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害人不成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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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这不是闫三娘嘛,听你穷到卖儿子,以前那么疼儿子,如今卖就卖,莫不是一早就想着把儿子养好了,好卖个好点的价钱?”

    话的是村里嘴碎的王三荣,记忆中,这人没少闫三娘的坏话,甚至还有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也是这人胡乱传出去,为此闫三娘流了不少眼泪。

    可流眼泪有什么用,这个王三荣还不是继续她的嘴碎,三道四。

    闫筱只不过是想进山里一趟,看看能不能遇到撞树桩的傻兔子,没想到会在进山的这条路碰到王三荣,瞧着王三荣挎在手臂上的菜篮子里装着一些野菜,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王三荣家不是很好,也就比闫三娘家好那么一丢丢,跟王菊花是同村。

    对于王三荣如何知道她卖儿子的事,闫筱不想追究,因为她猜到了。

    她无视王三荣,从王三荣身旁走过去。

    王三荣见她这样,转身就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闫筱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巧妙的躲开了王三荣伸过来的手,自从穿越前在相亲地点大门口被从天而降的一沓人民币砸后,她就时刻保持着警惕性,表示这种亏她吃过一次就算了,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王三荣没抓到人,张口道:“闫三娘你是聋了吗?”

    闫筱表示听不懂人之外的语言,踩着她潇洒的步伐,轻快地往前走。

    当然,如果衣服两边有兜就更好了,那她绝对能够走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

    王三荣气炸了,瞧着这周围没人,她着了魔似的,跑过去就向闫三娘伸手,想将闫三娘推到沟里去。

    闫筱躲开了,眼眸一沉,转身无情的看着王三荣因惯性扑进沟里,她若伸手拉一把还是能够将人拉住,但她可没圣母到去拉一个要推她入沟里的坏人,

    沟里长满了刺果藤,这个季节正是刺果成熟的季节,成熟的刺果吃着带甜,因此成为了村里孩子们的一种零食,而村子周边的刺果根本就逃不掉孩子们的手。

    眼前沟里的就已经被摘了个精光,叶子也落了不少,露出来的藤条,看着上面的刺,她都能想像到王三荣扑下去的那个酸爽。

    王三荣看着自己扑下去,尖叫起来。

    “啊……要死人了。”

    嘭!

    刺啦!

    “啊哟,要死了,要死了。”

    王三荣扑进去后,快速的爬上来,身上的衣服被勾破了很多口子,手跟脸也勾花了,鲜红的血珠冒出来,整个人看着甚是吓人。

    闫筱看她这样,幸灾乐祸道:“王三嫂,你走路心点,你这一滑,脸都花了,搞不好要毁容哦,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本就长得不咋滴,现在更加吓人,回头晚上睡觉,你男人瞧着,估摸着会被吓死。”

    王三荣越听越气,忍着手跟脸的痛,:“要不是你躲开,我会扑下去?”

    闫筱一愣,一脸迷惑的看着王三荣,问:“王三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她拧眉,故作深思的样子,看着有人被王三荣惨叫声引过来,她一惊一乍的惊呼,甚至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

    “王三嫂,莫非你刚才是想推我?王三嫂,你怎么这样狠,你这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破相?

    我不过是没理你,你就下如此狠手,这要是手里有把刀,你是不是想捅我两刀啊?”

    过来的两个人听到闫三娘的话,加快了脚步,这个时候王三荣也看到了。

    王三荣不想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凶狠的对闫筱:“你等着。”

    放完狠话的王三荣捂着脸跑走。

    闫筱看了刺藤里已经变形了的菜篮子,她好心提醒:“王三嫂,你的菜篮子不要了?”

    跑远了的王三荣咬牙,没有理会,从刘大川、刘大河父子身边跑过也没理会。

    停下来的刘大川还想问问发生啥事了,然而人家直接跑了,他只能看向不远处的闫三娘。

    “靖州家的,这是发生啥了?”

    靖州是闫三娘死去丈夫的名字,全名叫刘靖州,是个秀才,若不是命短,应该还能考个举人。

    “不知道啊,我转身就看到她掉沟里,爬起来就问我为什么躲,我怀疑她是想推我,然后我走得快,没让她推到,接着她自己扑到沟里去了。

    我不就是没搭理她,怎么就动起手了,我看我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陈大川听完,觉得那王三荣活该,看闫三娘走的是进山的路,便问了一句。

    “靖州家的,你这是要进山里?”

    “嗯,我家恒宇昨天下河,有点着凉,我给他找点药熬水喝。”

    刘恒宇跟刘栓娃下河摸螺蛳的事情他们知道,因为他们家就住在刘栓娃家隔壁,还知道刘栓娃差点溺水,还是刘恒宇跳下河将刘栓娃拉住才避免刘栓娃溺水。

    现在听闫三娘去给刘恒宇找药,刘大川跟刘大河信了。

    “那婶心点,千万别往深山上走。”因昨天闫婶夸了王二丫,刘大河好意提醒。

    “好,你们忙吧,我找了药就回去。”

    刘大川、刘大河父子转身走了,二人走后,闫筱抬脚进了山。

    这头的王三荣,在回去的路上碰到王菊花,王菊花拦住了王三荣,看王三荣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忍住没有笑。

    “三荣,你这是咋了?”

    王三荣见是王菊花,周围也没人,她放下捂着脸的手,气急败坏的:“是闫三娘那个黑心婆娘,害我扑沟里,那沟里长满了刺藤,把我疼死了。”

    王菊花一听跟闫三娘有关,立即追问:“她咋害你扑沟里?”

    “你不是她卖儿了嘛,我就拿这事讽她,她生气了就动手推我,然后就把我推沟里去了。”王三荣很生气的对王菊花,得很像真的那回事。

    王菊花知道王三荣,肯定不是闫三娘推的王三荣,一定是王三荣想推闫三娘被闫三娘给躲开了,然后她自己摔沟里。

    还真是蠢货。

    “你这脸怕是要弄点膏药擦擦才行,要不然留下黑乎乎的疤,到时候难看得很。闫三娘她肯定有擦脸的膏药,你瞧她那脸,比我们不知道白净多少,既然是她推的你,你就去找她要膏药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