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深湖下的冰莲
“恩?”他看着那朵冰莲迷糊的应了一声, 同时还将手中的储物袋给丢在了地上。
半趴着就卧在了雪地中,瞧着手边的羊皮卷。
这羊皮卷他看到过数次,林清总是拿着瞧, 他很不喜欢
而且他还看不懂上头的字, 也只有这朵花能看明白。
“阿清是想要花吗?”他嘀咕着出了声, 下颌抵着手背就这么趴在那儿瞧着。
月色的鱼身也随着他的低喃声轻轻摆动着, 时不时还有积雪落在上头, 很是漂亮。
瞧了好一会儿他有些犯困,轻轻地了个哈切,随后才将手边的羊皮卷随意的拂到了边上,蜷缩着又往林清的怀里头钻去。
衣裳间的暖意极重, 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很是舒心。
他也愈发的犯困,哈切连连终于是撑不住闭上眼, 准备睡觉。
可也不知是不是才看过冰莲,困倦的脑海中竟是不断地浮现着冰莲的模样,扰的他也是有些睡不着了。
他想到林清来此处是有什么事,而来了之后又一直盯着羊皮卷看, 白日里还下了水。
那朵奇奇怪怪的花在冰湖中吗?
这让他有些迷糊,什么花怎么还长在这么冷的湖里, 真奇怪。
他又嘟囔了一句, 爬着又去了羊皮卷前。
不过他仍然是看不懂上头的字,只能盯着那朵冰莲,兴许林清此行来就是为了寻这朵花,而花就在湖中。
若是能寻到这朵花, 应该就能回家了吧。
他不喜欢待在这儿, 并且林清还带回来个人, 很不喜欢。
想着这儿,他又钻回到了林清的怀中,瞧着他纤细的颈项轻舔了舔。
上头还残留着前两日留下的痕迹,红润仿佛盛开的红梅,娇艳无比。
又舔允了片刻,他才将目光放在了林清松散的衣襟处,白皙的锁骨半遮半掩的藏在里边儿。
瞧着那儿好一会儿,终究是什么都未做,乖乖地倚在他的颈窝处好一会儿。
直到外头的风声愈发厉害,他才起了身,心翼翼地爬出了结界。
结界只阻碍外头的东西入内,对里边儿的人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不过略微用了些音色,他就出去了。
知晓林清应该是要寻那朵花,只要他能寻到就能回家了,林清定然也会高兴。
想到林清会夸他,不定还会同他生鱼,他便很是高兴。
回头又张望了一番,他才爬着去了冰湖边上。
湖面的冰层极厚,更有阵阵寒气袭来。
白之如趴在边上瞧了瞧,后头还用手指戳了戳,好似是在确认着什么东西。
而下一刻他握紧了拳头,一拳下去直接穿了冰层,有裂缝顺着穿的窟窿延伸,最后出现了个能够一人通过大的窟窿。
冰冷的气息也随之而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他收回了手,就见手上出现了些许被冰刺划开的细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不过是一会儿,伤痕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能够自愈,所以也只瞥了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双手一撑入了水。
纤细的鱼身拂过冰面,只余下了月白色的身影,最后直接消失在了水面。
湖面下漆黑一片,更有寒意涌来。
白之如这么下去后也有些冻着,但他终日待在水中,不过是片刻就适应了此处的寒冷。
他抬头瞧了瞧,见先前的水窟窿已经消失了,这才往冰湖深处游去是,速度极快。
不过是片刻,他就已经到了湖中心。
忆起这儿是林清下水的地方,他不知道那个什么花在哪儿,但想着林清是从这儿入水,那花应该也在此处才是。
于是他顺着此处往底下游去,比起湖边上,此处愈发漆黑冰冷刺骨。
而他这么游下去后,仿佛完全不见底。
花,花,花。
他在心中念着,同时还一个劲四处瞧着,试图寻到在羊皮卷上瞧见的那朵冰莲。
只是冰莲未瞧见,长蛇鱼到是又瞧见了。
不过长蛇鱼没有攻击它,反而好似瞧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般,一溜烟就跑了。
他也没在意,继续寻着自己想要的。
边上还有游过的青鱼,同样的,也是一见到他就跑。
只是白之如这回却是没有放过,一把就将其给抓在了手中,挖了五脏就丢到口中。
这鱼吃起来不错,他想要抓两条带回去给林清一块儿吃。
这也使得他一下给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把边上逃走的青鱼全给抓了起来。
几条青鱼见此想要逃脱,白之如手上的力道极大,不过是轻轻一捏,瞬间就没了动静。
他瞧了瞧,见鱼让自己给捏死了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
死了就不好吃了。
他嘟囔着就将其给丢了,这才继续去抓逃窜的青鱼。
这回他没有在抓在手中,反而是都塞到了衣裳里头,鼓鼓囊囊的抓了一堆。
很是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衣裳,他才往水底游去。
越靠近深处,青鱼便越少,到最后没了青鱼只有些许极的虾米。
终于又游了片刻,他触碰到了湖底,此处阴寒冰冷,随便来一人都会被冻成冰块。
湖底更是出现了大量的白骨,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想来是被一些鱼给啃食掉了。
他也只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尾鳍快速拂过湖水,径自往前头寻着。
也在这时,他瞧见前头有淡淡的微光出现,一朵全身透明的冰莲映入眼帘,细长的根、茎拖着冰莲漂浮在水中,微光正是这冰莲散发的。
不过这花只是个花苞,同羊皮卷上的完全不同。
他迷糊地围着冰莲扰了一圈,随后才伸手轻戳了戳,一时间也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林清想要的。
这也使得他盯着冰莲好一会儿,直到寒流拂来他才伸手摘下了冰莲,算去别处寻寻。
虽然这朵莲花同羊皮卷上的不一样,但是生的极好看,他想林清一定会喜欢。
只是他在这水中转了许久,再没有寻到一朵同方才那般漂亮的莲花,就连同羊皮卷上一样的花也不曾有。
这让他很是挫败,却也没有离开,仍是自己寻着。
入定修炼的林清并不知这人做了什么,在运行了最后一个周天后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神识也随之一同回来。
“呼——”
他低低地喘出了一口气息,收起了手中的灵石。
也是在同时,他注意到了异样。
四周实在是太安静了。
若是以往他醒来白之如早闹着缠上来了,可这会儿别是缠了,就是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恩?
满是疑惑之下,他低头看向了怀里边儿的人。
正是这一眼,他发现昨夜还睡在自己怀中的人,此时却不在。
不仅仅如此,就连自己的储物袋也被翻的乱七八糟,里头的东西全洒在雪地中。
他知道这一定是白之如所为,毕竟自己洞府内的惨状也是此人所为,这储物袋定然也是。
只是储物袋还丢在地上,那这人去哪儿了?
这让他有些疑惑,四下瞧了瞧,见雪地中还残留着一道爬行后的痕迹,一路延伸至结界外。
瞧着那儿,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快速起了身,“糟了!”话落出了结界。
外头的风雪极大,这会儿已经是起,可在风雪下却仍然是昏暗一片,耳边只有呼啸而来的阵阵寒风。
至于雪地上连半分痕迹都没有,结界内爬行的痕迹到了结界外却不复存在,全数被大雪掩去。
他真是没有想到白之如竟然会出结界,这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毕竟这人只要一缠上自己那是如何都不肯离开,可现在竟然自己出了结界。
这一瞬间他猛然想到了另一处结界内的林易之,难道是被别人引、诱,所以才出去的。
他一想到这个,越发觉得会是如此,毕竟自己这条鱼挺笨的。
意识到这,他快步入了林易之的结界内。
只是林易之半死不活的趴在里头,面上通红一片,俨然是在发烧。
如此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来活动的人。
他瞧着眉间都不由得紧拧了起来,耳边又有狼叫声传来,扰的他心尖有些慌乱。
不是林易之骗走的,难不成是自己爬出去,然后让狼妖给叼走了。
想着这儿,他眼中的慌乱更是深邃,快步离开结界准备去寻。
若当真是被狼妖叼走,怕也是已经死了。
一想到白之如被狼妖咬死了,他第一次升起了害怕,怕当真是被咬死了,仅仅因为自己的疏忽。
带着人出来是怕他一人留在洞府太过烦闷,同时也有些担心会被什么人发现了。
可现在他发现,还不如在洞府,至少这么条鱼在洞府数年都无事。
此时才出来这么几日,竟然就不见了。
他取了迷踪符,指尖一点快速将其丢入了寒风中。
一道青光下,迷踪符幻化朵朵海棠,在风雪下飞舞,最后直接穿过他的耳畔落在了不远处的冰面上。
林清看着飘过的花瓣微愣了片刻,尤其是这花瓣最后落在冰面上,也就意味着人是去了冰湖。
他原以为白之如是让妖兽咬走,那迷踪符指引定然也是入林,却没想到竟是去了湖中。
但也只楞了一会儿,他就醒转了过来,转而去了湖边上。
“下水了?”见花瓣停留在冰面上,想来白之如的气息是在此处散了,应该是入了水。
只是入水做什么,是因为身子又难受了吗?
他想到这人离开水不能太久,而迷踪符指引这人是下了水,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这人又因为缺水而难受了。
也是在这时,冰层下出现了一道月色身影,恍恍惚惚可却也能看清。
知晓那是谁,他直接碎了冰层,将快要浮出水面的人猛地给抱了起来。
月白鲛绡半分清渍都未染上,可那一头青丝却是湿漉漉的挂在衣衫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致的寒意。
林清将人抱在怀中后,只觉得这股寒意直接渡到了他的身上,冷得他下意识了个寒颤。
只是他此时无心去理会,冷眸看着白之如,半句未言。
白之如被这么抱入怀中时还有些高兴,高兴林清来接他。
可在看到他染满冷意的神色时,知晓他这是不高兴了,心里头的欢喜也随之散去。
他怯怯的扯了扯林清的衣裳,睁着一双染满水润的眼眸,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清?”话音轻柔,可却藏着一抹心翼翼。
只是他并未得来任何回应,甚至林清眼底的寒意愈发的深,竟是比那冰湖还要冷。
这让他蜷缩着又往边上退了些,也是同时想到了自己摘来想要送给林清的花,从怀中找了出来,讨好着道:“阿清,花。”
不过就是花苞的冰莲有寒气涌来,淡淡的微光将其包裹其中,使得此花即使在离开了冰湖后仍然是如此漂亮。
他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林清想要的,只能将这朵带回来了。
林清看着突然递到跟前的花眼底染上了一抹震惊,还以为这人是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自己,谁曾想竟是他寻了快有一月的冰莲。
虽然还只是个花苞,可却也已经能够看出往后的风采,冰莲之心就被包裹其中。
这也使得他想要质问白之如为何独自离开的话全数消散,接过冰莲,道:“你何处寻来的?”
“水中。”白之如见他询问,面上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的阴冷也知晓应该是不气了,乖乖地将自己摘花的地方给了个清楚。
也是同时想起来自己还抓了好多青鱼,他又扯开自己的衣裳,将里头的青鱼都给倒了出来,笑着道:“阿清我还抓了鱼。”着捡起了其中一条就递了过去。
青鱼被他这么抓着下意识挣扎了一番,可却是毫无办法。
林清并没有去看那条递到自己眼前的鱼,只听着他水中的事,瞧见冰莲的诧异全数散去只有一阵恼意涌上心头。
是啊,冰莲记载就在深处,他现在摘了朵冰莲来,可不就是水底下嘛。
只是他如何都不敢去想白之如竟是一个人去了冰湖湖底,先不湖中是否有妖兽,单湖中的寒冷就是连修炼百年的修士都挡不住。
现在白之如却是瞒着自己去了湖中,是觉得自己是鲛人,所以无所谓吗!
心中的恼意也愈发的深,不敢想象这人若是挡不住寒意死在里边儿,自己甚至连他的尸躯都寻不回来。
这也使得他心口的郁气极重,没有去接递来的鱼,眼中的不悦也是愈发的深。
白之如瞧了出来,知晓气得不轻,缩着脖子扯了扯他的衣裳,低声道:“阿清你别生气,我会乖,真的会乖。”着还搂上了他的颈项,嘶磨着试图能够让他不生气。
“为什么一个人下水。”林清对于他的撒娇半分未放在眼里,低沉着音出了声。
为什么要下水,为什么要一个人下水。
“恩?”白之如还在想着怎么讨好林清,猛地听到这话有些迷糊。
他从怀中探出了脑袋,见林清冷眼看着自己,又缩了些脖子,道:“我想帮阿清找花,找到花就能回家了。”
这话着他却又委屈了起来,薄唇微微一瞥,低声道:“可是,阿清我没有找到。”着那是愈发的委屈。
在水中寻了许久,一株同羊皮卷上记载相像的都没有,很是无奈。
“帮我找花?”林清听着这话微愣了片刻,眼底的不悦也随之散去,又道:“你冰莲?”
他如今找的花也只有冰莲,只是他从未同白之如提及,这人也不曾问过,怎么知道自己是在找花。
这让他有些疑惑,眉宇轻皱着,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花?”
“我看到了,那个都是蚂蚁的东西上有花。”白之如倒也没有藏着掩着,乖乖的将自己看到的都了出来。
蚂蚁?
林清显然有些没懂这蚂蚁是什么,还有什么蚂蚁上有花,轻启口便要询问。
可这话都还未出,他猛然想起储物袋边掉落的羊皮卷,上头的字有些,远远看去还真是像蚂蚁。
再者,白之如也不识字,瞧着可不就是一堆蚂蚁中有花嘛。
他原以为这人是缺水而身子不舒服,所以才跑去了水中,然后又贪玩去了水底下。
却不曾想竟是帮自己找花,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瞧着白之如心翼翼的模样,一缕青丝染着清水挂在他的脸庞上,冰冻之下竟是结出了寒霜。
看着这一幕,他伸手抚了上去,将那缕发丝捋到了耳后,可却是半句话未言。
“阿清?”白之如瞧着他的动作,迷糊地唤了一声。
林清听着仍是未作声,只低应了一声,将他发丝上的水渍全数拂去后,才道:“冷吗?”
才从冰湖下出来,又被自己这么堵着,想来也是冷的。
白之如听闻仍是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问到这上头来了。
但也隐约感觉出林清这是没有恼他了,身子一软依偎着就靠在了他的怀中,乖乖地点了点头,“冷。”着搂上了他的颈项,很是亲昵。
林清听着他喊冷也没再原地停留,抱着人就起了身,准备回去。
“阿清,鱼。”白之如被这么抱起来后猛然忆起了自己抓来给林清的鱼,尾鳍轻轻一拂看向了地面。
抓来的几条鱼这会儿已经被寒气冻成了冰块,但要想吃,自然也是有办法的。
林清瞧见了,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都冻成这样了,还想着鱼。
不过他也没什么,低身将几条鱼都给收了起来,这才回了结界。
相较于外头的寒冷,结界内要暖和许多,寒风在入结界的刹那也一同消散了。
只是在看到结界内的狼藉时,他却又皱起了眉,心尖涌上一抹无奈。
而这抹无奈,白之如俨然也瞧出来了,没敢出声只傻傻地笑了笑。
林清听着他笑侧眸瞥了过去,道:“笑什么?”
“唔——”白之如一听这话忙捂住了嘴,哪里还敢笑,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眸中却仍是带着笑,极好看。
这也让林清愈发的无奈,可却没再出声,而是将人抱着放在了边上。
取了先前被冻僵的青鱼,施了些术法解了冻,又处理了一番递到了他的手中,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冰莲已经到手,他自然是不会在雪域多待。
此处环境太过恶劣,实在不是能够逗留的地方。
白之如见他整理东西倒也没有多想,只捧着手里边儿的鱼津津有味地吃着,就是目光一直盯着林清。
见林清都收拾妥当坐在雪地中时,欢喜地爬了过去,挤着就坐在了他的怀中。
手里边儿还攥着青鱼,待坐好后,他才将青鱼递了过去,“阿清你吃。”眼中染满了笑。
“你吃吧。”林清撇开了递来的鱼肉,同时将人抱着又往怀中坐了些,这才将方才得来的冰莲取了出来。
这莲花入手还带着凉意,奇香飘散,竟是比泣珠还要厉害。
不过这花还未开花,此时也只是个花苞的模样,怕是里头的冰莲之心也还未长出。
看来得先用灵气养着,若是枯萎了,白之如这一趟怕是白跑了。
于是他又从储物袋中取了个玉盒子,注入了自身灵气,这才将花放了进去。
也正是如此,方才还有些恹儿的冰莲顿时有了声息,愈发漂亮。
白之如被推拒后也没觉得不悦,只瞧着他如此心翼翼地装莲花,只以为这是喜欢自己送的礼物所以要保存起来,心尖好似染满了蜜糖般甜腻。
阿清喜欢自己送的礼物,阿清喜欢。
他低低地笑着,愈发的欢喜。
而他的欢喜,林清自然也察觉到了,可却不知这人在一个劲傻笑什么。
这会儿他是愈发觉得自己这条鱼有些蠢,无奈地笑了笑,这才将冰莲随同羊皮卷一块儿收入了储物袋。
离开时已是午后,天色暗沉,风雪交加。
喂着白之如吃了化形丹,待鱼身化为双腿,他才提着半死不活的林易之出了雪域。
御剑半日他们才入了江南,阴雨连连,更添凉意。
手里头还提着个林易之,这也使得他消了先回轻云洞府的念想,转而去了陵城。
这人他也只随意处理了下伤口,一些内伤之类的他没有动手,继续留在他手上怕是活不过两日。
陵城内大雨滂沱,路上只些许凡人撑伞走在巷内,河道内几只轻舟摇摇摆摆的挨在边上,船家则坐在篷内躲雨。
离开林家已有百年,他原以为自己应该是不认得回林家的路,可他发现很快就找到了。
他瞧着不远处的林家,眉宇微微一挑,“真有意思。”
话音中还带着些许笑意,可究竟是笑什么却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阿清?”白之如自然是不知他笑什么,从斗篷间探出了脑袋,迷糊地唤了一声。
林清听到了,不过他并未回应,而是提着林易之给丢到了距离林家不过几步的路边上。
但又怕如此大雨林家的人察觉不到他,拾了一颗石子就丢了出去。
“何人!”林家守门者徒手接住了飞来的石子,冷眸看向了雨幕。
可寂静的街道上却是并未瞧见丢石子的人,到是瞧见了倒在路边的林易之。
守门者立马就认了出来,快步入了雨幕到了林易之边上,见他浑身染血面色苍白,慌乱地道:“公子!公子!”
一番轻唤下却是半分回应都没有,两人对视一眼才将林易之抱了进去,没有再去在意何人丢的石子。
嘈杂的林家门外一下又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林清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前头被开又很快关上的大门沉下了眸,眼底更有一抹暗色快速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