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又等会, 宋书玉这个撒谎精，臭王八！鱼香哭哭啼啼地想, 以后再也不要和他亲亲了！

    男人的精力好像没有止尽，把哭哭啼啼的人鱼翻来覆去，当作糖果一般含在嘴里吃了好几遍, 才宛如一只餍足的大猫躺到一边舔了舔爪子，摁着昏睡过去的人鱼布满咬痕的美背，讨好又自得地摸了摸。

    翌日一早，细碎的吻落在脸上, 鱼香缩着脑袋往被子里躲, 脚丫踢了他一下，嘴里凶巴巴道：“不给你亲。”

    宋书玉笑，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抱在怀里, 下颌蹭着毛茸茸的脑袋, 故意道：“我的媳妇, 凭什么不给我亲。”

    “反正就不给你亲，”鱼香摇头，手指头控诉地戳着他的胸膛，“你都不知道疼媳妇！你坏！”明明她都不舒服了，他还一直那样, 一直那样, 鱼香要气死了。

    宋书玉捧起她的脸，蹭了蹭她的鼻子，爱怜地看着她, “我的错，行不行？”

    夜里给她清洗时，他才发现肿了，她实在是过于娇弱，明明挠起人来那么厉害的妖怪。

    鱼香嘟着嘴，“那你以后不许再那样。”

    宋书玉眯了眯眼，自己难道真的有那么差劲？

    鱼香见他沉默，似乎有点不开心，心虚地勾住他的手指迟疑道，“……要不一下下也行。”

    宋书玉：“真的很不舒服？”

    “……”人鱼眼神飘忽了一下。

    宋书玉定定看了她一会，忽然抓住她的腿，低声：“多练练就舒服了。”

    鱼香啊地一声抱住他，“我错了！”

    “那到底舒不舒服？”

    鱼香气鼓鼓，屈辱地瞅他一眼，“舒服。”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时不时都要过点羞羞臊臊的日子，鱼香从一开始的不要不要变得每天晚上都得要个亲亲，也越来越黏人。白天宋书玉要上工，她也非要跟着去，不给就拿出娃娃那套招，坐在地上耍赖。

    “鱼香香，你再不起来揍你屁股了信不信。”

    鱼香哼一声，干脆地躺在地上，“我不管，你揍吧，我就要去就要去！”

    连屁股都不要了，宋书玉没办法，只能妥协，每天早上起来把人鱼包的严严实实的，背着她一块去上工。到了地里，也舍不得让她做什么。

    鱼香自告奋勇地拿过他手里的种子袋，笑嘻嘻道：“我帮你拿这个。”

    宋书玉弯腰，帮她把帽子的头绳系好，叮嘱：“跟着我不许乱跑听见没？”

    “哦！”

    河西村的人这段时间见宋知青的媳妇戴着个帽子，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都习惯了，大家各自忙干活，也不像第一天那样稀奇地看他们。

    下午，宋书玉就不让鱼香跟去了，胡虎的话他还记着，鱼香也不敢闹，不然他就不给她上炕了。

    时间过了很快，一眨眼大牛二牛又去上学了，鱼香每天晚上羞臊的日子逐渐被学习取代。

    每次人鱼烦躁地不想学了的时候，宋书玉都会摸摸她的头，夸她，我家香香怎么这么聪明，我家香香真乖，香香真漂亮……

    涉世未深的人鱼很吃这一套，再噘着嘴得到一个吻，就屁颠屁颠地趴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地听他讲课了。

    到了十月份，地里的活全忙完了，宋书玉开始全面监督人鱼学习，鱼香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糖衣炮弹，简单的一个吻再也骗不到她了，再加上她的肉罐头也吃完了，宋书玉这天早上起来煮好粥，喂着媳妇吃完饭，就带着人上街去了。

    鱼香坐在前面改装好的大杠上，环着胸气呼呼道：“你给我买漂亮裙裙也没用，我就是不要念书！”

    “那以后我去学校念书，你怎么办？”

    “我不念书也可以跟着你，奶奶都带我去上过课呢，你别想骗我。”

    这个机灵鬼，宋书玉笑，“那别人都会念书，就你不会，上课时老师喊到你，别人笑话你你难不难受？”

    “可是你会呢，我是你媳妇，你得帮我，我只想玩不想学习。”她以后还要回海里呢。

    她如果是真讨厌念书他也不会逼她，可她分明还孩子心性，整天想着玩，以后回北京，他工作的时候没时间陪她，难道就让她一个她闷在家里？

    宋书玉摇摇头，不提这个，等回了北京，先让她去学校玩玩，实在不行再算了，反正念书对于她来也不是必须的事。

    到供销社买了衣服和肉罐头，宋书玉带着鱼香去了趟娄国立家。

    何秀秀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像个气球一样，鱼香进门后看到，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惊讶道：“宝宝在动！”

    何秀秀因为怀孕，这几个月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她拉着鱼香的手贴在肚皮上，过了几秒神情柔和：“他在伸脚丫呢。”

    鱼香以前在海里见过族里的雌性怀崽子，但她从来没摸过，原来崽子没出生就会动了！

    鱼香渴望地看着何秀秀，：“他生下来能给我玩玩吗？”大牛二牛现在去上学，都没人陪她玩了，要是有个娃娃陪她玩就好了。

    给你玩玩？娄国立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抄砖头追着自己砸还有她暴刘老七的样子，怼了下宋书玉，“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妇，想要娃娃自己不能生一个。”哪有娃娃够她玩的。

    不过，这两人要是真生了孩子，那到底是人是妖？应该也是个妖怪吧。

    生娃娃呀，幸好她不想要，不然以她现在的性子，真生了娃娃，他怕是不只要带大宝宝，还要带宝宝，宋书玉笑着揉了揉鱼香的脑袋，“傻不拉叽的。”

    前几个月，从宋书玉那拿了钱，娄国立和几个朋友从黑市倒了不少货，跑了几个地方，算是赚一笔，今天见他过来，按四六分把钱递给他，宋书玉没要。

    “钱先放你这，我今天过来是问你件事，你觉得你这生意还能做多久？”

    娄国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宋书玉：“年底我回北京。”

    娄国立想了想，摇头，“路上查的太严了，很多东西送不过去。”

    “我不要你那些大件，只要那些土特产，何秀秀同志做的腊肉也行，以后你可以考虑办个厂，我依旧出钱。”

    宋书玉简单地了几句，牵着人鱼回去了。

    这阵子，宋书玉教鱼香学习，有时候赵从军闲着也搬个凳子在旁边听。

    到了十一月底，回乡证明开下来，再过几天回北京，宋书玉见赵从军每天抱着书在那念，隐晦地提了几句。

    赵从军听出来他的意思，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就点了蜡烛爬起来看书。

    王春华起来做饭，看到前屋窗户亮着，以为儿子昨晚烧了一夜蜡烛，二话不卷起袖子就要进屋揍人。等撩起门帘，看到人趴在炕上的桌子上看书，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王春华更气了，上前拧着他耳朵，“你子，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这不给念书了倒是起劲，白费劲。我你这阵子围着宋转干什么，人家念书那是回北京，家里有门道，你念书，有个屁用。”

    赵从军可相信他宋大哥了，他宋大哥过个两三年国家招大学生，他就信，他宋大哥他坚持读书，能考上，他就信，他要去北京，去扫大街他也认了，他就是要去看看这人人向往的首都大城市到底是个啥样。

    跟宋书玉相处久了，赵从军越羡慕就越自卑，自卑完了就越发觉得自己一无所成，对知识的渴望也越强烈，每天下工回来，从窗前经过，看到宋书玉在那翻书，赵从军回到屋里，不自觉地就想翻出自己以前高中的课本，越看越有劲。

    只是这些，赵从军不能对王春华同志。

    宋书玉和鱼香回城的前一天，王春华同志特意上街买了菜，回来做了一桌菜，到底是这两年来相处久了，知道两人走了以后都不回来，连大牛二牛吃饭时都有点闷闷不乐。

    一顿饭，就鱼香一个人吃的乐滋滋的，王春华被她感染的，倒也没有那么伤怀了，还暗暗想，这孩子，心可真大。这半年来，宋是如何宠媳妇的，王春华都看在眼底，赵家人也早看出来，这媳妇傻乎乎的，跟个孩子似的，不过也不是脑子傻，该懂的都懂，有时候还机灵的很，要王春华，就是被宠坏了，毕竟这么大还不会用筷子的媳妇，这龙安镇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几个男人在那喝酒，两个儿媳妇都带着孩子，王春华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在鱼香身上，看了会，才发现不对劲，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能吃？

    王春华同志身为过来人，第一反应就是瞄了眼鱼香的肚子……穿着棉袄，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两口总不会连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吧，不然真有了，宋怎么也没一声，王春华抬起头见媳妇吃肉没半点反应又不确定了，问了句，“鱼，今天中午是不是没吃饭？”

    完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中午鱼香闹着吃肉，宋熬了一锅鸡汤，还端了一碗给她，王春华当时还笑，这鱼和香香那女娃一样离不了肉。

    鱼香手抓着鸡腿，看她，“吃了呀。”

    王春华把一碟鱼端到她面前，“闻着难不难受？”

    鱼香摇摇头，“香呢。”

    这难道是她想错了？夫妻俩结婚才半年了，没有孩子也正常。

    宋书玉喝了杯酒，摸摸鱼香的脑袋，冲王春华笑道：“婶子，怎么了？”

    王春华笑了笑，“没什么。”要是有了，宋这孩子应该懂才是，那就是他有意不，她就更不能问了，要是没有，她问了，两口怕是不自在。

    王春华这么一想就没在意，哪里想一顿饭吃完，宋书玉牵着鱼香回屋，还没走到门前，刚才还黏着他的人鱼突然猛地一把推开他，蹲在地上吐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　　感谢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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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点休息，别熬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