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第 220 章 收购目标公司
回到美国, 艾伦和罗宾已经把他们这边的办公室给理得像模像样,容远也在P市招聘全职员工。
放出去两个调查员,一个接线员的职位, 来了很多学历和资历都非常不错的人应聘。通胀虽然有所下降, 失业率超过两位数, 市场上商业贷利率已经超过20%, 企业很难承受这样高额的贷款成本, 很多企业因此关门,进一步推高了失业率。
庄玲玲飞过来跟容远一起面试了几个人。
这样的市场环境下,给了货币投机绝佳的机会, 就连跟着庄玲玲一起的兄弟们也跟着赚了个眉开眼笑。快点让庄玲玲把本科段给读完,把时间都放在硕博阶段是大家一致的愿望。
在他们的怂恿下诸蕴佳和庄玲玲被半强迫地多选了好几门课。时间就像女人的事业线, 挤挤总归是有的,庄玲玲非常认同这句话,至少她这条低体脂率的健身狗都有了,还有哪个女人没有?
庄玲玲耳朵被印度兄弟那个口音荼毒,没办法这么多人里他的分数最高,口音虽然重, 讲概念却非常清楚, 绝对能拿金牌家教证书。
同样在极高的利率之下,很多企业岌岌可危,以极低的价格就能拿到优质却缺乏资金的企业的股权,其中包括那家防护用品公司。
收购就算很顺利,完成也要到五月底了。没有艾滋的年代,这么开放的国度,花花公子杂志堂而皇之摆放着,某些电视台没尺度没下限, 看见他们收购这么一家企业,连财经台都来采访了。
“你就不能拒绝吗?我俩去接受这种采访,鬼知道主持人会提多么尴尬的问题?人家问,你们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家公司呀?你算怎么回答?”容远问她。
庄玲玲沉吟一会儿,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发现我男友买不到合适的产品,每次他都紧得难受,所以我决定收购一家公司,给他定制开发。一显示你的伟岸,二显示我的豪气。”
容远反应过来,他们什么都没干,可这货?捂住她的嘴:“你敢这样,我告诉你……”
“你告诉我什么?难道要死给我看?”庄玲玲勾住他的脖子,“那你想让我怎么?”
“别去啊!咱们都得期末考了,不是很好拒绝吗?”
“你飞四千公里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你认为我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宣传机会?”
于是,容远惴惴不安地跟着庄玲和老罗宾一起参加一档财经访谈节目,具体聊一下这次收购的目的。
“我是一个对知识非常渴求的人,包括医学知识,也在我的涉猎范围之内。在华国的时候,我身边就有一位女性,感染了淋病。感染了淋病的女性症状很轻,她没有察觉,通过她传染给了其他两人。当然这不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病。但是也提醒了我,要注意两性卫生。我们来看一下,相关病症的图片……”
庄玲玲把几张照片给主持人,主持人播放出来,庄玲玲解释:“梅毒,在抗生素出来之前,它是很难被治愈的。我们来看一下,梅毒二期和三期的感染症状……”
从细菌到病毒,从尖锐湿疣到二型单纯性疱疹,一张张让人作呕的图片,轮番播放。庄玲玲:“1972年德国科学家……”
庄玲玲讲述某些亚型的HPV病毒和宫颈癌存在联系,目前科学家正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她:“所以ZT捐助这个项目,进一步推进这个项目的研究,MFY收购这家公司的逻辑也就在这里,除了我们知道的已经可以治愈的几种性相关疾病之外,就算是自限性的单纯型疱疹,其实也很麻烦,一旦感染,免疫力底下,就会发成串的水疱。”
“所以,你和你男友会做好防护措施?”
“这个问题涉及隐私。”
“你也可以不回答。”
庄玲玲无奈地笑了一下,容远提着一颗心,生怕她胡八道,听她:“美国是一个多元化,多种文化交融的地方。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自幼受的教育就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听见这样的回答他松了一口气,从电视台出来,庄玲玲开车送他去机场,告诉他:“这未必是好事,在这里男生成年了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可能会被人耻笑。”
“这有什么好耻笑的?”容远来了半年,之前他有女朋友,加上室友是个号称祖上荷兰贵族,所以他们谈话非常有教养。他知道美国的男女很开放,但是他并不是了解非常深。
“兄弟,你知道这里的人初次发生那种行为的岁数吗?”
“啊?”
“十七岁。”庄玲玲揉着他的脸,“我们有自己的价值观,他们应该尊重我们,有人你,你也没必要在意。记住,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知道了。”
容远没想到回到学校,室友立马问他:“你不会是处男吧?”
那个窘迫?只能硬抗:“是,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室友一下子语塞,没法子回答。
第二天电视台播出了一部记录片,人类和性传播传染病的斗争史,让市场激荡了一把,也不过是一把,很快归于平静。
几乎就在同时疾控中心发了一条消息:有五个人感染了罕见的卡氏肺囊虫肺炎,这种肺炎以往仅发生在先天免疫抑制的病人中。
这条消息传播了,但是并未引起太多重视。庄玲玲扫了一眼报纸,把这个事情放在边上。考试让人秀发不保,庄玲玲拒绝艾伦和罗宾的一切邀请,什么投资,什么赚钱,都不如学分重要。
“你俩都已经进入研究生项目了,用得着这么拼吗?”熊海健看着两个女生比他还狠,心里不平衡,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啊?”庄玲玲敲着他的脑袋。
“你什么时候要过脸?”
暑期,爷爷要来学校里交流。而奶奶这里,终于找到了继任者,她成了调研员,基本上就做顾问性的工作。他们俩都有时间,趁着暑假过来。
而且两国关系越发升温,妈的!二师兄要过来进行空军交流学习。这可把庄玲玲给兴奋得,都想要滚了,不晓得能不能蹭二师兄的光,开一下美国最新的战机?
因为有这么多事,他们选择留下,美国大学的暑假将近三个月,暑期可以选择暑期班课程,依旧可以修学分,那就继续卖力读书吧!
唯一苦了的就是容远,他选择了暑期班就得待在P城。单独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伤感了,菲利普教授让他参加他的家庭聚会。
菲利普教授并没有告诉他今天来客是谁,他到点给教授带了猛虎下山的折扇的,给师母带了仕女图的团扇。都是工艺品,不值钱的。
菲利普教授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也过来了,两人一个是金融分析师,一个是执业律师。都是一个圈子的话题不少,不一会儿,他的师兄,还有本校的另外两位教授也来了。
听见汽车声,菲利普教授出去,大家都往外走,看到一辆普通的雪佛兰轿车里下来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
这位就是上任将近两年时间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联储主席,对了他是P大校友,教授跟这位先生拥抱。
容远在最后被介绍:“这就是Roy。”
“Roy,你好!我看过你的文章《独立央行与通胀终结》。”这位先生握住了容远的手,“你对通胀终结有信心?”
“当然。”容远十分坚定地回答。
坐在菲利普教授家的后院,夏日里啤酒加上烤肉,容远喝着果汁,他跟边上的那位夫人聊了两句。
玲玲总是,这位主席先生是一位真正有信仰的人,私德也非常好。他在成为联储主席之后,他的夫人还是一位兼职会计。
那位先生跟教授们聊了一会儿:“Roy,你的明年年底是经济企稳向上的理由,能为我更加详细明一下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一直坚持这样的策略?”
容远点头:“我要明一下,这个观点是我女友和我一起分析得出的。我们先从去年的政策和今年你上半年的政策和目前中东局势起……”
能源危机、货币市场对政策的反应、联储和联邦政府之间的政策矛盾,总统的减税和刺激经济计划,容远了已经很久,他听下来,听那位先生:“请继续。”
这是世界经济第一的大国,而现在在大多数人看来他是在和整个国家为敌,他面对的是来自方方面面的质疑。
这一个年轻的华人,他的想法和他是一致,这位先生笑着补充容远所的内容,让整个思路更加完整,他:“我想你可以另写一篇文章,让我们在1983年的今天,一起回顾今日的话题。”
“好的,我马上写,写好之后,请教授和您过目。”
回到家,容远兴奋地给庄玲玲电话,把今天见到这位经济学家和他谈的内容,跟庄玲玲重复了好几遍。
听见容远细述,她只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这位先生在做这样决策前曾经经历了怎么样的挣扎,今天有机会听容远了这一位的想法,实在让人佩服。
她帮着容远一起完善思路,不能是上一篇文章的拓展,这位先生让容远写文章,是借用容远的笔来向市场释放他将坚定地抗击通胀,也是为了让更多人能了解他的策略。
容远写好文章,飞回来跟庄玲玲一起看,两个人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改稿子,每一个单词都细细斟酌。
这是七月二十日,离上次疾控中心发布有五个人出现卡氏肺囊虫肺炎整整一个半月,而过去的十天时间里,外界早有传闻,一种极其罕见的传染病在这个城市传播。
终于,某全国性大报刊在头版头条报道了一条重磅消息,近期发现26例卡波西肉瘤患者,他们有共同的特点,发病原因不明,却有共同特点,免疫力低下,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同性恋或者是吸食某些不良物品的人员。尤其是了其中一位长相帅气的空少,在飞机上撩汉,导致他的伙伴范围特别广,那些伙伴有好几个中招了。也就可以推断一件事,这个疾病极有可能通过性传播。
最后简而言之,办事儿需要戴套。有一个半月时间足够的发酵,市场终于出现恐慌,一夜之间套子成了抢手货,抢不到套子,抢股票,美股又没有涨停板,而且这个年代的股票市场不成熟。
嗯?也不算吧!哪个年代的证券市场都情绪化。至少这个时代的人可没见过原油跌到负数,涨跌幅熔断机制也没有被推出。
他们的这个股票当天开盘就大涨29%,有人又挖出了庄玲玲和容远接受访谈的视频,立马刚好是应对疾病的话题。
之后股价震荡上行,上涨到51%收盘。
加上之前上涨过一波,这个股票在这样低迷的环境中,以两个月涨了83%,夺得了涨幅榜首。
而且是跟新的未知原因的神秘传染病捆绑在一起,成了大爆全球的新闻,港媒自然也争相报道,况且这个主角还是他们熟悉的庄玲玲和容远。
除了挖掘庄玲玲和容远投资的项目,包括在港城投资的项目,之前庄玲玲和容远在乔家婚宴上的话,也被旧事重提。还没两年呢!蔺家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
还有一帮子狗仔专门博人眼球,压根就不看正儿八经的内容,访谈里,庄玲玲她身边的女性得过淋病,倒是进了耳朵里,脑子里转了三转。
陈雅茹不愿意去加拿大,一旦去了加拿大,她就会离蔺嘉旭很远,在她的软语温言之下,和全然放弃自己的脾气之后,蔺嘉旭在已经年过四十,只要看见这个孩子,就想起那对粉雕玉琢的双生子,也就允许陈雅茹留在港城带孩子。
十个月的孩子,生得白嫩,想要走路,还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摇摇摆摆跟一只鸭子似的,别提多可爱。
蔺嘉旭带了孩子回大屋,蔺家老爷子也算是在愁云惨雾中见到一抹阳光了。
新船要下水,债务五十多亿,账上流动资金不足一百万,弘熙国际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电视台里正在放着新闻,一个记者在江城机场新村边上采访路人,那个路人:“当然知道,是姑娘的继母,为了害姑娘,去找了个二流子,二流子反而被姑娘了一顿,二流子恨继母,就去找了谢美玉,最后把那个脏病传给谢美玉了,乃么死蟹一只,谢美玉为了自己女儿。”
“等等,那个女儿是不是陈雅茹。”
“除了这个十三点,还有谁呀?”那个阿姨得特别开心,“谢美玉为了自己的女儿跟当时基地的领导搞在一起,传给那个领导又传给了姑娘的亲爹,被那个领导的老婆晓得了么,大闹起来。姑娘跟着闹,一串大闸蟹全进去了。”
记者还画了图,给观众理清这里的关系,等于又把一年多前的旧事拿出来炒了一遍还不算,还要更加细致的描绘。
蔺嘉祺坐在沙发里看着蔺嘉旭:“跟我们艰难什么?我们是没本事,但是宜澜就是亏损吗?也没有背这么多的债务。你呢?二十年不到,一时间风光无两,又轰隆隆大厦将倾。带这个孩子过来做什么?我在外面的种不好,你这个就好?也不看看电视里怎么的?你就这么确认,这是你的种?能确认一定是你的种,就是那个在美国的,他认你吗?”
蔺家老爷子怒吼:“住嘴,现在是共同应对的时刻,能不能不要吵了?”
蔺金年也是心里不忿:“爸,您一直只信他们父子,而对我们父子丝毫不信任,我们最多不会赚钱,他们呢?”
老爷子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张老,卖我个面子,一起喝一口茶?”
对方笑着:“老兄要请,恭敬不如从命。”
听见这话,蔺老爷子心头总算是宽了一宽,抱着孩子逗了逗,跟蔺金生和蔺嘉旭:“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和张老喝茶。”
一家子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容,只是这个笑容里,唯有孩子的笑容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