,你在不在?”
拍门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在静夜里传的很是遥远,凡是能听到的人心里都明白,肯定是谁家,出了要命的大事,不然不会这样大半夜的着急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