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看你适不适合女装
虽然狯岳身为年长我妻善逸近两岁的师兄,但在某些情况下,他了解的东西,又或是拥有的经验,似乎还比不过十几岁才被桑岛慈悟郞带到桃山的师弟。
狯岳年岁不大就拜入桑岛慈悟郞门下开始修行,每天面对的东西除了木刀、桃子,就只有拄着拐杖的老师。或许在我妻善逸也被带上桃山后,他的生活中才算是多了一个人。
桃山的日子被修行充斥,入队后又像工作狂一样连轴转杀鬼,即便是在蝶屋算得上“空闲”的时候,也被宇髄天元给安排的地狱训练给耗尽了所有精力,完全没有什么闲余时间像我妻善逸一样,还有力气在脑子里发花痴大概也能称得上一句“正经又克己”了吧。
“你脑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垃圾。”
于是,思索了好一会儿,甚至要依靠另外那一半带来的某些知识,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误会成了什么傻逼东西,狯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恶心过头了吧?揍你的话不会污染我的拳头吧?”
“唉唉?不、不是吗?!”
我妻善逸大惊失色:“竟然不是我在梦游的时候对师兄做了奇怪的事情吗?那干嘛要用这种法!我不是白白激动了吗!”
本来在想就算有点冒犯,做出那种事情的梦游的自己真是个禽兽,但也不能不否认除了愧疚之外还有激动啊,赶快负责告白结婚一条龙这不也是很好吗?老婆就到了!结果现在竟然发现其实都是误会师兄,他一颗一心负责任的少男心破碎了!
狯岳:“”
你这是哪门子的激动啊?因为女人缘不好已经执念到这种饥不择食的程度了吗!!而且干嘛用这种“亏了亏了”的遗憾语气,简直越听越想揍人了。
在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后,我妻善逸的表情也变了,泛红的两颊这次由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羞耻翻腾而上,通红的颜色直逼头顶,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误会的有点深,并且这种误会究竟在这种时候意味了什么,所以在一瞬间有种恨不得钻进地底的羞耻,我妻善逸抖着,牙齿也开始打颤,头顶冒着热气,磕磕巴巴地问道:
“那、那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
狯岳表情莫名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果断把袖子一撸,这一次一个字也不打算多,攥着拳头就扑了上去。
“等等、等等?不是的话,好歹也告诉我为什么挨揍吧?!!”
我妻善逸立刻熟练地向后一仰,然后单撑地一个毫无形象的翻滚,躲开了第一拳后果断拔腿就跑,成功又把局面发展为了熟悉的追杀,边跑还不忘边扭过头大声嚷嚷:
“不是那种事情的话,我才不会乖乖站在那里被师兄揍!这就是师兄欺负师弟的情况了!休想打到我!”
——哼,想让他乖乖挨揍,要有足够的筹码才行!
狯岳给出的回应则是一言不发,额角鼓着青筋,腕一翻,指缝里就夹了好几枚钢针和飞镖,沉着脸就甩了出去。
“嗷!作弊!怎么还带扔暗器的!过分,好过分,差点就扎到我的屁股了!!”
蝶屋的角落,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最后还是神崎葵被派出来找人,才在蝶屋这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把快要打成一团(单方面)的师兄弟领了回去,我妻善逸那头似乎是炎柱准备给新出炉的三个继子统一安排特训,而至于狯岳
“宇髄刚刚来过,他有事找你。”
富冈义勇臂上缠了几圈绷带,语气平板地:
“你不在。”
“刚刚有点事,我之后去找他就行了。”
狯岳把同门相残这件事含糊地一带而过,听着病房内炎柱豪迈“哈哈哈”的笑声,和那三只一个比一个大的嗓门,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炎柱的伤势不严重吗?”
明明当初看到的时候,炎柱为了阻拦上弦叁试图躲避升起的日光而逃往边上的树林,简直像是要豁出命来,肚子都破了个大口子,如果不是虫柱的毒素叠加作用使得上弦鬼的行动受到影响,恐怕炎柱当时直接就交代在那了
后来还是硬生生拖到太阳升起,亲眼见着鬼物化为飞灰,狯岳才在蝴蝶忍一声“别乱动!内脏会流出来!”的惊叫中回过神来,忙不迭把身上一堆零碎的东西卸过去,好歹也算派上了用场。
“很严重。”
富冈义勇回答:
“你带了伤药,还有绷带,能够应急,但是蝴蝶不允许炼狱大声话。”
“”
狯岳看了看紧闭但仍旧能传出中气十足笑声的门,和富冈义勇对视了一会儿。
随后在闻声赶来满面笑容带着黑气的蝴蝶忍“温柔”的劝导声中,一声不吱,安静如鸡地在病房外排排站,直到“温柔”劝诫完毕的蝴蝶忍翩然离开,才各自偷偷松了一口气。
杀死上弦之叁,似乎是运气要占了极大的分量,本就是即将天亮的时候,只要能将上弦鬼拖住一阵,就可以凭日光取胜,前来支援的还是极其擅长拖延缠斗的富冈义勇,上弦鬼又对于力量不足的剑士没有分去太多关注,所以骤然遇到用毒的蝴蝶忍,可是一丁点毒素都没浪费,完全都接在了自己身上。
短时间内斩下上弦鬼的头颅或许不容易,但拖延到很快就到来的天亮难度就下降了不止一筹。
狯岳垂了垂眼睫。
虽然,就算是降低了许多难度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参与进那种程度的战斗就是了。
即便已经很努力在修行,如饥似渴地汲取能够提高实力的技能,但仍旧连雷之呼吸的一型都用不出来,桑岛老师所的“天赋”,其实也根本不存在于他的身上,这点在修行的时候就能够判断出来——他要努力很久才能取得的成果,无论是身体素质的提升,还是剑术的精进善逸都会很快就追上来。
连身份也是,他费了很大力气才争取到的“继子”,对于那家伙来,也不过是出一次任务就唾可得的东西。
比起他这种平庸的“天赋”,被他整天“废物”“垃圾”这么叫着的善逸,只用一之型却能使之达到登峰造极程度的善逸,才算是拥有所谓的“天赋”吧。
“我先去找宇髄。”
从思绪中拉扯回来,狯岳又瞥了一眼关紧的病房,对富冈义勇点了点头,随后就果断迈开了步伐。
他记得,宇髄天元之前过,等到他正式成为继子之后,就要一同去他的音柱辖区接受更为系统且严苛的训练,应该也就不会再停留蝶屋,每天都要看到废物师弟那张在他面前乱晃的蠢脸了。
“呦,稻玉,干得不错,很华丽,不愧是我华丽之神的继子。”
到了音柱位于总部的偏宅后,宇髄天元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罕见夸了他一句,虽比较自恋的也把自己夸了进去,但在以往嘲笑斗嘴居多的对比之下,狯岳骤然间竟然还有点不自在。
杀死上弦鬼是一件大事没错,但出力的都是柱,也没必要把这种喜悦都分散到只能抄观战的他身上来吧。
“富冈你找我有事。”
“啊,的确有事。”
宇髄天元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有惯例把他揪去先以名义为“对练”揍他一顿,而是冲着屋里一比大拇指,声音平静下来道:
“进屋吧,我的老婆们也来了,这次准备带你们潜入一趟花街——还要先看看你能不能适合女装。”
狯岳:“?”
似乎是宇髄天元前段时间一直整理的吉原情报有了发现,他将重点关注对象锁定在了三家店,并且由于考教了女队员,发现竟然都是专注于挥剑的家伙,没有一个拥有潜入收集情报的能力,所以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让自己的老婆出马,进行这么危险的工作。
“连‘隐’那边也是,虽然有点勇气,但是别自保能力了,伪装简直差到令我头疼的程度,那种家伙只要一进去,肯定就会被发现,别收集情报,恐怕第一天就要被轰出来打草惊蛇。”
宇髄天元颇为无奈地捏了捏山根,盘腿坐了下来,各有千秋的三位女忍者纷纷凑过去,以一副会被几乎所有男性都羡慕嫉妒恨的人生赢家姿态,单拄着脸,语气随意道:
“以客人的身份潜入也行,不过还是游女更容易接触到深层次的消息,我的身高和肌肉太完美了,所以根本做不到这种事——起来,稻玉,你多大了?”
“啊?额,十八岁。”
刚一格外别扭地坐在对面,也不知道是宇髄天元哪个老婆的女人就带着微笑凑了过来,穿着的是和须磨同一款式的前卫服饰,头发全都束在后面,但比起那种咋咋呼呼超级爱哭的性格,这个女人很明显沉稳得多,轻道一声“失礼了”,就面容严肃起来,在他的左右肩膀上各自捏了两把。
“十八岁,也到年龄了。”宇髄天元撑着脸,有点百无聊赖地开口,“对你来也不算早,没办法扮成女人也可以装作游客,不算吃亏。”
这么着,他微微扬起声线,询问了一声。
“雏鹤,怎么样?”
“有点困难。”
被称作“雏鹤”的女忍者微微蹙起眉,回答道:“稻玉君的这个年纪,肩膀已经长开了,对于女性来比较宽,而且脸部线条有了棱角,面相也并非中性化的类型,喉结还比较明显”
“也是,好歹也算是成为男人的年龄。”
宇髄天元毫不意外地应了一声,随后拍板做出了决定。
“那就以客人的身份潜入吧,走,稻玉,把你这身衣服换了,我带你逛花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