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深渊密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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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契布曼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时候,简昧都怀疑对方是装出来的,但是那眼神看起来又的确很流|氓。

    就叫人一时真假难辨。

    眼见着对方不仅没有停下来,还不知道往哪里摸去,简昧几乎是咬着牙齿拍开契布曼作乱的手,语气中带着点愤怒:“请自重。”

    “不错。”

    谁能料到契布曼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十足傲慢地点了点头。

    简昧暗自咬咬牙:【还不错,不错你个头,真是个笨蛋,】突然好想冲着对方的脸上来一拳,但是又莫名地舍不得,万一不心将对方那张脸给坏了怎么办。

    管家也站在一旁,对自家老爷的行为感到不耻,但他却从始至终认为都是罗拉姐这位朋友的错,眼看气氛逐渐变得不妙,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带到了今天的晚餐上:“老爷,今天罗拉姐的两位朋友来到,我已经安排人做了丰盛的晚餐。”

    “已经这么晚了?”听到晚餐两个字,契布曼抬头望了望天空,没错,这座类似幽灵城堡的破败肉眼可见,抬头都能望见天上的星星。

    眼见夜幕降临,契布曼瞄了一眼自己跟前的人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勉为其难地陪客人享用晚餐了。”

    【呵呵,勉为其难,】简昧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

    “……是,”本来还想着将老爷请回房里,在房间里享用晚餐的,可管家也没有想到老爷居然为了客人破例了一回,好半天他才应下来。

    既然老爷要和客人一起享用晚餐,那么今日对付客人的餐食不能那么简单了,他转头努力将脸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还不知道两位客人的口味,如果要是有什么忌讳和不喜欢吃的食物,我也好及时让后厨的人更换。”

    米宿不像简昧那般淡定,所以在单独一个人对上管家的眼神时,他整个人都被管家的眼神给吓到了,甚至可以百分之百怀疑自己要是了某种喜欢吃的食物,要是恰好大家都不喜欢吃的话,他绝对会被针对,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性,米宿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没有没有,我其实什么都可以吃的,我一点都不挑食。”

    生怕满了一步就引得管家不满,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制作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便利,反而还被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威胁了一般。

    没办法,即便他真的挑食也不能出来,不然他很担心自己喜欢吃的那样菜品里会被下毒。

    管家从米宿这边得到了回应之后,又偏头看向了简昧,知道眼前这个客人不像米宿那般好拿捏,且老爷又另眼相看,于是他也只能放下心里的芥蒂,笑了笑:“这位客人呢?”

    “给他多做点肉罢了。”

    令所有人没哟想到的是,契布曼居然替简昧回答了,就连简昧也稍微诧异地看了看对方,心想着霍修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居然还记得他吃肉的事情?

    可是现在再一瞧对方的这幅模样,看起来倒也不像是恢复了记忆的样子。

    即便这突如起来的回答让众人都满怀心思,但也阻止不了某人的偏爱。

    契布曼发现自己在替简昧回答完那句话之后,简昧的眼眸就直直地看着他,他心里面那一点没由来的自信升起:【莫非他爱上了我?】

    好在契布曼自尊心作祟,没有出口来,不然那妥妥的现场社死。

    由于契布曼的吩咐,所以管家后来也是命令后厨的人重新做了几样菜品,毕竟老爷也和客人一同用餐,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搞动作绝对会生气杀了他。

    有一个厨娘一边炒菜一边纳闷地问:“奇怪啊,老爷不是不怎么吃肉的吗,怎么突然吩咐我们做这么多的肉?”

    管家也是牙痒痒:“还不是因为有客人到访。”

    “原来如此,我就呢,我还以为老爷开始不喜欢我做的饭了呢,”厨房听闻放下心来了。

    后面眼看着后厨这边快要好了,管家又离开后厨去准备餐具,以往他都只给老爷准备,现在老爷要和大家一起享用晚餐,他也只能帮着把罗拉姐他们的餐具也都给摆放好,当然免不了心里吐槽一番。

    随后就将主厅里的老爷给请来这一边,“老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

    然后管家就看到老爷一个主人家居然跟在客人身后,【老爷你可是主人啊,怎么能跟在客人身后走呢,】管家无法阻止老爷的行为,也只能暗戳戳地看着这一幕,但心里却还是越想越不平。

    到了餐厅后,管家私心是想将简昧安排至远一些的地方,谁料还没等他安排,老爷就先出声了,“来,到我这边坐。”

    简昧张口想要拒绝,他现在不怎么想搭理对方,但是余光瞥见罗拉姐一副想要上前的模样,莫名心里醋意大发,就如霍修竹所愿,坐在了他的身边。

    罗拉姐的表情立马变了,看了看契布曼又看了看简昧,一个是自己要算计讨好的人,一个是自己现在喜欢的人,还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米宿感应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心知这餐肯定是吃不好了,只能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吃瓜群众就好。

    用餐的时候,十分安静,但是气氛却逐渐变得焦灼。

    契布曼在简昧用餐的时候,眼神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简昧已经习惯了霍修竹的某些癖好,选择了无视;罗拉姐手拿刀叉,时不时地看向主座那边,想插都插不上话;米宿选择了一个较远的座位,一个人安静地埋头苦干面前的饭菜,只要不影响他怎么都能行。

    【可是为什么管家会出现在我身后,】吃到一半的时候,米宿发现了一个问题,也不知道管家是不是也被那边的气氛所影响到了,居然跑到他身后来避难。

    回头看了一眼,对方依旧眼神冰冷的看着他,米宿吓得连忙收回脑袋,但有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涌上心头。

    简昧一如既往,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倒不是他想要浪费粮食,而是西方的菜品他并不适口,方才已经耐心吃下一半了,填饱肚子之后这剩下来的一半无论如何都不好下口了。

    于是就有人注意到契布曼端起简昧的餐盘放到了自己面前,大家还都不知道契布曼即将要做什么的时候,下一秒就被震惊到了,没想到契布曼居然把简昧吃不完的饭菜给吃下了肚子,米宿举起来的勺子都停在了半空中,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种场景还真是他闻所未闻的。

    以前他们两个也不这样啊,怎么几个副本下来,还更亲密了,没想到啊。

    不同于其他人的讶异,简昧却早已经知道契布曼就是霍修竹了,所以在对方有此般举动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止对方,可能也是习惯了吧。

    这时候,一个勺子掉落在了餐盘瓷器上,发出了一声短暂且又尖锐的动静,原来是罗拉姐一时不察,勺子一不心从手上掉了下来。

    “吃饭都不会?!”

    契布曼不满意简昧看向别的女人,忍不住生怒气,当然这怒气不是冲着简昧的,而是冲着罗拉姐的。

    “对、对不起,”罗拉姐心慌得一批,连忙道歉,其实契布曼的脾气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不顺心就会动怒杀人,她能冒着危险算计契布曼也是因为财富远大于内心的害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父亲才会选择让她成为契布曼的未婚妻首选。

    “晚餐我也用了,我就先回房间。”

    简昧放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契布曼不喜欢简昧盯着别的女人看,同样的简昧也很介意霍修竹和罗拉姐不寻常的关系,现在他想要回去房间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坐在首位的契布曼十分不理解简昧为什么要走,眼里都是困惑,眼看着简昧离开了,契布曼眼神与管家示意了一下,管家心领会神,同时他也有些心累地追了上去。

    “简先生,请稍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吗?”见管家叫住了自己,简昧也不好当做没有听见,只能转身话。

    管家不断的想应该如何跟简昧商量,脑子转的飞快,很快他就想到了:“简先生,之前我给您安排的客房有严重的漏水问题,我已经派人给您收拾了一件新的房间,我带您去那房间吧。”

    简昧不相信,他面无表情地问:“好好的房间怎么可能会漏水?”

    管家继续瞎编:“想必简先生也知道您被请来城堡做客的原因,我家老爷最近偏头疼,来了很多人都不能医治,所以需要您为他诊治一番,我会安排您住得离老爷近些。”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房间好好的怎么会漏水?”

    管家一滞。

    他也没有想到简昧居然执着于上一个问题,还誓把问题问到底的做派,管家努力地组织语言:“……是这样的,我们城堡已经很久没有派人来检修了,这检修也是需要一大笔的财力,老爷的资金还不足以支付维修费,而且已经预测今晚可能会下雨,客房又一直没有人住,怕是今天晚上会让您睡不好觉。”

    简昧看着管家:“那照你这么,我还就不得不去你给安排的房间了?”

    “简先生……”管家还想要继续劝导,结果下一秒简昧就同意了:“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你家老爷不再头疼吗,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虽然不知道简昧为什么又同意了,但是姿态如旧,低头:“多谢简先生了。”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谢我,是罗拉姐请我来的,你忘了吗?”

    简昧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提到了罗拉姐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原副本的设定中,罗拉姐的计划到最后并没有得逞,她请来假冒朋友的巫师都还没有下手就被契布曼给反杀了,正是因为当时契布曼头疼剧烈引起来的杀意,当然最后罗拉姐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是简昧还想要测一件事情,今晚契布曼到底会不会杀他。

    在他答应下来后,管家立即就将人给带到了契布曼的隔壁,这个房间虽比不上主卧那般舒适,但也比客房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米宿在管家离开后,总算是可以吃个好饭了,因为契布曼离开了,罗拉姐瞪了一眼他也离开了,终于可以安心地一个人独自吃饱饭。

    本想到回去找简昧商议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结果回去客房并没有看到对方。

    当他用手环联系对方的时候,这才得知简昧已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住到了契布曼的隔壁房间,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米宿沉默了好久,好半天才给简昧发了一条语音:“你个妖精。”

    米宿的语音被传了过来,恰好契布曼这时走进了简昧的房间里,也正刚好地听到了米宿的那句“你个妖精”这话。

    这话在简昧听来是一脸莫名其妙,可在契布曼听来却是一种威胁,是有人在对简昧调情,契布曼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几许,虽然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简昧已经先一步将手环关闭),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为此生气:“刚才跟你话的人是谁?”

    简昧看到走进来的人微微舒展眉,“你怎么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有的时候,不讲理的男人就是让人很抓狂,这不,霍修竹无视简昧的问答,他反而十分嚣张地:“这可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本来还平复下来的简昧,他突然笑了,看着男人:“这么,你也可以随时去罗拉姐的房间,是吗?”

    “我才不会去那女人的房间,要不是因为她那里有止痛药,我已经将她赶出去了。”契布曼下意识地向简昧解释,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总是现在不及时解释清楚的话,以后他就会很后悔,当契布曼解释完毕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吃醋!”

    “那我要是呢?”简昧坐在床上,缓慢地躺下,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在契布曼看来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