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完结
我叫韩牧今年二十,从到大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少年,站在我面前身后是一大片向日葵花海。
虽然看不清脸但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的我很悲伤,我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每次在快要看清他脸的时候醒了过来。
因为时常想着那个人,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还是单身。
手机响起是他的好哥们来的。
约他去学校球,起床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出门。
路过花店时鬼使神差的我买了一大束向日葵,等走到学校才反应过来。
哥们拍着篮球走过来,看他手里的花,笑得猥琐:“哟,这不是为梦中情人守身如玉的韩大公子嘛,怎么今儿买花是要送给谁啊?”
突然夸张的捂住嘴:“我知道了,你偷偷交女朋友了是不是!”
韩牧一脸无语,将他的脸推开:“滚滚滚,一边去!”
将花放在地上,拿过球往场地走。
哥们撇撇嘴跟上。
那边得火热朝天,这边地上的花被人捡了起来,暖阳落在他的头发上金灿灿的,像是在亲吻一般。
韩牧正在拦球,一抬头就看见那人站在那里,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愣愣的看着他,因为没防住球,这一局他们输了。
哥们懊恼的拍他一巴掌:“你咋回事!哎!看啥呢?看这儿!”看人不理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人看什么看那么入迷。
怎么呢,那是一个长的挺帅的人,脸上挂着如同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目光直直的落在手里的花上。
韩牧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那一直空虚的内心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被填满了。
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他的目光怎么都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
一眼万年的就是如此了吧。
他一直是一个行动派,看上谁了就要出来,韩牧快步走到他面前,生怕慢一点人就不见了:“你拿了我的花是要做我的男朋友的。”
哥们:“……”
林最近有些烦恼,因为捡了别人的花就被那人讹上了,天地良心他是真不知道那花有人要的。
他是看扔地上,以为没人要才捡的!
早知道就不捡了。
“哎!林你的男朋友又来了!”
“我去!”惊的他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往窗户外一望,那人已经走过来了,赶紧躲桌子底下。
“你躲什么呀?”有人不解的问道。
林手指放嘴边,示意他别话:“别我在这儿,就我出去了。”
韩牧提着一大袋零食走进来,目光扫视一圈,抓住旁边的人问道:“林呢?”
那人眼睛往下瞟了一眼,林在他看的到地方,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千万别他在这里啊!
那人秒懂,道:“他他不在。”
林:“……”
这不是不自招嘛!不在就好了,为什么要加个他!!
那人看他一脸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错话了,赶忙补救:“他不在这儿!”
韩牧眉梢一挑,懂了,不在这儿就是在这儿,看那人的眼睛总往下瞟,心里知道那人躲哪儿了。
他松开手,往里面走去,在林躲的桌子上敲了敲。
“出来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林本来想算不出来的,他肯定是在诈我,不能出去,直到韩牧弯腰与他四目相对,他才认命的爬了起来。
理了理乱了的头发,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男朋友,而且我长这么帅配你绰绰有余。”
林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女人。”
谁知韩牧毫不在意:“谁喜欢女人就不能喜欢男人了,你又没女朋友我也没男朋友追求你没毛病啊。”
林发誓这是他见过最厚颜无耻,最厚脸皮的人!
韩牧讨好的将一堆零食推他怀里:“别气了,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林本想不要的,却发现全是他喜欢吃的,又有些舍不得推回去了。
最后只得气呼呼的咬着薯片。
韩牧听着他咬得嘎子嘎子响,莫名摸了摸手臂上突然起的鸡皮疙瘩。
韩牧追了林大学四年。
林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同意,毕业那一天,韩牧在操场上堆满了向日葵,拿着戒指向他求婚。
戒指上雕刻着一个镂空的向日葵,的一朵中间是一颗钻石,不大也不耀眼,放在中间刚刚好。
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
林接受了。
韩牧马不停蹄的准备婚礼,好像他会跑一样,结婚那天声势浩大,全程直播婚礼现场,各大超市广告牌上循环播放两人的结婚照。
结束后韩牧又做了那个梦,自从他遇到林以后就再也没做过了。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是林又不是林。
那人笑着看着他,没有话,眼里却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林站在阳台上,韩牧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摸摸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了?”
韩牧用下巴蹭他的肩膀,摇头道:“就是想抱抱你。”
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笑,头靠在他头上:“我们去洱海度蜜月吧。”
“怎么突然想去洱海了?”
“就是想去了。”
韩牧收紧手臂,低声道:“好。”
两人来到这里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之前就来过一样。
“看什么呢?”韩牧提着东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商场的大屏幕上是一个人在演讲,那是司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
“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韩牧却有些吃味了,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看,林笑得无奈,这醋都要吃,主动去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好了,别醋了,我们走吧。”
韩牧冷哼一声:“不许盯着别的男人看超过三秒!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许想着别人。”
“知道知道,别人哪有你帅啊是不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的听不清,身影也消失在了转角处,屏幕前的人像是有感应一样一直盯着镜头,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这辈子三人走向了不同的路,也一辈子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