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160章 肖哥⑨
随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 自己虽然没什么游戏经验吧,但和蒋提白渐渐熟悉后,也明白过来,蒋提白昨天让自己记住的这一条“重要线索”,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单纯是在糊弄自己。
想到这,贺群青不由瞪了蒋提白一眼。
不过蒋提白应该是没有收到他的白眼,因为在贺群青看他的时候,蒋提白朝他微微一笑,仿佛是在给予他无上的肯定。
于是贺群青嘴唇翕动,无声骂了一句:狗东西。
另一边,贺群青完自己找到的“重要线索”,所有人先茫然,后疑惑,杨放的脸则黑如锅底。
“再给你们一次会,今晚继续找。”
他这话时仿佛掐着时间,话音刚落下,郭清已经带着数名演员,带着毛巾、吹风、一次性水杯之类的物件过来了。
郭清脚步缓了缓,只因眼前摄制组的人员闷闷不乐的围成一圈,看起来像是在挨训。
郭清赶忙出来打圆场,叫所有人员先休息一会儿。
玩家们巴不得的散开来,这时,陈雨依了声“走吧”,准备带着她的新男朋友去医务室。
“林况,你留下。”杨放面带笑容的完,林况这脚后跟就像扎在了地板上,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陈雨依见唯一的弟用不上了,左右看看,目光立即定睛在了贺群青身上,对着贺群青眨眨眼。
贺群青默默的跟了上去,帮她扶住了蒋提白。
一走到楼梯拐角,陈雨依率先松,蒋提白也自己站直了。
贺群青原本也要松,不料蒋提白侧目看了他一眼,贺群青上就突然一重。
“咳咳”蒋提白,“医务室在三楼,我们上去吧。”
“”
贺群青默默攥紧了蒋提白的臂。
恐怕是因为过一会儿还会见到杨放,这一路上蒋提白和陈雨依连对话都免了,一路爬到三楼。
办公楼的楼层间距比住宿楼要宽许多,走廊天花板又高又阔,这让贺群青问:“陈姐”
眼下一切并不紧急,叫出陈姐,贺群青不自在的顿了一下,才问:“你们昨天,是怎么把那个人搬上来的?”
他问的当然是陈雨依的前男友眼镜男,昨天贺群青喝一杯水的工夫,就没见陈雨依他们了。
陈雨依闻言,先是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悄声:“上一次有男演员帮忙,用床单抬上来的。”
贺群青见她这么谨慎,声音也不由更轻了:“需要这么心吗?”
他只知道玩家应该尽全力扮演自己的角色,但是真正加入这些玩家,贺群青才发现,玩家们对待自己的角色,已经不是简单的扮演了,从话、做事,都全力让自己好像是角色本人。
陈雨依现在不用扶着蒋提白,两空空非常自在。
这时候她听到贺群青的问题,便更加自然的抬起,怜爱的摸了一下贺群青的后脑勺。
贺群青倍感意外,缩起脖子就要躲开,陈雨依已经抽。
陈雨依满足的搓着指,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耳鬓一缕羊毛卷,才凑近贺群青:“bby,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好。”
“当我们这类人被‘他们’发现身份异样之后,假如是白天,‘他们’可能会隐藏想法,但到了当晚,我们遇到的困难会急剧增加——以我的经验来看,一旦发生了犯罪者身份泄露的情况,玩家就需要在几时内找到审判书,否则,没有人能活到第二天日出。”
“他们”指的自然是npc,而到玩家和审判书这两个词的时候,陈雨依声音低的甚至要贺群青紧盯着她的嘴才能听到一丝,更别她一拢在唇边,像是让别人唇语都没得读。
“当然啦,”陈雨依抛出了总结性的经验:“就算找到要找的东西,该死的还是会死的,所以对我们来,‘不怕死’才是真正重要的。”她完,得意洋洋的朝贺群青挑了下眉,“只要你不怕,就是死了无数次,我也保证你身心健康。”
一直不言不语的蒋提白,突然出声:“快去治疗吧,再没有比你心理更病态的人了。”
陈雨依:“”
蒋提白冰凉的拍了拍贺群青的胳膊,感慨的:“现实一点,让她身体健康的是生存点。你太穷啦,可千万别学她,学不起的。”
贺群青:“”
着三人已经看到了医务室的牌子,陈雨依只能临时忍住了殴打男友的冲动。
这医务室在整个走廊三分之一处,是最后一扇门,这扇门再往后,就只剩下刷着半截绿漆的光秃秃的墙壁了。
陈雨依敲门,医务室里传来男人硬邦邦的声音:“谁啊?”
陈雨依:“我——”了一声之后,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是第一次来医务室,立即改口:“我们是电视台的,刚到剧团,我男朋友晕车了,郭团长让我们上来找医生拿点药。”
“晕车?”
不满的嘀咕后,门开了,一个穿着薄毛衫的男人开了门。
眼前没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值壮年,不苟言笑,穿着精干体面,连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乱,一副沉着学究的模样。
直到见到蒋提白,这医生才吓了一跳,赶紧让开了门。
一番检查后,医生的表情困惑不解,问:“你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
“只是晕车。”陈雨依替蒋提白摇摇头,“老毛病了。那个您贵姓?哦好嘞,周大夫,您给开点药就行了。”
周济仔细观察蒋提白的脸色,“下山之后,最好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医务室并不大,但有看诊区、还有一间带玻璃门的病房。药品更码的整整齐齐,种类繁多,着实像模像样。
这就有点出乎贺群青的预料了,毕竟他觉得,这民营舞剧团里人这么少,又地处偏远,专门配一名医生已经足够显出郭清对演员们的重视,没想到药品也配了这么多,比得上城里的诊所了。
贺群青目光在医务室里转了几圈,尤其是透过病房的玻璃门,频频看向那里的唯一一张病床。
也不知道昨天眼镜男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那样。
一想到这,出于心理作用,贺群青就开始觉得这间医务室格外怪异,尤其那股过于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让贺群青想要赶紧出去。
“周医生,我今晚可能会睡不着,”蒋提白虚弱的抬起,拦住了要走的周济,:“你能再给我开点别的药吗?”
最后周济又给蒋提白拿了两粒安眠药,蒋提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济把药盒锁回柜子里,这才在贺群青的搀扶下起身。
“谢谢你,周医生。”蒋提白微微一笑。
贺群青总觉得蒋提白对这个周医生格外的有礼貌,看着人家的时候,那眼皮也睁大了不少,眼里都有高光、有焦点了。
不过一转眼,蒋提白又恢复了那副没命的模样,拿着装药的纸袋出了门。
等到医务室的门在身后一关,蒋提白的晕车也好了,自己下楼也不用贺群青扶着了,像是不想和任何人话的模样。
“别打扰他,”陈雨依和贺群青跟在蒋提白身后下楼,陈雨依悄声的:“他应该是突然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贺群青点点头,觉得蒋提白终于有点高级玩家的模样了。
“失算了吧,”陈雨依:“他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忘记自己的发现。”
“这可能吗?”
“害,姓蒋的真没用。”陈雨依:“你看看我,我虽然眼睛见了那么多东西,但我现在就什么线索都没想到。这需要对思想拥有强大的控制力,很难,你好好向我学习。”
“”
果然如陈雨依所,蒋提白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沉默的异常,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们,仿佛一看到贺群青两人,就会让他重新想起什么。
接着就和上一次的流程一样,众人来到了排练厅,郭清要演员来一段表演。
蒋提白进门后立即找到摄像人员,架起了摄像,认真负责的模样宛如真正的摄制组导演。
这让原本不懂器、神情有些尴尬的玩家都被他带的研究了起来。
贺群青则和昨天一样,在舞台前摆凳子。摆完刚直起腰,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对他宛如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让他的目光自动就追了过去。
那是一道穿着练功服的纤薄身影。
作为舞蹈演员,她的身体比例极佳,五官端正,脸盘巧,头发高高盘起,整个人透着干干净净。
现在她正咯咯笑着,因为就在她面前,林况正对着一名男演员打趣,吹嘘自己具有舞蹈天赋,学过五年芭蕾舞,一直学到六岁半才停。
着着,林况还原地蹦了一下,让男演员看看自己这弹跳力,有没有可能在休年假的时候借光到剧团里来,继续培养培养这个天赋种子。
贺群青望着那笑的花枝乱颤的女演员,心头一阵冰凉。
林况眼见气氛不错,就准备和这位负责管理仓库的男演员开口,借一下库房钥匙,晚上再把铁锹搞出来,忽然腕一紧,一把清越、语气沉静、极为陌生的年轻嗓音在耳边响起来。
“林会计,领导找你。”
林况愣了一下,先低头翻看自己的工作证,随即顺着这人的力道走了。
之后他才觉得不对,眼睛一瞪,非常有威严的:“bby,你干什么啊?”
“你没过。”贺群青觉得自己跟林况,年龄上来,那是绝对有代沟的。
林况眼睛瞪得要吃人:“没过这句,但总过类似的吧?行吧,你找我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忙吗,如果耽误了我找重要线索怎么办?”
“你身边那个女演员”
贺群青刚准备那个女演员就是前一晚被杀害、还异变的女人,让林况心一点,就被林况打断了。
“你,你转过去。”林况都没听他了什么,看着贺群青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突然捂脑袋,:
“求求你别盯着我。我越看你越晕,脑袋都要被主神搅乱了。”
贺群青深吸口气,侧过身去,:“那个女演员”
“我操,你这鞋是不是内增高啊?我一直以为你比我矮,怎么我俩差不多,不对,我还是比你高点儿”林况凑了过来。
“你真有病。”贺群青撂下一句陈雨依的口头禅,抬脚走了。
他一走,林况脑袋一晕,立马忘记了贺群青的身高,脑海中白脸又弱鸡的新人b形象再次占了上风。
但贺群青的最后一句他可没忘,不敢置信的追了上去,“你,你敢骂我?你才活了一天,你胆子大了?”
贺群青“呵”了一声。
“你你要是现在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原谅你,”林况:“我还带你过尽力带你过副本,怎么样?”
贺群青站定脚步,林况赶紧转过目光,怕又被新人给搞迷糊了,毕竟这种一直被人搅乱思绪的感觉非常不好。
贺群青附耳对他了两句话,才回到了玩家中间。
留在原地的林况对着空气发呆,突然,他两眼爆射出精光,瞪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林况挤出一句,再也压抑不住嘴边的笑容,一路跑回去找那个女演员了。
贺群青:“”你有病这叫骂你吗,你分明是真有病啊。
表演又要开始了。
由于一夜之间玩家消失了不少,现在只剩下十二三人,所以观看演出的座椅位置也更换了。
但贺群青身边坐着的人和上一次一样。
之前在表演中和贺群青过话的初级玩家还活着,现在脸色很臭的坐在了贺群青右边,而蒋提白和陈雨依,则坐在贺群青的左边。
贺群青这次在表演前就和对方打了招呼,倒让那名玩家一愣。
“怎么又是你?”
“”
贺群青沉默片刻,:“我们都没换位置,是我的可能性本来就很大的啊。”
贺群青看看他,又看看蒋提白,客观的补充:“我觉得你是看到蒋导演才坐下的,而蒋导演是因为懒得搬凳子,所以直接坐在了我搬的凳子上,你也是,两次都坐在我搬的凳子上,来来回回都是我,对付出劳动的人,能不能就别假装了。”
初级玩家:“”
等这名玩家终于从这段因果分析和劝里醒过来,张嘴要些什么时,一抬眼,那边蒋提白和陈雨依两人,都非常感兴趣的看着他这边——是对这个新人感兴趣。
于是这名玩家舌尖上话头一转,对贺群青伸出:“对不住对不住,新人规则实在是太厉害了,把我都搞糊涂了,我叫党叙,你是?”
“我是”贺群青想着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大喘气的:“我是新人b。”
陈雨依嘿嘿笑:“bby,这么快就交朋友了?党叙是吧,对我家新人好一点。”
党叙一惊,心跳顿时快了几分,是激动的,“怎么会不好呢,我和新人b特别投缘,是吧新人b?”
停顿片刻,党叙忍不住又越过蒋提白,跟陈雨依找话题,“陈姐,你跟新人b怎么认识的啊?”
陈雨依却看着舞台上,演出要开始了。
贺群青见党叙隐隐激动的模样,有些感慨,看来党叙真的很害怕啊。
昨天,党叙就想让蒋提白帮帮他,遭到无情拒绝,今天党叙只是和陈雨依了一句话,就这么高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实在可怜。
贺群青真想告诉党叙,其实认识蒋提白和陈雨依,屁用都没有。
这两个人从昨天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相互贬低,根本没有做什么正经事。
忽然,欢快的音乐水泄而出,攀升至高高穹顶,再环绕而下。
这一次演员们表演期间,贺群青没有再问党叙问题,果然,他注意到了蒋提白起的那两次异常。
恰好某一秒,从高炉的方向,传来了敲击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拿铁锤,拼命击打那锈迹斑斑的废炉。
那是有人在外头敲的,还是里面?
贺群青都没想到,这声音竟然这么响亮,和音乐声明显的违和,但自己前一天,或许是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真的没有注意到。
他也想回头去看,但比起高炉传来响声,眼前还有另外一些异样,更容易看清。
比如郭团长突然惨白的脸色,还有舞台上那名跳错了动作的女演员。
这是一段齐舞,所以这个错误,在意的人都会立即发觉。
贺群青上一次看表演,当然是压根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