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解蛊
本以为孩会愤怒,辱骂她为什么抢夺别人的身体,可男孩却摇了摇头,“不,这就是你的身体,是你今世的身体。可是你忘记前世的事儿了吗?”
木芳颜不解:“没忘啊,我前世不属于这里,难道你也不属于这里?”
男孩摇了摇头:“我属于这里,但又不属于这里。”
木芳颜被弄迷糊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孩:“我被困在这个地方,你可以带我走的,帮帮我好吗?送我回去。”
“回哪里去?”
“回回”
男孩还来不及话,忽然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好像无比的痛苦,看一下木芳颜身后,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惊慌之下,转身就跳回了池子里。
木芳颜回头看去,只见一道红色的鬼影扑面而来,木芳颜想都没想就蹲下去。
红影直扑池子里的男孩,木芳颜一声尖叫清醒过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黑漆漆的走道上。
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在这?
她不是应该被关在地牢里,等待姚娘的审讯吗?
她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地方跟地牢不一样,地牢里潮湿阴冷,甚至有发霉的气味。
可这里沉重的死气不,而且诡异的让人不适。
木芳颜抬脚往前走,随后就看到眼前有很多黑色的影子飘来飘去。
她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又一个没有头的鬼影,半空中来回的飘荡。
木芳颜惊的捂住嘴,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捂住嘴,只记得电视里好像是这么的,碰到了鬼,要秉住呼吸。
鬼魂感受不到你的阳气,就不会发觉你,也不会攻击你了。
正想着,耳畔又传来了脚步声。
她慌乱之下,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一点点的挪到角落里,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
等她躲好,惊恐的发现,来人居然是姚娘。
她身后跟着两个奴隶,拖着一个人。
木芳颜细细看了看,那个人居然是麻素阿兰。
她内心惊恐,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姚娘又不将麻素阿兰带到这来做什么?
却见姚娘走到一堵石墙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在地上撒了一下。
空气里顿时弥漫了一股血腥难闻的气味,走道里飘飘荡荡的无头幽魂,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
而姚娘的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雕花石门。
木芳颜看的目瞪口呆,又见姚娘将自己的,摸上那两只猛兽。
不一会儿,那门开了,姚娘带着麻素阿兰走进去。
木芳颜迟疑,自己该怎么做,要不要应该去救人?
忽然间,她只觉得一股气涌血上涌,有什么东西真不受控制的,在身体里翻涌。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无法克制自己,痛得在地上打滚。
宋道隽万万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摸进来了,结果却哪里都找不到木芳颜。
地牢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他娘子的痕迹。
他恶狠狠看着北久,北久摸了下鼻子:“莫慌,母蛊在,只要她还在麻素府,那老夫就能替她解蛊。”
宋道隽皮笑肉不笑,“还请前辈动作麻利一点。”
北久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的金罐子,才打开盖子,阿若立刻露出羡慕的眼神来。
他眼巴巴的盯着北久的罐子,里面是一只的红虫子。
北久问宋道隽:“可有你娘子的贴身物件。”
宋道隽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是木芳颜的发丝。
北久接过来,嘴里念念有词,将发丝放在母蛊周围。
刺破自己的指尖,滴在那母虫身上,不一会儿母蛊苏醒。
宋道隽几乎能看见,它那的身子上,有一双硕大黑亮的眼睛。
只听北久道:“乖乖,快寻一寻,这发丝都主人身上,可有你的乖儿,将它召唤回来,与你母子团聚。”
那母虫好像能听懂人语,居然开始蚕食发丝。
没一会儿,又开始吐丝。
很快,丝线越来越多,渐渐将它包裹起来,成了一个血红色蚕蛹。
宋道隽盯着那只蚕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如何解蛊的。
阿若忽然指着地牢的前方道,“那边有声音。”
几人纷纷看去,北久拿着里的母蛊往前走了两步,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母蛊飞过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血色的蝴蝶,通身赤红,红的诡异。
它停留在母蛊周围,绕着它飞,然后栖息在母蛊的蝉蛹之上,越变越,成了黄豆大的一粒虫子,蜷缩在旁,再也不动弹。
白久立刻将罐子盖上,道:“你娘子恐怕在地牢深处。”
宋道隽想都没想,便大步往里去。
木芳颜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
从前那股怪异,偶尔压着她心口痛的感觉,彻底消失,整个人好像轻了十多斤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终于又是长安城里,那个勇敢敏的木芳颜。
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到那处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消失了,木芳颜看看周围,凭空变出一把剑,朝着眼前的石门狠狠一砍。
石门砰的一声,全部震碎。
正将麻素阿兰放上祭台,准备祭祀仪式的姚娘,听见响动,回过头来看到木芳颜,十分惊讶。
“你这贱婢,怎么会到此处来?”
木芳颜走进去,看看姚娘,又看看麻素阿兰,“倒行逆施,妄图用邪恶之术,困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注定要遭到反噬,你现在收还来得及。”
姚娘听不懂她的鬼话,只知道如果不拿麻素阿兰祭祀,麻素土司就会被反噬而死,他一死,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儿子,都要跟着毁灭。
她辛苦这么久,绝不允许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
于是她看一眼面前的奴隶,两个奴隶立刻朝着木芳颜攻击过去。
他们里的刀十分凶残,显然是奔着杀人来的。
木芳颜轻松打掉他们中的刀,将人制服。
姚娘见状,慌忙掏出一个哨子,使劲的吹起来。
本以为木芳颜会痛苦的跪地求饶,谁知吹了半天哨子,她根本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