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欠的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的,为什么要哭?长大后,柳展鹏才明白母亲所的「天堂」。
是的,天堂,不是地狱,天堂里没有病痛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于是他便随着母亲走了。
此时的柳宛如已经和母亲杨莫桑在沫如花的帮助下,租了这栋楼顶层的二房一厅,每个月房租1200元,最重要的是母亲喜欢那个楼顶,可以预留出一点空间,可以养一些盆景。
这样的日子累,却是自由的。
当宛如知道父亲死讯的时候,她正在房间里浏览着网页上的招聘信息。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为布置这个新家,交了房租,也花了不少钱。如果再不自食其力的话,自己母亲或许都只会坐吃山空。
网页上的信息很多,宛如突然看到了一则「昔日尚景地产的总裁,如今吞药身亡」的新闻。
她先是一愣,然后泪水扑腾扑腾地从脸上掉了下来,关上电脑。
宛如在前日看到林雪的死讯时,她心里一怔。其实她也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她站起来,赶紧去看看母亲。只是莫桑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门里闭门不出,无论宛如怎么拍房门,她都不开。
莫桑躺在床上,默默地哭泣,泪水湿透了枕头。她万万没想到展鹏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尽管她恨他在外面养情人,包三。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以忘了就忘了?
“妈,你至少要让我进去看一眼,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安全的呀?”宛如泪花闪闪,鼻子发酸,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莫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终于站起来开门,扶起她,一脸安详,“晚点,我们去给你们父亲祭奠一下,上柱香吧?”
莫桑的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宛如抱着她,连声「好,都听你的」。
这个世界,母亲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有任何事情也不可以有任何事情。
柳家大宅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冬日已渐渐消散,春天已悄然地迈着它的步伐踏了进来。
草嫩绿,慢慢钻出土壤;
树木也开始了新一轮的绿装。花儿已逐渐开始露个脸蛋,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
鸟叽叽喳喳地唱着歌,歌颂着这个自由的世界。
这个冬天过得很冷,宛如了个喷嚏,还好冬天已过,春天即将来临。
莫桑开大门,房间里杂物,垃圾一堆,成群的苍蝇在地上飞。两人并没有太在意这些苍蝇,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当她们着急地跨着步伐来到父亲房间时,却发现人已不在,而奶奶的灵位还在。
莫桑点了一把香,对着柳母的灵位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
此时的宛如也随着母亲跪了下来,闭上眼睛,乞求神明保佑自己那在天堂的父亲与奶奶。
「咚咚」上楼梯的脚步声,虬髯大汉带着一帮人来到了柳家大宅院,他们四处张望,寻找着他们要的房产证,还有车钥匙。
这时他的一个手下,看到了宛如与柳母两母女,眼睛一下就明亮起来,大喊,“人在这里。”
“妈,我们走……”宛如拿起包包,拉着母亲的手准备起来。
母亲反而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
这时,所有的人都围观了过来。
为首的虬髯大汉用棍子挑起床单,“找你们找得好辛苦呀!”
“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母亲。”宛如站在前面,欲要保护莫桑。
“我无端端欺负你们两母女干嘛?我只想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虬髯大汉摸了一下宛如的脸蛋,然后用力把宛如拉到自己旁边,看了一眼莫桑,“否则今晚这个女子就归我们了,你可得想好。”
宛如哪会退缩,她用力咬了一口虬髯大汉。这时的虬髯大汉「啪」的一声给了宛如一记耳光。
“展鹏都已经死人一个了,我都和他离婚了。他欠的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莫桑反问道,“我们又没继承他的财产。”
“不继承财产,没关系?那就看看到底有没关系。”虬髯大汉又抡起胳膊给宛如一记耳光。
「啪啪」几下,得宛如青一块紫一块。
“慢着,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莫桑大吼一声,她怕照这样下去,宛如都被毁容了。
“要什么,你那死去的老公没告诉你吗,房产证和车钥匙。”
虬髯大汉挑起宛如那漂亮的脸蛋,“要么就给钱,钱我怕你们柳家是没有的啦。”
“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莫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柳展鹏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大概知道会把房产证和车钥匙藏在哪里。
“快去,今天要是没找到。你这漂亮的女儿可就要落我们手上了。”
虬髯大汉用手摸了一下宛如的下巴,这妮子长得可是绝色天姿,今晚如能临幸,也是不枉为人啊!
“在我回来之前,要是我发现我女儿有丝毫的损失。”莫桑冷笑一声,“我就把房产证撕了,把车钥匙扔了。”
“你……”虬髯大汉大怒,随后又变脸,放下手,“那好,我们坐在这里等着你。”
虬髯大汉朝旁边那两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他们就尾随着莫桑的脚步前行。
展鹏到底会把这些东西放哪里了,她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电视机柜子后面?还是那年他给自己买的衣橱?又或者在柳母的房间?
莫桑翻遍地毯,找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他到底把房产证和车钥匙藏在哪里了?莫桑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蛋。
“我以为我们没有能耐,没想到他生活在一起的老婆也这么无能,连房产证都不知道在哪。”其中一个手下感慨道。
另一个手下大笑道,“狗屁企业家,自己老婆都信不过。”
“闭嘴!”莫桑瞪了一眼两人。
“偏不。”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开始发出一阵冷笑。
楼上的虬髯大汉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什么声音?这么聒噪。吵死了,闭上你们的乌鸦嘴!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你们谁都别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