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约架
去了医院,果真是吞了安眠药, 妗儿当时就倒在地上了, “我求求你,救救我妈,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求你。”
邻居跟着来的,不忍心, 拉着妗儿抹眼泪, “好孩子,你放心, 没事啊。”
妗儿眼睛都是红的,“我妈因为我才吞药的, 我对不起我妈, 我跟我妈吵架了,我不听我妈的话还伤了她的心。”
邻居听了就叹气, 就是吵个架,家里谁没个拌嘴的时候,就是没想到梅秀丽想不开。
“你别怪自己,这是大家都没想到,你妈也是一时之间想左了, 千万别放在心上, 想开了就好了。”
这一通忙活, 金健夫也来看, 他当然要来了, 准女婿啊,而且妗儿家里没男人。
金健夫急的一脸汗,甭管他平时多混蛋,但是对着妗儿是一颗真心,他在路上就想着,妗儿该怎么办啊?
要是梅秀丽没了,妗儿多可怜啊,到时候他要接妗儿到自己家里住着。
妗儿看见金健夫来了,也没有招呼,眼神有点躲闪,想着梅秀丽跟她的那些话,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路货色,配不上人家的一番情谊,很累,真的很累。
梅秀丽这边吞了不多,对身体没太大影响,就是要好好养一养了。
梅秀丽自己看着天花板,眼泪就从眼角流下来了,她那时候上楼关起门来,拉上窗帘,屋子里昏昏暗暗的,真的就是想不开了,养到这么大的闺女这么误会自己。
越来越想不开,看到床头上的安眠药,她睡眠不好,尤其是金司令出事这段日子,每晚都要吃。
就跟着了魔一样,拿起药来,先是一个个的吃,吃着吃着然后就想着干脆就这样算了,算了。
倒出来一把,往嘴巴里面放,第一把有三五个,吃了,然后又倒出来更多,查不到有十个,她自己放到嘴巴里面,拿起水杯来。
可是当水放到嘴巴里面的时候,她就吐出来了,她死了,妗儿怎么办啊?
她好好的妗儿怎么办啊?
已经没有爸爸了,难道还能没有妈妈?
自己吐出来了,但是已经吃进去的根本就吐不出来了,药效也起来了,她想着去医院,可是一下子就倒在床上了。
最后的意识就是后悔,她后悔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孩子,只有经历过生死,才知道生命多珍贵,或者能干的一切事情都那么好。
她还没看着孩子结婚,无论是跟谁结婚,还要带外孙,好好的教一教孩子,可是都没有机会了。
醒过来的那一瞬,只是满心的感动,苍天有眼,模模糊糊的听见妗儿的声音。
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喜欢,有自己的想法,她干涉良多,也悔恨良多。
“健夫也过来了,阿姨没事,谢谢大家了,对亏了你们,等我回去了,好好谢谢大家。”
梅秀丽其实很不舒服,话都很痛苦了,可是她还是有话要,不然传出来是什么样子,总不能是亲闺女气死了亲妈吧。
“不关妗儿的事情,是我睡不好,就吃安眠药,想着多吃点才睡的好,以前吃三四个都不管用,谁能想到这次量大了,竟然差点要了命。”
邻居一听,也不多什么,瞒着就瞒着,不忍心戳穿了,心里不相信的,当时地上还有不少呢,想想也知道是抠出来的,只不过是为了好听而已。
“你好好休息吧,妗儿在这里陪着你呢,有话好好。”
“是啊,阿姨你好好休息,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给你们跑跑腿,看看想要什么尽管跟我就好了。”
妗儿很紧张了,眼巴巴的看着梅秀丽,她想话,可是又怕梅秀丽还生气,不想刺激她,一时之间真的难过的不行。
梅秀丽温和的看着金健夫,“健夫你回去吧,阿姨没事,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明天就要报道了,不要耽误了,不然阿姨也不高兴。”
最后劝着金健夫走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金健夫出息。
妗儿听着门慢慢的关上,心也慢慢的收缩起来。最后扑通一声跪在梅秀丽的身边,头抵在梅秀丽的手上,“妈,对不起。”
一句话,已经是泣不成声,妗儿记得时候长身体的时候膝盖疼,那时候她长个子,营养不够就腿疼,她妈就每天晚上给她喝骨头汤,从医生那里拿钙片,然后还大老远的每天早上去给她拿牛奶。
时候身体不好,老容易发烧,一发烧了,梅秀丽就一晚上不睡,来回的拿着酒给妗儿来回搓,从脚心一直到额头,哪个地方也没有拉下来。
她自管舒服了就睡,难受了就哼哼几声,总有人照顾她。
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妗儿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梅秀丽抬起手来,抬得很高,然后放下来,摸着妗儿的头,“没事。,过去了,以后我们娘儿俩好好过,行不行?”
妗儿终于放声痛哭,她妈原谅她了,生死大事一句话揭过,谁也没有再提。
父母子女之间,有些事情不能较真,不能非得分出个胜负来,也不能明确的谁对谁错,相互迁就一下,日子反而更好过,过于计较得失,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梅秀丽在外人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讲究,话瞧不起人,只是再也没有跟妗儿过攀高枝,到时候跟金健夫不一定成的话。
俗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就这么大的一个军区,金健夫这个空降兵,来了一个星期以后,就跟太红旗在浴室碰到了。
太红旗端着盆子出来,金健夫端着盆子进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俩人都不让路,直接就撞过来了。
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太红旗直到出来,放下盆子换衣服,才冷笑了一声,还真的是到哪里都有权有势啊,这都多久了,才来报道。
金健夫那边是插进来的,这样子大家肯定看不惯,对外是身体原因,再次体检之类的东西,但是心里明白的,只怕是干部子女进来的。
而且金健夫这个人不懂得低头的,为人很高调了,嘴上不什么,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父亲那一栏就是空着的,大家想听都不清楚,越是这样就越是神秘。
而且一举一动都能看的出来,尤其是平时话,一点机会也没有,一看就是跟大家不是一个生活层次的,身边立马就聚集了很多人了。
这边干部子女跟干部子女一起玩,不跟一般的家庭出身的玩,玩不到一起去。
这天太红旗吃了午饭没回去休息,跟宋清如使眼色,宋清如就出来了。
“什么事情啊?”
“那天的饼干好吃吗?”
太红旗两只手插着口袋,眼睛看着天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简直就是戳中了宋清如的点了。
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好好穿制服,人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很有力量,平日里看太红旗缺少点感觉,现在才感觉是个男子汉。
不过饼干是个什么话题,宋清如下意识的天天嘴,“好吃啊,那里面全是牛奶味,我估计就是你牛奶和面的。”
“好吃就行,下次给你带。”
你纳闷不纳闷,宋清如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这样子比较好话,太红旗就跟吃了耗子药一样,刷刷的长个子。
“啥事直呗。”
太红旗其实有点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喊着宋清如,金健夫那孙子果真是不负众望,跟他约架了,这边带着人约好时间地点来一次。
太红旗这边没啥人,一个宿舍的就孙子,顶多拉上那个大傻子刘鑫。
想来想去,看着宋清如那身板,还是算了吧,太红旗叹了口气,“没事,就是问你好不好吃,好吃才能再买是吧?”
给宋清如感动的,她这个年纪就是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全是奶香味,吃起来满嘴巴里面香甜,绝对是高品质。
“哥,你是我亲哥啊,我就等着了。”
给太红旗噎死了,心想早知道刚才就拉着你去了,就知道贫嘴。
金健夫那时候动刀子是一时冲动,后来也觉得胜之不武,跟妗儿订婚以后,男子汉气概爆棚,约着太红旗,大家就是赤手空拳的。
其实这边部队里面架,很少近身肉搏的,不大刺激,而且很容易出事,大家都用棍子,一米多长不到两米的棍子,大拇指头一般的粗细,大家上就行了,比划比划,谁反映差点就挨,在身上也没事,不是什么要害。
或者是那种粗的,短一点的棍子,这个就更轻巧了,而适合近身,很来劲了。
他们几个人就是用这样的棍子,看着是粗,但是不是很疼,除非是下了大力气的。
两边都不想出事的,就是比划比划,又不是作死。
这边太红旗回去了,孙子也没问,以为跟宋清如商量好了,他不怕架,就怕没事干,痛快一架很爽。
边上刘鑫唧唧歪歪的,满脸的愁容,跟孙子看的来气。一脚踢在床腿上,“嘿,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们这还没开始了,你就怕成这个鬼样子,什么德行啊,是不是男人,你这样的不让人死啊?”
刘鑫一个哆嗦,都快哭了,“我真不行,我都没过架,上去了就是挨的。”
“是不是兄弟,挨也要上,不然以后不带着你玩了,你就让人欺负死算了,人家都要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在这里叽歪。”
刘鑫也很委屈啊,他就是怕,“可是人家人多,我们人少。”
“不少了,你不知道吧,食堂那宋三儿也是我兄弟,到时候一起来的,别怕,就是,我到教你几招。”
孙子就是个热血,一架兴奋,甭管我人多热闹少,甭管我不得过,但是我架了,浑身疼也乐意,皮痒一样。
这会儿有空就拉着刘鑫,实战经验什么的,刘鑫本来很消极的,结果到底是向往自由的男孩子,硬生生就给忽悠了,觉得自己可以的,不了人,难道还不拉住一个让孙子吗?
刘鑫也是个热血男儿,就是很怂,也架不住孙子洗脑,见天的在那里联系,俩人在那里积累经验,太红旗气势沉沉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等着下午训练结束了,孙子吃了饭也不想回去,拉着太红旗不让走,“我们就在这条路上等着,看看今年新来的文艺兵,盘整条顺的,可亮眼睛了。”
刘鑫在一边都不好意思了,可是那眼睛还是瞪得很大在那里四处看,这时候女兵吃完了就要去洗漱,然后端着盆子路过食堂的这条路。
三五个一群,你要是单独一个还不好看,孤立你一个人一样,你就看吧,这路上零零散散的兵,可不少呢,要是遇上那种洗澡出来头发半湿的,那可就更不得了了。
人就亢奋起来了,上去搭讪什么的,要是女孩子瞪一眼,那可就是吹嘘一晚上,回宿舍满足的睡去了。
孙子自己眼巴巴的看着,嘴上还劝着太红旗,“你不看,陪着我看一看不行啊,我妈了,等我在过几年就结婚了。”
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子,一脸的一言难尽,心想就这个王八羔子,还结婚,难道结婚就是跟人家架吗?
家里的肉不够孙子一个人造的,这要是娶个老婆。光是为了吃肉,孙子估计能把人给跑了。
孙子看着他不以为意,撇撇嘴,“我听我妈,妗儿也来了,你在这里看着,不定能遇上了,个招呼什么的。”
太红旗想想也是,妗儿家里的事情的确是很复杂了,不为了别的,就是想看看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部队里面腌臜事情多了去了,妗儿家里也没有当爸的开路,太红旗就想着提点提点,这些东西他门清。
也不想想,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妗儿不懂这些,难道那些外面进来的女生就很懂了?最起码宋清如也不懂这些,只是看着热闹而已,无非就是跟妗儿一起长大的,考虑的就多。
妗儿这女孩不错,一举一动就看得出来是好出身的,几个女孩子一交流,很快就分出来了,家庭条件好的跟不好的,就是两队。
这个虽然是要看能力,但是人家家庭条件好的会的多,钢琴提琴什么的,都会,人家当然愿意用这样的人了,不省的培养一个无基础的人,多省劲。
要是什么都不会的,来了就是一个出路,死命的练习呗,能进来的都有两把刷子,妗儿就是跳舞跳得好,一跳人家就看上了,跳舞的身架好。
从下面上来的女孩子,其实很多都是地方艺术里面出来的,就是乡土文化,时候喜欢扭秧歌,喜欢翻跟头的,喜欢跳地方舞蹈之类的啊,一句话,就是底子好,但是很难大众娱乐。
上不了台面的,还要从心开始,用你时候学的东西,现在变一变,去一去里面的乡土气息,能让大家看着舒坦,看着大气的。
妗儿就很有优势了,进来以后,人家领导就当成是个角儿来培养的,很用心的,算培养好了以后重用的。
跟在一群女孩中间,话的很少,只是抿着嘴笑,看起来文静又美好,附和一个男孩子所有的想象。
“你来了多久了?”
太红旗插着口袋,看着前面一群女孩走在前面,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心想跟舍友相处的还挺好的,这样子最好了。
妗儿抿着嘴,“两个星期了,跟健夫前后脚。”
边上孙子咬着牙,暗暗的瞪了妗儿一眼,真的是分得出远近,明知道跟金健夫不对付,还要提起来,也不知道恶心谁呢,也许是漂亮姑娘这两天看的不少,孙子胆量也很大了。
笑着对着妗儿话,那眉头恨不得到天上去,“可不是,今年的文艺兵是真的多,你进来也正好了,我就冷眼看着,这一届招兵是真的漂亮,姑娘一个个跟花骨朵儿一样。”
漂亮的多了去了,不仅仅是你一个,孙子在心里恨得牙痒痒,越来越看妗儿不顺眼,气的心口疼。
太红旗也不想多什么,自己一时之间想错了,这金健夫也在呢,他操什么心,“你去吧,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一个大院儿里的,能帮的上的就帮。”
看着妗儿跑着走了,孙子忍不住鼻孔里吐气,一胳膊肘子拐到刘鑫身上,“看好哪一个了?哪个最漂亮啊?”
刘鑫脸红的跟个西红柿一样,支支吾吾的不,方少慕艾的时候。
“别胡,我谁也没看好。”
“哟,那您老人家眼光还很高。”
孙子不紧不慢的了一句,他看着哪个都很漂亮,哪个当媳妇都愿意。
脸上无所畏惧了,根本看不出来今晚是要搞事情的人,一脸的狂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天爷的亲儿子,气势很足了。
刘鑫跟在后面,紧紧的捏着棍子,这时候都是人来人往的,也不怕,拿着棍子的多了去了,树林里架都得先占地方,不然都没地方。
那隐隐暗暗的角落里,人多了去了,更健康,孙子雄赳赳的往前走,边走边问,“三儿是不是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快点去,不然三儿一个人吃亏。”
太红旗喉咙动了动,“没喊三儿,三儿那体格,不得让人死了。”
“不过你放心,我十个,你差不多能八个,我们俩这么聪明,肯定行的。”
边上刘鑫就很想走人了,心想这叫什么事,他难道就不柔弱了,还有什么叫你俩一起十八个,那他来难道是给提鞋的。
想走也走不了了,已经到了地头上了,金健夫那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棍子,身边四五个人陪着,还是跟太子爷一样的气势,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一样。
“还真的来了,就三个人啊,你这人缘还真是差劲。”
太红旗就讨厌这个,好的一架就是一架,叽歪什么,自己拎着棍子对着金健夫就去了,猝不及防,金健夫还挨了一下。
不过马上就反攻了,金健夫上次吃亏了,今天就是一雪前耻的。
一时之间还真的是你一下我一下,都发狠,太红旗是一架就自带发狠技能,越是强大的人,就越不怕架,越架越兴奋,因为很少吃亏。
孙子那个来劲啊,他训练过的,很有章法,一般人弄不过他。
就只有一个可怜,刘鑫真的是个纸老虎,那么多经验都白教了,纸上谈兵,那人都不好意思再了,都不知道还手的。
人家一抬起来棍子就害怕了,先去挡着自己身体,这不就坏事了,人家可这劲儿的,你倒是还手,这样子人家不就不你了。
刘鑫不,就是吓坏了,一看就是自己先吓着自己了,架要记住了,别怂,你怕挨,别人更怕,不要怂上就是了。
张牙舞爪的,人家不死你,孙子看不下去了,结果就让人抓着漏子了,刘鑫算是白搭了,想着最后一个绝招了,那就是抱着人家的腿不放,誓死也要拉着一个人。
结果想的是挺美好的,但是力气不够啊,人家一脚往心口上来,刘鑫就跟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实在是没力气了。
宋清如这个点儿还没回去呢,因为晚上有招待,上面来人视察了,得好好做一桌子,她就留着做菜来着,现在可算是轻松了,很得大师傅的青眼。
给领导送菜去了,想着就赶紧回去,她今晚上骑着自行车回去,大师傅给借来的,明早上再骑过来。
想想一个人还是很害怕的,就怕走夜路,这时候人还少,尤其是这一片儿比较偏僻,那人就更少了,宋清如怕人,更怕鬼。
前面死的人多,怨气很重了,那都是遍地的骨头,到了晚上天气热的时候就有鬼火,还会遇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托了那老太的福气,闲着没事的时候就这些鬼怪,吓死了。
宋清如是个怂包,越想越害怕,就想着朝路去食堂,结果天黑方向感也不好,一走两走就遇上了。
本来只是路过,见人家架,宋清如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太习惯了,每天都听架,江苏的跟江西的大家,东北的跟所有人架,山西的看所有人都不顺眼,安徽的每天都精明的要死。
大成是个大嘴巴,不论闲不闲着,嘴巴从来嘚吧嘚吧的,一就是一天,从文工团最漂亮的妹子,到新来的军属,宋清如就算不住在这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她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也很有兴趣,就喜欢听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八卦的厉害。
听着里面扑腾扑腾的也觉得很有意思的,就是精力旺盛啊,她就寻思了,你是这吃的住的都不咋地,这人咋还有那么多精力,训练完了还喜欢群架,她很难理解的。
结果快走到树林子尽头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一声很耳熟了。
孙子喊的,“我去你大爷的。”
这货护着刘鑫,一下子就被到胳膊上去了,这个酸爽啊,看着刘鑫在那里死死的抱着一个人的腿,这个可怜劲,心想要是三儿在这里就好了。
最起码还可以拖住另外一条腿,刘鑫就让人拖着在地上走,孙看他仰着脸,吃奶得劲儿一样,莫名的想笑。
结果就被人了,忍不住爆粗口了,宋清如耳朵好使,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心想这是什么事,这人就爱看热闹,忍不住就抻着脑袋四处看。
你你肩膀刀口好了,那伤疤还在那里呢,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抻着脖子老长了,眼一看就是孙子在那里叽歪呢,地上还拖着一个。
这是群架啊,那太红旗也在啊,大架不喊自己,真不是兄弟,宋清如不大高兴。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看着对方气势嚣张,有点碾压的意思,宋清如就生气了,你就不知道多带几个人来三个人能跟人家死磕吗?
挽起袖子来,看着孙子跟刘鑫那个惨样,气不过,直接上去就抬脚了,一脚给那个人腰上来了一下子。
那人没防备啊,眼睛去找了找,不就是三个人吗,看着人够了,这子又是哪里来的啊?
“你谁啊?”
“你大爷。”
宋清如气死了,自己就一屁股坐在那人身上了,自己死活不动弹,然后踩着那人的手腕,扭头对着刘鑫喊了一句,“起来了,在那里下蛋啊。”
一股子火气,听着就跟个老大一样,太红旗忍不住笑,心想怎么就来了呢?
战斗力就更强大了,他不想了,心情好。
宋清如架,就是标准的女孩子架,抓着头发抠眼睛,掐一把拧一下的,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那人想起来,她就死活踩住了,压不住的时候,就去挠人家痒痒。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健夫都气死了,“你不是三个人,还带着外援来的啊。”
“谁就三个人啊,我来晚了而已。”
宋清如抓起来一把土,想着对着金健夫来的,结果天太黑,准头又不好,太红旗就感觉自己满面的风沙,脖子里面都是。
“对,我们的人来晚了而已,你叽歪什么啊,有种一架啊。”
孙子不甘示弱,衣服都破了,跟刘鑫俩人难兄难弟,恨不得一脚把刘鑫踹回宿舍。
宋清如战斗力很好啊,人家就俩对付一个,她自己机灵啊,就是不起来,倒在地上你那短棍子怎么啊,还得弯下腰来,可是弯腰又不能使力,人家想着上脚踹,她就在地上跟个陀螺一样,腿来回的蹬。
无所不用其极,还什么了,人家都觉得没意思了,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的一架,像个男子汉一样,结果前面有刘鑫在那里抱腿,后面出来个死子就跟个王八一样。
没意思,散了散了,金健夫也走了,“改天我们继续,别想今天这样,堂堂正正的,用娘们手段算什么。”
“赢了就好吗,难道你上战场人家还跟你商量好了怎么?”
宋清如记得金健夫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金健夫是不记得了,当时吓坏了根本就没看清楚。
“胆就直,也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简直拿不上台面,走了。”
金健夫气势汹汹的来,走的时候跟个啥一样,这一场架势虎头蛇尾,开头澎湃人心,结尾让人一言难尽。
宋清如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巴,心里还生气呢,架为什么不喊自己,喊着刘鑫都不喊自己,直接就走了。
硬邦邦扔下来一句,“我要回家了。”
“哎哎,别走啊。”
宋清如顿住脚步,心想难道是跟我解释一下,觉得合理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结果孙子脱下衣服来,期期艾艾的,“那啥,这衣服拿回去,拜托婶子给我补一补,我不会。”
呵呵哒,你怎么不上天呢,宋清如一把拽过来,“死你算了。”
气咻咻的就走了,孙子觉得自己很无辜,三儿确实是瘦,但是没想到战斗力感人。
一边走,一边挤兑刘鑫呢,“你看你,还不如三儿呢,三儿可以俩了,你半个都够呛,你你这么大个子,零食也没少吃啊,咋就这么不中用。”
刘鑫捂着胸口,觉得被人一脚踢的地方更疼了。
真的是无法反驳,因为宋清如真的是又瘦又,跟个孩子一样,女孩子本来就身材细,加上她前期营养不良。
回去拿着药膏在那里抹,孙子架一时爽,事后就开始鬼哭狼嚎,叫的声音让人一点儿也不心疼,死活该。
“哥啊,你轻点。”
“恩,也不知道三儿那边受没受伤,一棍子下去那还得了。”
太红旗一边,一边下狠手去给孙子搓开淤血。
“没吧,哥啊,你轻点啊,轻点啊。”
“恩,今晚看着像是不大高兴,大概是生气了,是不是不愿意我们架啊,以后架就不应该让他知道,他胆。”
刘鑫听了眨眨眼,一个男的长的贼秀气,在那里趴在床上吃饼干,他属于下一个活血化瘀的,现在在排号,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身上还是不疼的。
“不是吧,那不是帮着我们架了,不像是为了这个,明天问问呗。”
太红旗就不话了,最后一巴掌拍在孙子背上,意思是换人,刘鑫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声音听得在外面洗衣服的孙子都耳朵疼。
孙子洗衣服,真的是好样的啊,不加香皂之类的,就只是清水,然后都懒得去用手,自己脚踩在里面,噗通噗通来几下,然后就是拎出来挤干净就好了。
纯爷们啊,一点也不会洗衣服,我只要保证我的衣服没有味道就可以了。
那边金健夫就是个贱人了,人家妗儿见到他脸色不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行就请假啊,去诊所那里看一看。”
金健夫撇撇嘴,心想就军区的诊所,给这些普通人看病的,那可拉倒吧,就是一群庸医,治一治跌损伤还可以,其余的都是扯淡。
这部队里面的军医就一个拿手活,那就是个部队里面的战马之类的看病的,前几年的时候,那马匹之类的畜生比人重要了,一死就死一片,军医就是兽医。
只不过后来需要的马匹之类的少了,这才转行了,给人看病了,起来都是怪吓人的。
“我没事,就是跟人架的时候受伤了,就是有点疼。”
妗儿就停下来了,看着金健夫,眼神很关切,“你干什么架啊,谁跟你架啊,你心点,别伤着骨头了,事情不放在心上了,这到时候要出问题的。”
拉着金健夫就去军医那里,军医这见多了,看着已经搓开了,又看看边上的妗儿,心想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啊,见得多了去了。
故弄玄虚的,“没事,看着有点严重,好好养养就可以了,这下手的人可是真狠啊,你看看这印子,差点就伤了骨头了,伙子硬气啊。”
又给上了一遍药,心想自己好人做到底了。
金健夫看着妗儿都快哭了,心里当然舒坦了,“真没事,你看我这样很正常了,谁不架呢。”
“谁跟你架呢?”
“没谁,就是红旗,你也知道,我都不跟他一般计较的。”
这话的大气,遮遮掩掩的,一股子别有用心在里面,太红旗要是知道了,只怕是那棍子都要戳到金健夫肚子里面了,简直就是个人。
金健夫一直跟着自己妈妈,平日里就是家长里短,他妈又是那种喜欢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人,耳濡目染的,他也很会玩这一手了。
妗儿听了咬咬唇,满眼里都是难过,第一感觉肯定就是太红旗放不下,俩人结下来的梁子,都是为了她。
想着不要求两个人关系好,但是别这样架下死手也很好啊,不然早晚要出事的,想着有时间大家谈一谈。
等着抽空去找太红旗,支支吾吾的,话吞吞吐吐的,没见到人之前,心里想着是怎么盘算,但是见到了,就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