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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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阁呆呆的张嘴咬住, 等回过神发现自己咬错成了杀鸽少年的手,怕他生气鸽,怯怯的迅速瞄了他一眼。

    少年目光温柔宠溺, 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见它害怕伸手摸了摸鸽头:“吃吧。”

    陆阁晕头转向的叼住鱼干,味同嚼蜡般的咽下去,还没反应过来, 嘴边又多了根鱼干。

    顺着那只手看去,脸色苍白的少年,嘴角微微弯起,那双漆黑的眸子不再是往日里的阴翳狠厉。

    “咕....”陆阁好心虚, 害怕的心避开他的手, 咬住鱼干背对着杀鸽少年, 慢慢的咀嚼吞咽。

    白烨看着信鸽撅起的屁股,眼中闪过笑意,捏了捏它尾部的羽毛, 阴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还要吗。”轻轻拍了拍信鸽的屁股,温柔的把它抱正过来。

    陆阁屁股吃痛,惊恐的看向那个变态不自知的杀鸽少年,紧紧夹住双腿趴在垫子上:“咕咕咕!”鸽不吃!

    别以为几根鱼干就能买鸽的身体, 鸽不是随便的鸽!

    “唔,那应该是渴了。”白烨自言自语的放下盒子,转身将桌上的茶壶拿过来,在鸽子盆里倒上水,端起来凑到嘴边呼去热气, 感觉差不多了张嘴抿了口, 然后放在信鸽面前。

    陆阁:???!震惊鸽全家!

    僵硬的转动脖子, 在杀鸽少年虎视眈眈之下,麻木的张嘴喝了两口,解解嗓子里的干涩,怕他在做出什么惊鸽大事,陆阁蹭了蹭身下的垫子闭上眼,向他表示鸽困了鸽要睡觉。

    “睡吧...”白烨把周围的东西挪开,隔着垫子整个搬到腿上,时不时的顺下羽毛,弄的陆阁浑身发痒睡意全无。

    陆阁生无可恋的发现,它居然对顺毛产生了反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呆毛,靠近杀鸽少年的大手,歪着头用力蹭了蹭:“咕~”

    白烨眼帘微垂,周身洋溢着喜悦,办公的顾里面无表情的丢掉奏章,冷着脸离开书房。

    看着顾里的背影消失,白烨眼中闪过得意,心满意足的揉了揉信鸽的呆毛,一手端起书籍继续看书,一手不时的顺下鸽毛。

    陆阁躺在温热的怀里,被摸毛摸的很舒服,困顿的了个哈欠,两只眼皮架,慢慢的睡着。

    听到平缓的呼吸声,白烨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绷紧身体,给它安稳的睡觉环境,怕吵到信鸽,放下手里的书,就那么盯着它发呆。

    白色信鸽的翅膀和腿被纱布缠住,显得它瘦弱可怜,与毛茸茸的脑袋相比,还是毛茸茸更加好看些,心神荡漾,无意识的握住信鸽脑袋上的呆毛,轻手捏住细捻把玩。

    门外厮轻轻敲门,断了他的动作,声的对着里面的白烨道:“白公子,厨房已经备好膳食,请您移步厅堂。”

    白烨想到要和顾里吃饭,眉头紧皱脸色漆黑,淡淡的嗯了声。

    把怀里的信鸽放回原来的位置,给它盖上干净的手帕,轻手关上书房的门,跟着厮一同前去前堂。

    远远看见坐在里面的白衣青年,冷哼一声撩起衣摆坐在他对面。

    厮见状拍了拍手,厨房的人端着盘子上菜,不到片刻圆桌上摆满了六菜两汤,其中那个汤还是白烨专属的药汤。

    看到碗里乌黑麻漆的药,白烨鼻尖被腥臭味充斥,捂着唇嫌弃的拉开距离,躲的远远的。

    顾里唇角微翘,清冷的眸子闪过幸灾乐祸,好心情的向他解释:“你属下送来的,是让本官好好盯着你,必须喝下。”

    勤劳扫地牢的白麻背后一凉,揉了揉鼻子不受控制的连续了三个喷嚏。

    白烨深呼吸,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端起汤药,仰着脖子一口闷掉,咬牙切齿的冷笑:“顾大人和我的属下倒是很熟。”

    顾里没有回他,勾了勾嘴角,手执筷子就着米饭吃饭,因为盛了白烨一节,胃口好的很,多吃了半碗米饭。

    两人斗来斗去苦了府里的厮,好在陆阁身上的伤口好的快,在顾府待了两天就被杀鸽少年带走。

    顾里目送他们离开,浑身上下散发着低落的气息,旁边的厮生无可恋的跟上去,谄媚意的泡了大人喜欢的茶。

    另一边。

    陆阁看着焕然一新的质子府,鸽子眼瞪的大大的,不够用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发现院子里多出来人工湖,湖里还种着莲花。

    要不是翅膀缠着纱布不能动,它早就飞过去靠近欣赏了!

    抱着信鸽的白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无视那些新的东西,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白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敢看坐在椅子上的人:“主子,是属下没能拦下宫里的人。”

    白烨摸着信鸽的羽毛,整张脸只露出薄唇,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许久,就在白麻快要跪下的时候,座上的少年薄唇轻启:“那人可有发现什么。”

    “主子放心,那人什么都没有发现。”白麻在心里松了口气,恭敬的站在旁边。

    白烨食指弯曲敲了敲桌面,像是想到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勾问道:“听,二王爷病了。”

    “回主子,眼线来报,二王爷发现暗卫后,直接吓昏过去,醒来便发了高烧。”

    少年听到好消息,胸膛处发出低沉的笑声,震的陆阁疑惑的抬起下巴看过去。

    “不要乱动。”白烨察觉到信鸽的动作,严肃的按住它的脑袋,习惯性的揉一揉蹭一蹭。

    “咕咕....”行叭....

    陆阁听话的缩了缩脖子,怂兮兮的趴在杀鸽少年腿上,鸽子眼顺着桌底看去,只能看到黑衣人的大长腿,还有他腰上别的长剑。

    无聊的晃了晃呆毛,连带着脸上的羽毛跟着随风荡漾,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

    “店老板那里做的如何 。”当初欺辱他信鸽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白烨眼中闪过杀意,周身气压极低。

    白麻声音微抖:“已经赶出京城,路上找了人教训他。”

    “很好。”穿着白衣的少年随意摆手,白麻见状低下头转身下去,关上书房的门。

    白烨嘴角微勾心情甚好的勾住信鸽的下巴,轻挠软滑的羽毛。

    陆阁舒服的眯眯眼,喉咙上下滚动发出呼噜声:“咕咕....”

    等等!!

    陆阁突然想起来杀鸽少年刚才严肃的让它不要乱动,现在又不知廉耻的摸它,凭什么?!

    鼓着腮帮子用力扭头躲开他的手,生气的咕咕乱叫:“咕咕咕咕!”不许摸鸽!

    听到信鸽凶凶的声音,白烨愣了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低下头一言不发的盯着信鸽看。

    他最近对信鸽是不是太过关注?

    眼帘微垂移开视线,茫然的看向窗外,右手无意识的捂住心脏的地方。

    陆阁背后凉飕飕,在心里给自己鼓气,睁大眼瞪回去,然后发现杀鸽少年被它的眼神吓跑了?!

    咕!

    鸽可真厉害!

    还没来得及欢呼的陆阁,肚子上多出两只大手,抱着它放到笼子里,鸽子眼只能看到少年离去的背影。

    呆滞的趴在垫子上,过了好久疑惑的晃了晃脑袋:“咕咕咕...?”

    杀鸽少年怎么了?为什么把鸽放在笼子里,还关上书房的门?

    直到晚上它也没有见到他,只有给它送食物和水的黑衣人来过两次,剩余时间整个书房只有它一只鸽子,空荡荡的不开心极了。

    无聊的咕了声,肚子饱饱的没有胃口,脑子里全是对杀鸽少年的猜测。

    被鸽子惦念的白烨,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指肚中间夹着黑子,神情莫测的看向腰边的棋盘。

    站在旁边的白麻踌躇的张了张嘴,想到信鸽可怜虚弱的模样,最终还是声断了主子下棋:“主子,信鸽没有动食物和水,您要不去瞧瞧?”

    下棋的手愣了下很快重新放在棋盘上,响起清脆的啪嗒声。

    “下去。”白烨面无表情的继续手里的棋盘,也不知有没有听进黑衣人的话。

    白麻不敢违逆命令,道了声是退出卧房,招来黑衣人,让他去给信鸽准备鱼干。

    听到关门声,白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丢掉棋子心烦意乱的闭上眼。

    耳边好似出现幻听,满脑子都是信鸽虚弱的咕咕咕叫声。

    睫毛微颤烦躁的睁开眼,脱掉身上的外袍躺在榻上,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赶快睡着。

    远在几墙之隔的书房里,陆阁难受的滚哼唧,身上又冷又热,脑袋浆糊成一团,伤口处痒的心口发疼,想要用力蹭蹭身下的垫子,缓解身上的不舒服。

    “咕咕咕咕....”鸽好难受...

    白色信鸽的羽毛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前来送鱼干的黑衣人惊慌失措的开笼子,心翼翼的抱着它去找白麻。

    寝卧。

    白烨刚酝酿出睡意,就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主子,信鸽病了。”白麻怀里捧着信鸽,经过一段时间,它脸上脖子上都泛着淡淡的红色,身上止不住的流汗。

    榻上的少年心脏猛地跳动,掀开被子匆忙开房门,看到黑衣人手中的信鸽,眼中闪过自责愧疚。

    陆阁视线模糊的看向眼前的人,难受的晃了晃呆毛,虚弱的哽咽:“咕咕咕....”

    白烨的心像是被人撞击了下,疼的厉害,抖着手从黑衣人怀里接过信鸽,抱着它回了寝卧,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阴着脸让白麻去请来神医。

    陆阁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烧的又热又疼,委屈巴巴的张着嘴哼唧,不舒服的磨蹭身上的伤口。

    白烨眼帘微垂,伸手按住信鸽的爪子和翅膀,想了想抱着它放在腿上,指肚轻轻揉蹭粉嫩的羽毛。

    “咕咕咕咕....”继续继续...

    陆阁迷迷糊糊的挪动身体放在杀鸽少年手下,努力睁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停继续摸毛。

    看着信鸽两眼泪汪汪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少年的眼中闪过心疼愧疚,扯了扯嘴角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不哭。”

    “咕咕咕...”鸽没哭...

    陆阁鼓着腮帮子反驳他,眼眶烧的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像快要哭了的样子。

    好在神医及时断杀鸽少年,拽住它的爪爪翅膀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开药箱拆掉裹了好几层的纱布。

    神医眯着眼严肃的样子吓的陆阁不敢乱动,忍着痒痒乖巧的趴在原地,听话的伸翅膀伸jiojio。

    白烨面无表情的盯着神医的动作,藏在衣袖中的手紧张的握成拳。

    信鸽身上的纱布很快拆掉,受过伤的地方又红又肿,神医啧了声让黑衣人去端来清水,洗干净双手从药箱取出药膏,涂抹在信鸽伤口上。

    药膏凉凉的,伤口很快不痒,陆阁舒服的眯眯眼,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地响声。

    神医撇了它一眼,得意的撅起嘴,看吧,他的医术就连动物都认可,缓了缓,等药膏渗入,满意的清洗干净信鸽身上的脏东西,重新涂上消肿止痒的药膏,找到新的纱布缠上薄薄的一层。

    忙完伤口上的,倒出两粒退烧药,塞进鸽子嘴里,陆阁苦的想哭,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给咽了下去,吃完药眼皮架困的睁不开眼。

    “一天一换,药膏的用法和刚才一样,药方明天早上开始服用。”神医擦了擦手,把干净新的药膏和纱布留下,写了张方子,嘱咐旁边的白烨,当然语气是好得不能再好。

    白烨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走到信鸽跟前,看到它睡着,眼中闪过暖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怀里,放到床上玉枕旁边。

    神医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拿着药箱飞速逃离,谁知道白烨那个杀星会不会突然出手,他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卧室里只剩下白烨和陆阁,少年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盯着那团白色信鸽发呆,修长白皙的手指微痒,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它的呆毛,感觉到手上的软绵,嘴角微微上扬:“睡吧。”

    话落脱掉身上的外袍吹灭蜡烛躺在信鸽旁边,侧着身面对着它闭眼睡觉。

    半夜时分,陆阁迷迷糊糊的靠近热源,爪子紧紧拽着滑滑的衣襟,无意识的用脑袋蹭了蹭。

    第二天陆阁是在杀鸽少年怀里醒来的,看到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沾染的口水,心虚的轻手轻脚挪的远远的,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继续闭上眼睡觉。

    因着担心信鸽的病情,白烨早早醒来,发觉胸口上的湿润,面无表情的皱眉拿手帕擦干净。

    看了眼熟睡的信鸽,宠溺无奈的拿上换洗衣服,跑去浴池冲洗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青灰色长袍,去厨房让人将信鸽的药煎好。

    听到关门声,陆阁偷偷睁开一条细缝,见杀鸽少年离开松了口气,挣扎着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蛄蛹到边上。

    低头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自己的身板,歇了要下去的心思,蛄蛹回去躺在原来的位置发呆,暗暗数数猜测杀鸽少年什么时候回来。

    渐渐的,房间内弥漫着香味,白色信鸽鼻尖耸动,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门外。

    白烨端着早膳和汤药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信鸽,渴望的看向他。

    嘴角微勾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去抱起信鸽坐在凳子上,然后心翼翼的将它搁在食物旁边,指了指碗里的药:“先吃药。”

    陆阁嗅了嗅腥臭的黑药,白着脸撅着屁股往后退,呆毛无精采的耷拉着,用力摇头拒绝:“咕咕咕....”鸽不喝...

    白烨眉头微皱,端起自己的那一碗,仰头一口气闷完,对着信鸽倒过来碗:“喝吧。”

    陆阁撇了撇嘴,迫于杀鸽少年的威压,咕蛹到药碗旁边,张嘴咬住碗沿吸溜着喝完。

    白烨拍了拍信鸽的脑袋,压下去喉咙里的苦涩,将鱼干推到它面前,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吃吧。”

    苦兮兮的信鸽看到鱼干顿时扑上去,抱着少年的手啃鱼干,口腔里的药味被鱼干的香味覆盖,陆阁幸福的咕咕叫。

    唔...

    白烨猛地捂住唇差点吐出来,喝了口温水勉强压下去,嫌弃的把盛药的碗拿远点,白着脸用早膳,幸好厨房做的是他爱吃的,不然定会没有胃口。

    一人一鸽同步的低头吃饭,同步的吃完瘫在凳子上,陆阁鸽子眼乱转,看到杀鸽少年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羡慕的抻了抻翅膀。

    鸽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鸽都好久没有飞了!

    晃了晃肚子上的肉肉,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撅着的屁股上的羽毛,不时的扫来扫去。

    白烨凤眼微眯眼中闪过暗光,一把拽住那根羽毛,握在手里把玩。

    陆阁呆呆的晃动尾巴,感觉到阻拦,疑惑的扭头看去,看到鸽子屁股上的大手,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咕咕!”变态!

    咕蛹着躲开杀鸽少年的猪手,警惕的蜷缩成一团,脑袋上的呆毛跟着支楞着。

    白烨双手握空,眉头微皱瞧了眼可怜巴巴的信鸽,想起神医的嘱咐,强势的抱着信鸽去了浴池,手里拎着干净的药膏和纱布。

    陆阁看到熟悉的水雾疯狂挣扎:“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放开鸽!鸽不要洗澡!

    白烨拍了拍信鸽没有受伤的屁股,冷着脸警告它:“闭嘴,在叫唤,就把你炖了。”

    “咕....”陆阁怂巴巴的缩脖子,抖了抖翅膀害怕的闭上眼。

    杀鸽少年现在都要威胁鸽要炖鸽子了,鸽生好难咕。

    jiojio使劲往上抬起来,惊恐的看着近在几尺的水面,死死扒拉着杀鸽少年的衣袖凄厉惨叫:“咕咕咕咕——”鸽讨厌水——

    白烨看了眼胸口上的水渍,眼中闪过寒光,深呼吸心掰开信鸽的翅膀,把它放在旁边的垫子上离的水远远的,无奈的浸湿帕子给它擦干净羽毛。

    陆阁劫后余生的张嘴咕咕叫唤,瘫在垫子上无精采的晃了晃呆毛,展开翅膀和jiojio任由杀鸽少年上下动手。

    洗完澡,温凉的指肚沾着药膏,在热热痒痒的伤口上滑过,凉凉的舒服的想要滚。

    白烨按住蠢蠢欲动的白色信鸽,眼尾上扬酝酿着淡淡的笑意,涂完药膏在它身上裹上纱布,抱着它离开浴池。

    陆阁傻兮兮的躺在杀鸽少年怀里,扒拉开挡住视线的袖子,看向周围的环境。

    从浴池到前院,有条分明的线。

    前面是新修整过的,远远的就能看见湖里的荷花,陆阁眼冒绿光,挥舞着翅膀jiojio想要飞过去,狠狠踩一踩荷花上面的青色莲子。

    “咕咕咕~”放开鸽~

    白烨抱紧怀里的鸽子,伸手挡住它的视线,阴着脸狠狠瞪了眼新建的湖以及湖里的荷花。

    陆阁抵着头拱来拱去,奈何杀鸽少年手劲很大,什么都看不清。

    生气的鼓着腮帮子收回目光,蹬了蹬jiojio翻身趴在他怀里。

    白烨眼中闪过寒光,想起这湖是宫里那位弄的,指尖泛着青白。

    “来人。”

    守在附近的黑衣人听到主子的声音,从树上跳下来,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主子。”

    陆阁好奇的踹开杀鸽少年的袖子,量地上的黑衣人,发现他脸上戴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面具,其他黑衣人戴的面具只遮到鼻尖,他的连眼都遮住了。

    察觉到信鸽在看其他人,白烨的心又酸又涩,眼神阴翳幽深的扫了眼地上的黑衣人,不动声色的将信鸽塞进袖子里。

    冷着声音吩咐他道:“把湖里的荷花拆掉。”

    黑衣人愣了下,很快应道:“是,主子。”

    陆阁为荷花默哀两分钟,对于杀鸽少年的命令无能为力。

    回到书房白烨关上门窗,挡住外边那些吸引信鸽的妖精,强势的握住它的呆毛,塞进怀里放在腿上顺毛。

    “咕咕咕?”遮住鸽子眼的陆阁晃了晃脑袋,蹬腿挣脱束缚,抖了抖弄乱的羽毛,扬起下巴瞪了眼杀鸽少年:“咕咕咕咕咕!”鸽都看不见了!

    白烨嘴角微勾轻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它头顶,用力揉了揉,哑着声音道:“不许乱动,不然炖了你。”

    作者有话:

    陆阁:鸽的眼好像坏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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