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限制的“最好听”， 在客观定义上几乎难以成立。

    自家机器人在没有任何限制的时候，这么着自己最好。

    所以，没有误会。

    ——之前的微型光脑相关， 一一是觉得被监控不舒服吗？

    ——现在的这个话语里， 一一是自己觉得我的声音最好听吗？

    夏沉星看着苏秋白， 呼吸颤颤：

    一一是第二次，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吗？

    他这么想着， 却是愣愣看着苏秋白，迅速回想着从初见到现在的一切，从头到尾细细捋过，几乎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一切， 又在细细想过之后，忽而觉得，也许以前的一切并不都是他想的那样， 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也许，以前的一切并不全是程序， 也并不全是常识里的那样：

    以前潜意识里总觉得，日常生活中被照顾是一一的功能之内， 那些关切的话语或者关心的动作可以是既定的数据代码，饭菜搭配与日程规划市面上有专业的程序代为安排，“自己这个人对一一来最重要”的观念也可以是因为从属关系而铭刻在每一个程序的运行之间……

    所以， 明明是有那么多的相处，明明是有那么多让他喜欢的地方，可是因为那些可以找得到的解释， 因为那些可以找得到常规理解的思路，他就一直将过去与现在理解为自己一个人的内心独白：

    来陪陪我好不好？

    来照顾我好不好？

    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来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来……爱我好不好？

    那些被感动、感觉到喜爱的瞬间，他总是像是在自己骗自己一样

    因为自己喜欢着、喜爱着， 然后在那些好像存在的关切里，对自己：有一一关心着我呢。

    仿佛是理智上知道，其实一切都只是应有的功能，最多加上一个自主模式里基于大数据的、对人类的模拟，和一些根据环境而“学习”的程序，可是因为那些并不被同类所给予的情感，所以反而在安全的、不会有自己情感的、永远不会主观上背叛自己的机器人身上疯狂汲取着需要的关怀，自己对自己，有人关心着自己，有人可以是家人。

    ——你是我的，也只是我的，所以在我心里占据着家人般重要地位的你，就是家人。

    几乎是准备好了，在这类单方面的情感里，虚拟但是温暖地度过和一一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在虚拟里，一一是家人，所以他有了家人，在虚拟里，一一觉得他最重要，所以他就被人所珍视，在虚拟里，有一一永远陪伴着他，永远对他好，所以他可以抓紧一一，永远不会再回到孤身一人……

    虚拟与现实扭曲在一起，就是在这里生出的希望。

    混乱的黑暗里，可以让夏沉星睁眼抓住一些光。

    夏沉星想，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就在突然的被越界之后，发现一切可能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独角戏——

    不是自己疯癫地玩角色扮演，不是自己对着自己唱完整场戏，不是这种虚假维持的几乎随时破碎的梦境般让人不安，而是……

    有一个可能随时湮灭的细弱思想，近乎消散在空气中透明般地站在自己面前，真的在对自己好。

    他在这种真正的奇迹里，伸手拉了下苏秋白，对着眼前可能存在的思想语气颤抖，却坚持：“一、一一，‘最好听’是什么定义呢？”

    夏沉星心翼翼，“低沉、清脆、朗朗、洪亮……形容声音的词汇那么多，不同的声音也会因为不同人的偏好相异而得到不同的评价，所以认真地想一下，‘最好听’这个定义其实并不客观，也不太能够客观存在，是不是？”

    虚弱到颤抖的话语里像是在等待一个肯定的应和，又像是怕得到一样。

    ——想得到这个定义并不准确的肯定，然后再次确认之前的话语确有逾越，确认这种若有若无的情绪，确实出现在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的身上；也怕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被附带一个修正，被苏秋白几句话修正之前的评价，以符合常理。

    害怕里，夏沉星看着眼前的存在像是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一样，停顿了一会才：

    “夏夏的声音很优美呢，话的时候也不急不缓的，慢条斯理，感觉在定义里很像是会被人喜欢一样。所以，夏夏的声音最好听呀～”

    ——定义里会被人喜欢，只是好听的程度而已。

    夏沉星在这点察觉的矛盾里紧张，声：“其他人并不喜欢。” ？

    一个问号在等待里自然地从显示屏上冒出来，像是在疑惑，然后苏秋白：“其他人不喜欢……？那我来喜欢吧～夏夏的声音最好听啦^ ^”

    ——即使提示之后，没有限制的“最好听”依然存在，所以，是一一觉得我的声音最好听吗？

    是一一……自己觉得我的声音最好听吗？

    是吗……？

    那些自然回复，带着模糊却有偏向意思的话语里，夏沉星在这话语里终于得到裁决一样心试着这么想，轻轻点头，脸色微红，呼吸并着睫毛颤颤，又在睫毛颤抖里，最后将视线扇落到眼前的存在身上一样，再也起不来。

    ——在之前的“是不是不舒服”的问题并没有被回应，他也只能在那个若有若无的情绪里惴惴、害怕又期待，几乎在若有若无的猜测里决定等待一辈子之后，现在的这个曲折的回答，就这么让夏沉星近乎确认了两次情绪的真实存在，而那道希望的光也似乎真实存在。

    ——真的存在。

    ——真好呢，真的存在。

    ——之前的不舒服的情绪真的存在，现在的对于我的偏私评价也真的存在，这些细弱的主观意识真的存在。

    ——没出来……只是因为这种弱而陌生的情绪太过无措，无法让你在茫然里表达出来，是吗？

    夏沉星在猜测之后，摸摸手下的存在。

    那个问号就随着掌心的落下而消散，恢复成默认的白色圆点，像是在默默看着他一样。

    像以前、像现在、也会像之后的许许多多个日子里一样看着他。

    他在那个问号消散的时候这么想着笑了一下，心里眉眼稍弯，眼神随着想法的出现，温柔到前所未有，满心满眼的像是倾落心里的所有依赖，又柔和得像是怕太过冷硬的眼神会将人碰碎一般，载满羞涩与喜悦。

    喜悦里轻轻触碰着那双眼睛，细细徘徊，又在回想了从初识到现在的一切之后，悄悄地发现了一点的甜蜜与开心：

    游戏里宠物邀请玩家加好友是为了用社交留下玩家，是策划的安排，自家机器人并不需要基于此为自己交友，也没有这方面的任务，所以，那个被自己刻意定义为“自家机器人把朋友介绍给自己”的行为，其实并不是程序需要，其实……

    真的是自己定义的那样吧。

    几乎是在对比之后，在那些被侧面肯定的情绪里，将之前的一切都翻出来，然后在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基于其他常识地站在其他角度分析着，心里雀跃。

    ——真的有人喜欢我。

    ——真的有人在乎我。

    ——真的有人把我捧在最重要的位置。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几个想法里羞涩的目光迅速晕染上所有的甜蜜与激动，夏沉星手指微烫，反复摸着眼前的白色圆点，在那个随之出现的惯常笑脸里不受控制也想笑，脑海里像是鲜花渲染天空一样缤纷，又像是整个人徘徊在云端之上一样，五彩缤纷里走着的道路都是软绵绵的，几乎能忘掉世间的一切。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一一……是真的自己在乎我～

    他在这想法里有些想做什么，然后手试探性地动了一下，又在不被拒绝后，往其他地方触碰而去，动作温柔而缠绵，眼神羞答答的。

    羞涩里令人眩晕而沉迷的想法充斥内心，那些冰冷的触感里，他却仿佛摸着滚烫的心，又在那冰冷的触感里体温慢慢升起，微烫的指尖也有些发红，只羞羞怯怯又缠缠绵绵地停在那，然后半透的微红指尖里，有声音在很久后终于将他拉出来：

    “夏夏。”

    有人把他拉回来，夏沉星在熟悉的呼唤里点头，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刘海下被遮着的眼角稍稍发红，看向苏秋白，像那个黏在人身上的指尖一样：“嗯……我在的。”

    “真的该吃饭了哦～”

    ……

    ——虽然太过悠远的触碰随着那个微热的指尖带来一些想要逃避的感觉，可是大约是夏沉星的神色太过温柔，动作也几乎像是要融化了一样含羞，苏秋白在强行忍着度过初始的羞耻之后，在后来摸下去的动作里，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那个被注视的感觉几乎是别过眼神，又忍不住回来看。

    夏沉星坐在他身边，神色温柔，脸上有些淡淡的微红羞意，指尖偶尔出现在摄像头范围内的时候，半透着红与葱白，像是很普通的害羞样子一样，手指颤了几下，又微微抿唇，有些动作地稍稍低头，没有什么让人害怕的地方，也不像是会伤害别人，会无差别挑起战火的样子。

    夏夏……

    夏夏现在不是世界线里的那个样子，只是个普通少年呢～

    夏夏，这样真好。

    这个想法在心里逃避的时候浅浅探出来，又欢喜得让他几乎想要出来。

    他在那些触碰里不太敢去一直看着夏沉星的时候别开眼神，逃开一样，只是在这会的满心满眼般的温柔里，在这个氛围里悄悄把浅浅的开心思绪埋藏。

    他偷瞥一眼面前不是那么充满恨意的夏沉星。

    看那个黏着他、在乎他的人，低垂眉眼，脸色微红，黏糊糊地粘过来一样，又在那些黏人的动作里，觉得有些脸红。

    苏秋白就忽然有些想摸摸自己。

    只是之前脸红时候的摸脸动作已经让他自我丢脸过一次，他也没有理由再去检查头部的什么程序或者设备是否完美融合以掩饰动作，而夏沉星现在又像是沉溺在飘飘然的情绪里一样，几乎让人不忍心扰，他就只是忍着，忍着了去数着体内数据流转的加快，又悄悄瞥一眼，再回来，瞥一眼……

    几乎是在他那反复的细细情绪里，夏沉星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在他和夏沉星这么磨磨蹭蹭地闹了半天，却一直都没吃饭之后，再次提醒两人。

    苏秋白脸色更红，显示屏画面一块破碎成三色屏又恢复默认，又碎开，又恢复，他好几次后才唤一声：“夏夏。”

    夏沉星没有回神，只在喊了好一会后才醒来，又在后来明白后，没松手让苏秋白借口热饭菜地脱离身边，只是快速吃了后，再把人摆在身前浅笑温柔看着，羞涩并着执着认真，像是透过熟悉的外壳，看向藏在里面的弱细微思想一样。

    苏秋白在过分直接又过分温柔的眼神里别开眼，逃避般自己盯着自己的数据，又在一只手几乎从上探索下来的时候，在那些细细却持续的摩挲里，感受到它在机械衔接之间颤颤却持续下来：

    夏夏……

    之前的动作几乎在这时候延续下来，虽然感觉不太明显，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触碰，他就在那只手似乎要继续的时候想这句话，觉得身上不太自在，手脚也有些发软，又在没什么能靠着的时候，脑子在这虚软里有些晕，只是借着那只手和身体本能地站立着。

    晕眩里，他一声过分，却在虚虚地挪眼神回来后对上夏沉星温柔又执着的眼神，又在那把人包裹住一样的温柔里迷茫一会后，不知为何想避开。然后在避开后，想了会，吸口气冷静点，沉浸到数据之间。

    几乎是分析着自己体内的结构，不去看，想着如果要制造自己的话该怎么画图纸之类的问题，企图转移注意力。

    夏沉星依旧用那么温柔又黏人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用眼神代替了手指，战战兢兢却又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眼神里几乎满是将人包裹逃不出的黏人温柔，手却在终于停止那轻微的探索后，按在苏秋白肩上，透着少年人的体温。

    苏秋白在热度里把话语止在口中，又缓缓吸一口气。

    “夏夏……”

    夏沉星在感知苏秋白身上的每一寸之后，眼神里的羞涩盖过温柔，不再那样几乎铺天盖的让人窒息，又在呼唤后羞涩低头，手却不放。

    羞涩里静静地按着苏秋白，在终于完全感知了解了手下的人之后，把苏秋白牵引过来。

    之前被指使去的那么些动作，已经把之前的功课解决，预习的问题也暂时不需要考虑。

    所以夏沉星就在什么都不需要想的时候，随着心意牵引着苏秋白过来，坐到床边。

    苏秋白跟过来，看着他。

    夏沉星继续浅笑着，好像从刚才开始，这个笑就摘不下来一样。

    对着这笑，苏秋白忍不住又拍了张照片，包后，一时没有立刻发送过去，只是把照片们一起收在之前的合照边。

    ^ ^ ～

    这样温柔的夏夏很好。

    然后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时候，这样很好的夏沉星就这么一直神色不变，或者，从之前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温柔、羞涩并着浅笑的样子不变，只是刚刚眼神里害羞的情绪盖过了其他，这会又带着这点情绪，把苏秋白放在了床上。

    顺从里，苏秋白第一次不是折叠状态地躺了上来，又在被这么看了一会后，盖上被子。

    夏沉星将自己的位置给他，然后：“一一，该休息了。”

    铺天盖地的黏着眼神里，苏秋白疑惑却跟着动作被安放在枕头上，又看着夏沉星，被用手掌覆过显示屏的位置，然后在顺着他熄灭了显示屏后，悄悄从摄像头看到夏沉星坐在床边，心情很好的样子，温温柔柔。

    挂了这么久近乎有些怪异的温柔里，夏沉星浅浅微笑着，眼神一直黏在熄了显示屏、看起来像是在睡的苏秋白身上，又在想了一会后，在察觉这会缺点什么的时候，慢慢哼唱起了低低的歌谣。

    歌谣里，苏秋白拉他一下，显示屏乖巧地没有亮起来，看起来，好像就是闭着眼睛的样子一样。

    夏沉星声音止住。

    苏秋白在查看时间后拉他下来：“睡吧。”

    ——以及，对于大孩子，唱歌哄人睡觉其实是有点些奇怪的。

    他在不明白夏沉星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煞风景把人拉下来，只恍然过来夏沉星是要让他几乎作为一个人一样地在这里休息，又在时间不早而明天有课后，让他睡觉。

    “你该休息了，夏夏。”

    他在那会的抚摸已经消失后把心里的繁杂情绪压下去，只是很快努力地恢复常态，在夏沉星的温柔里觉得很好，觉得想笑，就笑了，然后现在觉得他应该休息，就将被子从自己身上掀起来，挪个位置，让夏沉星过来。

    只是，寝室里的床都是单人床，睡一个夏沉星够了，加一个折叠状态的貌似抱枕的苏秋白也勉强，但是如果是一个夏沉星加一个伸展状态的苏秋白的话，就显得太过拥挤。

    苏秋白就收手，在拉夏沉星过来后要把自己折叠起来，又在动作里被制止了，然后夏沉星低低：“一一以后这么睡。”

    像一个人一样。

    他睫毛扇动几下，扇出了几分春水的涟漪，又在苏秋白被止住动作后，把他拉下来，被子盖上来。

    “你该休息了，一一。”

    害羞里，他几乎重复了苏秋白的话语，并且在完后，在显示屏照旧熄着的时候，从之前的事反应过来摄像头才是苏秋白的视觉所在，然后又钻到被子里。

    好像在有什么情绪的时候，钻到里面就不会被看到一样。

    苏秋白：……

    噗。

    笑了一下这熟悉的躲避动作之后，苏秋白尽量把自己贴到墙上，然后微笑着伸手，绕过夏沉星后往外边摸了一下，在确认夏沉星不会在这会被摔下去才收手。

    收手的时候，却捎带了个人过来。

    ——夏沉星随着仿佛拥抱他的手黏过来，又在黏过来后，把头埋在苏秋白肩上。

    他像是要就这样睡过去一样。

    苏秋白在他扑通扑通的心跳里慢慢把眼神垂下去，觉得自己心跳也有些快，就在脸色又发热的时候，不去看这会的夏沉星，只在心跳里晃神一会，然后觉得夏沉星这样大概睡不着了。

    回神后，苏秋白摸摸夏沉星的头，觉得手有些软就顺势搭在一边：“这样睡得好吗？”

    夏沉星脸色红红地点点头，眼里藏着星星点点微光，在春水涟漪里泛起，又安静地沉浸进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沉星确实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苏秋白这才放心地要下床充电，却在下床后，被夏沉星温柔拉着去“洗漱”。

    然后夏沉星还是温柔笑着，也应该穿衣服，又套了件上衣，又在衣服宽宽松松的时候以后去买其他。

    吃饭的时候，夏沉星摆了两份，并也应该买厨具，想了想，又还应该买食盒，枕头，还有毛巾……

    苏秋白：^ ^

    他在夏沉星着这些的时候，愣了一下后，只是笑着，又在和夏沉星出门的时候把套上来的衣服拿下去，再次在将食物和水等装到肚子里之后，跟在夏沉星旁边。

    天色依然很早，在没有耽搁的时候，这条路上他们很少遇上其他人。

    飒飒落叶被一步步踏过去，又在滚轮滚过去之后，也裂出一点点的声响。

    微微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将两道移动的身影在地上勾勒出长长的黑色阴影。

    夏沉星看着两道影子，在即将走进再一个黑暗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让苏秋白开灯，也没有以往那些，因为被自家机器人照顾所以出现的过高的欣喜。

    他用光脑隐隐照亮这一块，靠近苏秋白一些，在那些被回应确实存在的情绪里，不再想要自家机器人像以往一样。

    苏秋白继续跟着他，还是笑着，又在并着走的时候，被告知一些诸如常规作息应该是什么样的之类的常识，然后继续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沉星笑得很温柔，只在到达教室门口即将分离的时候，才在温柔中挣扎出一些不舍与执着，在温柔的眼神里投影下细碎繁杂的其他情绪。

    “去上课吧，夏夏，我在隔壁等你。”

    完，苏秋白摸摸他的头。

    夏沉星才点点头，睫毛轻扇，落下一地还没分别就出现的相思：“……好。”

    走进去后，开灯，依旧是回头看着，又第一次伸手挥了挥。

    还没分开，就又想你了。

    苏秋白微笑过去，照着刚才被教导的如何告别对着夏沉星回应一下，再走进隔壁的空教室，拿出夏沉星在路上时候教过应该怎么使用的书本，开，在那些奇怪的表现里细细想着，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又无措：

    夏夏，想要教他如何做人呢。

    好可爱。

    作者有话要：　　夏沉星：还没分开，我就已经想你了（*/ω＼*）～传中的相思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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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5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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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考场就看到站短：啾咪，红锁爱你呦～

    我：＿（：з」∠）＿

    我错了，我自首，我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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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考试刷套试卷，刷完时间有点晚又有点卡文，入v的更新直接迟到了现在抱歉

    以及，入v万字剩下的晚上十二点左右发，白天坐地铁去参加国考，考完回来再补，24的更新则并进之前的欠更里明天开始慢慢补（目前欠更0/5），么么哒（づ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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