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知其因
“一切只待缘?”万俟轩夫妻不由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呢?”
杨远迟等几位大夫走后,万俟轩夫妇守着两个女儿一夜未眠
第二天,万俟轩破天荒的没有上朝,夫妻二人一直守着女儿,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是因为出现的概率太低,所以才会被人称为奇迹,如果经常出现的话,那就不是奇迹了
万俟轩这几天都告假在家,没有上朝,这是他为官生涯中从来就没有过的,可是三天过去了,女儿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贵妃娘娘也派人前来探望了两次
万俟轩只要一想着那个故事中的女子竟然一睡三十年,他就浑身发冷,难道心爱的女儿也要步那个叫做“胭脂”的女人的后尘吗?
那个乞丐到底是谁?他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因为心悬女儿,万俟轩夫妻二人寝食难安,彻夜难眠,整个相府到处都愁云惨淡
三天后的傍晚
“老爷!老爷”宋凡的声音在夜色中传来
万俟轩和沈明珠早在京城内外张贴求医告示,只要能够救醒女儿,但凡所求,只要能够办到,无一不允,可是三天过去了,却毫无音讯
日已西斜,很快又一天过去了
屋外传来管家宋凡的声音
“老爷,夫人,门外有人求见,是能够治好姐”宋凡十分高兴。
“是个什么人?”万俟轩夫妻同声问道。
“我看他的样子,有点像夫人描述的那个老乞丐”宋凡道。
三天来宋凡早就根据夫人口中所述找人画了图像,四处张贴,四处打探这名老乞丐的下落,可是这老乞丐仿佛从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踪迹,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老乞丐却从天而降,自己跑到相府来了,看他的神态和打扮,正是夫人所的样子
“他现在何处?”
“已经把他请到了老爷的书房”宋凡道。
万俟轩的书房“宁远堂”,平日也是相府接待朝中往来的官员,处理日常工作的重要地方
老乞丐虽然不知道名姓,但是目前相府上下均心悬两位姐的安危,自然就是相府最重要的客人,理所当然要迎入最重要的地方
万俟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马上和夫人朝“宁远堂”走去
他走的速度很快,可以是跑着去的
“宁远堂”取宁静致远之意,万俟轩独爱院中的竹子,当初买这间院子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让老先生久侯了”万俟轩走入正厅,果然见一人背对着大门欣赏着字画,连忙一辑到地
“万俟大人有礼了”老乞丐回了一礼。
出现在万俟轩眼中的老乞丐依旧衣衫褴褛,却和夫人口中所述的乞丐大有区别,今天的老乞丐精神矍铄,年过六旬,虽然看上去饱经风霜,但慈眉善目,一团和气,很难想象两个女儿同时中毒竟然是因为他
“老先生,听家人来报先生可以治愈女,下官感激不尽”万俟轩看着眼前的老人,不认识啊?这几天他每每思索,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希望女儿遭此劫难不是被自己连累
“万俟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公正无私,老夫虽然身在江湖,但也知道大人美名”
“女是否得罪了先生?”万俟轩后面详详细细的向夫人询问了那天遇到老乞丐的情景,思来想去,女儿也是因为心地善良,对老弱之人施以援,并无丝毫得罪之处
“”老乞丐含笑不语。
“女突染疾病,听老先生有治疗之法,不知道老先生”万俟轩只好将话题转移到女儿的病情上来
“老夫郎问”老乞丐自我介绍之后不再言其他,含笑看着他
万俟轩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老乞丐就是名满天下,有着“妙神医”之称的药王谷谷主郎问
万俟轩连忙站起身来,重施一礼:“原来是郎谷主到了,下官失礼了”
郎问虽不在朝堂,却依旧名满天下,五国国主重金寻访他,包括大梁先帝爷也曾想礼聘他,并许以高官厚禄,他均不为其所动,其所授之徒,均为寒门子弟,收徒极严,入他门中不允许为官
“万俟大人,两位令爱均天资聪慧,是难得的学医奇才,我想收她们为我的关门弟子,不知道大人能否应允”
万俟轩万万没有想到郎问一开口就是要收两个女儿为弟子,心里十分惊异。
民间传言,郎问医术虽高,但从来不与官府中人打交道,且收徒十分严格,除了有天赋之外,还要遵循他的规矩,那就是不能够为官府效力
他早年所收的三名弟子全部出身寒门,并且严格遵循师门规矩,在民间行医,如今也是名满天下
郎问近二十年因其闲云野鹤的个性,什么带徒弟太麻烦之类的就再也没有收过弟子,更传言有人为了拜他为师,整整在药王谷跪了一个月他都不曾理睬
郎问其人,万俟轩也只是久慕,并不是十分了解,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很敬重的。知道他收徒十分严格,而且从不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可自己官居一品,而且今天他却一声不响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是要收女儿为徒,而且一收就是他的两个女儿
这也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让女儿拜他为师父”万俟轩心里其实也是愿意的,长女无瑕就十分喜爱学医,名师难求,难得郎问如今对女儿青眼有加
“只是收女儿为弟子”万俟轩松了口气,难怪别人都他性格古怪,收个徒弟都要用这种方法,女儿倒也罢了,长女无瑕年纪就十分喜欢行医,还颇有心得,如今郎问上门收徒,这可是女儿的福气,能够成为郎问的弟子,也是女儿的福气
万俟轩听郎问只是要求收女儿为弟子,这倒容易
“可是这种收徒的方法也太特别,差点把好人都给吓出病来”万俟轩有些啼笑皆非。
女儿发生这样的事,万俟轩一直担心是自己的政敌收买江湖异人,来以此为要挟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的目的,万万没想到的是,只是想要收女儿为弟子,可是这种收徒的方式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那是不是女儿只要是他的弟子,毒就很快能够解了?万俟轩一时间突然觉得不会这么容易
可是想想看,就是女儿目前这个状况,自己可以不答应吗?
“郎先生,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先生侠名我已久仰,女愚钝,能够得先生青眼,是她们之幸,不过女如今缠绵病榻有性命之忧,恐不能如先生所愿”。
“万俟大人只管答应就是,令爱的病包在我身上。”郎问爽快的。
“郎先生医术天下皆知,但这次恐怕”万俟轩的话故意没有完
“哦?!”郎问奇了:“大人笑了,目前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女得的不是病”
“”
“女中的是毒”万俟轩道:“三日前,女突然病倒,我与夫人四处寻医,幸得太医院杨大人识得此毒,此毒名唤胭脂醉。唉!只怕是先生也难解。”
万俟轩完此话,看上去心烦意乱,一筹莫展,请将不如激将,为了女儿,他也是一反忠厚,拼了!
“杨远池这子还有点见识,竟然还识得老夫的胭脂醉”郎问闻言哈哈大笑。
“哦?!此毒竟是先生的?”万俟轩故作恍然大悟,既然他能够下毒,自然也就能够解毒,郎问此来,并无恶意,想到女儿有救,心中也不由大喜
“正是,天下除了老夫,无人能解此毒!”郎问有些得意洋洋
“但不知何故对女如此”万俟轩既然已经证实毒药是郎问的,也从他口中知道这种毒药只有他有,女儿如此,自然也与他有关,当下正色道:“万俟轩虽身在朝堂,自问一向都是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也自问与先生毫无恩怨”
“万俟大人多虑了,我并无此意”郎问道:“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太喜欢令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