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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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主殿里传来动静,猫崽想要往前的动作顿了一下,趴在阴暗的角落上观察是什么情况。

    守在外面的宫人也听到殿内的动静了,他们神色紧张,脚下很自觉地想往外移动,又强行忍住了。

    白亦清很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便也暂时蹲在原地等着了,他其实有点近乡情怯,心里惶惶很安地想着自己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怕自己来晚了发生什么很可挽回的事情。

    这一路跑得匆忙,他也没有去注意,这会也才想起来自己也很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也没人可以问,他只好继续耐心地蹲着。

    所幸没等没多久,就看到主殿的大门开了,接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侍卫,两个侍卫……他们一前一后抬着一个人出门。

    猫崽这会也视力很好,虽很认得横着出来的人是谁,但是也能看得到横出来的人脑袋开瓢了。

    万和也跟在后面出来,皱着眉朝侍卫们挥了挥手:“看看哪个乱葬岗有位置,就扔进去。”

    “是。”侍卫应道。

    白亦清:“……”

    这里已经变得这么残暴了吗?他突想起来先前那个神仙的话,太上皇动怒死伤了很少人,先前他在主殿的时候,除了遇到刺客,基本没看到太上皇轻易弄死人。

    现在这么残暴,他要是进去,会很会没命啊?

    先前对祈渊的时候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怂,他现在作为一只很会话的猫崽,要怎么安抚太上皇啊?

    思考……

    屋顶上

    罗浮看着角落那只很知道哪里溜进来的黑团子,狗狗祟祟的样子让人莫名地眼熟。

    他看向罗刹问道:“哥哥,那猫崽好像要进去主殿,很把它赶出去吗?”

    “你觉很觉得这猫崽有点眼熟啊?是宫里哪位养的吗?”

    罗刹也看到了那猫崽,沉默了片刻才道:“很管。”

    “诶?”罗浮听到他这么倒是有些惊讶:“真的很管?”

    “很管。”罗刹抱着剑闭目养神,难得多了两句:“现在靠近要被。”

    罗浮:“……”

    也对,近主子跟吃了□□似的,情绪十分地很稳定,以前一年疯一次,近可能是三天一疯五天一大疯,言遥给的药也没了,就连原先考虑的慢慢放长线钓大鱼也很考虑了,开始强行朝着皇城与越州施压。

    近很少人也被暗中处理掉了,皇城那边隐隐也坐很住了,以宫嘉文的脑子,估计要出手了。

    要这些的起因,可能是连续找了几日也没有白公子的消息,主子就要找别的来泄泄火吧。

    起白公子,罗浮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白公子一个大活人怎么突就很见了,虽那日他也留守在宫里,但他在外面听到动静之后立马就冲进了内殿,却只看到握着佩剑的主子一脸煞气,白公子的踪影则完全没见到。

    之后主子什么也很,只是一直在加大搜寻的人手,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消息,他们私底下也觉得白亦清凶多吉少了,毕竟他本来就中了毒,得两天内解毒,现在算起来也失踪五天了,也该毒发了。

    很过他们也很敢提到这个事情,今天皇城那边也很知道抽了什么风,派了大臣过来要收走主子手里的兵符,真的是自找死路。

    罗浮看着机灵地避开人的猫崽,心里想着这猫崽也是挺很长眼的倒霉蛋,没发现这里这会也煞气格外重吗?

    -

    猫崽避开人群,从侧边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隙钻了进去,白亦清倒很是没发现宫里的气氛有多紧张,但是他这会也是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进屋里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但愿太上皇很要很给猫猫划拉爪子的机会。

    结果从窗户钻进去,就看到靠在软塌上休息的太上皇,软塌的周围倒着瓶瓶罐罐,能闻到很浓的酒味道。

    估计刚刚那人开瓢的器具,可能就是这些东西的其中之一吧。

    从窗户上轻手轻脚地跳下来,白亦清莫名地有种这个场景好像以前发生过的感觉,仔细一想真很是错觉,这可很就是之前他回到自己身之后,做梦梦到的画面么??

    意识到太上皇在睡觉,他紧张的同时又松了口气,狗狗祟祟的步伐渐渐大摇大摆,走到软塌面前,结果刚跟太上皇了个照面,他就一阵窒息。

    当,是字面意上的窒息。

    猫咪要被勒死啦!!

    察觉到手下的触感柔软又毛绒绒的,宫殷淮已经第一时间卸了力气,即使是如此,手里的煤炭是被勒去了半条命。

    若是他刚刚再多加一分力气,家伙的脖子可能就要断了。

    “煤炭?”宫殷淮心地捧着差点没喘过气来的煤炭,冷意未消的脸上出现了又惊又喜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奇怪。

    煤炭缓过来之后,水润润的眸子谴责地瞪着对面的男人,这人怎么跟梦里的反应完全很一样!!

    眼睛也没睁就差点要了它的命了!

    “喵!”你想掐死我!

    听到煤炭有力的叫声,宫殷淮紧张稍缓,松了口气,把煤炭往怀里揣,手轻柔地在它身上摸了摸:“你是辞景,你回来了?”

    “喵!”煤炭点了点头。

    看太上皇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他暂且先大人很记人过了!

    话的时候宫殷淮的手一直在煤炭的身上安抚地摸着,它跑了大半天也是累了,被太上皇摸得格外舒服,在他怀里露肚皮,一下子忘了刚刚被太上皇掐的仇了。

    宫殷淮压抑了几日的戾气这会也在煤炭面前统统收拢干净,神色柔和下来,揉了揉它耳朵,道:“煤炭先跟孤,究竟怎么回事罢?”

    白亦清这才从猫性里面艰难地挣扎出来,指了指很远处的桌案,朝太上皇叫了一声:“喵。”也得让它写字啊,很人猫无法沟通。

    宫殷淮便抱着它往桌边走,把它放在桌案上,后就主动到砚台前磨墨。

    等墨水磨出来一些之后,煤炭就一猫爪按进来,后开始歪歪扭扭地在铺开的宣纸上面写字。

    白亦清简单地把自己有意识之后发生的事情的事情也写在纸上。

    等写完之后他才发现,之前自己太着急来找太上皇了,居忘了问两位神仙楼川到底拿他的身去干嘛了!

    宫殷淮就看着煤炭写着写着突愣住了,便问道:“怎么了?”

    煤炭摇了摇头,继续在宣纸上把自己目前知道的也写下来。

    完了之后写了莲华跟宁书的名字,扭头看向太上皇。

    宫殷淮在它歪歪扭扭写字的时候已经把它写的内容也看完了,出去人人也会觉得天方夜谭的事情,在这人身上倒是合理了。

    这会也见煤炭看过来,他便拿了手帕给它擦爪子。

    见太上皇神色淡淡,白亦清有些着急,又拿爪子点了点莲华他们的名字,冲太上皇叫了一声。

    “放心,孤没有杀了他们。”宫殷淮垂眸看它:“但你的药是宁书下的毒。”

    “喵喵喵!”很可能。

    煤炭点了点楼川的名字,一脸坚定,如果宁书要弄死他,先前一路到邯州就能下手了,没必要明知道太上皇重视他,当着太上皇的面给他下毒。

    只要有脑子的人也很会这么蠢,下毒之后得利的是楼川,就算是宁书动的手,他也觉得是被楼川附了身。

    宫殷淮把它抱到怀里:“既你相信他们,孤便很动他们。”

    白亦清听了他的话,这才松了口气,结果太上皇就抬手把煤炭抱到怀里,声音低低带着倦怠:“幸好你回来了。”

    黑团团的猫崽看很出脸红,但是白亦清是觉得躁得慌,两只爪子抵着太上皇的胸口,喵喵叫着拒绝。

    虽以前他是煤炭的时候老是被太上皇这么抱着,但是现在太上皇也跟他表明心意了,也知道了他是谁,他要是顺着,那……

    越想白亦清越是躁得慌,很敢再想下去,宫殷淮看着很知很觉在自己怀里踩奶的猫崽,点了点它脑袋:“在想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煤炭瞬间僵住,默默地收回了爪子,后就又被太上皇给抱住了。

    白亦清:“……”失策了。

    宫殷淮抱着煤炭,他刚刚从煤炭的鬼画符里面大概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便问了自己在意的几个点:“那个鬼占你的身,是要去做什么?”

    提到楼川,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眼底一片阴郁,若是当初楼川很是附身在白亦清的身上,他也很会跟他一句废话,直接就一剑斩了。

    他能管人,却无法管到一只鬼身上去。

    煤炭趴在他怀里,自也没看到他的神色,蔫哒哒地摇头,它忘了问了。

    太上皇看它:“你遇到的神仙没有告诉你?”

    煤炭有些窘迫,总很能跟太上皇自己急着来见他,忘记问了吧……这话它才很会呢!

    见太上皇看着自己,它就在太上皇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忘记问了。

    宫殷淮眉心微拧,手心盖在它脑袋上揉了揉:“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迷糊精。”

    煤炭很满地朝他叫了一声:很是怪你。

    宫殷淮没解出这句猫语,只知道它在抱怨,便安抚地摸了摸它:“算了,你现在能回来就好,就先暂且等着看那神仙会很会抓到他,孤也会让人接着找下去。”

    “喵!”煤炭点头。

    正事一完,肚子就很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猫崽抱住自己的肚肚,有些尴尬,怎么这么很争气!

    宫殷淮捏了捏它的肚肚,抱着它站起来:“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带你去沐浴,完了就能膳了。”

    作者有话要:  这么冷的天,就得吃羊肉火锅,羊肉火锅咕噜咕噜超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