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强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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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奴昨日便已经知道,见状面色平静的接过圣旨,随手递给吴乃克。

    左谦瞳孔放大,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用痛意压抑心中的不甘!

    见师尊接过圣旨,双唇抖动,声音发颤:“师、师尊,这是为何……?”

    送走了张全安等人,温奴听到弟子询问,耳根微红,有些尴尬的道:“无事,你不用担心,为师先回寝殿了。”

    不好意思当着弟子面解释他被陛下磨地头脑发胀,答应了成为陛下妃子。脚下加快速度,从他身边绕开,进了寝殿。

    被抛在身后的左谦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斥着仇恨以及恶意。

    师尊与暴君在一起,那他被下得子丸算什么——

    不——

    他不同意——

    既然暴君不愿给师尊下药,那么他便亲自来,让师尊成为他的人,到时候怀了师尊的孩子,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和师尊分开!

    左谦双目嗔裂,眼眶猩红,疯魔般狠狠看了眼紧闭的寝殿大门。

    晚间,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一道黑影出现在寝殿,戳开窗户将迷/药送进去。

    过了半刻,黑衣人从里面抱出一个人,去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左谦穿着一身黑衣,将怀里的师尊放在冷宫榻上,红着眼掰开师尊红唇,塞入一枚褐色药丸。

    这枚春/药,烈性至极,就算师尊是天神,也逃脱不掉!

    睚眦目裂的抖着手解开师尊丝绦,心跳鼓动跳个不停。

    温奴对危险向来敏锐,察觉到有异,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晕头转向的推开眼前的人,晃了晃头终于看清是什么情况。

    “左谦?!”

    “你——”

    温奴蹙眉,看了眼被解开的丝绦,目光复杂的看向被他推开的人:“本尊可是你的师尊,你胆敢——”

    身体忽然一阵酸软无力,不受控制的倒在榻上。皱着眉凝聚体内灵力,发现灵力像是被什么压制,完全使不出。

    渐渐地,身体内冒出一团火,猛烈地直冲全身,大脑逐渐浑噩,眼

    前出现重影,浑身燥热难耐,像是有许多虫子爬过身体。

    左谦坐在地上,见师尊脸色通红,面露媚态。眼神逐渐痴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师尊面前,伸手触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师尊……”

    “师尊……”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师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暴君当妾!做我的妻不好吗!”

    陷入魔怔的左谦突然发狂,狠狠攥住师尊下巴,往自己身边带,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双红唇,好似已经感觉到上面的香甜柔软。

    温奴鹿眸难受的微弯,眼尾染上一层绯红,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短,咬破舌尖换来片刻清醒,猛地推开他从榻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跌落,趔趄着奔向门外。

    左谦顺着力道倒在地上,见师尊逃脱也没有去追,靠在床榻边缘,游刃有余地盯着师尊身影。

    见师尊走的越来越慢,身体左右摇晃。脸上笑容不断加大,最终病态的哈哈哈大笑:“师尊啊师尊,弟子给您下的可是勾栏院最烈的药,就算你是天神那又如何!”

    眼看师尊就要倒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他,唇角洋溢着幸福。他马上就可以成为师尊的人了,到时候他与师尊永远也不分离!

    温奴双腿虚软无力,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更难受的是,浑身灼热酥麻,每走一步便气喘吁吁,力气全无。

    眼看左谦就要过来,咬牙召唤出观音剑,这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观音剑勉强支撑着他,不让他躺在地上。

    闭上眼,狠狠咬了下舌尖,迷蒙地视线清明些,努力从地上站起,右手不断转换手势,观音剑迅速朝着来人击去。

    左谦闪身躲开,观音剑受到主人本身影响,骤然爆发出一抹蓝光,很快便落到地上,再也飞不起来。

    温奴脸色通红,呼吸粗重灼热,被观音剑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黑蒙力气全失,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

    左谦唇角上扬,弯腰将师尊黏

    在脸上的长发别在耳后,温柔宠溺的道:“师尊别挣扎了,身上都湿了心风寒,若是师尊病了,我会心疼的……”

    用力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径直回到冷宫寝殿。

    “放开本尊……”温奴胸膛起伏,瞳孔逐渐涣散,意识紊乱地伸手撕扯衣领:“好热……”

    身体仿佛置身与烈火之中,很热很热,尤其是身下,又热又疼。

    血液里好似混杂着蚂蚁,每一次爬动都会让身体抖动,灼热的同时痒意浓重。

    “好热……”温奴双眸空洞,仰着下巴盯着虚空,红唇微张气息微弱……

    左谦脸上笑意愈甚,眸光灼灼的将人放在床榻上,伸手不断抚摸师尊脸颊:“师尊乖,一会就不热了……”

    松散的腰带微微用力便散落一旁,抖着手褪下师尊身上的外衣,喉咙不断滚动,褪下鞋子翻身上了床榻。

    温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身子虚软无力,只能任由人动手动脚。

    眼看左谦就要解开温奴身上的最后一层亵衣,冷宫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暴君周身凝聚着冷冽寒冰,看到被脱了外衣压在身下的堕神,瞬间怒火冲天,睚眦目裂。迅速掠到左谦面前,用了十成功力狠狠将他击飞。

    暴戾阴狠地握住他脖颈:“该死!”

    左谦痛苦的紧紧皱眉,看到暴君怒气冲天的样子,咧嘴大笑:“怎么,陛下这是生气了,但这不是你期待的吗,哈哈哈哈——”

    顾遇瞳孔微缩,握住他脖颈的手收紧。左谦脸上憋的通红,眼球凸出布满红血丝,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

    “陛…下是…被我…中了…吗……”

    “不…知道…师…尊…得知…你欺骗…他之后…是、是什么样……”

    “不过…应、应该…很…有趣……”

    左谦张着满嘴的血嗬嗬大笑,断断续续着话,就好像已经看到暴君以后的结果。

    “闭嘴!”

    像是被他中,顾遇狠狠将他甩开,嫌弃的擦干净手上脏血,咬牙切齿的吩咐跟在后面的暗卫:“

    把他押入暗牢,好好招待招待他。”

    被暗卫拖走的左谦还在不断嗬嗬嘲笑,咧着嘴鲜血淌了一地:“我…很期待…陛下您…您的…结果……”

    背对着左谦的暴君,脸上满是狂风暴雨,眼神阴沉暴躁。

    狠狠握住手,压下脸上的阴翳,深呼吸走向堕神。

    温奴手臂无力垂在床侧,听到脚步声,艰难的扭头看过去,虽然眼前不断重影,但依稀能认出来人是谁。

    “陛下……”

    红唇已被他自己咬出血,喉咙干涩沙哑,声音轻飘飘的。

    “贫、贫道好热……”

    红着眼拽开亵衣衣领,很快胸前便扯开一大片,露出干干净净白皙的胸膛,因为媚毒的缘故,染上一层粉嫩。

    顾遇瞳孔微缩,视线顺着堕神脖颈慢慢往下,像是被什么烫到,猛地收回眼转向其它方向。

    滚了滚喉咙,哑着声音上前,为堕神陇上外衣:“仙长忍忍,孤带你去泡凉水,泡完凉水就不热了。”

    伸手垫入堕神背后,微微用力勾着他腰肢拉到怀里,谁知堕神此时身娇体弱并没有太多力气,顺着力道跌进他怀里,脸颊贴着胸膛,红唇恰好与之面对面,灼热的呼吸瞬间投入衣裳。

    暴君呼吸瞬间沉重,压下心底的欲望,将堕神抱在怀里,微微吸着腹,避开与堕神那处接触。

    怕出去被冷风吹到会伤寒,把带来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从冷宫到太极宫,路上温奴不断撕扯身上仅存的衣服,大脑浑浑噩噩无法思考,只能遵循本能让自己不那么热。

    “陛下……”

    顾遇被他弄得满身是汗,回到太极宫连忙将人放到床上,侧殿已经让人去准备冷水。

    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通红,不断挣扎喊热的堕神,眼中闪过寒光,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左谦千刀万剐。

    “陛下,冷水已经备好,可以过去了。”张全安低着头从侧殿出来,身后跟着几位太监,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乱看。

    顾遇头也没抬,冷声道:“下去吧。”

    关门声响起,暴君松了松帝服衣领

    ,额上布着薄薄热汗,挽起长袖抱着堕神去了侧殿。

    “陛下……”堕神双眼迷离,骨骼分明的手虚虚握着陛下衣袖,面对陌生的欲望,从他身上汲取安全。

    顾遇顺势看了他一眼,径直把人放进冷水里,不断往他身上浇灌。

    温奴瞬间被冷水包围,身上的热度得到缓解,但头愈发昏朦,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再一次醒来,暴君依旧还在浇灌冷水,但堕神却换了一个人。

    “顾遇……”

    “我这是怎么了……”

    温奴茫然的往难受的地方碰了碰,发现自己又中了媚药,而且现在这个情况,还是顾遇不愿碰他,让他可怜巴巴的泡冷水!

    自从上上次,顾遇就不愿和他同房,一想到此,眼眶瞬间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双手用力推开浇水的男人。

    浇浇浇,他是草吗?!

    暴君被推后,有些茫然,握着木勺怔愣了片刻,回过神看向浴桶中的堕神,见他眼眶通红不断落泪,迟疑的喊道:“仙长……?”

    仙长?什么仙长?

    温奴看了眼比他高的顾遇,生气的红着眼从浴桶里站起来,绝不能让自己比他矮好多,边哭着质问他:“顾遇,你果然有外遇了!仙长是谁?!”

    堕神皮肤又白又红,湿漉漉的站在烛光下,双眼红肿眼泪横流,像极了梦境中被他欺负过的样子,我见犹怜。

    顾遇血气翻涌,视线被堕神紧紧勾着,忽然猛地背过身捂住口鼻,手心传来一阵温热,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温奴见状鹿眸圆睁,顿时来了火气,头不晕眼也不花了,迈开腿从木桶里出来,谁知双腿虚软无力,哗啦一声带起无数水花,被绊倒扑向男人后背。

    “夫君——”

    “唔……”

    撞到男人硬邦邦的后背,鼻尖很快变红,又疼又热,眼泪掉的愈发快,抽泣着搂住男人的腰,防止自己跪在地上。

    “你居然没有接住我……”

    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男人的头,用力扭向自己这个方向。

    暴君感觉到身

    后的冰凉,被激的了个寒战,还未什么,脸被人捧住扭向一旁。

    顾遇听到夫君两字,便知道堕神是崖底那位,也没有过多挣扎,顺着堕神力道转过身面对着他。

    温奴转而扑在男人怀里,仰着头见男人捂着半张脸,疑惑的眨了眨眼,脸上还带着泪痕:“你捂着脸干什么?”

    着伸手就要掰开男人的手。

    顾遇眸光沉沉,微微低着头盯着怀里的堕神,脸上的手很轻松的就被他拿掉。

    看到男人脸上的血,温奴瞳孔放大,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穿任何一件可以避体的衣服。

    怪不得他流了鼻血,虽然两人每晚都要同房好几次,但坦诚相见还是有些羞涩的,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顾遇余光看到不该看的,耳根通红,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口干舌燥,哑着声音道:“你还中着媚药,需要继续泡泡冷水。”

    本已经快消气的温奴听到这话,顿时又来了火气,恶狠狠地拽住男人衣领,很生气的问他:“你觉得我是草吗?”

    眼前的堕神鹿眸湿漉漉的,凶狠地模样像极了虚张声势的狗,视线忍不住移到那双一张一合的红唇上,下意识滚动了下喉咙,声音低沉沙哑:“不是。”

    温奴察觉到他的视线,舔了舔红唇,冷声哼哼:“那你还浇浇浇!浇草都不会这么浇!”

    暴君被怼的哑口无言,没想到堕神与白日里的堕神,脾性相差如此巨大,话娇娇弱弱但又噎人的很。

    忽然,怀里的人又红了眼眶,开始落泪,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你之前中了媚药,都是我帮你解决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而你呢!为什么我中了媚药,你要让我泡冷水,你是不是真的有了别人,那个仙长又是谁!”

    着着,怀里的人哭的愈发可怜:“我就不该逃婚跟了你……”

    暴君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浸湿,听着堕神的话,眸光逐渐深沉危险,眼底浮现出浓郁而又喧腾的欲/

    望。

    哑着声音看了眼堕神,那一眼危险至极:“是吗,那就不泡冷水了……”

    既然是堕神要求,那他何不释放心中的猛兽。

    ……

    顾遇目光沉沉的洗净了手,耳根后面通红通红,红的像是快要滴血。

    把睡的昏沉的堕神抱回了寝殿,将人放在龙床上,体贴的盖好被子。

    堕神脸上还带着余韵,眼尾泛着水渍,脸颊两侧染上绯红,受尽欺负的模样让暴君忍不住燥热。深呼吸,翻身躺在堕神旁边,手心上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自从遇到堕神,暴君的洁癖仿佛得到解决,但好似又只对堕神一人有效。

    眼睁睁看着堕神滚进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双腿搭在他腿上,面无表情的闭上眼装作无事发生。

    梦里不断重复着睡前的画面,诱人的红唇,勾人的喘气,还有手心灼热烫人的温度……

    翌日。

    温奴醒来顿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碾压了一番。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瞳孔放大猛地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那件——

    眉头皱的紧紧的,忽然余光内映入一道身影,穿着赤玄帝袍的帝王绕过屏风走来,见龙床上的人醒来,眼中闪过惊喜:“仙长醒了?”

    温奴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并不是北宫寝殿,而是陛下的住所太极殿。

    茫然无措的出声问道:“陛下,贫道……”

    嗓子干涩生疼,温奴皱了皱眉,眼下多出一双手,那双手握着白玉茶杯,里面盛满了温水。

    顾遇一手微微掀开帝王冠冕上的十二冕旒,一手将水杯递到仙长跟前,轻声道:“仙长先喝些水润润嗓子。”

    温奴抬眸朝他温温一笑,双眼还有些红肿,让暴君想起了昨晚的画面,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等堕神接过茶杯连忙收回手,藏在宽大的长袖中,食指捻了捻。

    喝完水,嗓子得到滋润,还未来得及询问昨晚之事,眼前人却出了声。

    顾遇唇角微抿,递去一张手帕,让仙长擦拭唇边水渍,边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事

    情:“孤去的时候,仙长刚被左谦下了媚药,孤让人准备了冷水,仙长泡了一夜药效便散去了……”

    “仙长可会怨孤让仙长泡了一夜冷水……”

    着着,高大稳重的帝王眼眶微红,紧紧抿着唇自责的道:“都怪孤,要不是孤在宴会上为仙长选弟子,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件事……”

    温奴眼中闪过惊讶,握住陛下的手道:“怎么会,陛下救了贫道,还给贫道解了媚毒,贫道怎会生气。”

    暴君眼帘微垂,想起昨晚不依不挠的堕神,心想两人果真是一左一右两个极端,脾性完全不同。

    得到安慰的帝王猛地抬起头,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仙长真的没有怪罪孤?”

    温奴唇角噙着温柔笑意,眉眼弯弯:“当然。”

    顾遇脸上笑容大盛,见仙长脸色疲惫,连忙起身道:“仙长再躺会,孤命人去准备早膳!”

    用完早膳,温奴想起给他下药的弟子,眉头轻蹙抬眸望向旁边的陛下:“陛下,贫道想去看看左谦,毕竟他是贫道唯一的弟子。”

    而且他还有一事不明,左谦为何突然把他掳走,要给他下药?他自认为待弟子极好,从未苛刻骂过,遇到危险还会前去救他,为何最后会成了这种情况?

    就像将沉的弟子望裘,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暴君眯了眯眼,道了声好,希望左谦最好老实些,不要些不该的。不过受了大刑,想来他应该也不出话了。

    两人一路来到暗牢,看着地牢入口温奴有些诧异,还未仔细多想,身后响起陛下的声音:“仙长心,孤在这儿等你。”

    “嗯。”温奴闻言点了点头,随着地牢中的侍卫慢慢走向深处,一路上看到许多被关在牢笼中的人,浑身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痛嚎。

    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过惊讶,陪在一侧领路的侍卫见状神色一凛,加快速度离开这块。

    过了片刻,侍卫停下,关在牢笼中的左谦看到白衣翩翩的师尊,血污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张着嘴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左谦这幅模样,让温奴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靠近一些。

    旁边的侍卫识相的退下:“仙师,您若是完了话,喊卑职一声,卑职来带您出去。”

    温奴唇角微扬,对他点了点头,很快这处只剩下他们师徒两人。

    没了外人,左谦眼中闪过寒光,血手握住牢笼,声音沙哑难听:“师…尊……”

    像是久未开口,声音断断续续,过了片刻才顺畅起来。

    “没了暴露他真面目的威胁,暴君果然会同意你来暗牢哈哈哈哈哈……”

    左谦疯狂低声沉笑,眸光痴迷的盯着师尊的身影,伸手想要再摸一摸那张脸。

    温奴蹙眉,眼中盛着陌生,仿佛第一次认清自己的弟子,看了眼那双血肉模糊的双手,微微闪身躲开。

    左谦像是没有看到,低声喃喃着师尊两字:“师尊啊师尊,你真以为暴君是真心待你吗……”

    记起那晚听到的谈话,左谦病态的咧嘴大笑,眼角挂着泪水,胸口随着情绪变化快速起伏:“哈哈哈哈哈,师尊,你真可怜——”

    笑着笑着,左谦大口大口吐血,但这也止不了他大笑:“咳咳咳——”

    温奴皱了皱眉,眼看左谦就要断气,指尖强制凝聚着灵力,声音微冷:“闭嘴,放松心情,为师给你传输灵力!”

    左谦见师尊要救他,唇角上扬,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指向师尊额间堕神印记:“师尊,暴君只是想要堕神之——”子而已——

    噗嗤一声,一杆长箭射进左谦心脏,左谦瞳孔放大不甘不舍得死死盯着师尊,双唇一张一合,无声喊着:“师尊……”

    死不瞑目的倒落在地,脖子扭曲的扭着,视线依旧停在师尊身上。

    温奴脸上被溅到鲜血,瞳孔微缩,指尖上的灵力随风散去,呆滞的看着左谦尸体。

    顾遇脸色阴沉,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直到左谦咽气,才将弓箭递给侍卫,敛去眼中杀意,担忧的快步走到堕神身边。

    “仙长!”

    “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