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重生四合院，开局是八十年代

    就在曹志强带着项东方来到车间，仔细参观新鲜出炉的“红屋”，并且详细解自己的便利亭计划的时候，蹲在车间门口抽烟放哨的肖主任突然大声喊：“曹主任，李厂长来了！”

    正在对项东方连带比划的曹志强一愣，顺着声音扭头一看，正好看到李厂长跟肖主任一前一后的向自己走来。

    一看真是李厂长，曹志强连忙从便利亭钻出来，快步向李厂长走去。

    而在曹志强身后，项东方也匆忙从那个便利亭里钻出来，步快跑的跟上。

    “李厂长！”曹志强跑到李厂长跟前后，立刻笑着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李厂长看了看咧嘴呵呵的曹志强，又看了看他身后跟过来的项东方，微微一皱眉：“曹，你跟我过来，我有点事儿跟你单独。”

    完，李厂长当先背起双，向红屋的方向走去。

    曹志强眨眨眼，让项东方在这等着，然后就快步跟在李厂长的后面。

    等李厂长走到红屋跟前站定，曹志强也跟过来后，李厂长才转过身，看了一眼曹志强身后的人，确定项东方跟肖主任都听不见这边的话后，这才压低声音道：“曹，你怎么回事儿，玩女人怎么玩到这里来了？你不怕出大事吗？”

    曹志强一愣，然后就笑起来：“李厂长，天地良心，我可没有玩什么女人。那个女的是我新招募的秘书，人家是个大学生，对了，还是研究生在读呢，高材生，我好不容易挖来的人才！”

    “大学生？”李厂长一皱眉。

    “当然。”曹志强点点头，“北师范的大学生，还是研究生，正经人，对了，老陈也知道这事儿。”

    “那也不行。”李厂长皱眉道，“曹啊，这里不是你那个出社，这是械厂！这里人多眼杂，你你带个年轻漂亮的女青年的来到这里，还让肖主任守着车间大门，你，你让其他人职工看了怎么想？”

    “能怎么想？”曹志强也跟着皱眉道，“她是我的秘书，我还打算以后让她负责这个项目，带她过来看看，很正常啊？”

    “湖涂！”李厂长背着道。

    “曹，你现在不同以往了，你不光是出社的社长，你还是咱们厂的三产办副主任，是位高权重都不为过。

    问题是，你年纪，突然就成了三产办的副主任，负责整个厂的三产事业，很多人都对你的任命有滴咕。

    我现在又不能把政府减少一半补贴，那另一半工资全靠你提供的事情出去，毕竟稳定人心才是第一位的，你对不？”

    曹志强点点头，表示李厂长的话很对。

    的确，当初李厂长就跟曹志强商量过，从六月份开始，由于市政府已经减少了一半的补贴款，所以另外一半的资金缺口，暂时以借款的名义，由曹志强控制的红光出社提供。

    先不这笔钱才二十多万，并不算多，再这笔钱其实是七月份才正式发，所以并不是大问题。

    然而李厂长的意思是，为了稳定人心，不希望把政府补贴减半的事情先出去，而是打算过几个月，等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这个事儿。

    因为到那时候，等广大工厂职工发现，就算政府补贴减半，工资没减少后，他们就不会慌乱了。

    相反，如果现在就把政府补贴的事情出去，他们不知道，或者不相信曹志强的红光出社能每个月补贴械厂，万一现在就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实际上，政府补贴减半，估计就是存了这个考验的心思。

    如果李厂长不能安抚住工厂职工的情绪，那就明他无能，并且明工厂的组织性跟纪律性已经完全没了。

    那到时候，械厂的直属上司冶金部方面也无话可，当地政府的相关部门，自然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收编红光械厂。

    白了，站在首钢跟当地政府部门的立场上，他们是不希望红光械厂多坚挺的。

    因为红光械厂多停留一月，政府就要补贴一个月，哪怕减半呢，也一样要补贴，那可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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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可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月的工资减半，工人就开始闹，那就明这个厂问题很大，自然也不需要再给半年宽限期了，可以提前进行并购整改，这就能省很大的支出跟心事。

    李厂长当然知道这个阳谋，要不然，也不会对曹志强那么支持，还不就是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就不放吗？

    不过，真等曹志强拿出真金白银来，李厂长能借此度过了眼下的薪水危后，老辣的政治素养就重新体现出来。

    简单来，是李厂长不想提早曝光曹志强极其红光出社这张王牌。

    毕竟出社的实际收入有多高，目前知道的人并不多。

    对工厂的大多数人来讲，他们只知道红光出社是械厂的下属单位，并不知道这个红光出社，其实是曹志强自己凭着本事拿下来的，且跟械厂的关系，是一个承包经营的关系。

    大多数工厂职工，只是听曹志强因为写诗出名，被任命为一个副社长，后来又因为先前的社长贪污腐败以及出了桃色纠纷，才被暂时提拔成社长。

    换言之，目前大多数的工厂职工，只认为曹志强是个运气好的文艺青年，所谓的社长就是个摆设，真正了算的应该是新派去的副社长，也就是前厂长秘书的陈家邦。

    这个想法没啥问题，毕竟曹志强资历太浅，年龄太，而且真正加入械厂工作也没多久，要他能短短时间就坐火箭一样成为某个下属单位一把，谁都不敢信，或者不肯信。

    只是曹志强写诗确实有一套，大家都知道现在风头正劲的那个诗人强子就是他，所以都觉得是李厂长爱才，加上他身世坎坷，才给他这个会，也算提升一下出社的格调。

    但是，你要广大职工相信，曹志强是出社的实际一把，并且短短两三个月，就赚了上百万，那他们绝对不信。

    其实普通职工信不信的，李厂长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首钢以及政府那边。

    一旦让他们知道，出社这么赚钱，搞不好就会有别的幺蛾子。

    比如釜底抽薪，用高额的回报，来服曹志强跳槽，然后新成立一个事业单位性质的出社，让曹志强掌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那些人真能做到。

    别的不提，就出社这种单位吧，京城市政府，是完全有能力自己开办一个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红光出社之所以厉害，之所以赚钱那么狠，根本原因是有曹志强在，他如果没有了，那这个出社也就只剩一个空壳子了，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点，别人不了解，但李厂长已经深切的认识到了。

    因为红光出社最赚钱的产品，就是那部江湖行，而这个江湖行，正是曹志强自己写的诗集兼，甚至不光作品是他自己写的，后续整个营销方案，也是他自己操作的，然后就是成绩斐然。

    可以，红光出社能打响第一枪，来个开门红，九成九的功劳都是他曹志强。

    没有曹志强提供产品，没有曹志强提供渠道，没有曹志强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段，比如收编个体户，跟个体书商私下建立一条销售渠道，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赚到这么多钱。

    所以，李厂长很明白，出社不出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曹志强这个人。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而他曹志强，就是那个仙！

    李厂长如果想顺利渡劫，并且能在退休前捞一把，以后安享晚年，就必须抓稳曹志强这棵摇钱树。

    他凭什么抓稳曹志强呢？只有械厂的厂长职位了。

    然而，就算要推曹志强上位，也不能一蹴而就，必须一步步的来。

    首先一步，就是要让广大职工吃到曹志强的恩惠，做到拿人的短，吃人的嘴软。

    在这一点上，李厂长并没有藏私，而是跟曹志强推心置腹，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明白了。

    李厂长跟曹志强，其实这次的工厂整改，广大基层职工其实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会挺高兴。

    因为按照有关部门的整改方案，红光械厂整改后，生产部门并入首钢，继续成为首钢的一部分。

    非生产的各个三产部门，则连地皮房产一起，直接划归当地政府，转变成事业单位。

    ()(e)　　这样一来，生产部门的职工，到时候就自动变成首钢的职工，而转变成事业单位的职工，则变成事业编。

    也就是，整改之后，大部分的干部职工，都有新去处，不会被辞退下岗，他们只是转变身份，然后服从组织分配，去新的岗位，做新的工作而已。

    当然了，考虑到这时期工厂职工的实际收入更高，那些变成事业编的人呢，基本工资或许不变，但票证福利可能会因此下降一些。

    别的不提，就工厂自己发行的工种粮票吧，这种只有工厂工人才有的补差型粮票，真的只有工厂职工才有，关事业单位是没有这种补差性质的工种粮票的。

    此外，像工业卷，自行车票这些票证，工厂职工此时能获得的数量也是超过关事业单位的，原因就是国企工厂这时期有一个内部互通渠道，彼此之间可以范围的交易一些东西，这是当地政府部门所不具备的。

    你比如一个国企工厂，跟一个村里的人民公社搞互帮互助大联合，就可以工厂提供工业产品，人民公社提供农产品，这种公对公的范围的内部互帮互助，在这时期也是允许的。

    但你一个当地市政府，就肯定不能跟一个农村公社搞串联，政府都是要统一吃财政的。

    所以总体上，这时期的普通人，能进国企当工人，没几个乐意去关事业单位的。

    但如果工厂的三产职工发布出工资，或者工资减半的话，这就不如去事业单位工作了。

    所以啊，这个时期的工厂改革，基本都是这种大鱼吞鱼的收编模式，也基本不会辞退大量职工。

    职工的下岗潮，那真得九十年代之后才会出现。

    然而，正因为基层职工关系不大，所以李厂长这种人才着急。

    因为一旦工厂整编了，李厂长跟董书记这些高层人士，才是真正的利益受损方。

    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广大基层的干部职工，也跟他李厂长以及曹志强捆绑起来。

    只有把基层的干部职工捆绑在自己身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这时期的相关领导，最看重的其实是广大基层干部职工，而不是李厂长这极少数高层。

    这么想的话，李厂长的隐瞒之策就很简单了。

    他就是想暂时隐瞒下市政府只出一半补贴款，然后让曹志强的出社出钱，补上这个缺口。

    一旦曹志强补上这个缺口，那所有工厂的干部职工，就都等于拿了曹志强的钱，当然也等于拿了李厂长的钱，毕竟李厂长才是实际了算的最高领导嘛。

    等大家拿几个月的钱，拿习惯了，到时候李厂长再把事情一，大家天然就会心气弱一层。

    拿人短嘛，要是知道是李厂长跟曹志强用自己的钱补贴大家，那大家还怎么舍得闹？

    并且曹志强现在还在搞三产改革，给三产职工找新的出路。

    一旦三产转型的改革成功了，让工厂的广大三产职工觉得，继续留在械厂的话，收入更高，待遇更好，那他们就会更喜欢留在红光械厂，保住红光械厂，不想被整编吞并。

    一旦广大基层职工都希望保留械厂，那上面的领导也不会勉强。

    这可是八千多人的声音啊，哪个领导敢忽视？

    只要红光械厂保留下来，那他这个厂长呢，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因此，这时期呢，一定要隐瞒住下面的人，不让下面的人知道政府补贴减半的事情。

    就算有些消息灵通人士知道了，也要第一时间把这些人封口，并且对外宣传是谣言。

    只要大家的工资还是满额发放，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等大家拿了曹志强的钱几个月，到时候再公布真相，是为了大家好，大家也就无话可了。

    不得不，李厂长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这点掌控人心的东西，真被他玩明白了。

    其实这样也好。

    有李厂长这个老狐狸替曹志强遮风挡雨，曹志强只需要安心搞钱搞事业就行了。

    他俩这也算是分工合作，各司其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