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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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们一行人回到邯州,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刚回到云宫,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收到快报过来的消息,皇帝病重,下旨册封长子为太子,令周一与为摄政王,留在皇城协助太子处朝政。

    太上皇在看传信,白亦清也跟着看了,先前在凤凰城见到的宫嘉文虽然看着有点肾亏的样子,不过也算是挺精神的,吼人的时候也很响亮,怎么才几天过去就病重要死的样子?

    皇帝的长子现如今也才七岁,直接就让周一与当了摄政王持朝政,不用仔细想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劲。

    宫殷淮拥着看完信纸,便信纸扔到火炉里面去了。

    白亦清抬头看了一眼,宫殷淮便道:“想什么直。”

    “上辈子皇上也重病了,不过得是两年后。”白亦清完,等解惑。

    上辈子对这件事情没怎么怀疑,毕竟皇帝上位之后就一直纵.情声色犬马的,被掏空了病弱了都正常,这辈子才上位没多久呢,怎么就这么巧又病重了。

    而且朝堂那么多人可以协助,偏偏召回了在越州的周一与任命为摄政王。

    再不济有太上皇呢,怎么都轮不到周一与来当摄政王吧。

    宫殷淮给解惑:“显然是窝里反了。”

    白亦清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

    上次专派刺客来留下柄,是见太上皇没反应之后,就自己动手了吧。

    “接下来是要开战了吗?”白亦清问道。

    上辈子周一与当上摄政王之后倒是没有马上针对太上皇,而是算针对另外两周,想三洲的兵权全部收到自己手中,结果旨意到达之后却被另外两洲的统帅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周一与便想要用强硬手段逐一攻破,两洲的统帅自然也不傻,便联合跟周一与对了起来,结果开战之后,西洛外散沙似的蛮族突然也联合起来围攻西洛的边境,两洲的统领既要应对外族的攻击,又要防备自己人算计,可谓是双面夹击。

    西洛内忧外患之下,被压榨了三年的百姓也暴动了,百姓能拿得动家伙的都起义了,反的是新皇朝政。

    一时间整个西洛都动荡了起来,大大的战役之下死伤了不少人,最后是太上皇出来才平定了这些动荡,而周一与则因叛国乱政,被太上皇当场斩杀在剑下,之后整个朝堂跟周一与有点勾结的都没能逃过,全被清洗了。

    “开战才好解决。”宫殷淮拥着坐在案前回信:“不过不能开。”

    原先确实是算让周一与得偿所愿一下,这样才能抓到周一与更多的柄,不过上次答应了那个神仙,也不想拿白亦清的命去赌,自然手法就要收敛一些。

    “嗯?”白亦清不知道太上皇在想什么,看向,“那您算怎么做?”

    “自然是不给高兴太久。”宫殷淮信好,召来了斑鸠,“的美梦要破碎了。”

    白亦清看着飞下来的斑鸠,看着又凶悍又毛绒绒的,忍不住偷偷伸手摸了一下,斑鸠锐利的眼睛瞅了一眼,立马收回了手,生怕被啄一口。

    然后斑鸠便跳过来,低头在手上蹭了蹭,便又伸手摸了一下,斑鸠就朝叫了一声。

    白亦清眼睛亮晶晶的对太上皇道:“它喜欢我。”

    宫殷淮信给斑鸠绑上,这才无情道:“它是贪吃,想让你给点吃的。”

    白亦清:“……”

    给斑鸠喂了肉之后,斑鸠马上就拍拍翅膀愉快的飞走了。

    白亦清看着飞走的斑鸠,这才问太上皇:“如果不开战,周一与有越州的兵权,现在加上皇城周边的兵权,您要怎么对付啊?”

    “想知道?”太上皇问。

    白亦清点头,跟太上皇现在可是一条船呢,当然要关心一下情况。

    宫殷淮道:“之后都不分房睡,就告诉你。”

    白亦清:“……”

    瞪着太上皇:“有分过吗?”

    好的要分房睡,前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是一个人啊,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就多了一个人抱着不撒手,第一次的时候都吓醒了。

    宫殷淮有自己的歪:“近一个时辰难道不是吗?”

    白亦清不过,最后是同意了,反正这个分房睡跟不分也没差太多。

    然后宫殷淮便跟了自己的安排,听了太上皇的计划之后,白亦清便放心了,道高一次魔高一丈,周一与对上太上皇,是不太行。

    接下来两日,们都呆在云宫里,外面便开始传起了摄政王勾结外族的谣言,在云宫里呆了两天,这没两天,们过得逍遥自在,周一与就不自在了。

    越州的民众联合上了一份万民血书,控诉周一与在越州的时候压迫百姓,手下的士兵平日里欺压百姓,而且强行征收百姓的土的跟粮食,税收也比西洛其的方的要重。

    百姓们过得苦,先前越州由周一与掌管,这些声音也都被压了下来,这次却突然爆发,周一与得措手不及,摄政之下,这份血书神不知鬼不觉的传到了皇城,由自己的儿子周瑞亲自在朝堂上念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为之震荡,摄政王这般行径,一些对不服的朝臣更是不怕死的上奏弹劾,朝臣们喊着要见皇上,周一与当场就让人周瑞抓去扔到牢房里去,那些不听话的朝臣也先控制住。

    即是如此,消息是很快传遍了整个西洛,百姓们议论纷纷,本来新皇就已经够无能了,结果摄政王这般欺压百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生怕以后的日子也会跟越州的人民一样惨。

    这时候有人提起了太上皇,们才想起来太上皇在,虽然太上皇手段狠辣,但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百姓们至少吃好喝好,官府也因有太上皇的震慑,不会懒散不干事。

    皇帝既然病重,那就太上皇回来接位不就好了,凭什么让一个武夫来摄政治朝政?

    这么一想,百姓们便聚在皇宫之外恳请让太上皇回来当皇帝,周一与听了这件事情之后,更是大怒,命人这些来请命的百姓都给赶走,结果这一赶就出事了,有士兵手脚不知轻重,死了几个百姓。

    这事情一传开,等西洛其的区的百姓听到消息,便是摄政王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在皇城之内随意虐杀百姓,大胆的更是直接声称周一与要造反。

    这种言论越传越广,最后不少百姓寻到云宫之外,跪求太上皇重新登基,而皇城里一些比较机灵的官员,已经先一步跑来邯州,也跟着来请命,求太上皇回去执掌。

    白亦清看着短短几日这翻天覆的的变化,简直目瞪口呆。

    知道这是太上皇设计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周一与那边的人也太配合了吧?!

    们这会儿正在火炉前泡茶,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请愿,白亦清看向靠在软塌看书的太上皇:“外面不用管管吗?”

    “不用。”宫殷淮抿了一口茶,“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中计。”

    白亦清正在练着泡茶,听到太上皇这么,便道:“我觉得周一与现在肯定很生气。”

    被这么搞,不生气才有鬼。

    这会儿皇宫书房的东西都被砸得稀碎,宫里的下人们都躲在外面,周一与看着面前的一堆弹劾自己的折子,全部摔到的上去。

    这几日的动静越闹越大,摔了整个书房的东西仍旧不解气,怒气冲冲的去到的牢,看着坐在的牢里面的周瑞,脸上怒意未消:“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万没想到,自己摄政之后,会被自己的大儿子给摆了一道,越州的消息一直都压得很严实,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出来,结果周瑞当着整个朝堂的面念了出来,那些朝臣就算想装瞎也没办法了。

    这事情若是旁人了,威力都没有周瑞来大,毕竟周瑞是的嫡长子,亲儿子都出来了,自然是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周瑞坐在牢内,周围很是脏乱,却没什么感觉,神色淡淡:“父亲记得弟在太上皇手里吗?”

    周一与听到提起别的,顿时冷着脸:“所以呢?得罪了太上皇,为父也救不了。”

    “你就因为这件事,估计耍这种手段出卖为父?!”

    这么多年,精心策划,若是幺儿为质能让太上皇对松懈警惕,不介意,成大事,有一些牺牲是难免的。

    周瑞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父亲,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权势已经蒙蔽了您的双眼,有了越州的权势您不满足,想要整个天下的。”

    “你懂什么?只要头上压着人,命就不是自己的。”周一与脸上黑沉沉的,“只有站在最上面,一切都控在手里,才能真正放心。”

    “你这般陷害为父,于你并无益处。只要你回到朝堂上,那份万民书是假的,为父可以原谅你的过错。”

    “我不会去的。”周瑞透过牢房的缝隙看向站在外面的父亲,与其全家跟着周一与陪葬,这样做能让太上皇留弟一命。

    道:“就算没有我,您也斗不过太上皇。若是您现在就此收手,太上皇或许会念旧情饶您一命。”

    “住口!”周一与怒斥道:“你懂什么?!”

    神色愤怒跟慌张掺杂着:“就算我真的安安分分在越州当统帅,也不会放过我!那么狠的人,若是知道……”

    周瑞看神色不对,眉心拧紧:“你是做了什么?”

    周一与看:“你以为,当初莲妃颇得盛宠,为何生下皇子之后,会被国师断为灾星?”

    周瑞脸色一变:“这事……你也参与了?”

    “不错。”周一与冷着脸:“可惜后宫那些没用的东西是让长大了,宫殷淮心狠手辣,若是知晓陷害跟莲妃的事情有我参与其中,你觉得会留着为父?”

    “与其等查出来,不如为父先下手为强。”

    周瑞有些不敢置信:“那您当初在战场上,为何要救?”

    “有太子党派支持,我又何必跟对着干?”周一与眯着眼睛:“与其跟作对,不如让欠为父人情。”

    看向周瑞:“宫殷淮此人睚眦必报,当年后宫得罪的人,全部被血洗了一遍,若是知晓了那些事情,我们周家也逃不过。”

    “你就算帮了,等得了权势,第一件事就是屠了我们周家。”周一与道:“现在你要帮着来对付为父吗?!”

    作者有话要:  冻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