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改过自新?
——我没想到母亲会写下那样一段话——
“如果你能知错,如果你能悔改,如果你能真心的对待我和孩子,那就回家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这是母亲留给父亲的字,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我实在想不明白母亲怎么还会相信父亲会改变,怎么还会给他机会。
如果他们和好了,那大春叔怎么办!
母亲的意愿我违背不了,虽然会难受,可也只有接受母亲的决定。
我和母亲离开了父亲的家,一路上我都在想着,父亲千万不要看到那张纸条,千万不要回来,我不想重回地狱般的生活中,那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父亲在天黑后,果然 真的回来了;
父亲进了屋,一脸憔悴的模样,嘴上的胡子没有刮,身体也比以前消瘦了很多,给人浑浑噩噩的感觉,像是个半死之人一样,浑浊的眼睛里更是没有一丝的清明之色,或许是这段时间眼泪流的太多的原因吧!
“母亲站在地上看着父亲,依旧没有开口,她在等一句道歉。”
哪知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后,双腿似乎像是失去了力气,「噗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
“翠萍,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愧对你们娘俩,我不该动手你们,做为丈夫我不合格,做为父亲我更不配,如果你们心里恨我,就我一顿出出气……”
父亲跪在母亲身前的很真诚,以至于我差点就原谅他了,但心里却一直保持着戒备之心,毕竟这样的父亲,不得不防。
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母亲听了这番话会哭会掉眼泪,可母亲没有,一副淡若自如的神态站在那里。
我感觉此时的父亲跪在地上一定度日如年吧,我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想从他的表情里去发现那种冷酷之色。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父亲就那样一直跪着等着母亲开口话,而我也没有发现父亲脸上有任何的表情活动。
“哎!”母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起来吧,如果你真的能改,我和孩子就接受你……”
“我能改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待你和雪儿,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和女儿!”父亲有些高兴的。
母亲终究还是原谅了父亲,重新接纳了他。
而我的心却惶惶不可终日,又开始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饿了吧,锅里做着饭呢……”母亲对父亲。
“嗯,好多天没好好吃一顿饭了。”父亲从跪着的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蹲在厨房,自己吃了起来。
父亲在外面吃着饭,而母亲在炕上给父亲铺了一张凉席,时隔几个月,父亲又重新睡到了这个炕上。
睡到了我和母亲身边。总感觉他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炸得我们母女遍体鳞伤。
7月份的天燥热难耐,屋里没有一丝的凉风。躺在炕上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有些不安,有些替大春叔委屈。
本来以为经过这次的家庭暴力,母亲可以和父亲彻底的分开了,然后和大春叔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可最后母亲还是心软了,他不忍心看着父亲就这样颓废下去,然后像一个废人一样,那样白家就彻底的沦落下去了。
也许是母亲心里还带着没能给父亲生儿子的愧疚吧!
起码我是这样想的吃完饭父亲睡到了炕上,躺在母亲身边一句话没有。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的心事。也许是安排着以后的生活,好好对我们母女俩,也许是酝酿着以后对我和母亲的伤害吧,谁知道呢,所以我,未知的以后才可怕。
大春叔知道父亲搬回来后,没有责怪母亲,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毕竟他等这一天已经多半年的时间了。
在这多半年的时间里,大春叔给母亲的关怀和爱护远远超过了我记忆里父亲对母亲的关心。
经过几天的休息,父亲的气色变的好了起来,也不在家里等着母亲伺候了。
菜园子的菜已经熟了,每天都要采摘,然后拿到镇上去卖,这些日子因为母亲被的原因,身体一直不太好,便每天去地里摘一些快要长老的菜,摘回来分给乡亲们一些。也算感谢那日的救命之恩了。
这回父亲回来,家里多了一个男人,母亲每天轻松了不少,父亲也一改往日的大爷派头,知道帮着母亲干点活了。
每天起早,父亲跟着母亲去菜园子摘菜,然后由父亲拿到镇上的批发市场去卖,卖不出去就在街上摆个摊。
父亲的变化真的出乎我意料,烟不抽了,酒不喝了,似乎真的愿意为了这个家彻底的改变自己了。
以前的父亲哪会下地干活,只会成天出去鬼混赌博,赢了钱天下太平,输了鸡飞狗跳。
可现在呢,不紧每天跟着母亲去菜园子,还能放下脸面去镇上卖菜,然后回来把钱全都交给母亲。
如果你们不知道我家的过去,见到这一幕还真的会以为我们三口人幸福和谐美满呢!
父亲的改变我看在眼里,回来已经近一个月了,果然没和母亲黑过一次脸,对我也是有有笑一副和颜悦色慈父的模样。
我的心里防线快要被他攻破了,那么多的仇恨历历在目,可在父亲改变后我却在一点一点的接受他。
这可不是我以前的样子啊!怎么办!怎么办!
“丫头,想什么呢!”正当我坐在门口胡思乱想的时候,父亲突然从后面了话,把我吓了一跳;
“没想啥!懒得理你而已!”我没好气的;
“爸都跟你认错了,啥时候能原谅爸啊!”父亲笑着问我;
“看你表现,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很久很久……”我依旧强硬的;
“好吧!你在这生气吧,我不扰你了!”父亲完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走开了。
今年菜地的收成不错,家里也不像以前那么紧吧了!
父亲前几天进城的时候又给我买了新衣服,想要讨好我,没门儿,姑奶奶的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的。
正当我又开始要胡思乱想的时候,刚走出去的父亲停下了脚步。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扮妖艳的女人摇着胯骨肘子走进了我家院子;
一瞬间,我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