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后城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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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云光也带着邹菱起身拜别阿米娜*利亚德。

    “以后可要常来啊!你送给姐姐的书,好多我都还不懂呢!”

    “姐姐放心,云光闲暇时,一定会来的拜访姐姐的!”

    “那就好,顺带也带着菱妹妹,也多个人话!”

    邹菱听见对方这么称呼自己,也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侍女的带领下云光俩人离开了这家贵族的院子。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已经快要宵禁,街边都是一些开始收拾摊子的商贩。

    邹菱也冲着云光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啊?”

    云光没有遮掩,毫不掩饰的为邹菱介绍着阿米娜*利亚德。

    听着云光嘴里的话,邹菱有些忧伤的回头看着渐渐模糊的门扉。

    “怎么了?”

    云光也注意到邹菱这副模样,好奇的询问道。

    “那位姐姐也是个苦命的人呢!”

    邹菱的话语,云光全部都明白。

    虽然她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可归根结底还是贵族之中一个同他人交易的筹码。

    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犹如一只娇美的笼中雀,只是别人的玩物。

    想到这里,邹菱不由得庆幸起来,起码自己要比她幸运的多。

    云光从城门将官哪里取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冲着邹菱伸出。

    “来,上来!回去完了,恐怕要被训了!”

    邹菱这一下脸色通红起来,要不是有月色遮挡,恐怕就会被云光发现异样。

    颤颤巍巍的伸出,身子被云光一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就坐在了云光的怀中。

    “坐稳了!”

    因为微微颔首,嘱咐着坐在自己怀里还够不到他下巴的邹菱。

    “嗯”

    邹菱这会儿彻底不知

    道什么,只能羞答答的轻轻应一声。

    骏马奔跑带起的凉风,吹拂着邹菱的秀发,感受着后背温暖的胸膛,邹菱的脑袋都已经宕。

    俩人刚下马,就有一名墨鸦走了上来。

    “公子,你抓来的那个人,嘴硬的很!”

    云光这边将邹菱从马背上架下来,揉着有些杂乱的秀发。

    “你先去休息,我去忙一会儿!”

    邹菱没有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就有青雀垂首走了上来,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少女进了房门。

    “走!我去看看嘴到底有多硬!”

    云光一马当先,走在城寨的栅栏围墙下,七拐八拐,就来到一处杂物间。

    推门进入看起来平平无奇,可移开地上的柴火,拉开一块木板,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原地。

    众人鱼贯而入,随后这里再次变得安静,只有地上一连串散乱的脚印。

    “公子!”

    “公子!”

    这处还在扩张的地窖之内,每走两步就点着一根火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

    云光的到来,让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异常恭顺的微微欠身,向云光献上了他们的尊敬。

    微微抬摆了摆,让这些人随意一些,云光则拖着一张椅子,坐到了被人绑在墙上,吊起来的察豺对面。

    衣服上还有一道道鞭子抽打的血痕。

    察豺应该刚经过审讯,被打晕过去,这会儿垂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什么都没吗?”

    “除了套出来的话,其他一个字都不提,只是嚷嚷着杀了他!”

    “你们不是只要人落到你们里,哪怕是块铁疙瘩,也能化作绕指柔吗?怎么还没敲开!”

    在场的这些精绝密卫,神色有些灿灿的看着他们的直属上司。

    这人

    被云光这般问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个公子,你下轻点,别弄死!我们就没敢下狠!”

    云光一听为首的墨鸦这么回话,敢情这事还是出在自己身上啊!

    “额那你们随意,问的出来就问,问不出来死了也没事!”

    “喏!”

    有了云光这话开口,在场的人当即行动起来。

    一盆冷水泼在对方脑袋上,让这个家伙清醒过来。

    察豺悠悠转醒,嘴里硬撑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站在云光一旁,懂游牧鞑靼语的青雀已经开口解释了起来。

    “公子,他,放弃吧,别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有本事杀了他!”

    云光没有话,只是冷漠的挥挥。

    其他准备好刑具的墨鸦当即动起了。

    扒光了察豺仅剩的破烂衣物,将一些粘稠,有些淡淡金黄的东西涂抹在了一些伤口之上。

    随后不知道谁从另一处,端来了一个盖子盖起来的木桶。

    “把他的嘴塞上!”

    其中一位墨鸦,开口,立刻就有人将察豺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这边察豺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怎么折腾,杀了他都行,反正就是不开口。

    木桶被揭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密麻麻都快挤成一团的红色蚂蚁。

    “这是什么?”

    “回禀公子,这是塔克拉玛干里独有的火蚁,别看个头,可头上的那对大鳌,要在人身上那可是瘙痒疼痛,滋味很是酸爽!从来没人还能在这个刑罚上硬气过!”

    “有这个不早点用?”

    “公子有所不知,用到这个的下来基本上也就没命了!”

    “嗯,那就用吧!反正也套不出什么东西!”

    “喏!

    ”

    察豺静静听着俩人的讲话,他也懂东炎话。

    看着这桶蠕动的红色蚂蚁被端到自己身边,浑身上下不知道为何突然泛起了鸡皮疙瘩。

    整个人也没了之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些蠕动的红色蚂蚁,察觉到了察豺身上的涂抹的甜味蜜浆,这会儿已经顺着气味开始朝斜放的木桶边沿爬行起来。

    没过一会儿,这处地下室里就响起令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的沙哑嘶吼声。

    困在墙上吊起来的察豺,此时也不知道从何处迸发出令人诧异的力量,甩动着身体,想要将不断向前攀爬,还时不时在身体上留下一些红色印记的红色蚂蚁甩下来。

    可惜这些红色蚂蚁靠着那对大鳌,死死的嵌在身体上。

    察豺犹如得了疯癫症的疯子,疯狂的摆动身躯,只想要缓解一下身体的那番苦痛。

    布条塞满的口中,这会儿只剩下如破旧风箱,不断粗重的鼻息,还有时不时抽动一下的身躯。

    墨鸦也有序的将一盆盆带着些许泡沫的水,在察豺头上从头淋到脚。

    让这个刚才从地狱般折磨中走了一遭的鞑靼男子,缓缓抬头,看着令他恐惧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