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欧尊的寻常情话,时云音对峙盛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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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云音只看了一眼手机,就立即扭开了脸,咬牙道,“欧尊,我知道你身材好,你有必要视频光着聊吗?!”

    “洗澡忘记拿浴巾!”欧尊冷着俊脸,浅灰色短发湿湿地扫在额前,身上都是水珠……

    “不过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不介意。”顿了顿,欧尊眯眼桃花眼、邪气地笑,大手一动就要把镜头往下,吓得时云音啪地一声把手机翻过来。

    “音音。”欧尊磁性的声音立即传来,“黑屏了,我看不到你的脸!”

    “我在刷牙,满嘴泡沫有什么好看的!”

    欧尊不满地道,“你下去洗漱20分46秒了,偷个男人都可以偷完了!”

    他是计时器吗?!

    她哼了一声,“我还要等五分钟。”

    “那你让我看你的脸,我想你了。”欧尊放轻了语气,低低地道,“音音,我很想你。”

    “呃……”时云音心跳漏了一拍。

    恋人之间的我想你,很想你,在什么时候是最动听的?

    在不经意间、用最平常的语气出来,才是最真诚动听的。

    她耳垂有些烫,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嗓音也变得柔和了,“喔……那我马上上来。还有,你的微信名为什么叫摸鱼……”

    “输入名字的时候想摸你,就叫这个。”欧尊老实地道。

    时云音,“……”

    “真的很想你。”欧尊又道,“你再不上来,我就翻下去见你。”

    “一分钟……”

    时云音怕他真的又翻下来,漱了口就上去了,果然发现欧尊待在浴室里。

    “怎么浴巾都能忘拿?”她把干净的浴巾递给他。

    欧尊接过,抿着唇闷声道,“最近容易忘事。”

    “呃……”这也是症状之一么?

    时云音心口猛地一跳,顿时有些酸涩的情绪上涌,懊恼自己不该问。

    她拿了吹风机给欧尊吹头发,其实在吹的时候她就觉得欧尊要睡着了,她不经意间摸过他的额前,发现他又有一点低烧。

    ——盛玉琴过他总是会反复发烧,是毒素导致的。

    时云音心疼地蹙着眉,没什么,吹完头发就拉着欧尊躺上了床。

    她才躺好,黏人的男人便贴了过来,双手自身后拥住她,让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欧尊低头凑过来,在她脸上、脖子上、头发上嗅着亲着。

    时云音也没躲,躺在他的臂弯内,忽然问道,“欧尊,你见过你母亲吗?”

    欧尊亲她头发的动作一顿。

    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道,“没有……”

    她心翼翼地道,“从来……都没见过吗?”

    “见过,但太了记不清长相。”

    “那你母亲现在……”

    “不知道。”欧尊语气平淡无温,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她早就不要我了。”

    “呃……”时云音一怔。怎么会有母亲不要孩子?

    她在欧尊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他,脑袋钻进他怀里,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可不等她再什么,头顶就传来男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时云音的脸蛋贴在欧尊的心口处,轻轻地蹭了蹭。

    没关系……

    你母亲不要你,我要。

    ……

    两天后的早上,洛风把时云音服食紫枯草后产生的血清抗体带来了。

    时云音把血清抗体混合在葡萄糖里,当成点滴给欧尊注射,他不会想到,自然无法轻易察觉出来。

    连续注射血清抗体三天的,欧尊的身体状况明显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再动不动低烧、嗜睡。

    见如此有效,时云音又忍着剧痛、连续吃了一周的紫枯草,让洛风再次提取血清抗体。

    直到半个月后,欧尊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放血、疼痛的症状也改善了一些。

    中午,时云音接了电话,去了一趟欧氏集团开会。

    从公司出来,她本想去附近的超市买点食材,在门口被一个身影拦住。

    是盛玉琴……

    时云音站定脚步,“盛姑姑,您是在跟踪我吗?”

    不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盛玉琴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保镖,她道,“在公寓里,尊……靳西时时刻刻黏着你,我不好跟你单独话。”

    “那有什么话您。”

    “时姐。”盛玉琴看着时云音,深吸口气问道,“你不是人类,是吗?”

    “呃……”时云音眼眸一震,但表面上没有露出分毫,维持着微笑道,“盛姑姑在笑吗?我不是人类,我们能站在这里对话?”

    盛玉琴道,“时姐,你不必跟我隐瞒,你和你母亲应水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是鲛人族的,你肯定也是。”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让时云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你母亲应水瑶。

    长得一模一样。

    她母亲……叫应水瑶?

    这是她第二次从盛玉琴嘴里,听到应水瑶这个名字。

    见时云音这副表情,盛玉琴以为她是不知所措,便又道,“时姐,如果应水瑶还活着,麻烦你让她赶紧现身吧,只要欧振启见到她,就不会再折磨尊儿了。”

    “呃……”时云音又是被冲击的不出话来……欧振启,跟欧振启有什么关系?

    她母亲应水瑶,和欧振启……难道还有什么关系?

    但时云音没有回答什么——她很清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鲛人族的身份,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片刻后,时云音掀起眼皮,出声问道,“您和欧尊是什么关系?”

    “呃……”盛玉琴看着她,久久的没话。

    “等您能告诉我实话的时候,我们再谈。”

    丢下这句话,时云音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盛玉琴有些声嘶力竭的声音,“应水瑶还躲什么呢?当初就算怪我,可怎么能怪尊儿?当年他还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孩子!尊儿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呃……”时云音脚步微顿,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盛玉琴双腿一软,扶着树才能站稳,好一会儿,她准备要离开时,一辆黑色面包车忽然到她身侧。

    车门开,两双有力的手抓着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拽进了车内。

    盛玉琴被黑色布袋套住了头。

    一时后,轿车停下,她被人带下了车,带到一个房间内。

    布袋被扯下来,盛玉琴抬起头,看见面前英挺如劲松站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