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也跟着笑，笑完又加了一份厚切五花肉放进炉上烤，桌上有几个人比较爱折腾，喜欢逗童桦这个傻乎乎的学弟玩，叫他喝青梅果子酒，激他这都是韩国女孩子当饮料喝的东西，童桦表面上很虎地他又不是不能喝，然后又转过头无措地看着他。

    许嘉言心里很软，他：“没事的，度数很低，喝一点吧。”

    童桦好像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大声给我一瓶我对瓶吹，差点把桌上其他人笑死，许嘉言趁机夹了好几片肉在他盘子里，然后倒了一杯果子酒：“度数低，但是你没喝过，喝一点尝尝算了。”

    童桦于是尝了一点，喝不惯，脸都皱起来了。好在大家本意也不是难为他，很快又热热闹闹地换了新话题。

    这餐饭持续了两个来时，都只是喝了一点烧酒，但是在热闹气氛和屋子里熏人的温度催使下似乎都有点醉意，话很多，一个个勾肩搭背地往外走，童桦没和他认识的人一起，在后面等许嘉言结了帐，两个人出了门被外面的冷风一激，童桦了个哆嗦。

    “拉链拉好。“许嘉言道，然后很自然地站在了朝风的地方，帮他挡了挡，”走路吧，近。“

    童桦点点头，紧紧跟在他身边。

    夜已经很深了，校园里路灯冷冷清清的亮着，几乎不见什么人，偶尔有也是行色匆匆，整个街道都安静地沉寂下来，显出一种静谧的温柔，远方建筑里有影影绰绰的光，越发让这里带上一种堪称遗世的寂静。

    路上有一些落的叶子，被风吹过，沙沙的响，童桦低着头，专往那些酥脆的叶子上面踩，一脚踩下去就是“咔嚓”一声，有的碎成几块，有的叶脉断了，他一路猫嫌狗不待见地走过来，就是没话，直到二人拐上路。

    路上连路灯都没有，更加的黑，黑暗会给人某些恐惧，但是也会有另一些方面的勇气。

    童桦深吸了一口初冬的冷空气，肺里都清爽起来，他低声道：“学长……”

    许嘉言扭头：“嗯？”

    童桦呼吸有一点急促，他手心沁出汗，心跳变得很快，身体意识到他要做点什么，因此给出了诚实的反应，他又做了个深呼吸试图稍微平静一点，但是没有用。

    黑暗会放大人的感官，童桦甚至觉得他能听见自己血液飞速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更别提那嘈杂地过分的心跳与呼吸，他在胸口处按了按，生怕它跳出来。

    许嘉言没有得到回应，驻足一两秒，忽然抓住他的肩凑近过来，十分焦急地问：“你怎么了？犯病了？”

    童桦：“……啊？”

    许嘉言看他脸色还好才放松下来：“我听见你喘得很难受，以为你有哮喘还是对什么过敏。”

    童桦：……

    拜他所赐，他现在一点都不喘了！

    童桦气咻咻地：“对！我对你过敏！”

    许嘉言笑道：“那你要不要隔离过敏源？”

    童桦脱口而出：“不要！”

    接下来的话几乎是顺嘴秃噜了：“我喜欢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