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谁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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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水云挑着眉看向站在墙角有些不知所措的部下,侧身靠在椅子上,低声道,“。”

    那名属下得到曾水云的回复,从怀里取出一个类似令牌的方形东西,走到曾水云面前,单膝跪地,将那块方形东西双手呈给當水云,恭敬有礼的道,“尊主,这是我们在与司马夜行交战那天扫战场的时候捡到的。”

    曾水云看到那块方形令牌,挑了挑眉眼,抬手将令牌拿过,拇指轻轻拂过令牌上面,原本没有任何纹路和字迹的令牌上面,忽然显现出黏腰头和宛如火焰的模样的鬼火,而在正中间赫然写着一个“西”字,曾水云将令牌翻过来,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战”字。

    窝在曾水云怀里的封霄郎,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字之后,就立即把眼睛闭了起来,不过在封霄郎心里却想着当时在场的人中似乎没有一个名字里面有“西”字的人。

    而站在门口的南门冲和东暮阳也看到了那块令牌,虽然离的很远,但是却立即认出了这块令牌的主人,会在令牌上纹刻骷髅和鬼火这样恶趣味图案的人,只有师兄弟中排行老三的西连徽,不过曾水云没有发话,所以南门冲和东暮阳都选择沉默,毕竞他们认得出来那令牌的主人是谁,曾水云也一定知道令牌的主人是谁。

    曾水云将令牌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对部下道,“你可看清这令牌是从谁身上掉落的?”这令牌是西连徽的,而且还是西连徽本人专门用来调遗鬼界阴兵的令牌,平时都是贴身保存,偶尔有的时候会暂时交与最得力的亲信保管,但是在与司马夜行交战当天,并没有西连徽的人,他想知道这个令牌为什么会被掉落在这里。

    那名属下想了一会,有些犹豫的道,“捡到这个令牌之后,我们几个属下也都翻看过,其中一个人似乎是从…”到这,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安然所占的方向,随后继续道,“是从梦然姑娘身上掉落的。”

    曾水云微微敛起眉眼,轻声道,”梦然啊…”随后眉眼里锐光一闪而过,沉声问道,“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吗?”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在搭救封霄郎的时候掉落的,但是究竟梦然是有意还是无意掉落的这块令牌就不得而知了。

    那名属下立刻回话道,“是在与一个司马夜行的属下一起飞向皇上,在与那名女子拉扯的时候掉落的。”

    曾水云微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是最乱的时候,梦然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挥挥手道,

    “你们都暂时撤到灰色地带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撞自离开灰色地带。”人间的事情已经基本结束,这些部下在留在人间也没有用处,反而会引起与他为敌人的注意力,而且如今发现了西连撤的令牌,不管梦然身上为什么会有西连徽的令牌,这一趟鬼界之行,他是去定了,将自己的属下安排在灰色地带东暮阳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很放心。

    那名厲下行了礼道,“是,尊主。”随后就在寝宫之内隐去了身形。

    曾水云撇着眉眼扫向门口的四个人,支起一只胳膊托着下巴,对站在门口的四个人道,

    “在等本尊亲自去请你们进来吗?”

    听到曾水云冷飕飕的话,四个人立刻走进了寝宫之内,东暮阳目光落到桌子上的令牌,他很想知道曾水云对于这块令牌是如何想的,挠挠脸道,“这令牌…”

    曾水云看着东暮阳道,“令牌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东暮阳目光落在曾水云怀里,闭着眼睛样子怏怏的狼,拉过狼心辰道,“我与心辰听师侄醒过来了,所以来这里看看师侄。”

    狼心辰点点头道,“尊主,霄郎的伤势如何了?”

    曾水云斜挑着眉眼看向南门冲,唇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伤势如何啊?这件事仙尊应该很清楚。”

    南门冲听到曾水云的话,尤其在听到“仙尊”两个字的时候,就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他就知道此时曾水云已经知道封霄郎是被他伤的了,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安然,看到安然依旧面无表情冷静自持的站在一侧,微微敛了下眉眼,随后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笑着道,“是我伤了封霄郎。”

    曾水云淡淡的道,“之后呢?”曾水云原本是算好好为难为难你南门冲的,不过当他看到南门冲伤心的看了安然一眼,就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能看懂南门冲眼里的伤,毕竟他们都是师兄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只要到时候多瓜分些宝贝就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南门冲脸皮很厚,但是却知恩图报,将他和安然撮合到了一起,总是没有坏处的。

    总之曾水云秉持着不做亏本买卖的原则。

    南门冲有些诧异的看向曾水云,按理,曾水云知道是他伤的封霄郎,此时应该是抬手就给他一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对,不过想到在他进入寝宫之前曾水云都没对他出手,那么现在也应该不会对他出手。

    此时的南门冲是真的被曾水云所折服了,在赌输了的时候,他还不是非常信服曾水云,毕竞将他败的不是曾水云,而是司马夜行,曾水云不过是捡了几个大便宜,才侥幸赢了他,而现在他是真的被曾水云的气度所折服。

    南门冲脸上表情放松了很多,缓了缓道,“当时我看到有两个司马夜行的女部下想要偷袭师侄,我本是想也用偷袭的办法,一掌将对方击毙,可谁知师侄当时的想法与我相同,于是我们两个就同时出的手,我没收住法力就伤了师侄,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

    封霄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南门冲一眼,他只知道南门冲是出了名的厚脸皮,却没想到南门冲竞然也会服软,不过想到刚才曾水云的话,也大致明白了南门冲为何会服软,虽然硬碰硬也会让南门冲低头,不过这种以德服人更能让人佩服。

    虽然南门冲脸皮厚,但在该讲义气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背信弃义,南门冲有南门冲的原则,他有他的原则,他们互相看不惯对方,不过是原则不同罢了,如今封霄郎想开了,也觉得南门冲顺眼多了,眼睛瞟向安然所站的方向,这样他也放心将安然交给南门冲照顾,此时的封霄郎有种为人父母的感觉了…当然是假的。

    安然听到南门冲的话,不禁侧头看了南门冲一眼,他原本还以为南门冲真的是故意趁乱将封霄郎伤,却没想到竞然是误伤。

    南门冲发现安然看向他,立刻侧头看向安然,也不顾及周围还有谁,拉住安然的手腕,轻声道,“我希望你不要在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有意要伤师侄的…”顿了许久,才犹豫着道,“我是为了讨好你…”

    安然一听,脸色微微泛红,扫了南门冲一眼,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了…”

    南门冲得到安然的回复,脸上瞬间就溢出了笑容,将安然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可刚美起来,就收到曾水云的传音,”师弟可别忘了这次可是师兄帮的你。”

    南门冲收到曾水云的传音,愣了一下,随后目光看向曾水云怀里的封霄郎,他知道他此次能这么轻松的得到曾水云的谅解,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封郎。

    南门冲看着窝在曾水云怀里,狼模样的封霄郎道,”师侄如今的伤势如何了?”虽然封霄郎的确是他伤的,但是伤却是曾水云治的,对于封霄郎现在恢复的如何,他还真是不知道。

    曾水云心翼翼的将封霄郎从自己怀里抱出来,动作轻柔的将封霄郎托在手心上,敛着眉眼看着封霄郎,道,“因为是在施法法力对敌的时候忽然受的伤,所以伤的不轻…”到这里曾水云就没有继续下去,总之他没有骗人,封W郎的确伤的很重,只不过现在好了而已,至于别人怎么想,那他就不管了。

    南门冲很歉疚的看向封霄郎,虽然曾水云没有完,但是看到此时封霄郎是狼模样,而且完全没有精神的模样,他就知道如果要封霄郎恢复恐怕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没等南门冲发话,就听到东暮阳道,“师兄需要什么药材或者宝贝尽管对师弟,只要师弟能拿得出,就一定送给师兄。”

    他原本以为曾水云发现是南门冲伤的封霄郎,会对南门冲出手,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就原谅了南门冲,不过仔细想想,毕竞都是师兄弟,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头号厉害的敌人司马夜行,他们之间就不再需要内讧了,而且他看南门冲不顺眼,多半是因为南门冲自恃过人,总有种离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感觉,而且还嫉妒他最敬佩的大师兄,所以他才会讨厌南门冲,而如今南门冲与曾水云和好了,于是东慕阳也对南门冲冰释前嫌了。

    其实有时候原谅一个人也可以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