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媳妇熬成婆3
“老韩家的,这才三年就不认识了?那是你家大山以前娶的那个媳妇,生不出孩子给离了的,想起来没?”
一起唠嗑的大娘笑着问,颇有点看热闹的意味。
“是她?”韩母这下想起来了,特地走到路上盯着时卿的背影看了很久,“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我们村里?”
“她半年前就又嫁进我们村了,伍木匠的老婆病逝好几年了,村里的媒婆给介绍的。伍木匠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还带着孙子去讨过喜糖吗?”
“我是带孙子去讨过喜糖,可也没看着新娘子啊!”韩母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是不能生吗?”
“人家身体没问题,半年前嫁得伍木匠,结婚两个多月就怀上了。”大娘话的时候,心里是鄙视韩母的,“才四个多月的肚子就那么大了,估计啊很可能是双胞胎。”
韩母看着已经走远的时卿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她能生,怎么嫁给我家大山四五年都没怀上?”
“这谁知道呢?反正人家身体没问题。当年你到处人家不能生,伍木匠娶她的时候,也没指望她能生个孩子,就想着有个伴,没想到结婚两个多月就有了,可把伍木匠高兴坏了。”
韩母心虚,觉得邻居这些是在挖苦她,跟邻居吵了起来。
回到家,她就跟将这事跟丈夫和儿子了。
韩大山感觉像是被人了一闷棍,他还不相信的跑去伍木匠家借口要柜子亲眼看到屋子里挺着大肚子的时卿时,犹如晴天霹雳。
既然时卿能生,为什么嫁给他的时候怎么都怀不上?
伍木匠看到韩大山来家里了,特地感谢了他。
韩大山尴尬的了几句就赶紧走了。
当晚韩大山和王秀芬就大吵了一架,吵得周围的邻居都上门劝架。
韩家的人谁也没为什么事吵的,但傍晚韩大山跑去伍木匠家的时候,有不少村民看见了,都猜是跟时卿怀孕有关。
有的村民已经背地里议论不能生的可能是韩大山。
半年后,时卿在镇卫生院生下一对龙凤胎。
伍木匠全村挨家挨户送红蛋。
韩家这半年日子过得乱成了一锅粥。
韩大山自从知道时卿怀孕后,就越看越觉得三岁的儿子长的不像他。
为此和王秀芬经常争吵。
韩母和王秀芬的婆媳矛盾也愈演愈烈,好几次伙同韩父想殴王秀芬。
王秀芬去厨房拿起菜刀就要跟他们拼命,吓得韩父和韩母都没敢动手。
再离婚的话,可能就娶不到媳妇了。
名声都传出去了。
韩大山不敢离婚,也不愿意再离,怕离了,连老婆都讨不到,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全村都知道他头上绿油油,让他觉得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便经常找茬和王秀芬吵架,还孩子。
以前全家都当宝贝疙瘩的孩子,现在除了王秀芬以外,其他人都给孩子脸子看,动不动就骂这个孩子。
村里人全当看个热闹。
有村民,这就是报应。
时卿生了一对龙凤胎,伍木匠家的房子太了,便跟村里又申请了一块宅基地,刚好就在韩大山家对面的那块空地上。
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韩大山越发觉得别扭。
他将这事全都怪到了王秀芬的头上。
怪王秀芬怀了野种找他当接盘侠。
王秀芬知道当年原主嫁过来受过怎样的虐待,为了防止韩家人害她,她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剪刀。
周围的村民经常半夜里听到这家人吵架。
有一天半夜里,又听到韩大山和王秀芬的争吵,还伴随着韩家二老的骂声以及孩子的哭声。
然后王秀芬就失踪了。
韩母到处王秀芬跟野男人私奔了。
隔壁村王秀芬的娘家跑来闹过几趟,韩母破口大骂王秀芬是个破鞋,跟野男人跑了,老韩家不当接盘侠,让王秀芬的娘家将王秀芬生的野种带走。
两边差点起来。
王秀芬娘家兄弟不愿意多养一个孩子,来闹了两回,就没再来了。
韩大山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一个人去城里工去了,家里就剩韩家二老和孙子韩家宝。
对于这个孙子,以前老两口宠得都快上天了,现在则是非即骂。
周围的邻居经常听到孩子的哭声。
有邻居上门劝老两口,孩子是无辜的,又这么,别孩子了。
韩母咽不下这口气,骂孩子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妈跟野男人私奔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如当年他们虐待原主那样,不管谁来劝,他们都会照样虐待这个孩子。
到了上学的年龄,韩家二老也没让孩子去上学。
韩家宝就在村子里四处游荡,穿得像个乞丐,谁家有什么事需要人干活的,他就跑过去杂混口吃的。
村民们见他可怜,便没赶走他,找点轻松点杂活让他干,给他点吃的。
韩母几乎不给韩家宝饭吃。
有一次韩家宝实在饿了,偷吃了一口米饭,差点被死,被路过的村民给劝住了。
韩家宝也没有衣服穿,他一天天长大,以前的衣服不能穿的,有的村民会将家里不要的旧衣服拿给他穿。
上一世原主对韩家宝视如己出,韩家二老并没有原主对这个孩子好就对她另眼相待,还是会动不动就骂她,还会教孩子骂她。
从有个精神有问题的妈让原主一直被霸凌,老实巴交的父亲身体也不好,保护不了她,让原主养成了软弱可欺的性子。
婆家更是往死里欺负她。
她一直在讨好所有的人。
以为对丈夫抱回来的私生子视如己出,就能让婆家高兴。
以为对养子百依百顺,就会让养子高兴。
以为帮养子两口子带孩子,媳妇就会对她客气点。
但是不管她做得多好,多么无私的奉献自己,都得不到丝毫的尊重。
婆家骂她,养子年纪也会踢她骂她,养子长大后娶的媳妇也对她刻薄。
原主的一生都活得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