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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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嗓音如同沾染了蜜,清唱时似刚睡醒,缱绻又细腻。

    “看月亮像夜空的瞳孔

    静静凝视你我和我们闹嚷的星球。”

    这首歌许清竹也听过,梁适体贴到了极致。

    她提出要求,梁适便照做,甚至不问为什么,也不和她讨价还价。

    这一刻,许清竹毫不怀疑,她若是个别的,梁适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无论她提什么。

    梁适对她深信不疑。

    也是后来许清竹去查,才知道吻脚背是什么意思。

    上——吻脚背的意思是臣服。

    那天是她喝多了的举动,虽当不得真,却让喜欢多想的人好几夜都侧夜辗转难眠。

    饶是面上再表现得宠辱不惊毫不在意,心底却也是波澜壮阔,随意就能掀起浪潮,即使过了好几日,只要想起来也还是会耳朵微红的程度。

    毕竟那是一段令人尾椎骨都发麻的经历,触感太过清晰,所以太难忘。

    大抵是黑暗让人的胆子更大,让她们都不会被规则所束缚。

    许清竹轻轻咬梁适的脖颈,刚好咬在了她发声的位置,导致梁适唱歌的声音断开。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靠近,且想要和她贴一下。

    这个过程越缓慢越令人着迷。

    这大概是延迟满足的心理,越想要的东西越慢得到,就会越珍惜,觉得它难忘且珍贵。

    若是太容易得到,总会让人觉得太廉价太轻易。

    和喜欢的人,不需要长久地紧挨在一起,一个拥抱,或是短暂的指相触,也能像触电一般。

    许清竹纤白的指把梁适睡衣最后一颗纽扣松开,睡衣彻底松松垮垮地落下来。

    梁适清唱的旋律很容易让人跟得上,但她声音也是压抑着的。

    许清竹松开她,不自觉跟着旋律轻哼。

    “靠近你,怎么突然两个人都词穷

    让心跳像是野火燎原般地汹涌。”

    她的声线清冷,却在此刻染上了和梁适相似的缱绻意味。

    梁适无奈地轻笑,对她这爱好不太了解,却被她声音勾得心痒痒,就像是羽毛轻轻挠在心尖儿上。

    这并不是持续的感觉,就像是古代的酷刑,在你最害怕痒的地方来挠几下,将你困在此处动弹不得,却又无能为力。

    这二者的区别是,酷刑会让人害怕,不愿它再来一下。

    但这种感情却像是海上随时会冲击过来的浪,让你心痒却不断期待着。

    梁适眼角处弥散的红漂亮得不像话,似是傍晚的红霞。

    没有落在天边和夕阳里,而是落在了她浅褐色的眼睛里。

    那双眼中光亮如旧,却比平日更迷人。

    梁适侧躺着,挨着许清竹,声音却低沉沙哑,和许清竹的声音在空中交叠。

    清冷声线和温柔声音交叠起来,一点儿都不违和。

    两种声线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听起来宛若清凌凌的溪水,平静地流过溪谷,途径山川,汇入大海。

    娟娟溪流会让人觉得平和,温柔,舒服。

    歌词也很应景,两人都噙着笑,哪怕是许清竹平常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子也染上了温情。

    梁适努力去跟上许清竹唱歌的节奏,终于和她步调一致。

    “这一刻,让命运也沉默

    让脚尖划过天和天地和地

    缘分的宇宙。”

    许清竹忽地轻笑一声,把头埋在她肩窝,鬓角的发已经有些湿了,却痴痴的笑,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抖,连带着梁适的声音也抖了。

    梁适无奈,停下来,却不敢话。

    梁适的指很漂亮,且不喜欢留长指甲,型细长,指腹连茧都没有。

    许清竹以前还在握着她的时候比较过,也不知是alp的比oeg的天生有优势,还是因为梁适长得高,所以要比许清竹的大一圈,连指也要长一节,大概就一个指甲盖的长度。

    但同是女生,许清竹也不过比她矮几厘米,这一个指甲盖的长度就显得很多了。

    她们还没十指相扣过。

    倒是梁适曾牵着许清竹,掌心和掌心交叠,一起走过很长的路。

    还曾在海边漫步,双紧握看过大海。

    但梁适是个不大敢牵的人,她每次最先握人的时候都是很松,甚至是虚空的状态,总得许清竹凑近一点,她才能紧紧握住。

    还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一样。

    许清竹的思绪逐渐漫散,外头忽地打了个响雷,把她漫散的思绪收敛,逐渐回拢。

    她的忽地落在梁适空闲的上,和她十指交扣。

    许清竹依偎在梁适怀里。

    梁适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声音放缓,刚好唱到最后一句,“七八/九我们私奔——到月球。”

    温柔到让你愿意陪她一起去宇宙尽头。

    且是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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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秋的雨淅淅沥沥,被风一吹缠绵地落在窗户上,细细密密的雨点在透明的玻璃上汇聚成水流,蜿蜒而过。

    金属护栏上的水珠凝结,滴答滴答,从高处垂直下落。

    远山上是氤氲着散不开的雾,辽远天际被黑压压的云覆盖。

    枯黄树叶悉数被风从树上摇落,秋风卷着被打湿的落叶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深灰色的窗帘和天色映衬,微弱的光从含着雨的玻璃窗折射进来,落在床上。

    不似晴朗天气,光能照得人懒洋洋的。

    晦暗天气的光线带着一次闷沉,却很容易让人沦陷。

    只想在这晦暗之中不断下坠。

    无论下方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还是无边无际的深海。

    似有若无的光线照进房间,声音被隔在窗外的风搅得支离破碎,细碎的呜咽声漫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场雨临近中午才停。

    云开雾散,冷阳穿过黑压压的云层洒落人间。

    路上的车水马龙照旧,沿江两岸的行人收起伞,江水浮沉,经过细雨冲刷的城市带着独属于秋日的冷意,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梁适拉开窗帘,冷阳倾泻入室内。

    许清竹还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细软的黑色发丝摊在枕头上,梁适逆光而立,背影消瘦,看着赏心悦目。

    许清竹将自己的胳膊收回被子里,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脖子上的草莓印遮不住。

    她伸摁着自己脖子里有麻意的地方,嘴角微扬。

    这天好似没有那么阴沉。

    起码人的心情是极好的。

    许清竹清冷声线在房间里响起,“梁适。”

    她喊梁适名字的时候,尾音是往上翘的,带着一点欣喜和愉悦,哪怕“适”这个音节更适合往下压。

    可她偏要往上扬。

    梁适回头,长发被她随意扎起来,是个松散的马尾,搭在背脊上。

    她已经换了身睡衣,之前那身扔进许清竹房间的脏衣篓里,和许清竹的衣服堆放在一起。

    顺带还有许清竹的,一起堆放进去,等一会儿扔进洗衣里去洗。

    两人好像都是有点轻微洁癖,但对彼此的话却没有很严重。

    梁适可以共用许清竹的东西,甚至还咬过许清竹吃了一半的食物。

    大概是在亲密接触之后,会将对方纳入自己可接纳的范围之内。

    所以衣服也可以放进同一个洗衣里洗。

    一个人没有那么多衣服洗,而两个人的衣服放进去,刚好是一桶。

    起初梁适是为了节约水资源才这样提议的,而许清竹并没有异议。

    听见许清竹喊她,梁适回头应了声嗯,顺势坐在飘窗上,甩了甩胳膊,像是弹钢琴那般,几根指在空中蜷缩又松开。

    许清竹抿唇,低声问:“累吗?”

    梁适:“”

    她坐在飘窗上之后,大长腿颇有些无所适从,随意地落在地上。

    听到许清竹这么问以后,梁适立刻收回,搭在飘窗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笑了下,“这有什么好累的?”

    “我累。”许清竹,声音很低,但外头没有雨声,只剩下管道里的水流经窗外,听得并不真切,不会压过许清竹的声音。

    有了光亮,梁适稍有些不自然,没有直视她的脸,甚至耳朵尖儿都有点红。

    几乎是没犹豫地,梁适下意识问:“哪里累?”

    许清竹:“哪里都。”

    梁适:“”

    尴尬在瞬间弥漫,梁适却又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问:“我帮你揉揉?”

    许清竹的脑袋埋进被子里一半,轻笑,“不用了。”

    梁适的表情略显木讷,还有点儿呆,两秒后她低下头,无奈地笑,“许清竹”

    沉默太久,也没有太长的句子,起来嗓子都有点不舒服,她揉了揉喉咙,那里好似还残留着湿热的触感,被人吸了又咬。

    欺负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纵着。

    连带着她的所有行为,都觉得有趣。

    她咬了人,偏偏还喜欢哑着声音问,“舒服吗?喜欢吗?”

    梁适不回应,她偏继续喊:“梁老师?”

    喊得人不知所措,也不知是否该回答。

    梁适虽比她大几岁,却没她胆子大。

    空长年纪,不长胆量。

    准确地来,梁适不敢,也放不开。

    但许清竹就是要让自己保持身心愉悦,对于不喜欢的行为勇敢不,所以胆子大,因为她更倾向于让自己愉快。

    却也没忘了梁适。

    梁适不回答,保持沉默,喉咙却像是在渡劫。

    起来的时候她用前置摄像头找了一下,死亡镜头让她的脖子看上去像是去了热带丛林一圈,被大蚊子咬得体无完肤。

    连带着已经结束了许久,但梁适的嗓子话还是有些不舒服,却和她:“别逗我了。”

    许清竹便听话,闭上眼假寐,任由雨过天晴后的冷阳照在她脸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还带着红晕,像是扑了一层薄薄的腮红在双颊上。

    梁适看了会儿她,不自觉走神片刻,随后才站起来,问她要吃什么。

    许清竹:“随意。”

    梁适将袖子挽起来,露出白皙的臂,往外走时却被许清竹喊住:“梁适。”

    梁适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轻声应:“嗯?”

    “过来。”许清竹的下半张脸还埋在被子里,声音喑哑,那双眼里带着餍足后的缱绻。

    只是轻巧的两个字,没有任何命令意味,甚至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毕竟那双眼里流露出了温柔的情意。

    那双眼慵懒又随性,她话音落下后,似是怕梁适抗拒,又补充了句,“过来吧。”

    清冷声线带着慵懒,让人不自觉臣服。

    梁适走过去,还当她身体不舒服,弯腰问她:“怎么了?”

    许清竹眼睛弯了下,“你猜?”

    梁适:“”

    也是最近才发现,许清竹特别喜欢逗人。

    大抵是因为熟悉了,所以发现了她性格里的特性,便以逗她为乐。

    梁适无奈,“你不饿吗?”

    “饿了。”许清竹。

    折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累?

    “那我去做饭。”梁适:“你好好休息。”

    许清竹抿了下唇,忽然伸出一只,拉住了梁适睡衣的领口,丝质睡衣被她紧紧攥在心里,揉皱成一团。

    梁适的身体也随着重力往前倾,和她四目相对。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身影,许清竹凑近,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

    瞬间便移开。

    梁适懵怔,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许清竹又起身,双臂抱住她的脖子。

    许清竹附在她耳边,“梁适,我得要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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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去到厨房的时候,心跳还没有恢复到正常速度。

    抱抱两个字被许清竹出来,足够让人心跳加速。

    且许清竹还在她侧脸亲了一下。

    许清竹,她需要一个拥抱。

    拥抱两个字并不足以把她得到的欢愉分享出来,但抱抱可以。

    那带着缱绻的,温柔的声线让人的心不停地快速跳动,整个人好似要原地炸开。

    脑海里像是过年一样,噼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吵闹。

    只有欢愉。

    令人舒服的欢愉。

    梁适靠在厨房冰冷的墙壁上,脑袋也靠上去。

    可这冰冷并未让她身体降温,她捂着自己的心脏,想要让她急速恢复到正常的心跳。

    很难。

    许清竹那声音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回响。

    梁适没办法静下心来做饭。

    所以她选择了去外边吃,还是给许清竹发的消息:起床。

    看上去特冰冷的两个字,没有一点儿温情。

    于是梁适又在后边补了一句:我们去楼下吃吧。

    如果没有语气助词,这句话也会显得冷漠,但加了一个“吧”字,态度瞬间不一样。

    梁适看着屏幕,几秒后又发:许清竹,走呀。

    这个“呀”字又多了几分温情,似是示弱。

    然而在消息上方,原本是“许清竹”名字的备注,现在却忽然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这输入持续五秒,梁适紧紧地盯着屏幕,正在等她发回来的消息。

    结果主卧里忽然响起许清竹的声音,“梁老师,你觉得这房子是不是特别大?”

    她声音懒洋洋的,并不嘹亮,有几分随性。

    梁适:“”

    许清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肩膀都露在外边,纤白的臂搭在门框上,细软的长发散落下来。

    她赤着脚,膝盖以下的位置都没遮盖。

    许清竹随意地倚在门上,刚好和走出厨房的梁适目光对上。

    许清竹嘴角噙着笑,眼尾上挑,“就这几步远的距离,需要用吗?”

    梁适:“”

    梁适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她。

    分明是她算吃亏的那个,却自如到让梁适尴尬。

    “不想和我话了吗?”许清竹问。

    梁适:“没。”

    梁适得底气不足,她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要去外边呼吸新鲜空气,换一下环境。

    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她估计得窒息而亡或是心跳加速而死。

    “姐姐。”许清竹声音淡淡的,已经恢复到寻常,却还是让梁适心跳错拍。

    好似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同样的叫法,连断音的位置都一样,总喜欢在中间断一下。

    梁适错愕地看向许清竹,却一眼瞟到了许清竹的赤脚。

    白皙的脚和原木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反差。

    是很漂亮的场景,甚至极有艺术气息。

    可以当做一幅画来欣赏。

    但对梁适来,第一反应是——地上还没暖气,会着凉。

    春秋两季的地,不能赤足踩。

    而许清竹看着她,又重复一句,“姐姐,能给我吃口饭吗?我想在家吃。”

    梁适:“”

    她抿唇:“回屋等着。”

    许清竹:“好。”

    却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梁适也没动,在对视几秒后,终究是梁适败下阵来,她走回主卧,径直越过许清竹,给她拿了拖鞋递在脚边,然后半蹲下来,低声:“抬脚。”

    许清竹:“”

    她低敛着眉眼,吞了下口水,脚微微抬起。

    梁适耐心地给她穿上鞋,像是平常对铃铛那样。

    不,比那个还细致。

    并没有因为她是大人就差别对待。

    但是当梁适站起来的时候,许清竹忽地拉住她的腕,指腹在她的脉搏上摩挲,感受到了她激烈的心跳。

    许清竹忽地轻笑,“梁老师,帮忙穿个鞋你心跳也能这么快?”

    梁适:“没有。”

    她的否认在加速的心跳面前没有什么服力。

    但她想走,想逃离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环境,却被许清竹拉住。

    梁适低声问:“还吃不吃饭?”

    许清竹笑,“吃的。”

    梁适:“那你松开。”

    许清竹忽地伸出空着的那条臂,直接把她拉下来,然后踮起脚,吻在她唇上。

    并不是很缠绵的吻,也没有太多余的动作。

    很快便结束。

    许清竹倚在门上笑,带着几分促狭,“梁老师,你现在心跳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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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适中午煮了面,整个人在蒸腾的雾气中像是一只螃蟹。

    不过许清竹的那句姐姐喊得她整个人都不住走神。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最后便归咎为,可能是因为她喊得太正经,落到她耳朵里的时候被她自觉带上了旖旎,所以才觉得难忘。

    许清竹中午吃得比平常多些,梁适吃得慢,且吃饭的时候总会看向指。

    不知在思考什么。

    她和许清竹轮流洗漱,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多才出门。

    约的那个沉浸式密室还蛮远的,开车需要四十多分钟,在另一个市中心。

    去的时候梁适开车,许清竹坐在副驾。

    不知怎么,车载音乐先是放了一首梁适昨晚唱的那首歌,许清竹半闭着眼跟着旋律轻哼。

    隔了会儿,车上的音乐又放起了私奔到月球。

    让人不自觉想到上午的场景。

    梁适的脸又有点红,许清竹却看向她,发觉了她一切的动作和心思,却没有戳穿,也没什么。

    一直到了那家密室逃脱店,许清竹下车时才凑近她:“梁老师。”

    梁适:“嗯?”

    许清竹声音很轻,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

    “家里的事就忘在家里吧。”许清竹。

    梁适:“?”

    “不要东想,西想,南想,北想,想来想去”许清竹的音稍稍往上调,语调婉转,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胡、思、乱、想。”

    梁适:“”

    东西南北,凑齐了很像是梁适早上还给她的那个土味梗。

    偏她要得这么辗转,得梁适耳朵一红。

    梁适嘴硬道:“我没什么啊,我也没想什么。”

    许清竹拉长语调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往前走。

    梁适:“”

    总觉得她那句话像是——在床上的事就忘在床上吧,不要乱想,我都没放在心上。

    起初梁适还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本来还在思考,却在进入密室逃脱店时,放下了所有思考。

    许清竹和她一起挑副本,问她要玩什么。

    梁适看了店里所有挂着的图片,最后选择了粉色主题的密室。

    密室主题为——梦幻城堡。

    许清竹笑道:“你怕啊?”

    梁适:“我是怕你怕。”

    此时的梁适万万没想到,沉浸式密室的体验是——看上去越粉,玩上去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