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骇人猛兽带来的热闹
另一边,徐端静趁着儿子外出狩猎,她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时间有些紧迫,毕竟谁也不知道游牧鞑靼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
等卖出儿子狩猎的猎物,有了第一笔启动资金,可不能在她这里拖了时间。
“老丈,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徐端静自从到了玉门关隘,就敏锐的发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早些年在云家家族藏书里,也翻看过山川地志杂书,好像记忆中有过车师有盐山的记载。
语句不是很详细,只是一笔带过,上面书写盐山矿盐味杂,腥气重,多食有害。
玉门关隘停留的那几日,自从决定了去处,她就开始努力回想起关于车师记载的细枝末节。
书面记载实在太过稀少,零星字眼也不能提供太多的准确消息。
假若书面记载的那个信息是真的,那当日给儿子地上画的东西就有了用武之地。
“夫人,您要问什么就问吧!老头子要是知晓,一定不会藏着掖着!”
老者对于昨晚徐端静母子二人为他们提供的微帮助很感激。
没了昨日的冷淡,热情的招呼着,就像换了一个人。
“老丈,请问此地有盐山吗?”
“盐山,有啊!车师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矿盐,家家户户也有煮矿盐的法子,就是平日里味道难吃了些。”
老者的话语,让徐端静松了一口气,只要有矿盐就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能开始了。
徐端静这边低头沉思,老者也没开口话,打算出去找点草根树皮,或者摘几个果子,好给已经死去的儿子儿媳留下的孩子弄点吃食。
这处被鞑靼游牧烧毁的村子残骸上,一声声惊呼传了出来,让老者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徐端静也被这声吵闹所惊醒,起身朝声音巨
大的地方走去。
“好大的熊啊!”
“它死了吗?还能动吗?”
“哇”
这处破败村上的苟活之人,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界。
天山山脚下不是没有野兽出没,可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猛兽了。
耕种土地被游牧鞑靼骚扰的根本种不成,山里的野兽也就好几年不下山了。
现在不仅下了山,还是这么一副骇人的模样。
记忆中可没人猎到过这么大的黑熊啊!
人群有些拥挤,几个胆子很大的孩童,还上前摸着抗在云光肩上的黑熊。
触摸到坚硬毛发的一瞬间,让孩童们尖叫不已,一个个围绕在云光身前蹦跶的厉害。
“娘!!嘿嘿我回来了!”
云光对于吵闹的人群保持着一路上很是职业的微笑,直到看到母亲的一刹那,才从心底绽放出笑容。
丢在地上的黑熊尸体,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多时一大群围观的流民就趴在墙后探头探脑的盯着这头黑熊尸体。
哪怕是这头黑熊已经死了,可那股蛮狠凶煞的气息还是止不住让人两腿颤颤。
徐端静看见这个大家伙的一刹那,心也没由来悬了上去,扶着胸口平稳着呼吸。
云光赶忙上前,搀扶住母亲。
“娘,你没事吧!”
“你个没良心的,你有没有事啊!”
徐端静二话不,拉着云光在自己身前转着圈圈,不断上下打量,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母亲的担忧让云光不好意思的伸出揉着鼻尖。
“娘,我没事,这里好多人呢!别拿我当孩子了!”
“没大没,今年几岁,怎么不把你当孩子看?”
徐端静白了一眼儿子,没好
气的在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
这孩子去打猎,可没猎这么一头猛兽啊!
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找个井了结自己算球。
“娘,你看,这个猎物够不够!不够我在去杀几头!”
“还去啊!!够了,够了,这几天消停点!”
“嘿嘿,娘,我知道了!”
云光搀扶着腿脚有些打颤的母亲走上前,仔细端详这头挂掉的猛兽。
顺势轻声呵斥,别让伸抚摸的人拽上面的皮毛。
到时候被抓的有些花,可卖不出好价钱。
“走吧!咱们进城!”
徐端静看着儿子再一次扛起这个巨大的生物,还是特别吃惊。
这孩子怎么长的啊!
平常也没吃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
奶水也是从纯天然的,根本没有任何添加物。
难不成是断奶完了一年,营养过剩了?
徐端静有些想不通,儿子异于常人她这个做娘的能没发现。
可除了比常人力气大,喜好武艺之外,其他地方很是正常,根本没有其他异常表现。
很快徐端静也不在去纠结这个问题,只要儿子健健康康就行。
年纪怎么了,天生神力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带着笑意揉着儿子脑袋瓜。
这段时间都揉顺了。
东羌石渠,高原山脉中的瓦房中,篝火烧的很旺盛。
“听了吗?西羌那边被王熲杀了个人仰马翻!”
身为东羌部族首领之一的汉子,将火堆上烤熟的羊腿用刀片下来一块,放进嘴里嚼着。
“王熲?不是这几年都在玉门附近驻守吗?”
“好像是调过去了,西羌那边战事不利,东炎朝廷就让常年和我
们打交道的王熲去了!”
“奶奶的,这家伙去了就让西羌那边打了败仗吗?”
“没办法,那家伙太熟悉我们了!要不然人家在玉门咱们也不敢有动静啊!”
东羌首领语气很是无奈,恶狠狠的嚼着嘴里的羊肉,似乎在咬着口中王熲的血肉。
“那岂不是咱们可以乘着这个会东出啊!”
“东出个锤子,不是还有个张奂吗?咋地,想找死啊!”
“那个老头快七十了吧!还有力气骑马上阵吗?不怕死在马背上?”
这些东羌部族首领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
“那个,我记得好像早些年咱们东羌部族有个姑娘被东炎大官娶了吗?这不带着一大批人过上了好日子吗?”
“不清楚,不过好像在凉州西平有那个家族人开的铺子。”
“你们派人去打听打听!”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只有火苗烧的木头偶尔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打破了这里安静。
“那个这是要东出吗?”
“王熲虽然在西羌那边打了胜仗,可一时半会儿抽不出身,高原天寒地冻,他们可没法一举歼灭!这个会可千载难逢啊!”
“听东炎的皇帝的王宫很是富庶,这个见识的会可不多啊!”
这句话完,这里的东羌首领脸上都带起了有些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