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娇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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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影大退下后,离子渊朝着唐安乐勾了勾,“不是一起沐浴?起身。”

    “我腿软……刚解毒,浑身没劲,”唐安乐一张脸微微涨红,眼神哀求的看着他,“而且我这手你看都受伤了,不先给我包扎一下吗?好痛的……”

    这表情很会勾人,莫非是派来勾引他的?离子渊暗自想道。

    “娇气的很,”被飞镖划过的一道口也能喊疼,实在是没用,心里这样想着,离子渊还是把他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唐安乐瘪瘪嘴没搭腔,他也估摸出来了,离子渊也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还是好话的。

    “脱衣。”离子渊自己脱去被喷到血的衣服,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他能在脏乱的军营里生活,但是能够保持整洁,他也不会将就。

    唐安乐害怕的抓紧自己的衣服,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他,离子渊要对他这个美少年干什么?!

    “如果你真的像同我一起沐浴的话,你大可穿着这身沾血的衣服。”离子渊冷冷的道。

    “不不不,我这就脱!”唐安乐如获大赦一样,用没受伤的手急急忙忙的脱衣服,忙活半天只是把自己的领口扯开而已。

    “唐安乐,你真不是哪个被拐来替嫁的娇少爷?”离子渊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真的蠢笨,那也只能感叹他演得极好了。

    “哎呀没有啦,就一个……”唐安乐抿着嘴笑了笑,谦虚的否认道,还没出下面的话,忽的一只手伸向他,“诶你要干什么?等一下等一下。”

    离子渊已经手脚利落的解了腰带,脱了他的外袍,再解了他腰侧的衣带,不消一会儿,唐安乐身上只剩下一条薄薄的红色亵裤。

    清瘦却不轻薄的干净少年身体就这样敞露在他面前,同他在军营里看到的那些精壮古铜色的布满伤痕的汉子有着天差地别。

    “倒是一派好风光。”离子渊微眯双眸,薄唇轻启,简单评价道。

    唐安乐看看自己,再看看离子渊,两人都是裸着上身,像是要干那什么事情一样,加上离子渊这引人遐想的话,耳垂已经开始蔓延红晕,清了清嗓子才敢提醒道:“离子渊,手、手疼。”

    离子渊忽的勾唇倾身,两人一站一跪坐,姿势暧昧,在唐安乐纠结着他要不要推开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时,离子渊手伸向后他身后床塌上的暗格,拿出了一瓶药来。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离子渊心情不错的侧身坐在床边,开金创药,抓过唐安乐被飞镖刮了一口子的手,抖着手给他撒上,随后又拿起布条给他包上,动作干净利落。

    唐安乐无语。

    在唐安乐感动他给他包扎时,离子渊又淡淡的开口道:“少你也是圣旨赐婚嫁给将军府的人,若要行周公之礼,也是合乎人伦的。”

    “!”古人话这么骚的吗?

    虽然不知道这是书里的设定还是其他,但唐安乐还是大为震惊,只能委婉道:“虽然如此,但是将军,我觉得你现在还不信我,我们大可不必行周公之礼,是不是?”

    “哼,你倒是清楚。”离子渊不悦,确定了唐安乐不是来勾引他的,他又有些不高兴。

    “自行休息,明日一早一同进宫觐见。”离子渊又轻飘飘的留下这一句话后,抓起一旁挂起的衣袍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唐安乐不知所措。

    不见天光的暗室内,水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垂着头奄奄一息的刺客没有一丝动静,浑身没有一丝伤痕,只有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手指滴落下来。

    “将军,今夜刺客五人,剩余四人皆在逼供之时咬舌自尽,现只余一人。”影大向前来的离子渊汇报道。

    一身黑袍的离子渊在昏暗的暗室里倒真有几分民间传闻的止儿夜啼的夜魔的样子。

    “问出什么来了?”

    “回将军,此人嘴巴甚严,未能问出什么来。”

    “这影卫看来是要回炉重造了……”离子渊量着面前的刺客,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好,“给我把人叫醒。”

    “是,将军。”影大抿唇,拿着一盆冰水往人身上泼去。

    “咳咳!”

    “你这个刺客能够混进戒备森严的将军府,也是有本事了,”离子渊上前,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匕首,刀尖从他的脖子慢慢的滑到了他的胸口处。

    “杀了我吧。”刺客认命的闭眼。

    “杀了你可太便宜了,”离子渊刀锋一转,刺客的从肩膀到手腕处的衣服就破了个大大的口子,慢慢的血珠渗出,紧接着,刺客早已经接受了酷刑,这点痛对他来不算什么,但很快的,他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发黑腐烂乃至从他身上直接断落。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刺客见离子渊的刀锋往大腿划去,只想干脆的死掉。

    “可不能只许你们用毒镖,不许本将用毒匕首啊,”离子渊浅笑,“换换另一种吧,”离子渊从腰腹处拿了玉簪,这是唐安乐献诚的那一枝。

    “是北国皇族,是北国皇族!”刺客忙不迭的道。

    可惜了,他还想看看这边毒簪用了的人会怎么样呢?

    “接着。”离子渊把匕首递给了影大。

    “近些年来,北国进攻大周,屡屡退败,皆因你这大周护国主将,而前月北木之战,听闻大周护国主将在此战中遇袭筋脉尽断,为以绝后患,派人前来刺杀。”

    离子渊背着手,听到这一席话浅浅一笑,“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此次刺杀也是为了试探大周主将离子渊已废之言是否属实。”

    离子渊这个名字在大周就跟风调雨顺的意思一样,有他在一日,边境北国就无法进犯大周一分。

    “这里面怕是还有皇城里那一位的一份。”离子渊淡淡道,眼神一直停留在刺客面上。

    刺客脸色一变,正想要什么,胸口上已经扎了一把匕首,嘴里吐出一口血后脑袋一歪,已经没气了。

    离子渊拂了拂袖子,“很好,很好。”

    “看来我果真是功高震主了啊,北国,皇帝,丞相……”离子渊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