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她可真羡慕月月的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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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星染一顿,抬头看去,便见黑幕里,君清夜穿着一袭暗红色的锦衣,外面披着一个黑色的披风,肩膀处沾着不少的雪花,正低头笑看着她。

    透着旁边灯笼的光芒,楚星染在这一刻,似乎感觉君清夜的笑容,都含上一层光泽。

    “君太子?你怎么来了?”楚星染在大皇子府住了这么久,君清夜好像就没晚上来过。

    “有点事找君明宇,需要我帮忙吗?”君清夜见她似乎好像要把那一桶的雪提起来。

    楚星染怕耽误他事,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完,一弯腰,准备把那个桶拿起来。

    第一下,没提起来。

    第二下,咬咬牙勉强把那一桶雪给提了起来。

    这时候,她可真羡慕月月的大力气。

    “还是我来吧。”君清夜接过了她手里的雪桶,往里面走去。

    提着的时候,发现这雪桶还真挺沉。

    也不知道她弄这么雪干什么。

    君明宇听君清夜来了,便也从里面出来,老远就看见君清夜手里拎着楚星染的桶,楚星染跑着在他身边走。

    画面异常的和谐。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君明宇问。

    “有些要紧事找你,染染,这个放哪儿?”君清夜回答了君明宇的问题后,又看向楚星染。

    没等楚星染开口,君明宇就道,“这傻子把这些东西当宝一样,玩了一天了,我看她八成是想放被窝里去玩儿!”

    “才没有!”楚星染被他得有点窘迫。

    “你们聊吧,我不扰你们了。”楚星染接过了桶,铆足了力气,拎着桶跑往后院去。

    君清夜看着她的背影,眉眼不自觉染笑。

    “你找我什么事?”君明宇又问一遍。

    “本太子听,连琰来了?”君清夜扬眉,话里含着几分趣的味道。

    君明宇皱眉,“关你什么事?”

    这浑子该不会也惦记上连琰了吧?

    “随口慰问一下,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话。”

    片刻后,君明宇的书房。

    “你是,镇国侯府近来私下动作频频?他们这是想趁着父王病重了造反?”君明宇虽已经退出竞争王位这个行当了,可也不代表,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插一脚。

    元定国的王位,毕竟是老君家的。

    他不行,就只能君清夜上。

    别的人,休想。

    “怕是这个意思,今日来告诉你,是提醒你一声,多加防范。”君清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这里。

    其实明明可以派人来通知一声的。

    “放心吧,镇国侯这个老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他要是造反,我就把他们江家一锅端了!”

    君明宇霎时感觉自己又热血沸腾了起来。

    闲了那么久,总算有点事情做了。

    “嗯,注意安全。”君清夜和君明宇从前虽是敌对关系,可如今两人大有冰释前嫌之意。

    君明宇点头,转念又嘀咕一句,“照这情形,楚星染这家伙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万一被镇国侯府的人盯上……”

    “算了,等雪停了,就送她离开。”

    旁边,君清夜微微垂眸,没有多什么,便抬步离开。

    离开的时候,出了君明宇的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楚星染又和她的侍女在一起铲雪。

    “青青,咱们再铲一点就可以了,我刚刚有个大胆的想法,你我会不会一开窍,研究一套关于雪的功法出来呢?”

    “公主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这种粗活就让奴婢来吧。”

    “不行哦,自己铲的雪,练起来才有成就感,青青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君清夜轻笑一声,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离去。

    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了眼楚星染,脑海里浮现一个念头。

    这次一别,只怕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

    君清夜不知道怎么的,心口处有股不上来的感觉,最后强行压了下去。

    翌日,君清夜去丞相府探望季承渊。

    那日云池山庄一别过后,他就收到了季承渊受伤的消息。

    此时丞相府里,季承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情绪低落。

    君太子还是在旁人那里听到,受伤的是季承渊自己弄的。

    还和秦知语有关。

    “这是怎么了?”君清夜问道。

    季承渊满脸痛苦的深吸一口气,“我就是个畜生!”

    “我恨了她那么久,到头来,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君清夜皱眉,发现事情有些的不对劲,唤了他一声,“承渊。”

    季承渊半晌没话。

    季丞相走过来,称有事要和君清夜。

    君清夜只好先离开季承渊的房间。

    外面,季丞相苦着脸,“近来镇国侯私下招兵买马,各处买通其他大臣,只怕是想造反呐!”

    身为一国丞相,季丞相也听到了不少的风声。

    甚至也私下收到了镇国侯投来的橄榄枝。

    但作为一个忠臣,他宁死都不会屈服。

    “这事儿本太子已经听了,丞相大人别忧心。”君清夜也不敢把话的太满,凡事要给自己留几分余地。

    季丞相点头,“那就好,若是有需要老臣帮忙的地方,老臣定当万死不辞!”

    ……

    元定国国君病重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这几日城中的百姓们茶余饭后,几乎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快看,镇国侯府的马车。”

    人群里,有人见到了一辆镇国侯府的马车,威风凛凛的从大街上驶过,那马车豪华的程度,堪比国君出行。

    茶楼二楼,君清夜和季承渊站在那里,眼看着马车停在楼下。

    这时,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意气风发中,透着几分纨绔。

    男子下来后,又有一名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和男子相携走进了茶楼里。

    男子是镇国侯府嫡子江垣。

    女子则是工部侍郎千金徐素昔。

    季承渊扶着窗台的手指,微微攥紧。

    当初秦知语在大婚前一夜死去,第二天镇国侯府却是婚事照办,但镇国侯府嫡子江垣娶的不是秦家女子,而是工部侍郎的嫡女徐素昔。

    镇国侯府为了保全颜面,连夜换了联姻的对象。

    “别看了。”

    君清夜把窗户关上。

    季承渊感觉胸闷的透不过气,知道君清夜今天找来出来,是让他散心。

    他也不想扫兴,可兴致就是提不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对喝茶没兴趣?那我陪你去花楼喝几杯?”君清夜见他整个人都蔫吧了,只怕是刚才见到江垣受了刺激。

    “我才不去那种鬼地方。”季承渊何曾真心想去那种地方。

    不过是一直在蒙骗自己罢了。

    “转性了?”君清夜感觉稀罕。

    “嗯。”季承渊闷闷的点头。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君清夜被一道宫中急报给召进了宫。

    季承渊也无聊,索性回府。

    出了雅间,走在楼梯口时,身后传来一道邪笑,“哟,季大公子?”

    季承渊回头,身后正是一脸狂妄的江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