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该叫师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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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来朝有些不敢回头。

    在爸妈面前当了二十几年闷葫芦,头一次放飞自我被发现,略羞耻。

    他还维持着抱住薛今是的动作,对方下巴搁在他肩上,紧张到呼吸凝滞。

    林道长在楼下抬头看,她伸盖住年的眼睛,面无表情道:“刺激哦。”

    薛今是微不可查呜咽一声,把脸埋进宴来朝肩头,死也不抬起来,搁在下边的又往宴来朝腰侧锤了一下。

    宴来朝痛得龇牙,低声道:“轻点轻点。”

    林道长在下边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也多少能猜到一点,她轻哼一声把年抱起来,慢悠悠道:“这大半夜的,该进屋进屋,我要把年带去睡觉了。”

    房间都在二楼,年一上去就能看到他们,两人听到话自觉转头进屋。

    等薛今是回过神来,他已经被顺势起了坏水的宴来朝拐进房间。

    看到房间门被关上,薛今是和宴来朝面面相觑,他率先哼一声刺道:“谁的今晚没人回来?”

    宴来朝眨眨眼睛:“别冤枉我,我可只了他们暂时回不来,没保证一定不回来。”

    几百年没谈过恋爱,头一遭谈就撞上这种尴尬事,薛今是一想到自己刚才跟个狗崽一样咬这家伙的肩被人看到了,就恨不得下个失忆咒法给林道长。

    他扶额半晌,不太真诚的骂道:“回你自己房间。”

    宴来朝眼珠子一转,开始忽悠:“我妈刚才都看到我们那样了,要是今晚上我回自己房间,他不定会觉得你是心虚或者恼羞成怒。”

    真恼羞成怒薛今是:“”

    他死要面子怎么可能承认,只能被宴来朝这句话拿捏,随后臭着脸道:“那你睡沙发。”

    房间里有个落地沙发,单人的,目测加上两侧扶长度不超过一米二,宴来朝看过去的时候眯眼:“天这么冷,你真忍心让我睡那东西?”

    薛今是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一个准神,可别睡个沙发就感冒了,出去地府鬼神都要笑的魂飞魄散了。”

    对视一会儿,见薛今是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宴来朝抿抿唇,可怜巴巴叹口气,道:“真狠心。”

    薛今是哼出气音,转头去收拾东西,顺带重新洗漱。

    等他出来又换宴来朝,洗间水声响了几分钟,宴来朝开门出来擦着,抬头见薛今是从衣柜里抱出新被子。

    看样子是要给他放到沙发那边去。

    宴来朝垮着肩膀走到还没他腿高的沙发上坐下,见薛今是抱着被子走过来,盯他一眼后将被子一放──

    宴来朝眼睛立马亮了,这被子没放沙发,而是被丢在了床上。

    他特别上道,不用薛今是主动纡尊降贵开口,颠吧颠吧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抱住被子,看着特别老实:“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受冻我保证,晚上睡觉一定规规矩矩的!”

    薛今是扯了扯嘴角,翻身上床躺进里侧,盖着另一床被子,闭眼心累道:“关灯睡觉,明天你自己去给阿姨解释。”

    虽然心里觉得他俩这状况他他妈都门清,不用解释,但好不容易这人心软一回让他得逞,还是别去摸老虎屁股了。

    宴来朝顺毛摸,点头:“明白。”

    薛今是睨他一眼又闭上眼。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没过一会儿,微微感受到的灯光一灭,身旁掀起一阵冷风又停止,暖呼呼的气息扑面而来。

    薛今是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全胜状态,虽然体温回升,但冬季多少还是有点偏凉,宴来朝暖烘烘的一大团,搁在身旁倒是舒服。

    没过多会儿他就气息绵长,就这么睡着了。

    宴来朝睁着眼,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着薛今是的睡颜心里发痒,等确认对方已经熟睡,他就忍不住暗戳戳贩剑。

    单从被子里伸出来,在薛今是眼前晃了晃。

    本来薛今是敏锐的很,但最近在宴来朝身边却越来越放松,有时候熟睡过去都不会轻易醒过来。

    就像这次,带动细微的风晃了半天,他都没有像以前一样警觉地醒过来,宴来朝眼睛就亮了起来。

    夜里情绪无限蔓延放大,欲念也更容易滋长。

    宴来朝目不转睛盯着薛今是,喉结滚动,四周滚滚黑夜遮住他眼中腾起的火焰。

    薛今是轻缓的呼吸越来越近,宴来朝微微探头俯身,目标对准对方轻轻闭合的唇瓣。

    胆子在夜里变得比天还大,之前在脸侧匆匆的一吻显然没满足憋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他垂眸贴上去。

    四片唇上下贴合轻轻碾磨,软嫩的触感让宴来朝一阵头皮发麻。

    要不是动作太大或者力气太重,担心会吵醒薛今是,宴来朝现在激动得恨不得把他亲死。

    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跟个狗一样,双不敢撑在薛今是脸侧,就握住床单,因为要克制汹涌的情绪和谷欠望,克制地差点没把床单拽出个洞来。

    直到呼出的气息滚烫,这个仅仅止于贴贴的吻才结束。

    宴来朝眨眨眼,遗憾挣扎地把自己撕下来,平躺回去的时候伸盖住眼睛,咬住下唇,舌头不住去顶脸侧。

    热死了。

    盖住的被子被掀开一半,长腿伸出去,宴来朝呼气吸气妄图缓解突然激动起来的反应。

    还好今是没醒着,不然多尴尬还丢脸。

    过了大半个时,四周空气又逐渐寒意回笼,宴来朝这才把被子重新盖回来。

    半晌,空气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毛绒脑袋又钻出来,鬼鬼祟祟往床里侧蹭过去,慢吞吞的,直到胸膛贴上薛今是的后背。

    什么时候转过去的?

    宴来朝舔舔嘴皮子,特别轻缓地伸出来,轻轻钻进薛今是的被子搁他腰上,掌心接触到睡衣温热的布料,他立马觉得上滚烫。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他缓慢而坚定地从一床被子里,偷渡到了薛今是的被子里,其心极其险恶。

    把窄而柔韧的腰松松拢在掌心,宴来朝终于心满意足,就此睡过去。

    睡前他还有些遗憾,早知道今是睡得这么沉刚刚就该把舌头伸进去的。

    唉。

    咂咂嘴,可惜。

    半夜悄悄使坏的后果,就是梦里有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宴来朝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懵,他里边还坚定地握着薛今是腰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后背跟他胸膛贴的很紧,被窝里暖烘烘的。

    做的梦和现在稍微有一丝的重合,这个姿势

    不能细想!

    有的地方确实尴尬,宴来朝耳根通红,后知后觉放缓动作松开薛今是,做贼一样下了床,进浴室。

    若有似无的水声响了快一个时,他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然后和门口的薛今是四目相对。

    宴来朝坦然:“早安。”

    薛今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伸拨开宴来朝,侧身进洗间道:“早。”

    洗间还有没干的水,薛今是回头:“你早上洗澡?”

    宴来朝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我习惯睡醒洗澡。”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薛今是收回视线。

    “哦。”

    趁着薛今是在洗漱,宴来朝脖颈上挂着毛巾,率先走到床边上,掀开一侧被子,两处明显的褶皱落在上边,正是他偷亲的时候忍不住抓的。

    神力覆盖上去,掌心发烫,电熨斗一样把褶皱烫平。

    干完之后,宴来朝叠好被子,伸去抓薛今是那边,刚掀开就见床单中央明显的褶皱,他没来得及想,薛今是突然出现。

    “你干嘛?”

    宴来朝心虚回头,伸在被子上拍了一下:“我叠被子。”

    薛今是视线落在他下巴上,冲洗间扬了扬,道:“胡茬冒出来了。”

    宴来朝一摸,果然,转头就进去打开剃须刀开关。

    等他出来的时候,薛今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沙发上,回头朝宴来朝看一眼过来,立马让他回想起昨晚和今早的事,随后掩饰性咳了一声。

    宴来朝视线飘了一下,看向床边,道:“被子你叠好了?”

    他走过去拍了拍,确认自己褶皱有抚平后,瞟一眼薛今是睡的地方,刚才看到的皱痕好像已经没了。

    “时间不早,该下去了。”

    薛今是上前拽住宴来朝的袖子,把他拉出门,宴来朝立马回神,反握在他腕上,随后拨开指尖,五指陷入指缝。

    薛今是睨他一眼,没出声。

    家里白天都有阿姨打扫,今天来的时候见屋里有鞋子,就知道是主人家回来了,于是买了菜回来做早饭。

    两人刚下去,就闻到一阵粥的香气,下楼梯时见餐桌上已经坐了人。

    林道长和年并排坐,桌上各放了早餐,简单但精致。

    听到动静,林道长放下筷子擦擦嘴,视线投过来后,见他俩还是拉走过来的,立马木着脸道:“哈哈。”

    薛今是、宴来朝:“”

    年乖巧地叫人:“师父。”

    林道长唯恐天下不乱,撺掇年改口:“这位,该叫师娘了。”

    她指指身形高大的宴来朝,年张大嘴巴惊讶得久久没回过神。

    面对林道长的催促,年虽然觉得难为情,但还是乖乖喊:“师、师娘。”

    作者有话要: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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