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过几天再第三个愿望。”涂明。

    “为什么？”

    “不想你浪费个愿望。”

    “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卢米觉得涂明怎么神神叨叨的,她刚刚看到花、想起他、想见他，突然想有个见到他的愿望。他不让她。

    “你不如让我猜猜。”

    “我怕你猜不到。”

    “不许。”

    涂明坚决制止她使用心愿卡，还发来个摸头的表情。

    “哼！我不了！”卢米发来个“你反省下”的表情。

    涂明被卢米同了。

    在跟卢米恋爱以前,他的聊天记录没有任何个表情。卢米是表情皇后，什么奇怪的表情都有,并且总是在适当的时候丢出来,应情应景。

    于是涂明也偶尔发，只跟她。

    晚上卢米和卢晴给奶奶放水泡澡,他大家子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热热闹闹的。

    浴缸里撒了好多洗干净的鲜花瓣，奶奶泡进去,来了句：“嘿！真道！”

    卢晴捂着嘴乐。

    奶奶闭着睛，对她们：“从前你们爷爷最爱泡澡了。不管日子多穷,个星期得去次澡堂子。跟他些狐朋狗友,泡个澡、喝壶茶,出来的时候从个大老粗变成个干净人。”

    “都多少年了啊？现在想想得有三四十年了。”

    “你们爷爷也不知道在头怎么样，现在的好日子他也没赶上。”

    奶奶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直在爷爷,着着还抹起了泪。卢米忙给奶奶拿纸巾擦泪：“我奶奶诶,大过年的,怎么还哭上了？”

    “嗨！八成是因为卢晴结婚了，奶奶看着兴。卢米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在奶奶活着的时候让奶奶也看看你结婚的样子啊！”

    老人家开始催婚：“从前奶奶觉得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们辈人不结婚也能过的挺好。但奶奶看你跟涂在起，结婚就两好并更好了。别琢磨了，结吧！”

    “奶奶看人准，涂错不了。涂像你爷爷似的，话算话,也从来不跟人急。”

    “涂不跟人急？”卢晴打断奶奶：“我的奶奶，你的涂经常跟人动。”

    “？跟谁？”

    “跟欺负卢米的人。”

    “涂真是爷们！是个！”奶奶竖起拇指：“真看不出子平时蔫，竟然还敢动，好样的。”

    卢晴笑了：“奶奶，您就不对了。当初人家张擎帮卢米打架您怎么的？张擎长副流氓相、把卢米带坏了。现在涂明打架您就不了，不是偏心吗？”

    “偏心怎么了？我是你们奶奶！你们管天管还管你奶奶偏心了？”

    得，甭了，再奶奶急了就动了。

    卢米在边不话，心里却甜滋滋的。全家人都喜欢涂明，让她有不出的骄傲。

    “卢米嘴角都上天了！”卢晴笑她，她呢，干脆笑出。

    奶奶泡个澡，早早睡了。

    两个姐妹找了啤酒零食回房间，门锁，盘腿坐在看电影。

    卢米想起自己的蝈蝈，就问涂明：“我蝈蝈你照顾了吗？让我听个叫。”

    涂明发来个视频，卢米的蝈蝈正在啃葫芦卜，啃的香着呢！啃几口又爬去喝茶，美滋滋的。兴了，就开叫，音很大，震的电话听筒发出嗡嗡。

    “真不赖！”卢米夸涂明：“好好照顾我蝈蝈。”

    “好。”

    涂明在三十白天去了趟二大爷家，拎了两瓶酒，顺带着把卢米的蝈蝈交给他：“二大爷，辛苦您帮我照顾几天。但请你能帮我保密，别跟卢米您照顾她蝈蝈的事。”

    “为嘛啊？你不照顾她蝈蝈你准备干嘛去啊？”

    “我给她个惊喜。”

    二大爷摆：“年轻人，甭了，二大爷懂！尽尽管去！”

    “我谢谢您。”

    到了年三十晚上，涂明在姥姥家吃过年夜饭的饺子跟父母出了门去奶奶家。

    易晚秋和涂燕梁走在前面，涂明远远的跟着。他给卢米打了个电话，卢米头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涂明话。就对他喊：“等会啊，我找个清静方！”

    腾腾腾跑回房间，关上门，清净了。

    “你在哪啊？我怎么听到风。”

    “我刚在姥姥家吃完饺子，现在去奶奶家。”

    “住的近真好诶！奶奶不会会又把你们打出来吧？”卢米咯咯笑，涂明奶奶现在脾气非常奇怪，好好聊着天呢就突然不兴，拿拐杖抽人，把人赶走。

    “不知道，碰碰运气。”涂明笑着：“你们吃过饺子了？”

    “吃过啦！”

    “吃过了就好好守岁，明天觉睡到大中午。”

    “得嘞！等我醒了找你玩。新年快乐我的大傻子。”

    “新年快乐，我的卢米。”

    卢米挂断电话，心想我的第三个愿望还没呢。想你又不让我，罢了！不了！哼！

    卢家人守岁，除了奶奶都闹到半夜两点才陆续睡去。

    卢米和卢晴挑战守岁到天亮，两个人开着电影，盘腿坐在上，伸伸胳膊伸伸腿，再聊会天。四点的时候，天还没亮，两个人困懵了，在家人群里：“明别叫我们吃饭啊，我们俩歇菜了，睡到自然醒。”

    爬上床睡了。

    觉睡的太香了，卢米做了个梦。梦到涂明在别墅里给她装了个泳池。卢米问他：“我的是浴缸。”

    涂明：“浴缸太，泳池大。”

    “我怎么泡澡啊？”

    “泳池里泡吧。”

    在梦里被涂明气够呛，心想谁稀罕泳池啊？我浴缸！浴缸！

    除了个梦，再没别的了。

    第二天不知道几点，听到楼下特别吵闹。

    俩人几乎同时睁开，卢晴看了从床上坐起：“我的妈！姚路安到了！我睡过头了！”

    她跳下床，因为姚路安的到来脸上有少女的荣光，跑到独立卫生间刷牙洗脸，快速护肤，出来的时候是个清爽好看的温柔姑娘。

    “你还不起啊？”卢晴边换衣服边问卢米：“不早了啊。”

    “我不起。”卢米看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心情有么点低落：“我睡到后半夜，快去见你的姚情郎吧！”用被子把头蒙，闭上睛。

    心里跟涂明生了个大气。

    卢晴隔着被子拍她把：“懒！”才开门出去。

    下了楼又跑上来，推门而入，音很兴奋：“卢米你给我起来！”

    “我不起！我今天又没事，我起来干什么啊？”

    “你起来！快点！你看看谁来了？”

    “谁啊？”

    “你自己去看！”

    能是谁啊？卢米下了床，打着哈欠向楼下走，楼梯拐了个弯，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干净的春装，个旅行箱，正仰头朝她笑。不是涂明是谁？

    卢家人四散在大客厅里看好戏，看看涂明、再看看卢米。

    人家涂明站在，笑的温和。卢米是憋不住，尖叫了抬腿向下跑。

    杨柳芳她：“祖宗！别摔了！”

    卢米哪管得了些啊，不顾众人目光跳进了涂明怀里。她兴死了，动捏涂明脸，咬牙切齿的：“你怎么来了？嗯？你来了怎么不！”

    捏完了不过瘾，在他脸上吧唧吧唧的亲。

    长辈们哎呦转过脸去，涂明通红着张脸，叫她：“卢米，人多！”

    “我不管！”

    卢米抱着他，赖在他身上不下来，因为太激动身子还微微抖着。

    涂明抱了她会，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下来，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

    涂明放下她，打开行李箱。

    诺大的行李箱里只装着束花，束白玫瑰。

    “昆明花很多，不缺束白玫瑰。不同的是，是从北京到昆明飞行两千六百公里的花，是我的心意。”

    涂明抱起束花，看到卢米睛里的星星，将花放到她中。

    卢米快哭了。

    不，卢米经哭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被涂明搞疯了，几天想他想见他，心情起起伏伏，直到刚刚还在失望，他就么站在前。里还有红血丝。

    涂明个大傻冒，惹人疼的大傻冒！

    卢家人在起哄，卢米打了涂明下：“你怎么看着么累啊？你昨天半夜被奶奶赶出来了吗？”

    “赶出来了，挨了顿揍。”

    “你不歇会啊？看你太累了。”

    “歇会歇会。”卢庆去推涂明，奶奶也在旁：“把两个孩子累成什么样了？上楼睡会。”

    “奶奶，叔叔阿姨，大爷大娘”涂明挨个叫了个遍：“因为装束花，都没来得及给长辈们买新年礼物。”

    “什么新年礼物啊？我们卢米掉金豆子就是新年礼物！”杨柳芳不许涂明瞎客气：“上楼去，睡觉。晚上咱们大家子人吃顿团圆饭！”

    “不！今天才算团圆！”卢富在边。

    老人们都很兴，给姚路安和涂明临时安排房间让他们俩补觉。

    卢米拉着涂明回到房间，关上门，踮起脚亲他下巴，动脱掉他外套，解他纽扣。涂明握住她腕，求饶：“卢米，长辈们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卢米咬他嘴唇，他刚刚抱回大束白玫瑰，身上还有玫瑰的香气。

    涂明回吻她，任她颗颗解开他衣扣，脱掉他衣服，光裸的胸膛露出来，滚烫的掌心贴在她腰间，将她揽向他，吻住她，

    亲下就好了。涂明心想。

    然而身体灼热，才几天不见就像隔了好几年，紧紧把她抱进怀里。

    卢米猛推他把，把他推到床上：“流氓！想什么呢！”

    “赶紧补觉！”

    完大笑出，开门走出去，又轻轻把门关上。

    楼下长辈们都敛着音讲话，卢米问他们：“做贼呢？”

    奶奶嘘：“你点！补觉呢！别嚷嚷！就你嗓门大！你睡觉时候别人嚷嚷你早炸毛了！”

    “奶奶，我上午睡觉也没影响您嚷嚷。”卢米不乐意，跟奶奶犟嘴。

    被卢庆拍了巴掌：“怎么跟你奶奶话呢！走走走，出门赏花！”

    连带着卢晴都起出门，把门关。

    卢庆：“让好女婿们补个觉。铁打的身体两天不睡也累死，咱们在外头溜达溜达，看看花，再去超市看看买点海鲜。”

    完看看表：“五个时后再回来。”

    卢晴和卢米对视，卢晴：“看见没？跟亲子似的！”

    “不！也不知谁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