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绸缎坠落在地上,谢音楼从案桌突然坐起来,将散乱的乌锦长发挽起,细的汗珠淌到脖子里,浸湿了指尖。
她动作极快地将衣裙领口整理好,挡住了那一片雪白肌肤,又捞起了旁边的。
窗外不知不觉夜色暗了下来,亮着点点迷蒙的灯光,谢音楼指尖刚翻出客户的资料,腰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搂紧,后背贴上了傅容与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全解,灼人的温度都清晰透了过来。
谢音楼没良心地想躲,反倒是让傅容与低首一寸寸的从耳朵移到嫩白的后脖,嗓音微微泛哑地笑:“你好冷漠啊。”
“别闹。”
谢音楼拿到云清梨的资料,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极美的脸蛋被屏幕的光照着,表情很认真地往下看:“原来周太太喜欢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与的这份资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叠,却像是把云清梨不为人知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
谢音楼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后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语是什么吗?”
傅容与将衬衣穿上,长指正不紧不慢地从下摆开始系纽扣,逐渐挡住了性感的人鱼线,顺势地问了句:“嗯?”
谢音楼倾身过了些,挡住了模糊的灯影,在这夜深人静下连尾音也慢慢拉长:“海棠花又名断肠花有个古老传它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在苦恋中死去变成的。”
提到这,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处透亮,故意在男人耳边吹气:“所以老一辈的人都海棠花招鬼呢。”
前一秒还是爱情故事,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傅容与看向她,眸色里映着外面寂静的夜色,薄唇扯动问:“你后面红色的是什么?”
谢音楼倏地挺直了背,回过头看到被微风吹起的一排精致裙裳。
白日不觉得什么,夜晚灯下看,想吓人反而把自己吓到,白皙的指抓住了男人腕骨,声音变得格外温柔:“傅总,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别客气睡酒店了今晚睡我家吧。”
傅容与盯着她眨动不停的浓翘眼睫,隐忍笑意考虑着:“会不会打扰谢姐了?”
谢音楼主动替他抚平衣领,触碰到那修长的颈线时,男人温度也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指尖微蜷缩了下:“傅总还怕打扰我啊?”
傅容与嘴角无声地勾起弧度,笑意终于散了下来:“我是怕你今晚要流很多汗,睡不好觉。”
*
庭院里的灯彻底关了,谢音楼拉着傅容与回到天府公寓,没有领过陌生关系的男人来住处的缘故,她鞋柜里找不到一双男士的棉鞋,只好去衣帽间翻,最终找到旧式浅灰色的。
“我爸爸的。”
谢音楼怕他有洁癖,又:“就穿过一次,被我洗干净收起来了。”
傅容与倒是很自然换了鞋进来,视线注意到客厅布置,她偏爱白色,地毯和窗帘都是这样颜色,落地灯的光晕环绕着墙壁,角落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就在谢音楼觉得失策了,应该先拉他去趟超市时,就被傅容与再次搂住了腰,继续在旗袍店里没有做完最后一步的事。
跟性挂钩的这事上,两人都意外的契合。
谢音楼被抱到墨绿丝绒沙发上,曾经在这,她还梦见过男人的梵文刺青,那时怎么也没想到,才多久?就真的跟人滚在这里了。
傅容与解衬衫时,她视线不由地往线条漂亮的臂看,问出一个好奇问题:“这个,你什么时候纹的?”
看得出她又感兴趣上了,傅容与握着她指尖,轻轻贴着修长腕骨的神秘刺青,往上滑到个,就一句纹的日期时间。
“我觉得好有缘分”谢音楼盯着那块梵文为音的刺青,:“你这里,是音的意思,我名字也带有这一个字。”
偏偏,她还感兴趣的很。
傅容与胸膛压了下来,连带着他越发浓郁的雪松气息:“先做再。”
他早就有反应了,只是谢音楼没好意思把视线从臂刺青移开,往他裤子盯,想伸去把落地灯关了,却被男人修长的指严丝合缝地扣住。
“开着灯,我想看看你。”
“没看过女人么?”谢音楼微侧头,贴到了他俊美的下颚。
傅容与不想再拖,去把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拆开,薄唇压抑的声线更有蛊惑感:“看谢姐是没看过几回。”
谢音楼被他温度贴着,觉得膝盖都有点发软,正想怼回去,泛着细碎泪意的眼角,先一步睹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正在拆的盒子。
“暂停一下!”她喊停,努力地喘着气:“你怎么买这个牌子的?换个!”
傅容与动作顿住,他的很精致好看,映在灯光下:“嗯?”
谢音楼指着这个盒品牌:“它有个很出名的外号,叫送子观音谁用谁倒霉,我,还有我那对双胞胎的弟弟,都是我爸当年错信这个牌子出来的。”
所以这个牌子,早就被她全家拉黑了。
谢音楼不让傅容与用,光脚下地,褶皱的裙摆瞬间沿着雪白的腿垂下,她去倒杯冷水喝,回头看还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公寓楼下有便利店,你去买吧。”
去临时买套,也好过闭着眼睛用这个牌子。
太容易出人命了。
傅容与看她满脸写着拒绝,沉思想了会儿,有力的指捏紧方盒,毫无铺垫地了句:“所以,你乳名叫观音?”
“咳咳咳——”谢音楼没来得及将喉咙的水咽下去,脸红了,很震惊地盯着他:“傅总,这你都能猜的到?”
傅容与低笑出声,有理有据的跟她分析:“先前我在晚宴上听过你最那个弟弟,在圈内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送子观音,你叫观音,你弟弟叫童子,应该没错。”
“”
谢音楼没想到就这样露了底,其实这个乳名也就时候叫叫,长大后,就很有长辈提了,偶尔家里人喊几句观音,她也没觉得变扭。
反倒是傅容与薄唇间咀嚼着这三字,容易惹得她脸红心跳的。
半响后。
傅容与将那盒送子观音搁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要不是他准备出门买套,还真以为是要去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事,长指刮了刮她触感极好的脸蛋:“除了这个牌子,还有什么避讳的么?”
谢音楼把他往门外推,唇齿间咬着字出一个:“你!”
公寓走廊的灯明晃晃亮起,傅容与转身出来时,恰好隔壁对面的公寓也被打开,走出来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温灼边还提着行李箱,显然是赶时间,却停住了脚步。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傅容与深邃的眸色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迈步径直朝电梯走去。
温灼也跟在后面,静寂的气氛里只有行李箱滚轮的声响。
叮的一声,电梯缓缓往下降。
他偏过头,盯着身边这个从谢音楼公寓出来的陌生男人,理智这种玩意好像被扯碎,带着对情敌天生的嫉妒情绪,开口道:“你是谢音楼的新宠?”
新宠这个词,用得格外讽刺。
傅容与压根没将温灼放眼里,许是男人间的攀比较量,在一个眼神就能分出胜负,都不愿再给第二个眼神:“你哪位?”
这声你哪位,跟谢音楼漠视人的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温灼没有亮出明星的身份,早就把他这身普通衬衫打扮看透,从头到尾都找不到一点昂贵的男士配饰,可见就是靠张脸去邀宠的。
抬整理了下袖口露出的品牌腕表,质感在灯下泛着隐秘的璀璨光泽,才:“我住隔壁,认识谢音楼早过你她有厌男症,一开始只是用那副温柔的假象蒙蔽你,玩腻了绝对会分分钟钟翻脸不认人。”
傅容与侧眸,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可惜温灼被嫉妒冲昏头脑,想到谢音楼情愿要个白脸,也不要他,就滋生起了无边的恶意:“你要是冲她开旗袍店的那点钱去的,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十万?”
下秒,电梯抵达了一楼,缓缓开启。
电梯内谁都没有先迈出去,头顶清冷的光照在傅容与俊美的脸庞上,神情生冷没什么情绪起伏般。
温灼从不打空头支票,将价值十来万的表摘下:“谢音楼有厌男症你又何必缠着她,给个话,这表就当是你们分费了。”
“你吐过血么?”
半响后,傅容与语速很慢问他,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将冰冷的电梯键合上。
买个套而已。
谢音楼慵懒地躺在墨绿丝绒沙发上昏昏欲睡,等得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为了强撑着睡意,她摸出,点开微信乱刷着。
在聊天的界面里,天府公寓的业主群今晚格外热闹。
怪了,平时都没人聊天的。
谢音楼脸颊贴着柔软的抱枕,指尖滑动看了下。
业主群有人:“吓哭我家孩子,刚开始还以为是一条死狗,走近了看是人啊。”
很快大家都出来八卦:
“电梯里的?谁啊,这区的安保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之前楼下被摆花圈,现在又有人在里面公然行凶。”
“把人打成这样都没人报警吗?”
“听直接被救护车抬走了电梯里还掉了块表,镶钻的呢。”
“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大家晚上坐电梯心点吧全群。”
谢音楼刷了会群聊,又见三楼的业主拍到照片。
她低垂卷翘睫毛安静着,正要继续往下刷,公寓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惊得指尖都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 、明天晚上点前更新,本章掉落红包
2、谢音楼的名是从送子观音这四个字来的!
她父母的完结文在作者专栏里的:上瘾姜奈x谢阑深。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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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奈被誉为娱乐圈的仙品女神,当年一舞成名爆红络,视频里少女一身烟雾色长袖裙的身姿,清冷美丽,仿佛珍贵的瓷娃娃,却透着易碎的脆弱。
遇见谢阑深的那年冬日,姜奈却无家可归,刚走出医院就下起了一场大雪。
男人西装笔挺地坐在车内,车窗半降,他的长指夹着带有火星香烟,眯起眼,透过烟雾看着她像是迷路的鹿一样从漫天白雪中闯进他心里。
2
谢阑深是商界著名的投资大佬,深居简出十分低调,看遍整个泗城内的美人,可惜没一个能入的了眼,多年来私生活完全是谜,被评为最性冷感的男神。
直到有一次媒体曝出在拍卖会上,谢阑深以高价买下价值上亿别墅。
别墅里被他放置数不清的高定礼服,珠宝首饰,连主卧那张公主床也是他亲自设计。消息传出后,大家都纷纷猜测是哪个神秘女人被他精心养着?
当好友八卦问起的时候,俊美的男人指腹捏着半截烟,惜字如金:“为了哄她,做婚房用。”
随后,楼梯处出现一个穿着宽松男士衬衫的女人,鼻音柔软:“谢阑深,早餐吃什么呀?”
好友忍不住望去,只见她抬起张极美的脸,眼尾处晕染开一点桃色,像是白雪上烙印的朱砂红。
“”
等下,这是你金屋藏娇的老婆?
3
后来圈内开始传言,谢家那位尊贵的大人物喜欢纯情干净的美人儿。
一次聚会,谢阑深坐在主位上,引得无数女人心动搭讪,却置之不理。
等散场后,才发现他整晚拿着,在翻看女明星的路透照片。
画面里,那张张薄瓷一般易碎的身影,都是来自同一个女人。
——在没有遇见姜奈之前,他无欲无求,斋戒养性。
后来,在最泥泞的尘世里遇上了这么一个人,有了真正欲念,藏于心间,教他不敢忘。
*磨人仙女禁欲系的商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