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
池年答应祁深追求的这一晚,连睡觉都晕晕乎乎的,不断想起自己完“男朋友”三个字后,祁深直勾勾盯着她的样子。
他很平静,过了很久才有些迷茫地反问:“男朋友?”
在她不明所以地点头的瞬间,祁深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想到那个过于激烈的吻,她就忍不住耳热。
无法将那个唇色微微泛红、目光灼热的祁深,和以往冷静禁欲的他联系在一起。
只是最后,祁深气息紊乱地放开了她,依旧什么都没发生。
所幸摄影棚那边给季烟拍摄封面的工作已经完成,池年当晚可以尽情地睡个懒觉。
第二天再醒来,是被铃声吵醒的。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有光芒从窗帘的缝隙里露出来。
池年迷迷糊糊地从薄被下伸出,刚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池年,吃早餐。”
池年的意识仍有些朦胧,囫囵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将扔到一旁,就要继续沉睡。
下秒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池年才突然想起什么,勉强地睁了下眼睛,拿起看了眼通话记录。
屏幕上显示“祁渣渣”,通话时长:2秒。
池年本想揉揉惺忪的眼睛,没想到一松,突然砸到唇上,她倒吸一口气,人倒是勉强清醒了下。
门外的人倒是很耐心,再没有敲门。
池年又放空了几秒钟,才光着脚去开门。
门外,祁深穿着白色休闲上衣黑色裤子站在那里,看见她时皱了皱眉:“嘴唇怎么了?”
池年茫然地舔了下下唇,此时才发现也许是被齿尖磕到了,冒出了点血迹,有丝丝铁锈的味道,她扁扁嘴:“刚刚被砸了。”
祁深的眉眼有些无奈:“楼下有药箱,先去吃早餐,还流血就上点药。”
池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下秒不解地看着他:“你来干嘛?”还一大早就上来。
祁深的脸色一僵,微眯双眼看着她:“昨晚的话,你忘了?”
“什么?”池年一时嘴快地反问,问完才反应过来。
祁深深呼吸一口气:“男朋友。”
“池年,你别想反悔。”
池年眨眨眼,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祁深看着她,无可奈何地上前,拉着她去了洗间:“刷牙,洗脸。”
池年看见镜子里头发凌乱、脸颊有些浮肿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最后一丝睡意消失不见,脸色随之僵硬下来,扭头看向祁深。
后者里正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看着她,挺拔且淡然。
池年耳根后知后觉地一阵燥热,意识彻底清醒,接过牙刷,将祁深往门外一推:“我自己来。”
要命了。
还有比她更惨的吗?
在一起的第一天,被看见的不是美美的自己,而是刚醒来的蓬头垢面的自己!
祁深站在门外,不解地凝眉,随后想到她泛红的脸颊和耳尖。
她大概是害羞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池年从洗间出来,脸颊恢复了白净,强装的镇定自若。
祁深没有戳穿她,只眉眼微柔:“时间不早了,拿着包,一会儿直接送你去线条。”
池年仍不看他,只胡乱地点点头,一把拿过玄关的包包,而后才注意到已经早上十点多了,她顿了顿飞快地看了眼祁深:“你不去上班?”
祁深颔首:“嗯,休息一上午。”
怕她反悔。
“哦。”你是老板你了算。
池年腹诽着,刚要背上包包,下秒包包突然打开,一支口红和一张照片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不大不的动静,惹得二人同时朝地上看去。
口红是平时气色不好时补妆用的,而照片是喻泽给她的那张。
不知道为什么,迎着身边祁深的目光,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刚要弯腰去捡。
一只白皙修长的比她更快地垂了下去,缓缓地将口红和照片捡起。
池年心里“咯噔”一声。
祁深将口红递给池年,垂眸淡淡地看着里的照片,没有话。
池年眨了眨眼睛:“我昨天了,喻泽给我邮来了一张照片。”
“嗯。”祁深轻应了一声,深深地看着她,“我记得喻泽很讨厌拍照,几乎从没主动出现在镜头面前过。”
而中的这张,喻泽懒洋洋地看着镜头。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公开拍照,还把照片给了池年。
本以为不过是平常的风景照,没想到
走就走了,留照片是几个意思?
池年看着祁深平静的神色:“你吃醋了?”
话音刚落,肚子声地叫了一声。
祁深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酸意,改牵着她的为十指紧扣,微微用力地攥了下:“先去吃早餐。”
早餐是简单的牛奶煎蛋及水果,池年胃里得到了满足,心情也愉悦起来,
人一闲下来,总爱胡思乱想。
她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祁深,水柱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指,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的顶头上司,现在在刷碗。
池年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创思的人看见你这样,会不会被吓死?”
祁深转过身看着她嚣张的表情,将挽起的袖口放下,走到她面前,一撑着桌侧,微微俯身看着她:“他们会不会吓死我不知道,但你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关。”
池年眨了下眼:“什么?”
“关于那张照片”祁深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池年,我们谈谈。”
别人他可能不会这样介意,但喻泽是例外。
池年愣了下,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祁深迎上她澄净的目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许久屈从地甘心道:“是。”
池年不解。
“我吃醋了。”祁深呢喃。
很吃醋。
池年隔开些距离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下秒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祁深看着她心思得逞的笑,顿了下,干脆上前堵住了她的笑,微凉的唇瓣贴着她温软的唇,呼吸纠缠。
似乎总也吻不够。
这是一个单纯的吻。
池年僵坐在座位上,眨巴着眼睛,仍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祁深,神色怔忡。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轻轻地回应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插入她发间的一紧,而后却又克制地徐徐放松。
门外一阵输入密码的声音,紧接着公寓门被人打开。
“祁深?”宋朗的大嗓门传来。
祁深目光微紧,陡然清醒,看着眼前姑娘水蒙蒙的双眼、羞红的脸颊及微有红肿唇角,侧身挡在她身前,转过身去。
“刚出差回来就旷工”宋朗的声音在看见祁
深时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被他挡住的、隐隐露出的一块白色裙角上,“金屋藏娇啊你!”
祁深紧皱眉心,声音冰冷:“有事?”
“欧洲那边的客户还在等你的回信呢!”宋朗将里的文件放在桌上,下秒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那个白色裙角,“不是我,你不是在追池年吗,这样不好吧?”
祁深脸一黑:“谁和你,我身后的不是池年?”
“我又不是没见过池年”
池年原本因为羞燥下意识地躲在祁深身后,现在平静下来,默默地探出头来:“嗨,宋总。”
宋朗原本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看了看池年又看了看祁深:“靠。”
“宋朗。”祁深冷睨着他。
宋朗给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下秒又没忍住,看向祁深明知故问:“我打扰你们了?”
祁深不耐烦地看着他。
宋朗立即了然,拍了拍文件扭头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阿深,你克制点,池年的嘴都破了。”
完飞快地打开门逃离现场,走进电梯才忍不住摇摇头“啧”了一声,以往一副禁欲模样的祁深,提到感情就嗤之以鼻的人,竟然这么“激情四射”。
公寓内。
池年僵坐在沙发上,想到唇上被砸的痕迹,这下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祁深垂眸看着她的唇,缓了下呼吸:“还疼吗?”
池年摇摇头。
祁深仍不放心地看了看,确定没事了才放开她。
池年突然想到什么:“那张照片呢?”
刚刚他捡起来就没再给她。
祁深神色微顿,看着她:“很想要?”语气带着丝异样。
池年默了默:“那毕竟是别人给我的”他留下算什么?
祁深勉强平静了下心神,转身走进书房将一副拼图拿了出来。
池年抬头看着拼图。
这幅她曾经一块块亲拼好,又亲拆掉的拼图,如今依旧格外熟悉。
祁深看着她,连同照片一并给她,他尊重她的东西,但是
他轻咳一声淡淡地:“你卧室只挂一个签名,太空了。”
池年:“”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刚好临近跨年,线条也少见地忙碌起来。
池年将季烟的硬照修好后,又主动接了一次公益拍摄的任务,是为社会福利院的孤寡老人拍摄遗照。
福利院并不是大城市设施完备、护工充足的那种,而是在一个城镇的角落,里面的老人多是分布在城市里没有自居能力的孤寡老人。
这些老人并没有亲人,加上经费不足,有些老人临终甚至也只是草草地拍摄了一张遗照。
福利院并不算大,四个老人住在一间房间里,有棋牌室、图书室以及医疗室。
池年去的时候,老人已经聚在图书室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是精心地梳洗过的,背景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架,老人坐在座位上。
池年一张张地拍着,心情有些沉重,反而那些老人全都乐呵呵的,拍完了会用方言一声“谢谢”。
直到拍完最后一张,池年察看照片时,一位女老师牵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礼貌地问可不可以给身后的孩子拍一张。
那个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见到她便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姐”,脸色却干瘦干瘦的,很苍白。
老师私下对她,这个孩子从心脏衰竭,被人
放在福利院门口的,拍照是这个孩子主动提及的。
池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那个孩子拍下的照片,明明那么的孩子。
和工作室的人一块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回到半湾公寓也将近九点半。
祁深正站在楼下等着她,冬夜很冷,他站在路灯下,身披着橘色的光芒,格外顺地牵着她的放入自己的口袋。
池年闷闷地跟在他身边,不自觉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出来。
祁深始终安静地听着,他没有安慰她,只是到了十一层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嘱咐她明天降温穿厚一些;告诉她过几天会下雪,可以去云山赏雪景;还云大门口的龙虾出了新的口味,哪天可以去试试
池年听着他磁性的声音着这些话,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除了工作,她很少听他一次这么多话,他好像总是能够用强大的心脏去面对一切。
心逐渐平静下来。
祁深的声音也逐渐停了,看着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姑娘,喉结微动,明明这么干净的目光,却偏偏惹得他险些有了反应。
“不早了。”祁深清了清微哑的嗓音,沉声道。
池年猛地回神,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想到回去还要整理照片,她飞快站起身:“对哦。”
着就要朝门口走。
“不准再熬夜了。”祁深凝眉道。
池年眨了眨眼撒谎:“我没准备熬夜。”
祁深半眯双眼走到她面前,将她散在耳畔的头发拢到耳后:“下次撒谎前不要把真话写在脸上,毕竟我识字。”
池年默了默:“告辞!”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却再次被人抓住了:“干嘛?”她没好气地。
祁深俯身飞快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耳尖可疑地红了红:“没事了。”
池年一愣,在脸颊爆红前,光速离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池年都觉得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
夭寿了,谁能想到祁深也有这么撩的时候!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了,池年放弃了熬夜整理照片,刷了会,夏宜刚好来了一条微信,是一串乱码。
池年不解,想了想干脆给她回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听,夏宜“喂”了一声,声音有些不对劲。
“夏夏,有事?”
“嗯?”夏宜不解,随后拿开看了一眼,而后咳嗽了两声,“可能是刚刚不心点了一串乱码发送了。”
“哦,”池年应了一声,听见对方那边传来水声,戏谑,“沈先生在你身边?”
“提那条狗干”夏宜的话并没有完,便低呼一声。
池年了然,看来沈绍先就在夏宜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夏宜那边逐渐平静:“咳咳,刚刚出了点状况。”
“我理解,”池年笑眯眯地,“不是炮友了?”
夏宜沉默了两秒钟,反问:“你呢?和你家祁总,就没擦枪走火过?”
池年脸颊一热,眨巴了下眼睛,她和祁深在一起这件事,只有夏宜知道。
下秒她义正词严:“你在什么!”
“少来,你当初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时,不还要好好调教你家祁总?”
池年:“”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们不会还没做过吧?”夏宜默默发问。
池年:“”
夏宜:“我在指望什么?”
“挂了。”池年完立刻挂了电话。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池年捂着微热的脸颊,转瞬却又忍不住想,和祁深不是没有亲密过,他也挺可观的,可是几乎每一次,他都会很克制。
排除了“不行”这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习惯将禁欲克己刻进骨子里,对这种事、对她根本没兴致了?
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除了在溪市他对家暴的男人动那次,她很少看见他失态的模样。
第二天,创思。
祁深将池年送去工作室,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的池年情绪不像昨晚一样低落了,可祁深翻看文件时,还是忍不住回忆着昨晚她红着眼圈所见所闻的样子。
他不希望她经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似乎她原本就应该是那个眼神亮晶晶的姑娘。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他大了她三年,许多事情比她早经历一些,应该帮她去和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不好的事情和解。
陈扬上来汇报工作时,看到的正是正在走神的祁深,心中微诧,自从宋总祁总抱得美人归后,就很少见到祁总愁眉不展的样子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池总助变成老板娘了。
“祁总,这是昨天的会议纪要。”陈扬将文件拿给祁深。
祁深应了一声翻看起来,确认无误签字后递给陈扬:“我记得创思之前有个慈善项目还没定下来?”
“对,距离项目启动还有三个月时间,不太急。”
“提早启动吧,”祁深应了一声,钢笔在a4纸上随意地写了几笔,“初试点定在这里,我下午把相关资料发给你。”
陈扬忙应了一声,接过纸看了一眼,是云城
宋朗难得休息一天,约完会回公司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刚回来就听祁深启动了慈善项目,当下饶有兴致地去办公室找人。
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祁深正在整理慈善项目的相关资料,指在键盘上飞舞,面无表情。
“啧啧啧,”宋朗摇摇头,“我听池年去了福利院拍摄啊。”
祁深半点没受影响,只动了动唇:“有话就。”
宋朗靠在他的办公桌前:“不会又是一掷千金为池年吧?”
祁深的微顿,分给他一道目光:“你羡慕?”
竟然没有否认?
宋朗惊奇地看着他,随后笑出声来:“阿深,你栽了。”
栽得死死的。
祁深没有理会。
“不过,我羡慕你?”宋朗慢条斯理地打开,打开微信,翻出季烟的朋友圈,“看见了吗?官宣了。”
“你呢?我记得池年可还从来没公开过你。”
祁深原本在键盘上飞快移动的一顿。
宋朗见状笑得更猖狂:“不会真被我中”
“聒噪。”祁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下秒把键盘往外一推,“很闲的话,不如你去负责和超维的合作。”
“我可才闲下来!”宋朗飞快地后退半步,摆摆,“走了。”
完,毫不犹豫地扭头离开。
祁深仍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才五点就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落地窗外的灯光繁华,他却忍不住烦躁地敲了下桌面,许久将资料发给陈扬,起身拿过西装外套朝外走去。
池年今天一直在整理福利院的照片,忙完已经六点多了。
天气果然
如祁深得那样,更冷了。
池年裹紧羽绒服,一层层地围好围巾,戴好帽子和身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朝工作室外走去。
却在便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亮黑色的保时捷,以及站在车前穿着黑色大衣和白衬衣黑裤子的男人时脚步顿了顿。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他站在线条门口冷白色的灯光下,更显白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他的神情冷静没有丝毫不耐,看见她时,眼神有流波闪过。
香车美人。
池年脑海里几乎立刻钻出这四个字来,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池姐,回去啊?”一旁有同事经过,顺口和她打了声招呼,又疑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
池年猛地回过神来,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收回目光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点点头:“是啊。”
完,直到工作人员转过转角,她才快步走上前,抓起祁深的臂。
祁深眼神微柔,然而下秒,池年径自拉着他钻进车里。
“怎么?”祁深的反问还没落下,余光便看见,在他们关上车门的瞬间,摄影棚内走出来三五个线条工作室的熟面孔,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这辆显眼的豪车。
而池年则趴在车窗口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好险啊!”
祁深神情一黑,看着身边的女孩如释重负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紧赶慢赶忙完工作来这里接人,是来找刺激的。
“池年。”他默默唤她的名字。
池年应了一声,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啊?”
随后才发现,车内寂静得可怕,司正襟危坐在驾驶座,祁深坐在她身边,面色难看地看着她,眉头轻蹙着。
池年眨眨眼:“你身体不舒服?”
话音刚落,祁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咳咳”前座的司也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祁深默默地朝前座看了一眼,司匆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发动车子。
祁深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女孩,白净的脸被毛绒绒的围巾裹住了,车内暖气足,她的脸颊有些红。
祁深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替她把围巾解下来。
他臂长,解围巾时就像将她环在怀里一样。
池年的心脏不听话地跳了两下,直到围巾解下来,祁深的也没松开,依旧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环着池年。
池年不解地抬头:“你刚刚想什么?”
祁深一将她按回自己怀里:“回家再。”
池年虽然疑惑,但看了眼前座司,还是“哦”了一声答应了。
二人回的是祁深的公寓。
池年刚走进公寓,公寓门就在她身后被人关上了,紧接着自己也被困在满是泉香的胸膛和门之间。
池年困惑地抬头,眼前一黑,祁深的吻便立即落了下来,还带着外面的一丝寒气和冽香,将她的呼吸也吞了下去。
池年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的:“祁深”
祁深像是惩罚似的,以齿尖轻磨了下她的唇角。
池年只感觉自己的唇微痛里又带着些痒,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祁深终于松开了她,看着她微红的唇,目光一深。
“我渴了。”池年忙。
祁深看着她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松开她转过身走进厨房,再出来里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她。
池年坐在沙发上,接过水喝了几口,祁深坐在她身边,没有看她
:“池年,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
男女朋友,是她亲口承认的他。
至于不是什么,他顿了下,没。
池年却有些好奇:“不是什么?”
祁深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几秒钟:“偷情。”
“咳”池年呛了一口水,里的水杯颤了颤,洒出来不少。
祁深看了她一眼,伸将水杯接过去,拉过她的,抽出几张纸巾替她擦拭了下。
池年指尖一动,也逐渐正经:“我知道啊。”
她又没失忆。
“既然你知道”祁深抿了下薄唇,停顿了一会儿又:“还是你觉得,我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