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这是要绳子捆绑?
雪月为难地禀报了这件事,他知道他家王爷最讨厌别人干预他的事,但是太后已经有了这个算,他不 得不禀报。
"哦?这个老女人竟然这种算盘,有胆量。"
凌君夜面容冰冷地冷笑一声,他又岂会不知道太后哪是单单的为了和亲才张罗他的婚事,分明是想派个 眼线在他身边。
这种把戏,他早就已经看腻。
以前不是赐予美人就帮他物色王妃,炙帝至今连个皇后都没有,倒挺关心他的婚事,可笑至极。
雪月怯怯地试探,"王爷的意思是?"
"既然她这么喜欢什么公主那就让他儿子娶,本王的婚事她还没资格插手。"
"这是要让炙帝陛下娶那公主?炙帝陛下怕是会不同意。"
雪月之前就有听炙帝过他的大业未成,不会选妃立后,等他把鹰苍的社稷弄好之后他才会考虑婚事。
他家的王爷是想让炙帝娶,他定然会不同意。
"他不同意那是他的事,有意见让他自己去跟那个老女人抗议,你给本王捎给话过去。"
凌王当下决定让炙帝去出面,"回去解决这事,让那个老女人从今往后不准再插手任何事,否则就按先 帝遗诏让她去慈生寺住。"
先帝驾崩之时留下一份遗诏,一来是交代了将兵权全权由凌君夜掌管,二是辅佐炙帝登基,三来是让太 后去慈安寺祈福。
这是祈福,其实谁都心知肚明是不想让太后插手朝堂上的事。
太后之前只不过是个妃子,凭借自己的手段当上贵妃,最后当上皇后。
她的心思人人皆知,先帝也早有察觉。
上一代先帝原本是要将皇位给凌君夜,只是那时他尚幼,而且在先先帝驾崩前凌君夜自己主动请求将皇 位让给先帝。
先帝才得以登基,驾崩前先帝原本算将皇位还给凌君夜,凌君夜并不想当皇帝,而且那时候太后勾结 了一些势力,意图谋反。
他担心凌君夜卷入纷争,于是将皇位给炙帝,但是兵权全数都给凌君夜掌管,就连他的一些贵重物品也 都交给凌君夜保管。
太后只不过是跳梁丑,凌君夜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时炙帝尚幼,他是看在炙帝的份上才没有将太后去慈安寺。
想不到太后不仅不感激,还处处紧闭,如今还想动到他头上来。
炙帝如今已是声名远扬的国君,太后在不在皇宫也已经不重要。
再敢歪心思,那就只能让她去慈安寺吃斋念佛。
"明白。"雪月拱手领命,随后推出寝宫。
凌君夜熄灭灯火,然后从通道去白时元的寝宫。
白时元已熟睡,凌君夜轻手轻脚地上榻,将白时元搂到怀中。
英俊的侧颜贴着白时元的额头,安静入睡。
白时元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人,这一生无论是谁都无法插足他们之间。
否则他不介意血流成河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个尘世纷乱复杂,只有他家元元这里才是唯一的净土。
只有看见他,他才能感觉这世界也有圣地。
他就是他的圣地。
一夜安静地过去。
翌日。
白时元在凌君夜怀里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在寝宫,了个冗长的哈欠。
"哈哦__昨夜不是在御书房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时元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这里,丝毫没有一丝印象。
凌君夜轻轻地刮了 一下他的鼻子,"元元昨夜睡着了,我抱你回来的。"
白时元见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整,低着头声嘀咕,"凌哥哥有没有对我对奇怪的事?" "如何才算奇怪的事?"
"就是......就是那种。"白时元想要表述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根本不出口,只好作罢。
他跳下床穿龙袍,现在他已经能够穿戴整齐,不用凌君夜帮忙,越来越有皇帝的架子。 这天两人都起得早,就先去大殿等候上朝。
趁着有时间,白时元将李大学士推荐的基本书籍拿来翻阅,等大臣们到来。
他越看越入神,看得有些忘了时间。
大臣们已经陆续进入大殿,白时元还没察觉。
"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齐齐行礼,白时元反应慢了半拍才回应,"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大臣们直起身,跟往常那样,等候商量朝中大事。
礼丞相跟往常那样率先禀报,白时元认真地听着。
突然,一个奇怪的触感袭来,他晤了一声。
萧尚书正在禀报落雁河支流的事情,听到皇帝出声,以为他有话要,顿时停下。
白时元低头一看,才发现刚刚不知道哪去了的凌君夜此时在桌底下。
而且还朝他坏笑。
"凌哥哥不要,走开走开。"
白时元拍开凌君夜的手,一只手伸入桌底将他推开。
他话的声音,下面听不到。
了继续后,萧尚书才继续禀报。
高台上,白时元的脸越来越红,而且还有些"坐立不安"。
不过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时不时地点点头,底下的人看着,他还是在认真听萧尚书禀报。
““晤晤?~?不要~
白时元声话的声音软了很多,而且隐约还听得出有些颤抖。
底下有这么多文武百官看着,他只觉得羞耻极了,非常害怕被人发现。
他家凌哥哥怎么这么坏呢?
白时元在心里气呼呼地嘀咕,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事他前不久好像也做过。
白时元手中的狼毫紧紧抓着,手越来越抖,呈上来的奏折,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注意力去看。
落雁河的支流,有了百姓们的参与,进度已经大大加快,而且还超出了他们原来的预想。
只是落雁河有那么多条支流,费用可不,国库早已被凡图皇帝挥霍一空,如今已所剩无几,萧尚书只 好上奏给白时元,问他的意见。
白时元大气回应,"银两的事情爱卿不用担心,朕一定会拿出来,支流一定要赶在雨季来临前弄好,请 众爱卿多多费心。"
大臣们听到银两不用担心也就不担心花费的事。
白时元加快了大臣们禀报的速度,今天退朝也比平时早。
他们一走,白时元顿时累趴在桌子上。
凌君夜紧接着从桌底下出来。
"凌哥哥太坏了!"白时元想要凶一下,可是没有力气,话软绵绵,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凌君夜趁其不备,将手中的东西糊了一些在白时元脸上。
不过他糊的不过,就做脸那么一点。
但却足以让奶包抓狂,"啊__"
奶包下意识地摸了脸,看见那眼熟的东西,顿时抓狂。
一直狂跺脚,快要被气哭。
"元元弄本王时怎么那么开心?这可是你自己的,你也要开心一些。"
凌君夜勾起宠溺又邪坏的笑意,看着他叫奶包抓狂的模样,他莫名地觉得可爱,忍不住想要再欺负多 -些。
他再次趁其不备,手指沾了一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点了一下白时元的舌头,"元元尝尝看是什么 味道?"
白时元毫无防备地吧唧了一下,过了几秒再次抓狂。
"眭啊--"
白时元眭的一声大哭,委屈巴巴地冲到外面。
在门口不心撞到雪月。
"陛下这是怎么了? "雪月看白时元快哭的样子,温柔地关心。
白时元指着台上那个坏王爷,泪眼汪汪地告状,"凌......王爷他欺负我,雪月,你帮我他。"
雪月有些为难,这可是他家王爷,他哪能。
雪月想了一下只好出卖一个人,"陛下,微臣不胜武力,冷琴武功高。"
白时元擦了擦眼角,立即跑去找冷琴。
片刻之后,他把冷琴给叫来了,跟刚刚那样告状,"你帮我他。"
冷琴面无表情,但也有些为难。
白时元看他们两个都不听他,又哇的一声哭着跑开。
哭着跑回寝宫。
清风正在带鸷狼出来找白时元,鸷狼听到白时元的哭声,立即冲进寝宫。
白时元正趴在龙床上哇哇大哭。
像他还是个皇帝,受了欺负竟然没有人帮他。
他这个皇帝当得太没用了。
鸷狼跟白时元感情最好,见他不开心,立即跳上榻蹭蹭他。
白时元看见鸷狼心情骤好,紧紧地抱着他,"还是云戈最好。"
鸷狼晃了晃尾巴,温顺地跟白时元依靠在一起。
在鸷狼的安慰下,白时元的心情逐渐变好。
清风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话。
白时元看了清风一眼,一边看一边顺鸷狼的毛发。
紧接着凌君夜赶到,哄了好久才把他稍微哄好一些。
不过白时元的视线一直不在凌君夜身上,而是在清风身上。
"王爷,有没有绳子?我想要玩个游戏。"
"有有有,元元想要什么东西都有。"凌君夜朝冷琴挥挥手,冷琴立即找来了一条绳子。
"元元想玩什么游戏?"
"这是个秘密,总之是个非常好玩的游戏,首先要找一个人,对就你了。"
白时元扫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清风身上,让清风上前陪他玩游戏。
"草民该如何配合陛下?"
"站着不要动,然后把眼睛闭上,倒数十声。"白时元一边吩咐,一边将绳子缠绕在清风身上,然后 了个死结。
"倒数完了,然后要如何配合陛下? "清风接着询问。
"不用配合。"白时元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朝冷琴命令,"冷琴,按住他,他是假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