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小咕咚真能装(幽月a盟主加更3/5)
林场的办公楼只有两层,一层是财会、统计,二层就是几位场长的办公室。
当徐宝山领着赵军和张雪峰上到二楼时,正好碰见窦保国的秘书李超群。
“徐组长。”李超群看见徐宝山,脚步停下问道:“你这是?”
“李秘书。”徐宝山答道:“我有点事想跟咱窦场长,窦场长在办公室么?”
“在呢。”李超群完,看了眼跟在徐宝山身后的赵军和张雪峰,问道:“他们是干啥的?”
徐宝山闻言,回身看了一眼二人,再回头对李超群:“这是我们验收组的两个验收员。”
李超群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找窦场长,跟他们俩有关系呀?”
李超群的态度、语气,让徐宝山有些不爽,当即便只澹澹地回了一句:“是。”
听徐宝山是,李超群又看了赵军一眼,一言不发,直接向走廊东边走去。
徐宝山向赵军、张雪峰做了个势,然后紧跟上李超群的脚步。
到了一间办公室前,李超群转过身对徐宝山:“徐组长,你跟我进来,让他们俩在外头等着。”
“行!”徐宝山答应一声,然后向赵军使了个眼色。在赵军点头以后,徐宝山才又看向了李超群。
李超群见状,抬轻轻扣门两声,声唤道:“场长。”
“进来。”
听里面传出声音,李超群才轻轻地推开门,在门半开以后,便侧着身子进了里面。
他这样,徐宝山也只能如此。而在徐宝山进去以后,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张雪峰眯着眼睛、紧着鼻子、咧嘴呲牙,冲着办公室的门,扣牙咬了两下。然后,他回过身来,指着办公室的门,就要和赵军吐槽。
赵军见状,忙把他拽到一旁。
“你瞅那是个什么玩意?”张雪峰压低了声音,一脸愤愤不平地:“瞅给他装的!这要在外头碰见他,我给他一锤子!”
“行了!行了!”赵军劝道:“一会儿咱们进去,你啥也别,一句话也别。”
“这你不用管我。”张雪峰白了赵军一眼,没好气地:“我是火气大,可我不傻。”
“呵!”他这一句话,倒是把赵军给逗笑了。
此时办公室里,徐宝山坐在窦保国对面,正在向他讲陈兴旺、乔正华在新愣场的遭遇。
坐在办公桌里的窦保国,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在他身旁,李超群一脸狗腿相地收拾着桌子上的饭盒、快子。
李超群收拾好以后,窦保国还摆了摆,示意他先放到了一旁。可这时,徐宝山还在话呢,窦保国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
徐宝山也不在意这些,只把自己要的完,然后就静静地看着窦保国。
窦保国拿过旁边开包的红梅烟,抽出一颗塞到嘴里,随又把烟盒丢到了徐宝山的面前。
这时,李超群划着火柴,给窦保国把烟点上。
窦保国深深吸了口烟,随之皱起眉头,当把烟从肺里吐出口时,他才眉头舒展。
见徐宝山没抽自己的烟,窦保国心中冷哼一声,开口就道:“你跟我这么多,不还是你们的验收员不行么?人家套户要是没拉回来木头,能硬拉回来了么?要我啊,还是你们这帮验收员素质差,要不行啊,我就从林”
徐宝山本来都不想搭理窦保国了,可一听他又要提从外面调验收员的事,徐宝山忙拦道:“窦场长,我这回派去的,可都是老技术员。”
“就是老技术员,才有问题呢!”窦保国抬,夹烟一指徐宝山,道:“老技术员他思想固化,验收就按着他过去那些经验来,也不管咱们讲的规范条例。要我呀,你派老技术员,还不如派个年轻的呢。”
到此处,窦保国停顿了一下,见徐宝山要开口反驳,忙紧接着道:“对了,我听你们验收组,年后来个了技术员,岁数不大,但工作能力挺强啊。”
“啊?”徐宝山闻言一愣,他们验收组年后就来个一个新人,那就是赵军。
此时徐宝山看向窦保国的眼神,很复杂。
这还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见徐宝山不话,窦保国笑道:“年轻人嘛,就得给他加加担子。既然工作能力强,那就派到新愣场去,等锻炼出来,以后也能挑大梁。”
“呵呵”
徐宝山忍不住一笑,给窦保国笑愣了,但转念一想,便要借题发挥,可却听徐宝山道:“窦场长啊,咱俩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啊?”这回,反倒是窦保国闻言一愣。
然后,又听徐宝山:“我正想派赵军下新愣场呢,这不?我特意把他领来了,就寻思让场长你给年轻人鼓鼓劲儿。”
着,徐宝山从椅子上起来,往旁走了两步,使扶着椅子背,对窦保国:“他现在就搁外头等着呢,我给你叫去哈。”
“啊”窦保国都懵了,他转头看看李超群,却见李超群也是一脸的茫然。
徐宝山从屋里出来,就见赵军和张雪峰,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见开门声,二人正向这边望来,徐宝山一招,他们忙走了过来。
等赵军到近前,徐宝山竖起一根指,道:“妥了!”
赵军闻言一笑,而徐宝山却把要往前凑的张雪峰往外一推,:“你还在这儿等着!”
张雪峰:“”
徐宝山带着赵军进到办公室里,赵军拉长了脸,面无表情,还微微昂头,装出一副不服、不忿,但又压抑着情绪的样子。
“窦场长,这就是赵军!”徐宝山向窦保国介绍时,向后一指赵军,却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一怔,心想:“这咕冬真能装。”
“啊,你就是赵军呐。”窦保国打量了一下赵军,皮笑肉不笑地:“真是年轻啊,真好。”
“呼!”赵军嘴里含湖地发出一声响动,站在办公桌前,却仰脖抬头,看着窦保国身后的墙面。
窦保国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不怒反喜,对赵军:“你们验收组最近的工作不咋的呀,我和你们组长商量了一下,准备派你过去新愣场。”
窦保国话音刚落,就见赵军一脸不服地:“那可不是我们同事有问题!是那帮套户太猖了!还敢打验收员”
“哎!哎!”窦保国一听,忙抬指着赵军,拦道:“你这年轻的咋话呢?你咋这么横呢?你们验收员咋的?多个啥呀?你们过杠了,差人家套户尺,差人家血汗钱,人家还不跟你们急眼啊?”
“我”
赵军刚要反驳,却被徐宝山甩抽在胳膊上,徐宝山低声喝道:“你要干啥?你跟窦场长耍啥脾气?反了你了,是不?”
“哼!”赵军把眼往旁边一斜,脸往旁一扭,不看窦保国,也不看徐宝山。
“不像话!”徐宝山盯着赵军后脑勺怼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怒容满面的窦保国,赔笑道:“窦场长,他岁数,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样的。”
窦保国心里高兴,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训斥徐宝山:“你们这验收员都什么脾气?就这的,下愣场能行么?”
徐宝山接茬便道:“那我就不让他去了,我再换俩人。”
“啊?”窦保国可没想到徐宝山会这么,当即就想是不是自己装大了,要是不让赵军去,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窦保国把脸色一缓,对徐宝山:“不用换,就让他去。年轻人就得锻炼,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哪能行啊?”
着,窦保国还用力一指赵军,:“就让他去!换别人不行!”
“那行吧。”徐宝山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先答应下来,然后对窦保国:“窦场长你消消气,我就先带他走了,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他去新愣场。”
“嗯!就这么着吧。”窦保国生硬地应了一声,然后摆示意二人离去。
徐宝山冲窦保国一点头,然后转身轻推赵军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但语气不善地:“回去!一天净给我惹事!”
赵军一扭头,大步到门口,拽开就走。徐宝山又和窦保国打了个招呼,才匆匆去追赵军。
在二人要走时,窦保国向李超群做了个势,李超群跟着徐宝山出门,但他不是送客,而是看着徐宝山带着赵军和张雪峰沿着走廊,奔楼梯走去。
直到听见下楼梯的声音,李超群才回到办公室,冲着窦保国点了点头。
窦保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拿过被他丢在桌上的烟盒,从中拽出一颗烟,放在嘴边。
李超群见状,忙掏兜上前,拿出火柴划着给窦保国点着了烟。
窦保国吸了口烟,看着李超群问道:“李,你这赵军怎么样?”
“二愣子一个!”李超群笑道:“有这样的舅子,看他周建军下不下水。”
“呵呵。”窦保国靠在椅背上,美滋滋地吸了口烟。忽然,他挺起身,对李超群道:“你赶紧的,上新愣场去一趟,告诉我哥,赵军明天过去,让他准备、准备。”
“行!”李超群先答应一声,然后向窦保国提了个要求,:“场长,能不能让司送我一趟啊,那新愣场挺远的,还是山路”
“你想啥呢?”窦保国没好气地:“那是场里给我安排的车,你坐着可哪儿跑,算咋回事啊?咱是外来户,跟他们这些坐地户,就得在这方面注意,要不咋还拿把他们?”
“我知道了,场长。”李超群闻言,在旁边一低身,道:“那我走着去?”
李超群从生长在农村,但他老家不靠近山场,他从到大也没进过山。后来跟着父母搬迁到城里,更是连地都不种了。
初中毕业以后,李超群一直在镇里工作,今年年初时,他才靠着家里关系,调到了窦保国身边。然后随窦保国赴任,来了永安林场。
在这之前,李超群都没进过山。
而在来到永安林场以后,李超群大多的时候,都跟窦保国在一起,平日也是搭窦保国的车上下班。
可自从新愣场开工,窦保国就三番两次地,让李超群给他往新愣场传口信。
传口信也就罢了,问题是每次,窦保国都让李超群走着去。
要知道,走山路可比走平道累多了。
李超群走起山路来,只觉崎区难行、十分吃劲。而且,这山里还有勐兽,李超群最怕这个了。
林场办公楼外,赵军、张雪峰并肩而行,赵军问张雪峰道:“明天咱就去新愣场,你怕不怕?”
“怕他个姥姥!”张雪峰撸胳膊、挽袖子地:“我早就想揍他们了!”
“你俩等我一会儿!”走在后面的徐宝山叫住二人,看着张雪峰道:“去了新愣场,有啥事,你听赵军的!”
面对徐宝山,张雪峰就没那么莽了,嘿嘿一笑道:“嗯呐,徐哥,我知道了!”
徐宝山点了点头,然后对二人道:“你们就别回组里了,都回家收拾铺盖,明天早晨再来拿工具,到时候我送你们过去。”
“行!”张雪峰答应了一声,但见赵军和徐宝山都没动地方,他才道:“徐哥、赵军,我跟你们不顺路,我先走了哈。”
“走吧!”徐宝山朝他一摆,然后把赵军拉到旁边的大柳树下,对赵军道:“你明天去,可得心点。”
赵军问道:“咋的了?”
徐宝山往左右瞄了两眼,然后才:“先头我进去,姓窦的先跟我提的你。”
着,徐宝山抬,使食指在赵军胸口上一点,道:“我看他那样,就算咱今天不来找他,他也得指名让你去。”
“幼!”赵军一听就明白了,当即一笑,道:“这是要给我下套啊!”
“嗯呐呗。”徐宝山连点两下头,:“他给你下套,你给他下套。也不知道,是你撞他枪口上了,还是他撞你枪口上了。”
“呵呵。”赵军不在意地一笑,道:“谁撞谁都没事,反正我枪法好!”
到此处,赵军又补了一句,道:“就算下套子,我也比他在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