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寻人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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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道隽自从确定那个蛊师是阿若的师叔,又得知蛊师的下落,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对方给木芳颜解蛊。

    这一天,他带着阿若去寻蛊师。

    阿若领着他穿过那个宅院的地下通道,到了荒凉的山里,走到一块大石前,就不敢往前了。

    “再往前,里面全是毒瘴。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带着你全身而退。”

    宋道隽看着枝叶茂密的丛林,眼前甚至连一条可以进去的路都没有,全是杂草荆棘阻碍。

    他不慌不忙的绕着一块大石走了一圈,随后大声问阿若,“你,我若是放一把火,能否把里面的人熏出来?”

    阿若听到他这话,简直目瞪口呆。

    作为在山里长大的山民,阿若的认知里,放火烧山这种事情简直十恶不赦。

    且不会害死山中很多的生灵,还会害死在山中居住的百姓。

    更重要的是,若是冒犯了山中的神灵,那可是要遭报应的。

    “你怕是疯了吧,这大火烧起来,若是蔓延出去,这一城的百姓恐怕都要遭殃。你就算要救木芳颜,也不至于伤这么多人。”

    宋道隽满不在乎:“若我连我的妻子都救不了,那死再多的人,又与我又何干。”

    他这般视人命如草芥,让阿若顿了一下,随即道:“我宋七郎,你子如此歹毒,就不把这些人死后化作厉鬼,缠着你不放吗?”

    宋道隽更凶残,“我的经验告诉我,有时候为达目的,就应该不择段。而且,三娘过,人死后要想成为厉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杀将白起,一战坑杀了数万人,那些惨死的亡灵,有几个够胆子来找他报仇?

    相反,就因为他杀了这么多人,身上的血煞之气连阎王爷也要惧怕三分。所以,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阿若被他这个歪理邪弄得郁闷,又无力反驳。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去找定国公报仇,却无法用巫蛊之术对他下的原因。

    因为定国公身上的血煞之气,魑魅魍魉根本近不了身。

    就在两个人争论间,山林里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客人既然来了,不如进洞一见。有什么话好好,何至于祸害其他无辜。”

    话音刚落,眼前的丛林大雾散去,出现了一条路。

    路的尽头是一个山洞,黑漆漆的洞口,好似怪兽一般,等待吞噬他人。

    宋道隽打开折扇,扇着风,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阿若也惊叹于这位师叔的识趣,忙紧紧跟上去。

    二人进了山洞,山洞里古怪的药味,腥味夹杂在一起,宋道隽微微蹙眉,实在闻不得这个味道。

    阿若却对这味道熟悉之极,竟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宋道隽挑眉看他一眼,阿若已经冲到前面。

    这山洞里摆着各种瓶瓶罐罐,甚至有动物的骨头,人的颅骨,还有一些蜘蛛蜈蚣,毒蛇。

    普通人瞧了要么觉得恶心,要么觉得惊恐。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往罐子里加了一些药材,然后紧紧的盖上盖子,摇了两下,听了一会儿声音才放下。

    他转过头来看看宋道隽,又看看阿若,面无表情道:“二位是何人?如何来到这儿的?”

    宋道隽看阿若,阿若闷哼一声道:“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还望这位前辈多多见谅。”

    蛊师哼笑,压根不信他们的鬼话。“你们都要在我门口,烧了我的山头,让我死在此处,可见也不是什么是良善之辈,吧,你们要找我做什么?”

    “来找前辈,自然是想希望前辈帮忙解蛊。”

    “解蛊,解什么蛊,谁的蛊?”

    宋道隽:“我的娘子被奸人所害,失了记忆,被卖到麻素土司府,她身上被下了前辈培育的蛊虫,还请前辈高抬贵,出相助?”

    北久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怪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真是至情至性。”

    杀人的时候不犹豫,爱一个人的时候走到极致,可不是至性至性吗?

    宋道隽一点也不脸红,他道:“在下千辛万苦,才得了这么一个心爱的娘子,自然是多多疼爱的。她受了委屈,我若不能将她平安带回,这可不是大丈夫该有的样子。”

    北久听他这么一,居然点了点头,“有道理,身为男人,连自己的婆姨都护不住,那还算什么男人。你比起麻素土司那老东西,要像个人。”

    阿若咳嗽一声,把话题拉回来:“您了这么多,这可是答应帮忙解蛊了?”

    北久看看二人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屑一笑:“不答应。”

    阿若无语,见他这么欣赏宋道隽,还以为他会很轻松的点头。

    宋道隽不急不恼,“前辈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在下做得到的,一定满足你。”

    北久:“我是欣赏你子,可这么些年,我是靠麻素家奉养的,无缘无故的,你让我背叛他们家,这不过去吧。”

    阿若顿感好奇的问:“都北久蛊师,跟仇敌斗法的时候已经死了,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北久一听这话,上下打量他,忽然笑了:“原来不是娘子,你子什么来历,夺舍居然夺了个娘子,癖好够奇怪的。”

    “那要是有的选,我也不想这样,这不是恰好她跟我的命格相符,我才能夺舍吗?不然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屈居在女人的身体里。女人的身体太不方便了,撒尿都得蹲着,每个月还有几天不舒坦,还是男人好。”

    北久嗤笑:“你子,跟冒顿是什么关系?”

    阿若话音卡在嗓子眼,把目光转向宋道隽,他答应陪宋道隽来,可没打算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宋道隽也算仗义,连忙接过话头,“这不重要,前辈,咱们不如来谈谈条件,您要怎么做才愿意帮我娘子解蛊。”

    北久来回打量二人,突然玩味的笑道:“行啊,想让我解蛊,那就给我找一味药材。”

    “什么药材?”

    “白姜,你们若是能把这药材寻来,我就答应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