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客观看事
闫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吵,她瞌睡彻底被整没了,但她的起床气却是更盛。
她起床走到门前,双手抓在门框上,若不是在生气中,她肯定会发现自己粗糙满是老茧的手发生了变化。
上面的老茧有脱落的趋势,黑老的肤色,也白了一个色度。
她刷的将门开,怒视着外面一手端着早饭一手端着一碗药的刘玉成。
门外的刘玉成看着怒火中烧的娘,咽了一下,心里头有点虚,但脸上依旧保持讨好的微笑。
“娘。”
“我饿一顿,少喝一碗药也不会死,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闫筱语气有点幽怨,她就想睡个好觉,怎么就这么难啊。
她想揍人,但她忍了下来,改变形象这种东西,她得慢慢来,一下子变化太大,可能会被当成异类。
“娘你别生气,先把饭吃了,还有这药也得喝,你吃了饭喝了药再睡便是,我保证不再吵娘。”
闫筱拧眉,她总觉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抛开闫三娘的记忆,客观的看待这三个便宜儿子,好像这三个便宜儿子还是不错。
从昨天到今天,从她醒过来,三个便宜儿子都在一味的讨好,可见三个便宜儿子心中有他们的娘,也把他们的娘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上。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在憋着大招,这只是风雨前的平静,想到昨天偷听到的事情,她更加怀疑这是风雨前的平静,烟雾弹。
闫三娘的记忆中,三个儿子中的大儿子、二儿子几年前不去学院,跟着老三也不去学院。
然后就是发现大儿子、二儿子跟着街头那些不务正业的人混在一起,当时也是气得病了一场,也正因为那场病,兄弟三人干什么都瞒着他们的娘,三兄弟也配合得极好,没有让他们的娘抓到过,因此闫三娘将村里头那些风言风语没放在心里头。
也就是几天前,闫三娘深思熟虑下去隔壁村抱猪崽回来养,刘恒宇得知娘要去隔壁村,想到今天大哥二哥去隔壁村有事,当即就阻拦他娘。
闫三娘就觉得奇怪,发三儿子做事情后,她去了隔壁村,刚好碰到大儿子、二儿子跟当年那些人在别人家砸,当时直接气晕了过去。
兄弟二人当时也被吓坏了,连忙将他们的娘背回家。回家后的闫三娘没一会儿就醒了,骂了三个儿子一顿后就在丈夫面前哭诉自责,甚至有想过上吊,只是无颜面面对丈夫,才没有寻死。
可能是常年的劳作将闫三娘的身体掏空,承受不住的闫三娘病了,但她没有。而昨天早上刚下床就晕了过去,接着就是她的到来。
看着跟前的刘玉成,她伸手将刘玉成双手上的碗一齐接过来,然后过去堂屋正中央的桌子前坐下。
桌子很旧,有很多年头,桌子的一只脚还被虫咬断过,被接上的一截也很旧。
堂屋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的样子,除了一张桌子,角落还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农具,摆放得很整齐,看着不乱。
她只扫了一眼整个堂屋,然后埋头吃东西,早饭是野菜和麦粥,所谓麦粥,就是没有磨成细面的麦直接煮出来的粥,味道自然是没有大米煮出来的粥口感好,但这也是相当好的吃食。
闫三娘的记忆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吃的主食是红薯,有条件的人家才吃麦饭,包子馒头。
想起红薯,闫筱拧眉,在汉朝,可没有红薯这类东西。
随后她又从闫三娘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这里的人服装上跟汉朝的差不多,但实际上这里不是汉朝,这里是凰朝的朝代,一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的朝代。
作为「经验丰富」的她,很快就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个架空世界,历史书上的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花架子,没用。
一碗粥,她没一会儿便吃完,不得不,今天的粥味道不错,咸淡适中。
不像昨天的饭菜,麦饭硬不,菜苦、涩、咸,是真滴难吃。
“麦是从何而来?”从闫三娘的记忆中,她知道家里没有麦。
“跟隔壁老王婶换的麦,她家还有一些没有卖。”刘玉成回答。
“换了多少?”
“就两斤。”
只有两斤,那她就不了,从昨天到今天,估摸着也没剩多少,而且她觉得隔壁的老王婶也不是什么好人,有点虚伪,这是她从原主记忆下得出的结论。
“老大、老三干什么去了?”她问。
“大哥在挑水,三弟在摘菜,准备午饭。”
听完刘玉成的话,她没有再问什么,端着装药的碗,一口干了这碗药。苦是真的苦,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药了。
刘玉成在娘端起药碗的时候,便过来倒凉白开,待娘喝完药,他就把装满凉白开的杯子递过去。
“娘喝点水漱口。”
闫筱放下空碗,接住二儿子递过来的凉白开,喝两口嘴巴里的苦味才淡下来,然后又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
闫筱起身,本来是想算出去走走,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趁这次机会,她在家里苟着,「调养」一下自己,不过灵泉水是不敢再喝。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可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肤色白了一个度,皮肤也嫩了一些,手上的老茧也有脱落的趋势。
变化有点大了,怕引起怀疑,正好趁着生病的由头,在家里养着,家里的活也不干了,等她养上半个月一个月再出去,别人看到她白了,皮肤也好了,手上的老茧掉了,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原主也有过在家养着就能白的例子。
刘玉成看娘回房,也没什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厨房,将碗筷洗干净便出来跟三弟一起掐菜。
“二哥你不修凳子了?”
“娘嫌吵。”
到娘,刘恒宇便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咱娘白了不少?”
“嗯。”
“而且我还感觉咱娘年轻了一点。”
刘玉成拧眉,刚才娘吃东西的时候,看到娘手上的老茧有脱落的迹象,仅仅一夜的时间,娘的变化如此之大,着实奇怪。
“这事你别往外。”
刘恒宇听完二哥的叮嘱,点了一下头。
“二哥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往外,而且我觉得咱娘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比较好,这样也有由头。”
刘玉成想起刚才,娘本来是想出去,但突然又止住脚,想来他们的娘也是想到了这点,这才忍住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