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修：“师尊，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吹的什么风啊？”

    祝寂修对于祝寒霜的主动，当然不可能拒绝啊，他乐呵的很，恨不得祝寒霜再主动一点，再跟他亲密一点，最好能把他霸王硬上弓了。

    祝寂修：“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还是想开了，准备不挣扎了，以后都跟我过了呢？”

    祝寂修的手还摁在祝寒霜的左胸膛上面，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妥妥地一只色狐狸，手也不老实，揉了揉祝寒霜的胸膛，感受着祝寒霜最近被自己养起来的肉肉，笑弯了眼睛。

    祝寒霜：“……”

    察觉到了祝寂修的动作，祝寒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拍开了祝寂修的手，不让祝寂修占自己便宜。

    祝寂修：“噗。”

    祝寂修轻笑了一声，手这回倒是挺老实的，没有再贱兮兮地往祝寒霜身上靠，他用狐狸耳朵蹭了蹭祝寒霜的脸颊，眼眸抬了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祝寒霜。

    现在的狐神谷里面只有他和祝寒霜两个人，他梦想中的愿望终于达成了，他不介意和祝寒霜继续把这个过家家的游戏给玩下去。

    祝寂修每天都在麻痹自己，他不愿回想那天在天涯底的时候，祝寒霜脸上的表情，还有看他时候的神情，更不愿回想起祝寒霜拿剑刺入他胸膛的时候，那清晰的痛意。

    就在刚才，祝寒霜拿着他的手，放在胸膛上，隔着那一层布料和皮肤，祝寂修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祝寒霜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沉稳又有力。

    那一刻，祝寂修有点魔怔了。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就这样挖穿祝寒霜的心脏呢？要不要让祝寒霜也体验一下，自己当初在天涯底时绝望又不敢置信的心情呢？

    祝寂修：“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师尊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祝寂修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他还真的有点想看呢，师尊临死前的表情，会不会像高高雪山上，即将凋零的冰花，死亡前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祝寂修：“好想看，真的好想看。”

    这几日里，好久都没有犯病的祝寂修，情绪突然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起来，他想看祝寒霜浑身沾满鲜血的模样，想看祝寒霜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想看祝寒霜是怎么哭着求他的。

    祝寂修：“光是这样想一想，浑身就激动的颤抖。”

    祝寂修越是激动，他的脑海就越是疼痛，那日的疼痛再一次袭来，虽然这次没有上次严重，但是祝寂修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一方面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绝妙到透顶了，像伊甸园毒蛇诱惑着伊娃吃下的那个苹果的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想要杀掉祝寒霜的欲望在脑海里面疯狂生长。

    另一方面儿，祝寂修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思想，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那种被人看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祝寂修极其厌恶那个人的目光。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一直在偷窥着他，到底是谁想要掌控他的身体，那个人到底是谁？！

    祝寒霜：“！！！”

    祝寒霜也发现了祝寂修身上不对劲儿的地方，他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了，祝寂修这是再次犯病了。

    他没有逃，或者他不敢逃，他害怕自己逃跑了之后，祝寂修的黑化值直接封顶，那他别把自己的心脏给祝寂修了，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祝寒霜：【系统，想要祝寂修成为天道，除了我的心脏以外，还需要什么？】

    系统：【寒霜啊，哎……】

    系统得知自己已经瞒不了祝寒霜了，一开始他并不想让祝寒霜知道自己就是至纯之心，他想要瞒祝寒霜久一点，找一个可以让祝寒霜活下去的契机。

    但是现在看来，祝寒霜或许早就知道了他想要隐藏起来的秘密，系统得知已经瞒不下去了，他长呼出一口气，开口对祝寒霜：

    系统：【是这样的，寒霜，想要让祝寂修成为天道，不仅需要你的心脏，还需要祝寂修的黑化值达到100%。】

    系统：【祝寂修现在身上，有青龙骨，有凤凰目，差了至纯之心和极其强烈的恨意，这都是开天道之门的钥匙。】

    系统：【而100%的永久黑化值，就是最后一块儿敲门砖，真正敲开天道之门的钥匙，所以啊寒霜，光是有你的心还不够，还需要让祝寂修的永久黑化值达到100%。】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祝寂修的永久黑化值达到100%呢？

    其实这个要求的答案，祝寒霜很清楚，他非常清楚自己该怎么对祝寂修。

    祝寒霜：【我希望祝寂修永远快快乐乐的，我希望祝寂修能够摆脱主神的掌控，我希望祝寂修把我忘掉，然后重头开始。】

    杀掉我，然后把我忘记。

    祝寒霜：【系统，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成为一个圣人，一个可以为别人，无条件牺牲自己一切的人。】

    如果这是唯一成功的机会，唯一让祝寂修摆脱主神玩弄的机会，唯一让祝寂修从书里人转变成人的机会。

    祝寒霜可太清楚该让祝寂修怎么黑化了。

    如果需要一个恶人，那他就来成为那个恶人。

    祝寒霜转身，祝寂修却还以为他想要逃跑，二话不直接双手捏住了祝寒霜的腰，疼的祝寒霜皱起来了眉头。

    但他没有推开祝寂修的手，而是张开双臂，将祝寂修抱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揉了揉肉祝寂修的头，主动将自己的脖颈凑到了祝寂修的唇边儿。

    祝寂修：“！”

    祝寂修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祝寒霜会这样做，但送到嘴边儿的美食哪有不吃的啊？

    祝寂修张开口，对着祝寒霜的脖颈咬了下来，这回他咬的地方是靠近祝寒霜喉结处的位置，那个地方的皮肤很娇嫩，祝寒霜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啃咬，轻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刺激到了祝寂修的神经，他咬的更狠了，控制不住地想要对祝寒霜更过分一些。

    祝寒霜：“……”

    祝寒霜没有阻止祝寂修，他就这么放任着祝寂修为所欲为，他在用自己的温柔去麻痹祝寂修。

    这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上回是主神控制着祝寒霜的身体那样做的。

    这回是祝寒霜自己做的。

    祝寒霜不想让祝寂修死，这是他的山河，是他的白昼，他想让祝寂修的灵魂变得永远纯粹干净。

    变的经久长明。

    这是他曾经对祝寂修许下的第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