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哭声
姚娘的话让麻素土司无法反驳,他忍着怒气,压抑道:“你加紧速度找人吧。”
姚娘捂着脸出去,回到屋里就砸了一通东西。
两个女奴听到响动,过来看了一眼,姚娘抬起头来,拿着里的鞭子就狠狠抽打。
女奴不敢闪躲,只能苦苦哀求,求姚娘饶命。
姚娘抽了几鞭子,还是不肯停,一直到把女奴打的昏死过去,姚娘这才是发泄完怒气。
“没有的废物!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丢到外面喂狗。”
都是没用的废物,一个两个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结果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姚娘越想越气,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步骤都一样,从前也都是这么做的,从没出过问题,为何这一次就是不行!
她也是气急了,才会让麻素土司献祭麻素阿兰。
她清楚,麻素土司根本舍不得麻素阿兰去死,否则当年就献祭了。
有血脉的至亲的献祭,那效果可比普通的女奴好多了。
当年若不是没有办法,何至于让普通的女奴献祭。结果导致献祭的时日越来越短,他们寻找女奴也越来越频繁。
可是合适的祭品真的太少了,姚娘渐渐陷入沉思,随即又觉得好笑。
麻素土司看似要把女儿推进火坑,逼迫她嫁入莫代家,但其实是想让她远里麻素府。
可是逃得掉吗?
从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利用邪术,献祭神木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看着自己的双满是鲜血,姚娘自嘲的笑了笑。
她这样的人,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熬一日逍遥一日吧。
莫代雷自从解蛊后,人就没有什么大事儿了。
可他硬是赖在麻素家不走,美其名曰要跟麻素阿兰培养感情。
麻素阿兰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把桌子掀了,“你再一遍,那个混蛋的什么?”
阿娜紧张的头都不敢抬,“莫代少爷,让您去伺候他用膳。”
阿娜完,就觉得屋子里安静的不行。
她紧张的想退出去,甚至有些哆嗦起来。
麻素阿兰气到极致,笑了起来。“我以前只觉得他蠢,现在才知道,我低估了他的蠢!他可真是完全听不懂人话!”
木芳颜站在一旁不吭声,再一次惊叹这个莫代雷的奇葩。
八成人如其名,脑子被雷劈过。
人家还没有过门,你就打算把人家当奴仆使唤,还是在别人家里。
这哪里是一个男子追求女子的正常方式,分明是流氓无赖,赖在良家妇女家中恶心人。
木芳颜正想着麻素阿兰会怎么做,屋外就传来了莫代雷的声音。
他推门而入,边走边道:“我阿兰表妹,我可在屋里等了你许久,你怎么都不来伺候哥哥我起床用膳,你这闺阁的规矩真是没学好。”
才刚走到门口,麻素阿兰一鞭子抽上去。
莫代雷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还是他身旁伺候的下人急忙扶住他,才没有让他跌个狗吃屎,在地上打滚。
木芳颜算是见识到了麻素阿兰的功夫,她的鞭子就好像长了眼睛,跟着莫代雷走。
莫代雷才踏进门,又被她的鞭子抽得连连往外逃。
人一走,麻素阿兰命令木芳颜锁了门。
“莫代雷,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轻易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就抽烂你的嘴。”
听了这话,莫代雷不仅不害怕,还十分嚣张的在我们外,高声喊道:“抽烂我的嘴,那你也是我婆娘。等你嫁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麻素阿兰气的门窗都关了,堵住耳朵,根本不想听他话,随在桌上找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木芳颜看着那本拿倒的书,就知道她哪里有心思看书,真是已经被气到极点了。
好在莫代雷骂骂咧咧了两句就走了,院落才消停下来。
木芳颜忍不住劝她:“姐若当真不愿意嫁给此人,不妨尝试一下逃婚。中原是个好地方,凭姐的能耐去了中原,一定可以活得很好。”
麻素阿兰摘了耳朵上的布团,笑道:“你以为我没有逃过吗?我的时候就尝试过,可是没有用。我娘,从她进入麻素府的那天起,生是麻素家的人,死是麻素家的鬼。不管我们是否愿意,这就是命。”
木芳颜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她早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麻素家这几代生的都是儿子,几乎没有女儿出生。
好不容易到了麻素阿兰这一代,才生出了一个女儿,可这女儿长得跟母亲一点也不相像。
传麻素土司的第一位夫人,相貌普通。
若不是家世好,根本嫁不进来。
这样麻素土司生的虽有几分俊俏,但也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
这样的夫妻二人,是怎么生出麻素阿兰这么美艳的女子的?
想归想,这些疑惑她藏在心中,绝不会问出来。
麻素阿兰心事重重,将二人赶出去,打算一个人静一静。
眼看着祭祀的日期要到,这府里的氛围渐渐变得压抑起来。
晚上,木芳颜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听到外面的人,昨日夜里府里有奇怪的声响,好似某种野物在哭泣一样。
声音怪异难听,好多人听了,都惊恐的瑟瑟发抖做了噩梦。
而土司大人好像反应更激烈,甚至痛苦的吐了血,连床都下不了了。
麻素阿兰立刻就不跟他置气了,反而去跟前殷勤照料。
木芳颜觉得奇怪,问阿娜,夜里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
阿娜摇了摇头:“未曾呀,姐姐莫非听到了?”
木芳颜想了想,“有没有可能,这声音来源不在咱们这,所以咱们听不见?”
阿娜跟着点了点头,娇憨的笑道:“听不到最好,听听到这声音的人都做噩梦了,梦到的各种妖魔鬼怪,可怕死了,我可不想做噩梦。”
木芳颜笑笑,也没在意。
谁知道到了夜里,她不仅听到了声音,而且这声音,还被这声音弄的心口酸涩难受。
那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好像是个男孩,应该只有几岁,声音软糯糯的,呜呜的哭,好像喊着:“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