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战前的平静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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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返雒阳就见到了荀彧、庞统,操心的事情也很多,但都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回返雒阳也只是借道前往河内郡,是战争之前的平静,但在后半夜时,宦官六子急匆匆敲响了房门,送来一封东郡送来的紧急信件,信件上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简短的“田丰来投”四字。
董虎考虑了下,就让六子让人去寻首辅阎忠,让内阁连夜给田丰送去“淮南刺史”的任命,让田丰无需转道雒阳,直接前去寿春即可。
田丰的事情已经提前与内阁商议过了,欠缺的只是田丰的答复,至于许攸许攸跑去了北皮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一次“火烧袁军粮食辎重”的屁事,但董虎并未去信谈及此事,一切由他自己选择。
久别胜新婚,第一晚肯定是在大丫房里休息,紧接着就是三丫、阿结、幺娃、红娘,而排行老二的苦娃却落在了最后,谁让她最没本事却时常跟随董虎身边,别人都是雨露均沾,而她却因为照顾跑出雒阳的董白、董宁、董静而常常独占董虎一人,尤其是回到雒阳之前,她又有了孕吐的事情
苦娃已经生下了两子一女,如今再次有了孕吐,三丫私下里虽然有些噘嘴不满,可她好歹也生了一儿一女。
这个时代的人丁较少,娃娃的夭折率很高,或许是董虎的防疫做的很好,孩子们一直也有专人二十四时看顾,他的孩儿还算健健康康。
董虎不仅极为重视自己孩儿的健康,任何娃娃的健康他都很重视,诸如南北皇宫内的娃娃就是封闭式管理,官员会在各县挨家挨户宣传卫生的重要性,年底考核政绩时,娃娃的夭折率也是重要的考核事项,若不是董虎没有高产奶牛,他可能会在雒阳整出个奶牛场为全城娃娃免费供应牛奶。
一连数日,董虎几乎封锁了自家庭院,美名曰自我隔离,实际上就是想偷懒过几日战前平静的日子,每一日的模式都差不多,天不亮,孩子们就像商议好了的,全都穿成了粽子跑来砸门,之后就是狗熊一般的男人抱着个孩儿在前领跑,后面则跟着一群娃娃在后面跑步,围着院子里的阁廊跑上两圈后便是蒙学晨读
跑步,晨读,吃早餐,上午处理政务,下午处理军务,一群孩儿就在书房内充当助,辅助董虎处理内阁和军方送来的各种文件。
河北大战在即,但十几万兵卒调动,以及各种军事物资的调运都需要一些时间,除此之外,还需要建立一个统一的指挥系统,需要对各参战部队进行整合,需要在战前进行谋划具体作战计划
几十万人的大战准备工作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完成的,在年前就已经有了初步作战计划,一些准备工作也同时在进行,诸如募兵后的整合、训练,诸如作战指挥部具体人员,诸如后勤物资的准备,情报的搜集,战前对敌评估这些事情都是提前在做,足足准备了将近一年时间,唯一没有确定的就是最终进攻方向。
雁形阵vs方阵,雁形阵天然的占据了主动性,可以选择的进攻方向也更加灵活,具体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则需要根据幽冀联军的主力所在,主力在左翼,凉州军就可以对敌的右翼发动进攻,反之则进攻敌人的左翼,若是敌军的主力呈现出哑铃似的在左右两翼,则可以实施大军团中军突破战术,直接撕裂敌军的中军,若幽冀联军的主力在中军,凉州军就可在敌军左右两翼进行逐步蚕食,发起骚扰性的进攻,强行将聚在一起的中军分散开来。
河北之战在地域上可以看作是雁形阵vs方阵的厮杀,但双方的战争并不是在平原上进行一场二十万vs三十万大军的直接厮杀,而是双方在冬日爆发的一场城池攻防战,是二十万凉州军集群与三十万幽冀联军在河北之地进行的一场城池攻防战。
中原百姓不善冬日作战,并非因为中原人真的不耐寒,毕竟淮河以北都算是北方,入冬后,即便是黄河也会被冰封能够踏冰渡河,这与凉并边地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中原兵卒不耐寒,很大的原因是中原的兵卒都是临时征募的百姓,而底层的百姓因为高佃租、赋税、食邑而穷的叮当响,这样的百姓又怎么可能强壮如牛?又怎么可能会有防寒更好的皮裘?
一方面身体消瘦,另一方面又缺少有效防寒衣物,自然也就有了不善冬日作战的定论。
可凉并幽边地兵卒又有不同,凉并幽边地的兵卒大多都是大汉朝保留下来的常兵,除此外就是朝廷设立的坞堡预备役兵卒,他们都是有兵响的,就算临时征募边地百姓入伍,也因为边地百姓争勇好斗的习性,以及生产生活以半耕种半放牧为主而更加强壮,衣着或许差了些,可再如何差一些,也会有一身破旧羊皮袄裹寒。
边地汉子的主食当中肯定有一半是羊肉,身体更加强壮,再加上身上的羊皮袄裹寒,自然也更为耐寒,在冬日作战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董虎里的嫡系董部义从有一半是当年的豫州黄巾军俘虏,他们就是中原人,在身体强壮后,配备棉袄棉裤、火车头棉帽、棉套、棉质保暖袜子,牛皮靴子从上至下全都包裹了严实,不热的冒汗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害怕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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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幽冀联军没有这样的条件,袁绍也不可能舍得百万万钱的投入,就算舍得,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资本,也就董虎凭借着钱庄发行的纸币,这才能勉强每年向民间投入百万万钱来刺激经济,其余的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本,哪怕他们学着董虎也弄个钱庄,也不可能让百姓认可。
董氏钱庄发行的纸币有董虎垄断的无数物资支撑,可即便如此,寻常百姓在拿到纸币时也会跑到钱庄兑换成铜钱,并不是十分坚信纸币的信誉,是军方几十万兵卒,以及兵卒相关的人群在支持纸币,很少去主动兑换,这才维持住了纸币的信誉,要不然钱庄内的铜钱早就空荡荡了。
军方将士知道钱庄内的铜钱不足,董虎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只是与军中将士了货币的本质问题,讲明自己不是没有足够的财富,只不过他缺少货物与货物交易的铜钱而已。
尽管许多兵卒不懂这些,即便了个清楚他们也听不懂,但军中将士信任他,而且纸币也确实能够在董字号店铺买到任何物品,只要能当铜钱花掉,兵卒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董虎能用无数钱财为兵卒置办一身保暖冬装,但当今天下任何一路诸侯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可河北之战却选择了在冬日作战,幽冀联军也只能将主战场放在了城市攻防战上面,而不是选择大军团野外厮杀。
这种论断基本上在一年前就基本上确定了下来,唯一需要确定的就是最终进攻方向的问题,而进攻方向则必须根据幽冀联军的主力在决战前的所在位置来确定,而不是学着后世宋朝那样,一群大佬在开封指点千里之外的战争,尚未等到战争爆发,所有的战略战术都已经计划好了,宋军将领也必须按部就班的依照计划进行作战,甭管对方是什么样的阵型,计划上用锥形阵,那就必须用锥形阵厮杀,不合实际而战败了,那也不是朝堂上大佬们的战术不对,而是将士们不够勇猛。
战场瞬息万变,必须根据战场上的情形来进行应对,事前可以整出abc预备计划,但却不能真的按部就班的实施,需要根据现实的情形应对,所以在进攻方向的问题上,董虎一直没有给出最终定论,直至最终军议上,他才确定最终的主攻方向是邺城。
但在这之前,为了避免袁绍有所准备,军事物资并未进行大规模调动,直至最终确定了主攻方向后,海量物资方才向河内郡境内运送。
调运海量物资需要时间,而这个空当期也就给了他在雒阳休整的会,让他可以在战前享受短暂的悠闲时光。
在陪伴孩子们的过程中,董虎对庞统在数学方面进行了一些测试,正如他所料,庞统在这方面确实有很强的天赋,只不过他的方法都太过落后,好像他学算术也是与阴阳八卦有关系。
为了激起他的好胜心和对数学的兴趣,董虎专门为他出了一些较为困难的数学应用难题让他解,诸如计算军队的数量,行军速度,所需粮食数量简单一些的他张口就来,随着不断增加难度,他在地上摆了满满的树枝也难以解决时,董虎这才告诉他该如何解题,告诉他一些公式,又教他该如何运用。
庞统性傲且犟,很容易钻牛角尖,董虎也是利用这方面将他向数学难题上进行引导,初时都是与军队方面有关系,这些问题都是军中长使们所需要掌握的,继而引入到关系到民生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是些实际些的难题,慢慢引导,为他打开另一扇窗户
除了第一日接见了雒阳文武,之后他就紧闭大门,但有些人是没法子不见的,诸如“妞妞姐”貂蝉。
此时的貂蝉可是了不得,董虎将她与吕布的家眷一起扔给了大丫,让大丫为他们寻一个僻静些的住处,自此他们就做个普通百姓好了,可貂蝉不甘寂寞,竟然利用他与董虎的关系顺利转型了,成了雒阳有名气的商贾。
雒阳工商业在军方海量订单刺激下,很短时间里就出现了很多作坊,一些的作坊只有十几人,大一些有数十上百人,也因此而让一些人迅速发财致富,或许貂蝉就是看到了会,也不管要不要脸了,总之就是讨要一些订单什么的,而她也顺利的拿到了一些棉纺订单,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纺织业、建筑业、餐饮业、典当业仅仅只是一年时间,她竟然在雒阳以及周边数县拥有十几家店铺和作坊,成了雒阳有名气的成功女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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