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
凤仪宫里,卫国在地上打滚,一边伸去扯沈望舒裙子:“娘,我不要搬出去,我要跟你睡!”
她又滚了一圈:“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再也不起来了!”
由于祖孙三人给孩子起了三个名,把孩子都叫的混乱了,于是在裴在野强烈坚持下,孩子名最终确定了——卫国。
卫国如今刚满三岁,精力旺盛的吓人,人又聪明的厉害,一天天的上房揭瓦没个消停。
裴在野好一阵没和月亮过二人世界了,给这皮猴子烦的够呛,在齐太后的万寿宫旁边收拾了一间奢华无比的宫室出来,让老太太帮着带带孩子。
和裴在野这种作人的长期相处中,沈望舒产生了无数对抗作人的经验,她扁了扁嘴巴:“不起来就不起来呗,正好把地板擦一擦,有能耐你把凤仪宫的地板都滚一圈,我才服你。”
孩子太黏着父母也不好,再齐太后和卫国投缘,让卫国去陪陪老人家也好,她也是支持的。
卫国:“”
沈望舒还学会了软硬兼施,笑嘻嘻地哄她:“真不起来啊?下午陆要进宫,要是让他见着你这幅撒泼打滚的样儿,吓着了怎么办?”
陆清寥如今俨然一方能臣,又是二十出头的年岁,长安和平州惦记他的姑娘不少,不过他都没什么兴致,陆老夫人倒是有心给他介绍几个名门贵女,也被他无情拒绝了,只收养了陆家族人的遗孤——大名陆灵泽。
陆灵泽年纪和卫国差不多,他相貌还出奇的和陆清寥有几分相似,十分符合卫国的审美,自打陆清寥回长安述职,卫国就老盼着她表舅带陆灵泽来给她玩了。
卫国一听陆明天要来,也不耍赖了,一骨碌拍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口是心非地嘟囔:“来就来呗,我还怕他见着?”
沈望舒啧啧两声——这孩子口是心非的德行像谁她不。
所以她每次看到这孩子用这张酷似自己的脸做着裴在野招牌表情,她都有种很诡异的恍惚感。
卫国还要耍赖,裴在野已经下朝回来了,见着卫国便挑眉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望舒:“”
这话像亲爹的吗!
卫国见她爹要撵人,一下子不干了,跟猴子似的,顺着沈望舒的腿爬上来,十分有占有欲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娘,我的!”
这孩子自打知道事起,平时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和亲爹争宠啦,把裴在野给郁闷的够呛,千防万防没想到栽在自家兔崽子里了。
裴在野就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疼爱的,不过他也像自己的那样,爱孩子绝对不会超过爱媳妇,或者,就是因为这孩子是媳妇生的,他才会爱屋及乌。
卫国无师自通了挑衅技能,拦住沈望舒的脖子,把脑袋靠过来:“我最爱娘了。”
裴在野也凑过来,在月亮脸上重重亲了两下:“我才是最爱你娘的。”
沈望舒:“”摊上这俩作精是她是真的服气。
卫国眼睛喷火,裴在野把她抱走,交给芳姑姑:“成了,你祖母还等着你呢,别让她等久了。”
卫国不情愿地哼哼唧唧,还是无情地给人抱走了。
裴在野自和月亮大婚之后,也被她带的有了午睡的习惯,他一边更衣一边诧异道:“她今儿怎么这么快消停了?”
由于这些年裴在野还是看陆清寥不大顺眼,沈望舒都没敢跟他,她和祖母邀请了陆进宫来玩的事儿,摊了摊:“她跟我闹腾一上午了,估计是累了吧。”
裴在野狐疑地打量着她,沈望舒眼睛左挪右闪的,忙扯开话题:“四哥,朝上有啥新鲜事没?”
她就是随口岔开话题,没想到裴在野居然露出了个颇奇特的表情,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无语:“还真有一件事。”
他摇了摇头:“吏部跟我汇报,长安有个官吏,突发奇想想要上天,他就在竹椅子上绑了二十七根最大的爆竹,里拿着两根风筝,人坐到椅子上”
沈望舒却听的入了神:“然后呢?”
裴在野屈指轻敲她脑袋:“笨,还能有什么然后?当然是给炸死了。”他捏了捏眉心:“这事一时成了长安的笑柄,我让吏部发了一笔抚恤银子便罢了。”
沈望舒认真地道:“这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事。”她是搞发明的,颇能理解这位官员,难得文绉绉地道:“这世上有奇思妙想的人很多,敢于付出实践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做,这叫‘朝闻道,夕死可矣’。”
裴在野吓了一跳:“你可别学他。”
“我才没那么莽呢。”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榜那么多爆竹在竹椅子上的确欠考虑,竹子本来就容易烧着,而且一炸就散开了。”
裴在野不知不觉被她也带入了思路:“若是换成铁椅子呢?”
沈望舒一进入专业领域,难得在四哥面前有了优越感,屈指回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四哥你吃过铁板炙羊肉没?换成铁的就跟那炙羊肉一样了。”
她板着指头数:“再了,单凭一张椅子,如何能挡得住爆竹爆炸?怎么能不伤着人?就算克服了前两样,真的飞起来了,人该怎么下来啊?单凭风筝肯定是不行的,爆竹的力道一过,人落下来不摔死也得半残。”
裴在野摸了摸下巴:“这事还挺有意思的。”
沈望舒点了点头:“他也是给人提供了一条思路。”她十分乐观地道:“没准千百年之后,人真的能在天上飞呢,到时候就不用马匹了,通信啊,送货啊,都快了,哎,想想就美好。”
她着着又唉声叹气:“哎,不过也不确定,谁知道千百年之后是什么样呢。”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裴在野轻笑了声,把她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就算千百年后,咱俩也一定得在一块。”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鬓发:“睡吧。”
沈望舒嗯了声,搂着他一同入梦。
“沈望舒同学,沈望舒同学在吗?!”
高高的讲台上,班主任一拿着教鞭,低头看着花名册。
她边点名边往底下扫了眼,没见着沈望舒的人,她不由皱了皱眉。
x中是全国都有名的中学,就算在寸土寸金的市,这座中学的占地面积都超过了十万平方米,学校里有自建的泳池图书馆型动植院和海洋馆等等,奢华的不得了,所以这里面念书的孩子不但成绩优异,而且八成都是富贵人家出身。
——沈望舒是其中的例外,她是城市工薪家庭出身,不过中考成绩却是全省第一,数理化尤其出众,是冲击清北甚至国外藤校的好苗子,所以校领导商讨之后,不但减免了她的学费,还额外给她发了一笔奖金,为的就是让她来给学校增光添彩。
因为学业出众,班主任对她要求就格外严格了点。
班里拢共就二三十个学生,班主任确定沈望舒没在之后,不由皱了皱眉。
她同桌乐康忙道:“老师,望舒她去洗间了!她吃错东西了,肚子不舒服!”
班主任面露怀疑:“不能吧?”
乐康一出声,立马有七八个同学跟着附和:“是真的,老师她真的去洗间了。”
“我亲眼看见了。”
“对对对,我刚才还在洗间碰到她了!”
沈望舒是跳级上的高一,她才十五岁,是所有学生里年纪最的,人长得超级好看,脸上还有奶呼呼的奶膘。
她当初刚转来重点班的时候还带了一兜子家里晒红薯干,十分热情地给班里的每一个同学都发了,把全班人可爱到原地升天,不知不觉就成为了全班云养的‘女鹅’,班里人平时吃个什么进口的零食水果,不要钱似的往她抽屉里塞,恨不能为她两肋插刀。
班主任被大家七嘴八舌地了一通,也就打消了疑虑,让大家开始早自习。
乐康悄悄掏出,给沈望舒发了条消息:“快来!!!!”
其实同学对沈望舒还有一点不了解,她家里不光是普通工薪阶层,还是单亲家庭,爸爸为了追求前程远走高飞,沈妈妈果断给孩子改了姓,一个人把她养大的,为什么要这个呢,这也跟她迟到的原因有关。
——她妈最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叔叔,那位姓裴的叔叔是名摄影师,因为工作原因和妈妈结识,他只有一个儿子,和沈妈妈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人约定好了周末带上子女一起吃个饭,沈妈妈对那位裴叔叔很是喜欢,沈望舒替她妈激动的,一宿没睡着,早上就起晚了。
沈望舒嘴里叼着一只包子,快把二自行车蹬成了风火轮。
在她终于看到学校大门,正准备加速的时候,身后突然蹿出来一辆看起来非常奢华但是她也认不出来啥牌子的私家车,她吓了一跳,不由惊叫了声,车头晃了晃。
私家车扬长而去,沈望舒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嘴里才咬了一口的包子掉地上了。
她惨叫了声:“我的早饭!”
她火冒三丈地抬头看过去,只能瞧见私家车里有一道属于少年的修长轮廓,她匆匆记下车牌,低头去找自己的包子了。
白胖的包子咕噜噜打了几个滚,十分自觉地为自己选好了归宿——滚在了一个垃圾桶旁边。
沈望舒委屈地扁了扁嘴巴,很有公德地把包子扔进了垃圾桶,把车子停在学校存车的地方,迈开双腿向学校狂奔而去。
在校门口查风纪的是高三的一位学姐,她见沈望舒长得好看,一时痒,上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她不但和老师打了招呼放沈望舒进去,还亲自把她保送到他们班级所在的教学楼。
乐康的几条消息终于送到,沈望舒慌忙掏出快要淘汰的半旧,回了条:我刚到楼门口(大哭)
乐康:哭屁,快上来,我们在后门给你偷偷留了条缝。
沈望舒对着亲了一下,拿出体测跑八百的速度往教室飞奔,果然,一班的后门悄悄开了条缝,她擦了擦汗,把书包从门缝里递过去,后排的同学层层接力,最后由乐康接,把她的书包成功运输到位。
沈望舒扶膝大喘气了一会儿,这才轻轻敲门:“老师”
班主任没有半点怀疑,只是见她脸色潮红,关切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肚子难受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沈望舒在撒谎上没有半点天赋,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道:“不,不用了”
幸好班主任也没多想,让她赶紧坐回座位了。
乐康悄声问:“怎么迟到了?”
沈望舒一边累的趴在桌上喘气,一边道:“早上起晚了,又被车晃了一下,害的我早饭都没吃。”
乐康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啊?谁的车?害你迟到的人跟你道歉了没?”
沈望舒郁闷地摇头:“人家好像都没发现把我晃了,”她凭借全省第一的记性,报出一串车牌号:“这车主人是谁你认识不?”
乐康的表情一下从不高兴变成了复杂:“那个霸王啊”她摆了摆:“算了,你别理他们了。”
两人才了几句,早自习的下课铃就响了,沈望舒的肚子也跟着叫了两声,软趴趴地瘫在桌上:“好饿呀。”
x中为了保障这些富二代权二代们的饮食卫生,附近根本不许开饭馆,两个食堂倒是有不少吃的,听还请了米其林三星大厨掌勺,可惜定价压根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她上学一个月了,去都没敢去。
乐康从书包里取出饭卡给她:“算了,不扯别的了,你快趁着四十分钟大课间去把早饭吃了,不然心低血糖又犯了。”
沈望舒还想抗一会儿,不过没吃早饭加上剧烈运动,她这会儿已经头晕目眩的,结果乐康的饭卡:“爱你!!算我借你的,回头还你!!”然后晕晕乎乎地就走了。
现在正是早饭的点,食堂里头人不少,中的饭堂果然也继承了中一贯奢华的风格,中日韩欧美各国风味的美食都有,沈望舒这个土鳖瞧的一愣一愣的。
她犹豫了下,走到中餐窗口,问大师傅:“师傅,最便宜的菜是哪个啊?”
大师傅似乎没在中见过这样的穷鬼,不由愣了下,又哈哈一笑,在电脑上给她选了价格最低的套餐。
沈望舒下意识地刷卡,一看金额,三位数,嘶
就在她黯然伤神的时候,食堂里莫名安静了下,不少学生齐齐看向门口方向。
沈望舒被这种奇特的氛围感染,也好奇地探头看过去。
门口乌泱泱一片学生进进出出,不过有道身影极为扎眼,他比旁人高了一大截,头发稍长,碎发凌乱,脑后还专门留出一把长发,用银环束着,发型有点像漫画里的男主角,左耳上打着一枚月形耳钉,反射着淡蓝色府光芒。
他臂上还纹了银灰色的纹身,好像是什么符箓,纹路诡美奇特,有种赛博朋克和修真玄学杂糅冲撞的矛盾美感。
由于他人是逆光站着的,倒也看不清眉目,只能看出他校服穿的松松垮垮,扣子也没扣整齐,一插在裤兜,通身透着一股桀骜霸道。
长发,耳钉,纹身
沈望舒一下子想起了初中收了她三十七块八毛六保护费的几个二流子,嫌弃地扁了扁嘴巴,闷头继续吃饭了。
裴在野凤眼上挑,天生就带着讥诮傲慢的弧度,他目中无人地走进人流,食堂门口挤挤挨挨的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远看就跟夹道欢迎似的。
叶知秋就在他旁边,也跟着享受了一把夹道欢迎的待遇,啧啧着风凉话:“有必要这么怕你吗?”
他和裴在野是从一块长大的发,凭良心,裴在野样貌出挑,学习也好,出身更是厉害,按裴在野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该受异性欢迎才对,可他硬是凭着一张臭嘴和阴晴不定的狗脾气把自己从万人迷作成了万人嫌,方圆百米之内,妹子绝迹。
裴在野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低头摩挲着臂上纹的符箓——从早上开始,他纹身的地方就隐隐发热,好像那个重要的人即将到来了。
叶知秋目光也顺着落到他的纹身上,不由感叹:“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得一句,你这玩意真酷,赶明我也纹一个护身符。”
裴在野斜了他一眼:“早跟你过了,这是能连接前世今生的符文,你懂个屁。”
他突然琼瑶起来,摸了摸下巴:“我从就觉着,我好像在等一个人。”他唇角不觉翘了翘:“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快来了。”
叶知秋给他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搓臂。
“都让让。”他嗓音轻狂,也不顾这里人来人往的,居然在学校饭堂里地毯式搜寻起来。
难得他这么霸道居然没挨揍,所过之处周围人都纷纷避让,走到哪里都能换来一片鸦雀无声。
沈望舒面前的光突然暗了下来,那人居然在她这一桌停下,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裴在野弯腰,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她,随便找了由头搭话:“学妹,这儿没人坐吧?”
叶知秋不忍直视地挪开眼,这搭讪借口烂的,没眼看。
沈望舒有点迷茫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流光潋滟的凤眼。
长发,耳钉,纹身,浑身霸道狠戾刚才食堂门口那个二流子?!
她猛地睁大了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二十块生活费,才紧张道:“没,没人。”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长这么好看居然也去当流氓。
裴在野两托腮,专注地看着她。
她眉眼明艳,一双桃花眼又大又长,嘴唇却粉嘟嘟的,像是引人采撷的花瓣一般。
他眼眶莫名开始发热,感觉自己要落泪了,于是没出息地暗暗攥紧了拳头。
尽管还不知道她是谁,但他已经非常确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沈望舒被他看的发毛,咽了咽口水:“学长,你有事吗?”
裴在野强按住快跳的心脏,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每一根头发丝都被阳光照耀的熠熠生辉,才低沉地道:“有事。”
他努力把嗓音压低,试图压出勾人的气泡音。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相见,他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集俊美睿智深情于一体的完美印象!!
他心里紧张得快要住院了,面上还不得不撑起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骤然靠近,无限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唇角勾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容。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脱口道:“学妹,谈恋爱吗?”
沈望舒:“?”
裴在野耳根烫的厉害,还是摆出一副娴熟脸,抬了抬下巴,迫不及待地开屏:“我叫裴在野,身高,今年十七,家境不错,成绩自从入学以来一直是年纪第一。”
他又怕沈望舒以为自己是书呆子,又补充道:“我还会弹钢琴弹古筝弹吉他,会画国画素描油菜花,能打篮球踢足球打台球等等,只有你想不出来的,没有我不会的,谈吗?”
沈望舒完全不能回神:“??”
她表情裂开:“不谈!”
裴在野身子一僵,情绪跟坐过山车似的,从高处直直跌落,堪称飞流直下。
旁边叶知秋捂住脸,没眼看。
沈望舒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直白的调戏过,一时又恼又臊,大几百的她也不敢吃了,抓起饭卡一溜烟跑了,跟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中风气相对开放,谈恋爱的人不少,不过对于沈望舒这种乖学生来,早恋什么的跟触犯天条也差不多了。
她急匆匆跑了一段,口袋里的忽然震动,她愣了下,接起电话疑惑道:“妈?”
沈妈妈怕影响她学习,一般不会在上学时间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只有沈妈妈沉重的呼吸声。
沈望舒一下子被吓到了:“妈?你咋了?你话呀,你是不是出啥事了?”
沈妈妈勉强调整好情绪,声音透着一股疲倦:“不是我,是你裴叔叔。”
她声音复杂极了:“他骗了我。”
沈望舒吓了一跳:“你们不都打算结婚了,裴叔叔怎么能骗你呢?”
沈妈妈沉默半天,忽然问道:“你知道寰宇集团吗?”
沈望舒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上头来了,还是点头:“知道啊,哪有人不知道寰宇的?”
寰宇集团由齐秀女士一创立,主营项目是信息与通信技术和航天产业,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世界五百强企业,沈望舒就想着念到硕士然后去寰宇工作嘞
沈妈妈叹了口气,有点无语地道:“他今天才来向我坦白,他是齐董事长的独子,还有他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普通孩,齐董事长对孙子很是看重,不过那孩子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还上过社会新闻。”
沈望舒仿佛兜头被人泼了一盆狗血,傻了。
寰,寰宇集团董事的儿子要当她继父?
至于那个继兄,沈望舒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又没有见过。
沈妈妈在电话那头道:“那孩子以后就是你的继兄了,我是担心你。”
再婚夫妻,最看重的就是儿女关系了,她本来想着两边都是普通人家,结了婚以后她也肯定会拿那孩子当亲生的待,还叮嘱望舒要对哥哥客气厚道一些。
谁想到两人马上都要领证了,突然爆出这么大一狗血来,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闺女该怎么办,以后和继父继兄怎么处。
那样的人家,本来就不是他们普通人家高攀得起的。
这么一想,她婚都不想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