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卷三:天音挽歌)接风宴,威胁与逼迫
听沈沉提起自己的哥哥段长斌,段长红的脸色变了。
她的心里很清楚,或许沈沉早就已经查到段长斌死的时候自己就在现场。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段长斌从楼上摔下来的情形,那情形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对于自己哥哥的死她的心里是充满了内疚的,但她却不能在沈沉的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哥哥不能白死,段家的今天是哥哥用他的命换回来的,不能毁在她的上。
她淡淡地道:“我哥出事,我们一家人都很伤心,但那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出了,就算我们再难过也没用,不是吗?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生活,或者生存更加的恰当,不是吗?”
“你哥哥留下了一个儿子,叫段连生,一直是邝露带着的,对吧?”沈沉又问。
段长红抿了抿嘴,她知道这些肯定都瞒不了警方的,警方只要铁了心要查一个人,那么可以查到他的祖宗十九代。
“是的,我去找过邝露,希望能够接回我哥的孩子,我甚至提出了很优厚的条件,但是都让她给拒绝了。其实我认为她一个人要抚养那个孩子还是很艰难的,我们段家能够给予那个孩子更好的生活与学习的环境,总好过她整天东躲西藏的要好得多。”
沈沉微微一笑:“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她整天要东躲西藏?难道有什么人会对她们娘俩不利吗?还是她们有什么危险?”
段长红被沈沉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错话了,虽然她的是一个事实,但是那些事情是不能让沈沉知道的。
“我听她在我哥走后生活很是窘迫,还欠下了不少的债,经常会有债主追上门去。你想想,这样会给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孩子幼的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些阴影的。”段长红找了一个借口。
她接着又:“邝露是个很倔强的人,她啊,就是太要强了。以前我哥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可是现在,唉,我妈让我多关心一下她和孩子,就算她想要一个人带着孩子,我妈也希望她能够搬到我家里去住,这样大家也能够有个照应不是?再了,我妈怎么都是孩子的奶奶,难道她还会对孩子不好吗?虽我妈起初对于她和我哥在一起的事情有些芥蒂,可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嘛,总是要向前看的,可她呢,一直活在我哥的阴影里,她这样能够快乐吗?她不快乐,孩子能够快乐吗?那孩子我见过几次,和我哥长得很像,甚至连性格都和我哥差不多”
到这儿,她的眼角有泪水轻轻滑落,沈沉知道这或许是她的真情流露,不管怎么,以前段长斌对她是真的很好。
“那个聂刀真的只是个保安吗?”沈沉又把话题扯到了聂刀的身上,沈沉的心里很清楚,聂刀肯定不只是个保安那么简单。当然,像这样的人,段长红既然要用一定会给她一个能够见得光的身份,保安这个身份就不错。
“真的,不信你可以到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去查,在那儿有他的人事档案。不过我现在怀疑他在档案里留下的很多信息都是假的,也怪我,没有识人之明。”
她这句话倒不是作伪,她真在心里这么想的,如果她真有识人之明也不会把那个聂刀当成自己的心腹,自己的心腹怎么会背叛自己呢?
沈沉点了点头:“私企就是这样的,在这方面的管理确实会有所欠缺,但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一些员工的个人情况核实起来是很困难的。”
段长红没有再什么。
沈沉又喝了口茶,看看表,站起来:“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也谢谢你能够回答我的这些问题,段总是个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了。”
段长红的心里却在,你已经打扰了。
只是她嘴上却露出微笑:“沈大队长客气了,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沈大队长之后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打电话也行。”
她并没有告诉沈沉她的电话号码,但她相信沈沉真要给自己打电话的话肯定是能够找到她的号的。
果然,沈沉也没有问她要号码,只是点了点头后就告辞离开了。
就在沈沉离开后不久,段长红给聂刀去了电话。
“警方已经盯上你了,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话,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别再在林城出现。”她的声音有些冰冷,她也在暗暗问聂刀是个蠢货,她就这么去恐吓汪涛不是主动把自己送到警方的面前吗?
电话那头的聂刀却不以为意:“他们盯我做什么?不管他,就警方那点能耐还不能奈我何。”聂刀有狂妄地。
段长红知道这子应该没有把自己善意的提醒当一回事,不过她已经提过醒了,如果聂刀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怨不得自己。
那边聂刀正在一个别墅里,兽哥让底下最得力的干将替他组了个局,算是给聂刀接风。
“刀啊,兽哥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低调,一般这样的饭局他都不会参加,所以你也别有什么想法,要知道,就是道上的那几个大佬想请他吃饭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聂刀连忙点头,对于兽哥的一些传闻他是听过的,似乎一直到现在,林城道上真正见过兽哥的人并不多,偏偏他聂刀就是一个。
兽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对自己的兄弟那是没得的,可是对于自己的敌人他可是从来都不会软,而且他的段十分的残忍。
“池老大哪里的话,兽哥能够让池老大组这个局就已经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池勇拍了拍聂刀的肩膀:“兽哥还让我告诉你,在他这儿只要你真正能够做到你对他的承诺,那么想干什么你尽管放去做,天大的事情有兽哥给你捡底。”
聂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池勇道:“来,兄弟,我们先把这酒干了!”
池勇端起了杯子,几个作陪的道上大哥也都端起了杯子了一些好听的话。
“聂老弟,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没有我们兽哥做不到的事情。”池勇倒是很看好聂刀,主动是向他示好。
聂刀忙又敬了他两杯,然后就顺着桌子敬了一圈。
“爽快,好久都没有这样喝酒了。”聂刀。
池勇笑着:“只要你安心替兽哥做事,这样的会多着呢。”
聂刀打了个酒嗝,这样一圈下来他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呢,又吃了些菜,总算是把那差点涌上来的酒意给压了下去,这样的饭局他可不能出丑。
吃得差不多,聂刀感觉到有些尿意,便和池勇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卫生间,一个弟想要上前扶他,被他推开:“我没事,不用扶,你也不用跟着我,你们继续喝,我很快就回来。”
完他就出了包间,往洗间去。
总算是把放完了水,他长出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就在他准备回自己包间的时候,脖子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包间里,池勇他们还在喝。
“咦,这家伙怎么去个洗间要这么久,你们去个人去看看,该不会是现场直播了吧?”
之前的那个弟便去洗间,可是哪里有聂刀的踪影?
“老大,人不在洗间啊!”那弟来。
池勇皱起了眉头:“他在搞什么鬼?跑哪去了?”
完他便拨打了聂刀的,提示是关的。
“老大,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池勇白了那弟一眼,然后道:“他能出什么事?再了,兽哥的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动他?估计是这子怕喝酒,提前溜了。这龟儿子的,也太不地道了,这不是不给兄弟们的面子吗?”
那弟道:“或许他真有什么事,我觉得他不像那种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聂刀应该是真的出事了,但他也不能确定,因为池老大得没错,在林城真敢对兽哥的人下的人还真是不多。
池勇也不再管聂刀去哪了,他的心里也有些生气,他想不管聂刀要去哪,再有什么事情也应该和自己打个招呼的。
要不是因为兽哥对聂刀的态度,以池勇的性格来他对聂刀的不辞而别是真的有些不悦的。
聂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正躺在一张床上。
他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努力地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让他给想起了,自己不是正在和池勇以及很多个道上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吃饭的吗?怎么就躺在床上了,是谁把你给弄到这儿来的?
他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不见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话的人是个女人,聂刀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段长红了,至于段长红让人把自己弄到这儿来,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段他就不得而知了。
段长红来到了床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今天警察来找过我,来的那个人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这个人很难应付。”
聂刀下了床,走到了段长红的面前:“之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过这事了,段总,不会就想告诉我沈沉难对付吧?或者你是想让我把他给做了?”
段长红冷笑:“如果我是呢,你敢做吗?”
聂刀不话了,他这个时候也就逞一下口舌之利,真要让他去杀一个警察,而且还是刑警大队长,他还真没有这样的胆量。且不是不是能够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估计自己无论是上天还是钻地,估计都死定了。
段长红叹了口气:“我其实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不能再继续留在林城了,必须马上离开,今天晚上我会让人送你走,去东南亚,至少五年内你不能再回来。”
聂刀肯定不愿意,自己才投靠了兽哥,他知道,兽哥一直待下人都不差的,而且自己还是兽哥比较看重的人,就会更加的器重了。
他还想好好拼出一个未来。
“我不走。”聂刀的语气也有些冰冷,他知道,自己这么坚持不定会激怒了段长红,从此他与段长红之间就会势同水火。
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不想离开。
他曾经去过东南亚,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而且他还有一层担心,那就是自己知道太多段长红他们的事情,他一直都很警惕,就连晚上睡觉他都习惯了睁只眼闭只眼,就是害怕段长红会杀自己灭口。
“你必须走,你不想走都得走,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我想问你一句,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段长红会是那样的人吗?”
聂刀并没有回答她,他知道,一些事情在国内或许他们做起来不容易,可若是到了国外,那就方便多了,而且像聂刀这样见不得光的人就算是死在国外也不足,况且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刀,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抵触情绪,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听我的。”
聂刀的内心有睦矛盾,看这架势,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估计段长红就会让他下的人对自己下。
他抿了抿嘴:“那行,至少可以让我回趟住处吧,我想要收拾些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