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也不想打你
饭后,刘恒宇将碗筷收拾去了厨房,等他出来后,看到他娘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心猛的一跳,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错事。
他站在堂屋门口自我回忆,然而他回忆了很多很多,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因为紧张,刘恒宇放在门框上的手抓得有点紧,看着他娘那手上的棍子一甩一甩,他心跳都跟着那个节奏在跳,这感觉有点煎熬。
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便开口询问:“娘……我……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刘恒宇声音有点颤抖,他觉得他肯定是哪里做错了,要不然他娘怎么会拿着根棍子在手里把玩,怪吓人。
心想要不然还是直接跪吧?
他抬脚走进去,走到他娘跟前,直接跪在他娘跟前,不管错在哪里,他觉得先跪肯定是对的。
闫筱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因为刘恒宇主动跪下就酌情减轻惩罚,她手中的棍子,狠狠地在刘恒宇左边手臂上,至于为什么不右边,那是因为右手要写字,不能。
“嘶——”
刘恒宇疼得吸了一口气,立即用右手揉了揉被他娘的地方,没有喊疼,但是双眼眶泛了红。
他抬头看着娘,问:“可否请娘明示孩儿做错了什么。”
他声音有点弱,因为他是真想不起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闫筱见儿子想不起来,便问:“你是不是对张轩过只要他瘦到跟你差不多的时候准他喜欢妞儿?”
刘恒宇一听这话,微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不过点头后又摇头。
闫筱见儿子点头后摇头,问:“你这摇头是几个意思?”
“我是过那样的话,但我只是……啊——”
闫筱不等他把话完,一棍子抽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刘恒宇后面要的是什么,这次力道有点大,疼得刘恒宇叫出了声音。
闫筱抽完一下,用木棍戳着儿子的胸膛,黑着脸道:“这种事情是能够随便的事吗?拿你表妹跟别人开玩笑,孰轻孰重,你居然都拎不清,你读书读牛屁股里面去了?万一毁了你表妹的名声,你让你表妹以后怎么活?”
闫筱每问一句就戳儿子一下,真的恨不得给他戳穿了。
刘恒宇低着头,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闫筱看他这样,用木棍戳了他肩膀一下,:“来,你跟我,当时你怎么想的?”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张轩家条件不错,人也不错,要是表妹能够嫁给张轩,将来也是不错。”
闫筱被气笑了,合着这家伙还是在为妞儿着想,:“你表妹婚嫁的事情你娘我都没权利去插手,你这个做表哥的凭什么去决定她未来的夫婿是谁?你有问过你表妹喜不喜欢张轩吗?”
刘恒宇摇头。
“没有问,那你凭什么给她决定?”闫筱完又抽了他胳膊一下。
因为太突然,刘恒宇被吓得抖了一下,接着胳膊一疼,他赶紧用右手去搓。
“换作别人这样对待你亲妹妹,你乐意不?”
“那也得有亲妹妹啊。”刘恒宇声嘀咕,他也不敢大声出来。
然而闫筱的听力很好,她又抽了儿子一下。
“你这是怪我没给你生个妹妹,是吧?”
刘恒宇连忙摇头,他不敢吭声了,再吭声,他左手胳膊得废。不过现在冷静想想,他当时的做法的确有错。
“我错了吗?”闫筱问儿子。
刘恒宇摇头,表示没错。
闫筱把棍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起身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面前的儿子。
“你已经成年了,我一点也不想你,因为我觉得丢人。什么玩笑能来什么玩笑不能开,孰轻孰重,希望你给我拧清楚了。以后再敢插手你表妹的事情,我就把你包嫁过去。”
刘恒宇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娘。
“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天黑前不准起来。”闫筱完从儿子身边走过去。
刘恒宇转头看他娘像是要离开,问了一句:“娘你去哪里?”
走到大门口的闫筱,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放心,我今晚住你这里,不走了。你也别想趁着我走了就起来,让我知道你起来过,脚给你折。”
刘恒宇努了努嘴,他就是单纯的问一句,没有想过等娘走了就起来。
闫筱开门,看着门外来不及撤退的徐春花,她双眼微眯,脸一沉,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徐春花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杵在原地。
不过眼睛一个劲的往门里瞅,瞅着瞅着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日她和娘因为那个妇人,没能知道住处,后来她听了一下,知道今天是考试的日子,便一大早来镇上在衙门外面守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害怕被发现,她只远远的跟着。因为隔得远,她什么都听不到,所以不知道闫筱跟刘恒宇的关系。
她看到闫媒婆跟她喜欢的人进去后把门关上,她就跑过去扒在门上听。
她听到闫媒婆生气教训人的话,还有她喜欢的人的叫声,就在她算拍门的时候,没想到门开了。
看着开门的闫媒婆,她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又因为担心,所以往里面瞅。
堂屋里的刘恒宇,虽然好奇门外的人是谁,但他谨记他娘的话,没敢起身出来看。
闫筱看徐春花这样,大概猜到徐春花的心思,眼眸一沉,抿紧了唇,思考着该怎么折了这朵欲伸进自家墙的野花。
瞧着这姑娘,她也不好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喜欢一个人是别人的权利,她无法左右。但徐春花要是想做她儿媳妇,那肯定是不行。
她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点比较好,便:“甭看了,一个姑娘家,跑到别人家门口看男人,不害臊。你也趁早消念头,我儿子是不可能喜欢你。”
徐春花吃惊的看着闫媒婆,原来那个被她相中的男人是闫媒婆的儿子,怪不得长得那么俊。
此时她很懊悔,早知道她那天就不对闫媒婆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