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司医生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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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瑶刚离桌,司伋也迅速起身。

    回廊下,司伋对司煌交代了一声,两人在低声商量什么。

    司伋回到宴席的时候,段瑶也刚好回来。

    两人一起坐下。

    “司医生刚才也去厕所了吗?”

    身体凑过去,笑颜如花的。

    “是不是茶喝多了?”

    司伋扫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坐好。”

    段瑶身子偏得要扑到司伋怀里了。

    段瑶哦了一声,身体仍旧没动。

    仰头,在司伋耳畔低声询问。

    “我这里有颗更猛的,我,可以吗?”

    司伋垂眸,撞上段瑶那期盼的眼神,星光闪烁,好看得很。

    司伋端起茶杯,声音冷冷的,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好闻得让人想扑上去。

    “别被人看出来。”

    段瑶冲她眨了下眼睛,得意地笑笑。

    “保证不给司医生丢脸。”

    完端起一杯新的茶水走向毕世,在碰杯的瞬间将那片更猛一些的药下到毕世的杯里。

    司伋坐在位子上,淡定从容地喝着茶。

    以前的段瑶,嚣张是因为自身性格使然。

    而如今的段瑶,她的嚣张和不可一世全是司伋惯的。

    司兰泽有事,得赶回工作室,和司伟业报备之后也先行离开。

    段瑶回到座位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司伋和段瑶两个人了。

    司开霁有点饿,回屋让人单独准备吃的去了。

    段瑶这桌的菜是万万不敢动的了。

    下午一点,段瑶想看司伟业的收藏。

    家宴已散,司伟业就带着段瑶往自己放藏品的地方去。

    司伋看着段瑶跟在司伟业身侧,有胡雅宁陪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穿过后院儿,来到司家最偏僻最寂静且无人问津的木屋。

    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之后迅速反手关门。

    屋内,司煌已经候着。

    而地上,是昏昏欲睡早已没了神志的毕世。

    “司少,这毕世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宴席上忽然就倒下了,不过好在大家都以为他喝多了,没起疑。”

    司煌心里窃喜,司伋让他把毕世昏了带来,倒没想到天助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毕世带来了。

    而且毕世在这屋子光昏睡就已经有半个多时了。

    司伋套上白大褂,戴上手套,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把他弄水箱里清醒清醒。”

    不知道这丫头下的是什么药,起效这么快。

    不过经历了一起做实验研究新药,对于段瑶的制药能力,司伋丝毫不怀疑。

    司煌闻言,将毕世整个扔进提前准备好的水箱里。

    身体浸泡在冰凉的水里蜷缩着,仍旧昏睡着毫无神志可言。

    “司少,还是没醒。”

    司伋淡淡应了一声,将一个笼子拎起,掀开上面遮盖的布。

    笼子里满是老鼠,一个个早已饿得在笼子里逃窜找吃的。

    司伋开了笼子大门,四五只老鼠全部钻入水箱里,和毕世关在一起。

    老鼠咬了一下毕世,毕世仍旧没有反应。

    “司少,还是没反应。”

    司伋拿着一只针管,开一只药,不疾不徐地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出。

    “不急,慢慢玩儿。”

    司煌很了解司伋,连忙找了胶布将毕世的嘴巴封起来。

    司伋拿着针,一步一步朝水箱走去,皮鞋在木板上发出哐当哐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像是了节奏。

    司伋将针注射进老鼠的身体里,老鼠瞬间像发了狂,张嘴伸出獠牙,冲着毕世身上一口一口咬去。

    伤口不算太大,却每一下都很深。

    毕世终于被疼醒,在水箱中挣扎着。

    看着屋子里的司伋,瞳孔放大,是绝望,是求救,也是难以置信的威胁。

    水因为毕世的挣扎溢了些出来。

    司伋朝司煌递了个眼神,司煌拿了盖子盖上,但最上面留有孔供呼吸用。

    司伋蹲在水箱旁边,轻轻敲了几下水箱,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

    “放心,给你空气,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司伋和司煌在边上,看着水箱里毕世被发了疯的老鼠咬,一下一下的。

    痛得不仅仅是老鼠,还有段瑶先前给他下的药。

    段瑶的药,怎么可能只是让人昏迷。

    毕世此时心脏更是滚烫,五脏六腑像是有蚂蚁在撕咬在啃食。

    由内而外,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连喊叫都没办法。

    司伋起身,脱掉白大褂和手套。

    虽然戴了手套,但还是觉得脏,洗了好几遍手,才离开。

    “扔远一点。”

    司煌站在屋内,双手贴在身侧,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司少。”

    司伋离开朝司伟业放藏品的地方而去。

    司伟业虽然不喜欢司伋,但段瑶就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国画大师和书法大师,难免对段瑶语气要温和一些,面上仍旧端着司家家主的架子。

    “我这里还有好几副你的字,正好你看看,是不是真品。”

    段瑶点头,笑得甜美,声音更是比笑容还要甜上几度。

    “嗯嗯,好的呢。”

    跟着司伟业来到最里处,苏管家拿出几个包得很好,保护得很严实的字。

    一一摊开来,每一幅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司伟业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是真喜欢这些东西。

    苏管家拿出一幅画,司伟业是毕妙竹去年生日的时候送他的,是他最喜欢的一幅字,因为上面是姚都安写的一首诗,慷慨激昂,有一种将天下收入袖中的大气。

    段瑶一听是毕妙竹送的,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弯下腰仔细端详。

    毕妙竹送的,那可得看仔细一点才行。

    司伟业脸上得意的神色才挂上没十秒,就听到段瑶郑重严肃地开口。

    “这诗是我作的,但是这字不是我写的,司伯伯,你这是幅赝品。”

    语气遗憾、可惜,司伟业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可是堂堂司家家主,什么时候收到过赝品,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传出去,面子上挂不住啊。

    “真的?”

    段瑶没回答,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干净,总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不会撒谎。

    正好这时毕妙竹端了参茶过来,双手递给司伟业。

    “老爷,喝点茶润润嗓子。”

    此时司伟业的脸早就铁青,哪里还喝得下什么茶。

    一把翻毕妙竹手里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毕妙竹一身,痛得毕妙竹连忙后退,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脸无辜地看向司伟业。

    “老爷,我哪里做错了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嗓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还好意思哭?你把我司伟业当什么,拿赝品来糊弄我?”

    毕妙竹也是欲哭无泪的样子。

    “什么?赝品?不可能啊。”

    那可是花了高价钱,还陪人睡了一觉才搞来的画,怎么可能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