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使命，这是他的任务。

    天道沉默之间，封渊的意识骤然发力。

    灵台开始浑浊，他们之间在相互撕扯。

    ——

    江瓷靠近了那团光。

    果然，里面是天道。

    他头发灿金，像是水草一样，在空中微微晃动着，

    他长的很好看，几乎和封渊长的一模一样。

    江瓷恍惚了一下。

    明明知道这种被自身灵力笼罩的防护光，是绝对排斥外人的。

    但江瓷还是下意识伸手，

    手指穿过了光，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上。

    江瓷愣了一下，没有把她弹回来吗？

    江瓷垂下眼皮，忽然，手心积蓄力量，朝着他拍了过去。

    正在意识中守着灵台，和封渊互相桎梏的天道，

    忽然察觉到了危险的信息。

    他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了江瓷毫无情绪到，几乎有些冷血的眼睛。

    他微微一愣。

    胸口被江瓷拍到，他看到了……

    猛然闭上眼睛，他这次，彻底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灵台塌陷，骤然方寸大乱。

    天道的封渊的意识再一次融合，金色的光芒和紫色的光芒融合，

    江瓷收回了手，

    他们再一次融合了。

    可是这一次，天道受到了江瓷的攻击，灵台受到了封渊的攻陷。

    这一次融合，是一次彻彻底底的拉锯战，而不再是天道一个人的主导。

    天道。

    江瓷垂下眼皮。

    她看向他的脸，封渊，能回来吗？

    她转身，出了外边的凌霄殿。

    几个东西还在外边吵吵闹闹，吵累了就在外边起了瞌睡。

    江瓷的出现，让几个家伙眼睛都亮了起来。

    然后只是丢下了一句，“不必担心，我会回来的。”

    就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

    它们面面相觑。

    系统，“既然宿主这么了，就不必担心了。”

    一定是天道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宿主不会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浮生灵摇了摇扇子，“既然这么，那我就先撤了。”

    从来到这里开始，心就崩着。

    呐呐呐，他得去好好游戏人间一番了。

    墨团，“那我回去找主人了。”

    主人一个人，肯定也很寂寞。

    偌大的凌霄殿，就只剩下系统和弓弓两个。

    弓弓趴在地上，“我要等瓷瓷。”

    “你和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是很忙的话，也可以走了。”

    系统刚准备去安慰人，闻言一僵。

    它失落的飞到了柱子后面，“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

    弓弓用余光扫了一眼。

    没有人了。

    没关系，等瓷瓷出来，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另一边……

    江瓷重新出现在了漆黑的灵空之中。

    她光着脚，踩在仿佛水面一样的地上，很快就走到了光团身边。

    江瓷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

    干脆盘腿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一闭眼，一睁眼，就可以是千年，万年。

    她在等他醒来。

    醒来之后，是他，还是「他」？

    江瓷微微蹙了蹙眉，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光团微微荡漾着波纹。

    时间于神明而言毫无意义。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