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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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徽音在帝王怀里舒服的眯了眯眼。

    李裴安进了内殿,“陛下,晚膳时间到了。”

    纳兰徽音闻言,立马睁开眼从他怀抱里出来,随后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陛下,臣妾饿了……”

    楚胤承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温香软玉一股脑的跳了下去。

    “李裴安,传膳!把你纳兰主子的药也熬上。”楚胤承站起身拉着在撒娇的她走向膳桌。

    “是,奴才这就去。”李裴安得了命令退了出去。

    “逢春,陛下传膳了,你去把纳兰主的汤药熬上吧。”李裴安张罗着御膳房的太监,见逢春有点局促道。

    “好,奴婢这就去。”逢春点点头转身去了昭元宫的厨房。

    殿内,不知两人了什么,纳兰徽音的神色委委屈屈的,眼里还蓄了一汪眼泪。

    “朕会替你讨回公道。”楚胤承柔声哄着面前哭的委委屈屈的女人,眼神却越发的狠厉,看来贵妃是高位上待得太久了,用她来制衡皇后,恐怕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还是要选选别的人啊。

    “贵妃那边,朕会替你出气,至于那个宫女就让你自己来,朕在,朕护着你。”

    楚胤承伸出手擦着纳兰徽音眼泪,贵妃他倒是可以帮眼前这个女人出口恶气,至于那个宫女,就让她自己亲自来好了,毕竟亲手复仇才有快感。

    况且,一个宫女就敢犯上不敬对主子又又骂,简直毫无尊卑之分。

    “真的?”纳兰徽音暂时止住哭腔,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心翼翼的问道。

    「君无戏言」楚胤承觉得好笑,这没良心的是不相信他?

    “可是,娴贵妃娘娘是您的宠妃啊。”纳兰徽音眼神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娴贵妃如此盛宠,自己不过是在他这里待了一天,怎么可能与贵妃相比。

    “你也了,只是宠妃。”楚胤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后宫里都是他的女人,都是牵制朝堂后宫的棋子,宠妃不过只是个宠妃;

    “那臣妾也是宠妃吗。”纳兰徽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楚胤承被她看的心底一软,盯着她的眼睛,眼里的柔情的宠溺都快要溢了出来。

    纳兰徽音被这眼神看的心里一烫,脸也微微的红了。

    楚胤承看她羞涩的神情,喉头一滚,眼神盯着面前人的嘴唇,因为哭过,一张脸红红的,唇瓣不点而朱,水嘟嘟的,诱惑至极。

    殿里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李裴安不合时宜的进来了,见眼前的帝王和贵人都快亲在一起了,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在原地去世,他又一次,又一次的坏了陛下的好事。

    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他。

    纳兰徽音被李裴安吓到,连忙拉开了距离,脸上红晕一片。

    楚胤承眼神凉凉的睨了李裴安一眼。

    “陛下,御膳已经好了,等陛下传了。”李裴安心虚的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楚胤承见李裴安的表情,急忙的移开了视线,他真的怕瞎了。

    “传吧。”楚胤承点点头。

    一道道御膳被太监端了进来。

    纳兰徽音表示对这一桌的御膳都很满意,可是总觉得缺了什么。

    “怎的?对这些膳食不满意?想吃什么,朕让御膳房做。”见她神情有点郁闷,捏了捏她瘦削的脸。

    「我想吃火锅」纳兰徽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胤承,眼里是止不住的馋意。

    “火锅是何物?”楚胤承皱皱眉,他从未听过这等吃食。

    李裴安对于这位主子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已经见怪不怪了,听竹子讲,纳兰贵人问他要了一块煤炭给皇上作画,他险些被这祖宗笑的岔气。

    “火锅就是一口铜制的锅,底下是炭火,里面放入辣辣的底料,然后上新鲜先切的牛羊肉,蔬菜还有面食,称为火锅!冬天吃最好了!驱寒暖身。”

    纳兰徽音见面前一脸茫然的几张脸,慷慨解囊的为他们解答。

    「倒是新奇」楚胤承听了她这番话,有种想吃的冲动。

    “陛下,臣妾想吃——”纳兰徽音左右摇着楚胤承的袖子撒娇。

    “好,都依你,明日午膳咱们就吃火锅。”楚胤承摸摸纳兰徽音的头,把她按定在膳桌面前坐好。

    “好耶!陛下你真好你真好!”纳兰徽音高兴的咧开一张红唇,一嘴白牙明晃晃的暴露着。

    楚胤承看她心情好,自己也很享受,宫里的嫔妃都是笑不露齿,步伐娉婷婀娜,唯独她大大咧咧,不做作。

    “快点吃吧。”怕她饿的很了,楚胤承执起白玉筷子夹了块樱桃烧肉放进了玉碗里。

    “谢谢陛下!”纳兰徽音道了谢,捧起了碗吃着,还时不时的用沾了她口水的筷子给陛下布菜。

    一场晚膳用的宾主尽欢。

    “陛下,我这样吃下去肯定要长胖的。”纳兰徽音看着眼前风卷残云般的膳桌,心里不禁有些懊悔,虽是要把身体养回来,但是吃的这般多,肯定是要长胖了,长胖了陛下就不会喜欢她。

    ……喜欢她?

    他是皇帝,不都自古皇帝皆无情吗?

    他会是那样的人吗?

    她觉得,陛下对她是真的好,对她那么包容,他会不会对自己真的有些喜欢呢?

    想着,纳兰徽音的眼神看着楚胤承又放了空。

    楚胤承哭笑不得,一天下来她已经发呆了快有四次,次次都是看着他发呆。

    “胖了就胖了,你这瘦弱的一阵风都可以把你吹走,吃胖点也好让朕放心。”

    “陛下,汤药熬好了。”逢春端着药碗进了内殿。

    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在内殿散开,纳兰徽音忍不住捂了捂鼻子,“这也太难闻了!陛下可不可以不喝啊?”纳兰徽音讨好的笑笑,这闻着就很苦,她才不要喝呢!

    “不行,你身子那么虚弱不好好喝药,以后出去玩就晕倒的话,朕怎么带你出去玩?”楚胤承耐心的劝慰着。

    纳兰徽音气闷,这幅身子着实太弱了点,想养好就必须喝药,不喝药就不能出去玩……

    出去玩?!纳兰徽音眼神亮了亮,猛的看向楚胤承,眼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猜到了?”楚胤承笑笑,就知道这丫头待不住,让她出去解解闷也并无不好之处。

    “陛下!咱们是要出宫吗?!”

    “上元节那天,还早呢,所以你才要把身体养好啊……”

    “好!臣妾喝!”为了出宫玩,她拼了!再苦她也要喝。

    逢春端着药碗走到纳兰徽音跟前。

    纳兰徽音捧起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不由得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楚胤承贴心的给她吹了吹。

    纳兰徽音试着抿了一口,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着。

    纳兰徽音的五官狠狠地扭曲在了一起,眉皱的快要拧巴在了一起。

    “你……你怎么了。”楚胤承被她这幅表情吓得愣了。

    “好苦,好苦!”纳兰徽音伸出舌头,生理泪水在眼眶里转。

    着,她不心了个嗝,药的苦味直冲而上,纳兰徽音这次直接苦到变形。

    “音音,没事吧?”楚胤承有些慌了,喝个药怎么把这女人搞成这样。

    「没事」纳兰徽音放下药碗,拿起帕子擦着眼眶里的眼泪,“就是太苦了。”

    “苦也要喝,乖。”楚胤承知道她不好受,可是为了她身体着想,再苦也要喝下去。

    「陛下」纳兰徽音可怜兮兮的噘着嘴。

    “乖,喝完了用蜜饯压一压。”话音刚落,逢春捧了和汤药一同端上来的蜜饯。

    楚胤承伸出纤细的手指捻起一块蜜饯,柔声诱哄着。

    “好吧。”知道逃不过了,纳兰徽音捧起药碗,一口闷。

    苦涩的药汁经过舌头,经过喉咙,滑向胃里。

    纳兰徽音连忙放下碗,拿着帕子捂着嘴,那一阵阵恶心感简直堵脑。

    “陛下,这药天天都要喝吗?”这才喝了一次,她就已经难受成这样了,这要真是喝上几个月,她肯定得被这药恶心死。

    “每天,朕让人给你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喝上一个月你就可以大好了。”

    楚胤承也心疼,但是她的身体在过去两年内受到的伤害,可不是一个月的药就能补回来,还有她体内的麝香。

    看来,这后宫他真要好好的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