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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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师侯国,车师城。

    学堂授完课的第二日,辅国侯就将徐端静传唤进了侯府。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肥胖臃肿的辅国侯将面前的女子扇到在地。

    力道之大,嘴角都流出了细的血液。

    “徐端静,你这个贱女人!怎敢如此宣扬大逆不道之言!”

    “辅国侯息怒,女子何时宣扬了大逆不道之言?”

    徐端静轻轻揉了揉脸颊,缓解了一下脸上的疼痛,侧脸一副无知的模样。

    “还敢狡辩,前日后城在课堂上宣讲的是几个意思?对孤不满吗?”

    “辅国侯息怒,女子绝无此意,车师侯国内部安稳,秩序稳定,我只是让下的学生学习如何为您维持侯国秩序,替您更好的服务,怎会有不满呢!”

    徐端静的这话得真情实意,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

    逢场作戏这项能力,徐端静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车师辅国侯沙迪克*利亚德脸上的肥肉轻颤,指也指向徐端静不出半个字。

    确实那日的课堂宣讲,徐端静可没有宣扬任何不利于他统治的话语,就是出的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那般危险的话,可还是让辅国侯沙迪克*利亚德岂能没有半点警示之心。

    可惜面前的这个女人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他动不得!

    后城经过一年的发展,后城其实早就可以脱离了车师侯国的掣肘,进行自给自足的日常生活。

    更别她的儿子,年纪,武力强横,让肆虐车师的游牧鞑靼根本不敢南下,但凡南下的人都被留在了荒石滩。

    那里死的人多,石头都是带着斑点猩红!

    要是惹恼了那个少年,恐怕车师城里的人五百兵卒恐怕还不够他杀!

    而且那还是守护车师大门的唯一人选,他没有人可以替换

    。

    望着面前这个装傻充愣的女子,最后辅国侯沙迪克只能愤恨的拂袖离去。

    “徐端静恭送车师辅国侯!”

    朗声道了一句,徐端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擦干净嘴角的血迹,仿佛一个无事人一般离开了这里。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徐端静心底轻蔑的嗤笑一声。

    藏不住了又如何?

    现如今他们母子二人可不是任由撮改的贱民了。

    东汉,凉州,玉门关隘所属城池。

    王贤几日前和同伴出游遭遇的羞辱让他寝食难安。

    连留在当地的心思都没有,连夜怒气气冲冲的骑马赶回了本家居所。

    “来人!!来人!!”

    随着怒气冲冲的王贤冲进门扉,当即大喊起来。

    顿时就跑出来几个低眉顺目的侍女。

    “五石散呢!废物,快点给我拿过来!!”

    王贤低声怒吼,这些侍女们也颤颤巍巍的将自家老爷吸食的五石散端了上来。

    一顿吸食,那种迷幻的神情让董贤爽上了天,整个人宛若痴傻一般,躺在豪华温软的床铺上发着呆。

    过了好一会儿,总算从那种似梦非梦的感觉脱离出来,随后将面前桌子上的器物,全部推搡在地。

    干净利落的来了一次桌面清理。

    此刻的王贤很是气愤,假若怒气有形,他都可以点燃周围的一切。

    “贱种,怎敢如此辱我!!”

    发泄一通的王贤,凶狠的双眼宛若择人而噬的恶狼,可现在的他,就只能这样无能狂怒一番了。

    他是举孝廉上去的县令不假,可身份却比那个贱种生的**现在低了不少。

    想起让他昨日折了面子的弟弟,拳头上的青筋都快暴起。

    可他毫无办法,弟弟的位子可不是家

    族里替他寻来的,而是自己得来的。

    想要通过家族施压,根本毫无办法。

    可王贤不在意,只要他王卓是王家的人,那总归有办法让他认栽。

    “你不是孝顺你娘吗?过几日,我看你怎么哭求!!”

    咬牙切齿的话语中,是不出的阴毒。

    各方各面没有突出能力的王贤,在算计人这块还颇有心得。

    当官,哪怕没做出政绩,可一些玩弄人心的事情总归见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王贤毒辣的笑声,回荡在这处幽深僻静的府邸。

    王贤这里气了个半死,王卓和王旻哪里此刻开怀大笑。

    俩人在母亲现在居住的地方,分享着昨日的喜悦。

    “娘,你可是没见,昨日兄长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遭了多大的跟头。”

    王卓母亲也不知道两个儿子笑的这么开心是为何,但儿子们的笑容,让她也跟在笑了起来,还开口询问着。

    “你两个捣蛋鬼,又惹出什么幺蛾子了?还这么开心?”

    “娘,什么叫幺蛾子呀?只不过是教训了一条无能狂吠的狗罢了!”

    随后王旻细细的将上午发生的事,给母亲讲了一遍。

    惹得两人的母亲,一直对着两个儿子泛着白眼,口里也微微有些担忧。

    王卓将母亲拉着坐在座位上,将果盘吃食从侍女中一一接过,摆放整

    “娘,您就别担心了,那只是下属面见长官的正常交流,怎么就是幺蛾子了?”

    兄弟二人大声笑着,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问好。

    随即紧闭的门扉被推开,身形佝偻的族中长辈就走了进来。

    二话没,就把拐杖往地上一杵。

    “池氏,你教的好儿子,昨日怎

    敢那般侮辱他兄长?现在城中都传开了!还要不要王家的脸面了!”

    王卓的母亲吃了一惊,刚想站起身慌忙道歉,却被王卓一把按住,轻轻冲母亲摇着头。

    一脸忐忑的池氏,双捏着衣袖紧张的交缠在一起,神色也很是犹豫。

    为了安抚母亲,或者让这些老家伙明白当前形式,王卓很是平静的开口。

    “大叔伯,我母亲教我做事,管你何事?自家那个还不够你上心吗?”

    “放肆!!那是你的兄长,礼仪镰法都让你忘完了吗?”

    “礼仪镰法?要不是礼仪镰法,今日叫你就不是大叔伯,而是老家伙了!”

    王卓的话让面前拄着拐杖的老者刚想再次发火,却被此刻面如寒霜的王卓吓得呆立在原地。

    “我兄弟二人幼时在本家的境遇,大叔伯恐怕应该清楚吧!我娘是羌人,你们这些老家伙没少为难我们兄弟和母亲吧!不会记性不好忘了吧?您忘了没关系,我记着就行!!”

    王卓轻轻拿起茶杯,翘起二郎腿,捏着茶盖,慢慢轻抚茶杯的水面,嘴角露出个有些残忍的微笑。

    “吾王卓,字仲颖,羽林郎从军三年,延熹十年四月,东羌十万大军攻灭京兆虎牙营、扶风雍营,同护匈奴中郎将尹端临危受命,大破东羌,解长安之围!护皇家威严!官至军司马、郎中、现为西域校尉!这就是你等对大炎命官的态度?这就是你等口中的尊卑有序?”

    王卓的话很轻,没有丝毫重量,可在这位对于王家来资历最高的老者耳旁如同一道惊雷。

    的确,当时被人排挤,调笑的少年,现在可不是他们能肆意对待的存在了。

    本来他和本家的关系就差,要是在窜火,保不齐这个本家庶子会做出什么举动。

    场面一时间很是尴尬,王卓再次开口。

    “行

    礼就免了,你是族中长辈,年事已高,吾今日念你浑了头,日后少来打扰我母亲休息,下去吧!”

    王卓缓缓转身,没在去看,反而拉着母亲的,低声攀谈起来。

    身后的门缓缓闭上,恍惚间一双怨毒的眼神一闪而过。

    “你这孩子,怎能这般?”

    “娘亲,担心什么,我今天这些都是靠您的栽培和我的本事,同他们有何关系,还想让我在凉州刺史那里提携那个废物?想得美!!”

    察觉到母亲还要话,王卓当即开口堵住了母亲的话茬。

    “母亲,这糕点好吃呢!您尝尝,等儿子不当值,再去长安给你带点回来。”

    池氏没好气的点了点儿子的额头,也没在话。

    的确如儿子所,这子的一切可没王家在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