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雪里拖枪】重逢 暂别
赵汉东盯着显示器里的画面皱眉:“他还是不肯先?”
徐偲也是十分头疼:“是,配合得很,但直配合他想配合的部分。”
监控里的画面是特控局的审讯室,彼时两位“刑天”的干员正坐在桌子面前,对面是被五花大绑的丑。
丑被抓回来后经过一番救治,终于在半个多月前清醒过来,嘴上的禁制被解开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求特控局帮他找一个姑娘,见了人他什么都,否则免谈。
徐偲头疼:“全国有十几万个‘沈玥’。”
光是B市内就有好几千个,特控局半个月来将范围缩再缩,还是没找到正确的“沈玥”。
这也不怪局里,因为那位正确的沈玥医生为了病患日夜连轴转,并且不认识一头长相凶悍的狼兽人。
但如今范围已缩得十分之,赵汉东犹豫了一会儿,对徐偲道:“把沈玥医生的照片调出来给他,看看是不是。
监控上,干员将电脑转向丑,监控外的二人看到丑一直垂落的尾巴忽然左右摇摆起来,尾巴的主人十分激动。
赵汉东:“……我去把沈玥医生请过来。”
沈玥这些天稍微清闲了下来,赵汉东提前了一声,第二天她便十分配合地前来了。
局里的解释只是有个人想要见她,沈玥自己也一头雾水,想了想,自己应该不认识什么大人物。
会客室里早有干员在等着,见到她进来,起身同她握手:“沈医生,您好。”
“您好。”沈玥心翼翼同他了招呼。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她谨慎问道,“请问是您找我么?”
“我只是一个传话人。”干员看出了沈玥的紧张,于是笑笑。他指了指自己耳里的耳麦道,“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没让那位先生与您直接对话。他的话会由我同步转述出来,您的回答也会立刻传到那边去。这次见面持续的时间不长,请您放心。”
沈玥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房间里静默无言,沈玥同干员大眼瞪眼了一会儿,没有一个人先话。
赵汉东一脸被辣到的表情:“搞什么,帮他找来人了,结果一句话都不?”
徐偲明显比赵汉东更懂:“你懂个屁,这叫重逢之后相顾无言。”
赵汉东确实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的前女友们踹掉他时恨不能开瓶庆祝。铁直赵汉东对此表示很不能理解:“上去问就完事儿了呗,‘你还爱不爱我’,嗯?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徐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哥,要能问得出口也不会这么较劲儿了。”
监控外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监控内,丑盯着电脑荧荧的显示器,只顾瞪大眼凝视那张熟悉的面孔,是真的一句话都不出来。
如徐偲所言,若是真能问得出口,也就不会这么尴尬地僵持着了。
人最无法鼓起勇气面对的两件:其一,生离死别;其二,久别重逢。
太好了,你还活着。
你过得怎么样?这些年,生活有没有改善?还需要抢超市的廉价红肠吗?
那只狗是你的新宠物么?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忘了球球?
你从悲痛中走出来了么?妈妈走后的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伤心?
难过的时候,你也会抱着那只狗哭泣么?
……
如果球球回来了,但他变成了怪物……你还会喜欢他么?
丑有千言万语凝聚在胸膛,可到了嘴边,却全都咽了回去。
时间将尽时,沈玥看到对面的干员似乎僵了一下,而后发出一声弃犬似的呜呜声。声音与寻常狗的求饶声有些不太一样,不仔细分辨却也分辨不出来。
沈玥难以置信。
掐着时间的最后一点尾巴,她犹豫着问道:“……球球?”
时间到,干员礼貌地将沈玥请出会客间。
丑呆坐在椅子上,仿佛凝固的雕像。
良久,他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赵汉东接通审讯室的电话:“现在能了吧。”
“我要你们答应我几个要求,做到我就带你们去三爷的堡垒。”丑缓缓抬起头,同监控对视上,棕褐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泪光,神情却是不容分的决绝。
“我要每天都能见到沈玥,让我和她住在一起,不许派人监视我,否则免谈。”丑神色淡漠。
不过片刻之间,他便将自己的脆弱心藏好,又恢复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赵汉东冷言:“不可能。”
“那你们永远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丑闲闲往后一靠,扬起下巴,“我无所谓。”
这人武装起自己时,便是一块石头。“悲喜神”的信息必须得到,但丑的禁制也是绝对不能开。
好在他们还有个谈判专家。赵汉东沉思片刻,同徐偲道:“把‘谛听’组的组长请来一趟吧。”
徐偲点点头。
赵汉东正耐心等待着,手机上却忽然跳出来一条信息,是特控局内的出任系统。
又有任务了啊,赵汉东一个头两个大。这里嘴合得跟蚌似的丑还没解决呢,那边又有事情了,真麻烦。
麻烦归麻烦,赵汉东还是马上开了短信。
短信只有短短俩行,内容却令他浑身冷下来。
“‘狰’,任务目标:付云”
“优先有效控制,若出现无法挽回的情况,则就地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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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冥冥,残阳只余最后一丝温度。
白天热闹喧哗的游乐园早已闭门谢客,此时华灯初上,惨白的路灯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很是空旷寂寥。
园区内寂静无声,只有园区中心的大喷泉处传来哗哗水流声。今夜游乐园不接待游客,因此原本预设的喷泉灯光表演也取消了。
不过就算不取消,也不会有人敢来了。
白天漂亮壮观,游人如织的喷泉前,此刻溅满斑驳血迹,街道散落一地狼藉。
突然间,只听一声微响,一个影子落在喷泉正中央的巨大雕塑上。他顶着渐昏的天幕缓缓直起身。
月亮下,付沉缓缓直起身子,豹尾轻轻甩动,四肢已化作兽爪。夜风拂动他披落肩上的灰发,肩膀之处虽以纱布匆匆包扎起来,却仍在渗出鲜血。
他环顾四周,夜色笼罩在侧颜,显得愈发冷峻。
耳机里通讯频道接通:“霜队,文书下来了,分局会全力配合工作。”
付沉嗯了一声,声音冰冷:“场地都封锁好了吗?”
“封锁好了,现在外边围着的都是我们的人。”那人顿了顿,有些犹豫,“总局派了行动队过来,有可能会影响您的行动。”
“无妨,他们是我的人。”付沉提到这件事,声音不自觉又冷几度下去。
他往西南方向张望去,地面设施众多,进去后宛若丛林,更不要提西侧偌大的植物墙迷宫,要寻一个快速移动的目标实在很难。
付沉咬咬牙,再怎么难,他都得在“狰”过来之前把付云抓住。
“流沙,帮我监测西南侧旋转木马附近,他逃到那里了。”付云顿了顿,“一头通体雪白的大猫,应该不难找。他很会藏,我弄丢了踪迹。”
流沙收到,迅速下去安排。付沉仔细分辨着气流带给他的信息,随后锁定一处方向,悄无声息往那边潜行去。
游乐园内灯影晃动,雪豹斑白的身影如掠羽般悄然而过,空旷的欢愉场中静悄悄的。
整个空间宛若被覆盖在平静的水面下,付沉心中却翻涌着岩浆,千万头熔岩巨兽怒吼着挣扎欲出。
那条任务信息他自然也看到了,看完他便把手机摔个粉碎。
那四个字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付沉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排斥特控局。
任务发布得很快,明显是早有准备。付云这个混蛋肯定拿了一份假的报告来诓他,沈玥医生跟他站边圆谎,局里甚至已有一套针对他的应急方案。
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付沉不知道。
付云剥夺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的知情权,摆明了算自己的事情自己担,绝不拖累任何一个人。
付沉猜他八成还准备了一套辞,算在自己日渐撑不住时拿出来同他大吵一架,就可以有借口单飞,到时候他躲在哪个角落里是疯是死也没人知道,反正绝不危害社会。
只是他大概没预料到病毒会突然爆发,否则付沉可能真就信了他的鬼话,心灰意冷赌气回西藏,然后用一辈子去等一个无法再来哄自己的人。
凭什么?
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绞痛,这种痛苦不知是源于心脏,还是源于怒火。
雪豹矫健的身姿在设施间不停穿梭,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疯狂搜寻留在空气中的蛛丝马迹。
付云太能藏了,他找不到他,但也只是现在。
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他休想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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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初上,游乐场内为了引蛇出洞,关掉了大半的灯,人在其中恍若置身黑暗丛林。
付沉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来到海盗船边。
白天他们还在这里欢笑,几个时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付沉悄悄潜行。他早已化回雪豹原型,将整个游乐园当做昏暗雪山之巅的猎场。
耳机里流沙正在给他声播报:“监控刚刚拍到他溜进了这片区域,但只是一个身影。海盗船没有第二个出口,他应当还在里面。”
巨大船体微微翘起一端,付沉将自己隐藏在下风处,竭力不引起付云的注意。
他绕过一堆木箱,藏入海盗船下方的阴影里,悄悄探出头瞧去。
月下,一个人影蹲坐在船头,蓬乱浓密的白发遮住整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付云兽化得厉害,全身上下仅余特控局那条黑色的工裤,四肢皆化作雪白兽爪,牢牢攀住船体。
在他身后,一条黑色的尾巴左右轻摆,表示他此刻心情很不错。
他抬着头,瘦削的下巴露出一点,长久地凝视着月亮。付沉躲在阴影处,默默注视着他。
他不想同付云斗,可总局的人就快来了,与其让付云在他们手上吃苦,倒不如他亲自下手。
付沉压低了身子,悄悄朝那边靠去。才走两步,付云便听到动静回过神来,摆出防御的姿态。
“吼!”
付沉盯紧了他,将耳朵往后靠,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付云明显还记得他强悍的力量,不由分一跃而起,身形如鬼魅般闪过船头,付沉眸光一凛,迅速追上去,眼睛咬死了他的背影。
园区各个方位的摄像头同时调动,为付沉提供精准的位置信息。付云在空间中拼命奔逃,他一时半会儿很难抓到,压低了身子加速追上去。
付云兽化的时间毕竟短,身子还很不习惯,身后雪豹正稳稳缩短距离,他威胁性嘶吼一声,转过一个巧妙的角度躲进植物迷宫。
植被阻碍声音传播,野兽粗重的鼻息被无限放大。付云确保自己完全掌控着对手的位置,泛着金光的眼眸里诡计流转,他扒开一处灌木钻了过去。
付沉紧随其后。
他能感觉到身后追逐的猎手被障碍放缓了脚步,虽然仍旧紧追不舍,双方之间的距离却未再拉近。
付云嘴角咧开一抹诡计得逞的笑,突然往旁边一窜,付沉紧跟着钻进去。
下一瞬间他身处一方空地,植物墙被挖出不同方向的四个通道,付云的身影消失。付沉皱眉,心中暗道不妙。
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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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深处,白色兽人静静匍匐着,观察前方动静。
那头雪豹中计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进的是哪个洞。他还在犹豫时,付云却已悄悄绕到了他后面,只要他选择一条路,他就往反方向逃。
金色的眼瞳仔细观察,付沉选了一个通道钻进去,他的嘴角登时咧出一抹笑,虎牙尖尖露了出来。
付云毫不犹豫往后悄悄潜走。
灌木通道的尽头是一片繁杂花丛,各色玫瑰野蛮生长,形成一方极隐蔽的屏障。周围安静极了,花蕊轻吐芬芳,付云放缓了脚步。
上方传来轻微的枝叶摩擦声,付云一惊正要逃窜,却被一股极强悍的力道自上而下按住。
他咆哮着挣扎起来。
付沉扑下来时就化回了人形,两人顿时在花丛里扭起来。付沉抓住了一个破绽,从他背后抱住他,将他的白色爪子按死在地上,凭借体重将他压制住。
付云愤怒地咆哮着,付沉笑了一声,喘着粗气,嗓音略微沙哑,在他耳边低声:“宝贝,别闹了。”
滚烫的气息拂在耳根,付云更惊慌地挣扎起来,却感觉腰上被扎了一下,整个身子顿时失去力气。
眼皮越来越沉重,身后那人无惧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委屈你先睡一觉了,太闹腾局里的人可不会客气。我见不得你吃苦。”
付云安静下来,呼吸逐渐平稳。付沉缓了一会才坐起来,将他抱在怀里。
玫瑰花丛一片狼藉,娇美优雅的花朵被碾压摧残。付沉毫无怜花之心,长舒一口气,搂着付云躺倒在花丛中。
反正还有一会儿总局的人才到,付沉整个晚上又被家暴又拼命追夫,累得够呛。
“等你清醒了再和你算账。”他轻轻落下一吻在付云眉间,那里已被白毛覆盖。
“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宝贝。”
你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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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觉得,男人最擅长的是挣钱养家,最不擅长的是自己带孩子。可孩子的妈没了,人总要往前看,老杜一人挑起了养家糊口的大梁,还肩负着教育儿子的重任。
男人肩上扛铁马,这点苦不算什么。老杜闷了一瓶烧酒,随后开始往前看。
杜宾第一天上学时,老杜把儿子拉过来,让他张开嘴,捻了捻他细但尖锐的犬牙:“儿子,在学校如果和其他朋友吵架了,不可以动嘴,绝对不行。有事就回家告诉爸,爸帮你出头。但你不能去咬别的朋友,知道没?”
杜宾讷讷地点了点头,背着个书包上学去了。
一个星期后,老杜因为儿子架,而被班主任叫去。
到办公室后便看到浑身狼狈的儿子,以及对方愤怒的家长。老杜理都没理那个叫嚷的男人一下,先蹲下来将杜宾仔细察看一番,发现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杜宾眼泪都快挂成了瀑布,还死倔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没有咬人,没有其他朋友。”杜宾泪汪汪看着老爸,满脸委屈。老杜什么都没,带着粗茧的手帮杜宾擦干眼泪,随后站起身,将儿子护在身后。
后来的事杜宾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老爸的大手好硬好粗糙,擦眼泪的时候像被抹布擦过一样。
但很温暖,很安全。
或许是种族差异,狗儿子长得飞快。杜宾长到叛逆期的时候,老杜正好二十八岁。
他还年轻,长得又俊朗,便有心疼他的姑姑做主,给他相了一个姑娘。姑姑自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老杜不好意思拂了姑姑的意,只好同姑娘约了个时间,算礼貌地吃个饭,最多留一下联系方式就走。
姑娘对他挺有好感,但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于是便当做普通饭局来对待,二人相互之间都很有礼貌。
老杜正聊着天,余光却突然瞥到餐厅的玻璃窗外,一条棕褐色的杜宾犬在转悠。他借着抽烟的名义摸出餐厅,很快便抓到了偷窥的狗儿子。
杜宾还是倔着脾气,既不同他招呼,也不变回人形,还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老杜叹了口气,嘱咐儿子在外面等着,随后返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结束饭局,包一条羊腿出来,陪杜宾坐在路边啃。
特工杜宾为了监视老爸,一整个晚上没吃饭。老杜一边抽着烟,一边看倔脾气的少年狼吞虎咽。
一支烟罢,老杜把烟头在地上拧灭,对儿子淡淡道:“儿子,你看了就看了,我也不想跟你掰扯什么。但你记住,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的时候,不可以为了一时的痛快,或者为了将就,就去找另一个人来代替。这样对那个人很不公平。”
“人姑娘是好姑娘,可我心里还放不下你妈。那就这样吧,先把你养大,剩下的事,以后再吧。”
杜宾吃得一嘴油,倔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似是还不能理解老杜的话。
老杜笑了笑,大手重重揉了揉他的狗头:“你还,等你长大就懂了。”
杜宾的叛逆期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他年龄渐增,发育的速度也逐渐放缓下来,再不会出现一个月内身高窜出几公分的情况。
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沉默,时候还会死倔死倔,老好玩了。长大却愈发低调沉稳,看起来已是一个相当可靠的成年人。老杜忽然有些不适应。
儿子毕竟是兽人,发育快是快了点,这也是能理解的。老杜服自己好久,才从老父亲的失落中走出来。
但刚走出来,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杜宾已经长足,如果他的生命一直是飞速往前奔的话,就得赶快找对象,结婚生子了。
老杜开始兴致勃勃地探安置区里未婚母狗的信息,筛选出几位性格好,长得又漂亮的姑娘,兴奋地发给杜宾。
杜宾无奈:“爸,我还不想谈恋爱。”
老杜就严肃板起了脸:“我可没让你谈恋爱去,只是先互相了解了解嘛。那你还想着一辈子不结婚啊?”
才三十出头的老杜在儿子面前俨然摆出一副五十岁的样子,杜宾无可奈何。
“放不下一个人,就不要去招惹另外一个人,这可是你的,爸。”
老杜恨铁不成钢:“你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人姑娘都得那么明了,还等着呢?”
杜宾笑了笑,低下头没有反驳:“爸,你吊得都凉透了,就甭教训我吧?”
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我总觉得她会回来,大概是接的你吧。”
老杜嘴张了好几下,最终投降似叹了口气,坐到儿子身边,“你你,老爸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你怎么还能鸡蛋里挑出骨头,偏就接了个缺点?”
“你养大的儿子。”杜宾跟老杜借了个火,叹息声融在幽幽的烟里,“就先这样吧。剩下的,以后再。”
老杜才反应过来,于是瞪他:“给我把烟掐了。”见杜宾一脸欲辩的表情,又板起脸,“不是让你戒了,长大了,我还不动了是吧?”
杜宾委屈,把烟掐了:“那你也得掐,当爹的以身作则。”
老杜把烟头往地上一拧:“戒,今天开始戒。”
他想了想,又道:“我放下你妈了,虽然我还是选择不和别人在一起。你也试着放一放吧。”
杜宾笑笑:“行。”
老杜伸出手,似兄弟般用力揽了揽杜宾的肩,没再什么。该教的他都教了,杜宾以他为模子,长成了个好人,老杜很欣慰。
杜宾,如有过失,还请原谅。我也是第一次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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